第五章,狀元郎是個受!
想找找那人有沒有留下什麼蹤跡。經過細細勘察,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竟發現地上明顯的留有兩種腳印。
而且這腳印一種大,一種小。大的推測可能是常九州的,另一個難不成是個孩子?
可孩子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手勁兒呢?諸桑辭是著實想不通。
忽然一根矮竹上的掛著的一縷布條映入眼帘。看著有些眼熟,難不成是那淫賊留下的?
拿下那塊布條,瞧那布邊緣猙獰的毛穗,明顯是頃刻扯裂所致。差不多就能斷定是那賊人留下的!
可這布?越看越熟息,腦海里突然閃現自己下午遇見的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看的那個女孩。「難道是她?
淫賊……不會吧?諸桑辭著實是沒辦法把她和常九州口中的那個下流的淫賊聯想成一體。
緊接著好像聽到有人馬在府外喧鬧,才慌忙移步去了……
捷小棠是一覺醒來才發覺自己的衣服破了一片的。想起逃走時聽見那「撕拉」一聲。恍悟,想必是落在狀元府了。
「小棠姑娘!梗少俠說在前廳等你。」小斯前來傳話。
怎麼辦?該不會是衣服被發現了事情沒辦妥吧?捷小棠這會兒心裡挺忐忑的。
倒不是怕那葯被查出來,而是怕因為自己壞了事!
想當初小胖拉了好幾天,連小有神醫之名葛二爺都瞧不出個所以然來。任憑他們瞧去也是不怕的!
「梗斗哥哥,事辦妥了嗎?」捷小棠生怕自己壞了事兒,小心翼翼的問。
「妥了,你收拾收拾東西,我們等下回去。」梗斗沒什麼表情的說。
「回去?這就回去了?」捷小棠有些吃驚,應該不會這麼趕吧。難道是事情敗露了?
「嗯」。梗斗端起茶盞,悶著臉沒再看她。
「小棠姑娘,你可不知道呢!這城裡出大事兒了。昨兒晚上在狀元府赴完宴的老爺們,回去一個個都病了,連朝都上不了。陛下憤怒,要徹查此事呢!
聽說昨晚上就下令把狀元府給封了。本來大家都以為是有人蓄意謀害呢?太醫院的人卻說有些是因為體質不適,還有些是因為喝了茶跟狗肉相衝什麼的,總之是食物中毒了。
聖上大怒,頒了道旨,說是以後禁止食用狗肉了。把那個做狗肉宴的廚子和跟狀元府那個舉薦做狗肉的新管家給砍了。說是什麼有既知相剋,蓄意謀害的嫌疑。」掌柜見她一臉懵,給她解釋著。
小棠聽掌柜這麼說也就釋然了,原來是真的解決了。縱然不甘心就這麼回去,但乖乖聽話的回去收拾東西去了。
梗斗撇了眼她離去的背影,心事重重。是怕自己一朝淪陷,不得不吧!
當然,除了一夜之間臭屁味瀰漫的鈴城。掌柜還有些笑料不便跟小棠講。
那就是新晉狀元郎和常知府家的小兒子的特殊癖好。傳遍了整個城呢!
要不是狀元郎的祖上跟皇家有撇不開的關係,上面給壓了下來。估計三十五城都要知道了……
不過也擋不住人們私下議論,聽說不苟言笑的狀元郎還是個受呢!
此刻褚桑辭一臉鐵青的站在前廳。府內上下都知道大人不是因為做不了欽差大臣去閆城生氣,而是外界那傳聞……都不敢上前去勸。
「桑兒……」
一位身穿寶藍色衣裙,外披白色衣紗,腰間纏繞著白色鑲紅寶石的綢緞。烏黑柔亮的秀髮,盤於後腦,隨意插上了幾隻簪子。手上帶著紅玉鐲,耳旁垂著翡翠耳環,脖上掛著珍珠項鏈渾身散發著氣質華貴的婦人急步走來。
「娘,你怎麼來了!」褚桑辭聽到聲音,連忙轉身來扶她。
婦人性子倒開脫「我怎麼來了,你說我怎麼來了?外面傳的挺邪乎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語氣里倒也沒什麼怪罪的意思,估計也是相信兒子的。
「不是,都是以訛傳訛。」褚桑辭解釋著。
「當真?」婦人沖著兒子眨著眼。
「當真。」褚桑辭肯定道。
「那就好,那就好,嚇我一跳!」婦人甩了甩綉帕,捂著胸口。
片刻又說「你還是趕緊娶幾個吧!讓你老娘放心,省的我整天提心弔膽的!」
「暫時不了吧?」褚桑辭擠著臉推脫。
婦人習以為常的直接忽略掉他說的話。「桐桐,季桐怎麼樣?還有她那個堂妹季萌?」
「不妥不妥!」褚桑辭聽見娘這個侄女的名字,就冒冷汗。
想起去年給外祖祭拜時,看見的那一張剛鑽過白麵缸里又一口吞吃過嬰孩的血唇大臉,就渾身發抖。
整整伴隨了一個月的噩夢啊!至於她那個堂妹,近墨者黑,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嚇得連連擺手,稱還有事未辦妥,慌亂逃了。
婦人望著自己兒子落荒而逃的樣子。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卻忽然嘴角一沉「逃的這麼快?不會真是……」
驚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這死孩子,一板一眼,溫吞吞的。一點兒都不像老娘,早知道生個女兒了!」嘴上念叨著,心裡己經打好了算盤。
還是趕緊讓那丫頭來吧!這孩子像他爹,什麼事兒都藏自個兒心裡。萬一……可真不好辦!
「褚師余,你也不管管你兒子,都要氣死老娘了!」婦人甩著綉帕,嘟囔著。
身邊的丫鬟蘆萍,聽著夫人嘟囔著逝去老爺的名字。臉變都沒變,趕緊跟上前扶她。
這邊捷小棠已然跟著梗斗離開了臭氣熏天的鈴城,來到了城邊兒上的破廟。
「梗斗哥哥,我做錯了什麼了嗎?」一路上梗斗哥哥都對自己疏遠著,捷小棠實在是沒忍住。
想不通,之前不是已經相處的還算可以了嗎?
梗斗頓了下「沒有,別多想!」不敢看她。徑直走到土地公的泥像下,按下機關。
眼見泥像轉了半周。另一側牆體緩緩移開,映入眼帘的是一番茅草綠野的仙境。
「回去吧!」不等回應,梗斗就邁腿踏了進去。
捷小棠此刻不再像平常那樣新奇這個幻術門了。心裡亂亂的,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從來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嗎?
會不會是自己之前表現的太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