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不速之客 上
林山點了一支煙,然後坐在白雲旁邊,道:
一: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偷看你洗澡的,那絕對是一個美麗的錯誤。當然,我肯定不介意這個錯誤再犯一次,兩次甚至是N次,因為能欣賞到你這朵出水芙蓉的確是一件令人賞心悅目的事情。
二:我雖然長得有些粗糙吧,但怎麼也和那些上古神獸還有禽獸扯不上關係吧!請記住我這個震爍古今的名字,我叫林山。樹林的林,大山的山。
三:因為我急著回家,所以嘛——我就把你的愛車暫時徵用一下。」
林山拿出了車鑰匙,然後又接著道:「不過既然你現在已經都醒了,那就不算是徵用,算我跟你借的好不好?」
「看上哪輛你開去吧。」白雲很隨意地說,反正她車多的是,那麼多放著也是浪費。
「好,那就多謝了。」林山站了起來,「記得吃藥,當然還有那碗薑湯也不要忘記喝。好了,我走了。」
他剛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頭,「美女,」還記得我送你的那首「濕」不,一定要把它給背下來。
時間正好是晚上七點一刻,可能那些守衛正在洗漱,因此院子里也沒多少人。林山順利的越過防守,然後去車庫挑了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
隨著他一腳油門,瑪莎拉蒂「吼」
不得不說這瑪莎拉蒂就是不一般,那的一聲竄了出來,嚇得幾個守衛連忙散開,不過他們也在同一時間發現,開車的人好像並不是他們的白堂主。
「猴子,快把護欄放下來,我來通知堂主。」一個守衛緊張地道。
那個叫猴子的守衛在操縱器上點了一下,護欄緩緩降了下來。但這種東西又怎麼可能擋得住瑪莎拉蒂呢,只聽砰的一聲,護欄被撞飛,其他守衛也被驚動了。
「堂主,你的車被人偷了。」
白雲這時候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院子里的林山,他被很多人包圍了,不過他卻並沒下狠手,他盡量躲避著他們,看來他並沒有要撞死他們的意思。
否則的話,只要他腳下一腳油門,憑著瑪莎拉蒂的威力,憑几個人是絕對擋不住的。
「好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讓他離開吧。」白雲淡淡地說道,這是她有史以來第一次違抗義父韓龍的命令。
「可是堂主……」
「你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是不是不想活了。」白雲又恢復了之前的那種高冷,嚇得他連忙讓所有人退開,放林山出去。
林山突然在倒車鏡里看到白雲站在窗前,他一腳踩下剎車,把頭探出窗外,「白美女,等著吧,我還會回來找你的。」
……
這瑪莎拉蒂就是不一般,那天狗販子帶他走了差不多半小時的路程,今天還沒十多分鐘就已經到了。
回到卧龍縣城以後,林山先去了一趟庄洛鎮的住處,已經好幾天沒有給梁一熙報平安了,他必須的讓她知道自己平安無事才行。
等他開門進去的時候,卻發現田甜和梁一熙兩人都在,她倆都躺在沙發上,兩個人都有著嚴重的黑眼圈,看來她倆最近幾天一直都沒休息好,可能是在等他。
看她倆睡得那麼熟,林山也不忍心叫醒,只好把她兩都抱到卧室,然後又給留了一張字條:我要去上楊村了,因為你倆在熟睡,所以我就沒忍心打擾你們的美夢,如果睡醒了,那就來上楊村幫忙吧。
林山也沒簽名,他知道小魔女一看筆跡就知道他是林山了。
這輛瑪莎拉蒂是紅色的,林山就把它停在了村口外邊。
在農村有一種忌諱,死了人以後不能有大紅大紫的顏色出現,不然這就犯了大忌,是對死者的不尊重。
林山徒步走了進去,在村口的一個紙火店裡買了一匹紙馬和兩個花圈,然後去了方剛家裡。
因為方媽的去世,方家的親戚朋友也都前來弔唁,門外擺著送來的花圈,以及用紙糊的四合院和家用電器之類的東西,看起來也比較齊全。
突然,林山看到其中一匹白馬身上有斑斑點點的棕褐色,顯然是已經乾涸了的血跡。
這上面怎麼會有血跡,難道這裡曾經發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林山自然不信鬼神那一套。
門外站著的兩個歡迎賓客的勞客,看到林山到來,他們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點了兩根炮仗,把林山手裡的東西接了過去,「林鎮長,裡邊請。」
林山點了點頭,接過他們發的喪煙,然後便走了進去。
不過林山發現,剛才他倆都表現很積極,但這種積極卻是裝出來的,他們雖然在笑,臉上的笑卻怎麼也掩蓋不住眼中的悲傷氣氛。
就在林山暗自納悶的時候,負責喪禮的村長出來了,他手裡拿著一桿煙槍,「鎮長,你來了啊,趕快裡邊請。」
林山把村長拉到一旁,問道:「村長,這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我看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就算是方媽去世了,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這件事情我怎麼說呢。」村長重重嘆息一聲,撓了撓頭,道:「這不還是那天的事情沒了結嗎。昨天我們正在給剛子他媽辦喪事,結果就來了一大群警察,他們說剛子是啥……啥分子。」
「恐怖分子。」
「哦對,他們說我們剛子是恐怖分子,要把給帶走問話呢。」村長一把拉住林山,「鎮長啊,你別看我老漢沒啥文化,可我也也傻啊。恐怖分子那是殺人放火,危害祖國建設的土匪。我們剛子從復原后就一直本本分分的待在村子里,別說他殺人放火,他平時連家都很少出的,他殺得哪家子人,放得哪門子火嗎!」
「村長,您先別激動,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跟他公安局講清楚的,一定會給剛子一個交代。對了村長,那剛子他人現在在哪裡?」
「醫院。」
「什麼!他怎麼會在醫院?!」
「你別擔心,方剛那小子沒事,不過是我們村子里一個小孩被警察打了一槍,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所以剛子就去醫院陪他去了。」
林山狠狠煙,他覺得這件事有些複雜了,「村長,你能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這不警察來找剛子嗎,說是要把剛子抓去問話。剛子說了會跟他們去的,不過得給他一天的時間,讓他先把方媽的喪事給辦完了。」
「結果那群警察說什麼也不同意,說他們奉命來捉拿方剛,別說是一天時間,就算一分一秒都不能給他寬限。」
「你也知道的,這剛子又是個孝子,他怎麼可能不管方媽的喪事呢。這樣一來二去,他和那群警察就發生了口角。」
「那為什麼會有人中槍躺在醫院?」林山又抽了一口煙,他實在是煩悶極了。
村長道:「其實發生了幾句口角,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我們的勸解下,他們也就沒有繼續鬥嘴。」
「我們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完了,結果卻沒想到那群警察卻在外面搗亂,其中有一個禿頂的警察竟然把尿澆在了方媽的訃告上!」
林山一口氣幾乎將一支煙的二分之一抽完,一雙鋼拳攥的叭叭做響,這件事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村長又接著說:「方剛和上楊村的人頓時就火了,在我們心裡死者為大這條鐵規代代相傳,更何況攪得還是上楊村的大好人,方媽的喪禮呢!」
所以我們全村人就要求他們把那個警察交出來,讓他給我們一個說法。結果他們卻說我們聚眾鬧事,還意圖襲警。最後看我們村裡人太多了,他們就打算跑路。」
「可誰知他們犯了眾怒,甚至連村裡的小孩和婦女也都加入了進來,向他們要一個說法,。他們見我們人多勢眾,便向人群中開了一槍,結果就有一個三歲的小孩被擊中了,到現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哎!你說乾的這叫啥事嘛。剛子都說了會跟他們去公安局說清楚的,不過需要給他延長一天,等他把方媽下葬了以後再去……」
「太他媽過分了!」
村長正在喋喋不休說個不停,林山突然一聲怒吼,嚇得村長立馬閉嘴,惶恐地看著林山。
「鎮長,你……你沒事吧?」
林山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道:「我沒事。村長,剛子現在人在哪裡?」
「在醫……哎,那不是回來了嗎。」
林山轉身,果然發現方剛拖著疲憊的步伐走了進來,他精神狀態很差,整個人都已經瘦下去一圈了。
看到林山,他強擠出一絲笑容,「山哥,你來了。這兩天你還好吧?」
林山知道他不能再給方剛傳遞負能量了,否則只會加重他的負擔。拍了拍方剛的肩膀,「兄弟,節哀順變,大媽已經去了,但你還要堅強的活下去。」
方剛點了顆煙,狠狠吸了一口,「放心吧山哥,我會堅強的,我還要給我媽報仇呢。」突然看到林山手上包紮的傷口,「山哥,你手怎麼了?」
林山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事,就是蹭破點皮,擦點葯就好了。」
「剛子,那個小孩現在怎麼樣?搶救過來沒有??」
「我來的時候雖然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現在仍在重症監護室內,情況也不是很穩定。」
「但願他不要出什麼事才好。」林山輕輕嘆了一聲,道:「好了剛子,別想那麼多了,我們還是辦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