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驚天秘密
「真的嗎？」景川微疑。
「哼，愛信不信。」白曉若轉身就走。景川一把抓住她，心想：「女人要是故意想讓你抓到手，從美國華盛頓打車過來都趕得及。」，嘴唇毫無預兆地吻了下去，一雙咸豬手四處遊走專門揩油。
過了一陣子，白曉若才把他推開，紅著臉道：「收斂一點，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方。」
景川哈哈大笑，道：「就算現在是，很快也是我們的地方。」
「為什麼？」白曉若問道。
「國家在江海市投放試點的兩大項目，遲遲沒有批下來，而秦氏集團幾乎把所有的資本已經投入了進去，加上大華集團的猛力打壓，秦氏集團的股份值已經大不如以前之前，如果再這樣下來，秦氏集團不是被大公司收購，就是宣告破產，頂好也要落個被合併的下場。」景川一臉得意道。
「怪不得，平時不相往來的秦家會找我們過來宴會。」白曉若道。
「沒錯，這次秦家會請未來集團過來，意思也很簡單：就是純粹地向未來集團示好，希望大廈將傾的時候能幫上一點忙。哼，老爺子本來想給他們秦家一點面子，讓我向秦若水求婚，沒想到，那女人不識好歹，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誰跪在地上求我！」景川面容扭曲道。
「可是你不要忘了，秦若水可是有那個小子撐腰……」白曉若微帶嘲諷道。
「林山，又是林山!你們就那麼怕他！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他有機會活到下個星期，我的人就潛伏在林家家裡附近，一有機會就把他一家老小抓過來……」景川想起林山給他的侮辱，氣不打一處來，聲音越來越大。
「誰……那裡好像有人」白曉若小聲道。
竹林后彷彿有沙沙聲響，似乎有人腳步動了一下。
景川假裝不知道，輕輕地走過去，突然發難，往竹林後面抓去。
嚶嚀一聲驚叫，只見一個白色的影子竄出，消失在走廊轉角，其時天黑燈暗，景川追著跑了過去，卻不大看得清，堪堪追到近處，飛起一腳向那白色背影踢了過去，就在這時，一隻白色手套輕輕巧巧地擋了下來。
「景少爺，請問你在幹嘛？」
只見歐陽青好整以暇地站在面前，秦若水胸腔起伏，喘氣不止地躲在他身後。
「誤會，誤會，我以為有賊，沒想到是……秦大小姐。」景川訕訕道，「對啊，我們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後花園，以為是……燈光又暗，所以一時沒有看清。」趕到的白曉若幫口道。
言下之意，暗示秦若水暗地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請問兩位大晚上又在後花園幹嘛？」秦若水反唇相譏道。
景川和白曉若頓時老臉一紅。
「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景川小心翼翼問道。
「什麼都沒聽到，只看到你兇狠狠地衝出來，我還以為是哪裡的小偷強盜呢。」秦若水冷笑道。
景川被一頓搶白，大怒，卻只能強忍著。
「一時誤會，一時誤會。景少爺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大小姐你也沒有受傷，不是挺好的嗎，無謂傷了和氣。」歐陽青眯眼微笑道。
景川看著他微微髒了的白手套，就是剛才那一下踢腳留下的痕迹，這傢伙，居然若無其事地就擋了自己出盡全力的一腳，看來這傢伙也是深藏不露，當下不敢拂逆：「歐陽管家，說得對，也是我一時魯莽了，希望秦大小姐見諒。」
秦若水冷哼了一聲，臉上傲然轉身就走，但誰也看不到她在暗處滴下的淚水。
歐陽趕緊出來說幾句好話，將這一場風波湮滅於萌芽。
景川見在秦家，不好生事，趕緊順坡下驢，但直覺告訴他這個老是笑眯眯的傢伙不能輕易得罪。不過景川更加擔心的是秦若水是否已經知道了自己計劃，如果她提前通知了林山，豈不是猴子撈月——一場空？
景川走後，歐陽青的臉上的笑容彷彿面具似的脫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嚴肅的表情。
他像往常一樣回到秦首的書房，向他彙報今天秦家發生的大小事務。
當他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秦若水欲進又退地站在書房門口打轉，突然聽到裡面的一個聲音：「水兒嗎？進來吧。」
秦若水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露出一絲笑容走了進去。
秦首還是坐在那個藤椅上，看到秦若水進來就把書放下，笑問：「我的寶貝女兒，找我什麼事兒啊？」
秦若水像是提起勇氣地問道：「最近秦氏集團是不是一直處於虧損狀態？」
秦首摘下眼鏡，站了起來，道：「我知道，終究還是瞞不住你，沒錯，因為國家投放試點的兩個項目一直沒批下來，可是公司已經投入了大量的物力人力，加上各種綜合因素，秦氏集團是頗不如以前了。」
秦首邊說邊嘆，整個人委頓頹靡，彷彿老了不少。
「老爸，你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秦若水道。
「老爺不告訴你，是不想小姐你擔心。」歐陽青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來道。
「其實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危殆，公司已經欠下巨額的貸款，如果最近幾個月不扭轉虧損，很有可能宣告破產，目前對我們虎視眈眈的不只有未來集團還有竇建華的大華集團，而且大華集團視秦氏為競爭對手，大力打壓……」
「歐陽，別說了，這些事兒無謂讓若水知道。」秦首喝停。
「是。」歐陽青恭敬道。
「為什麼我不能知道，我要知道。」秦若水一急，眼淚都掉了下來。
歐陽青看了看秦首，但見秦首閉著眼，嘆了口氣輕輕地點頭。
「就如你看到，未來集團也想爭取到和秦氏集團合作的機會，以對抗更加強大的大華集團，這事兒跟三國那劉備和孫權聯合起來對抗是一樣的，所以今天，景川才會胸有成竹地向小姐您求婚，就是想通過商業聯婚達成聯盟。」歐陽青用波瀾不興的語氣道。
秦若水心裡一片茫然，腦海走馬燈似的轉過宴會期間發生的事。
「不過，水兒你不用擔心，老爸是不會讓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的。」秦首走到秦若水身邊，雙手搭在她的雙肩道。
「老爸……」秦若水伏在父親的懷裡哭了起來。
秦首撫摸著秦若水的秀髮，一邊輕拍一邊安慰她，道：「水兒真是越大越像媽媽，一哭就不漂亮了。」
秦首的目光望著供奉起來的妻子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眉目清秀，和秦若水依稀有幾分相似。
「爸，我決定了……嫁給景川。」秦若水道。
「女兒啊，我不希望你勉強自己。」秦首正色道。
「不，爸，我不是勉強自己，景川總比林山那傢伙好多了……」秦若水不小心說漏嘴，臉上微紅，秦首則像沒有聽到似的，道：「要是你自己願意的，倒無妨，我最怕你委屈自己……」
「不，沒有委屈。」秦若水堅定地點點頭，眼淚卻沿著下巴滴了下來，秦首溫柔地用手擦去。
歐陽青一動不動地站著，直到夜深了，秦若水回房輕輕把門帶上。
「歐陽，做得好。」確定女兒走遠了，秦首露出讚許的表情道。
「為老爺辦事是我的份內事。」歐陽青躬身答謝。
「水兒好像喜歡上林山那小子了。」秦首微帶恨意道。
歐陽青默立著，並不發表意見。
「只要水兒嫁進未來集團，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第一步了。」秦首道。「林山不失為一個好棋子，如果沒有他，我們不可能這麼快就達成這一步。」
「老爺，景川好像從國外找到了什麼厲害的角色對付林山，恐怕這次……」歐陽青道。
「你未免太小看他了，死不了的，別忘了他雖然是雇傭兵，但也是南宗太極的傳人，無極霸氣林宗南應該傳了給他，縱然最厲害的角色最多傷到他，絕不會致死。」
「否則，我怎麼會放心把羅剎令交到他手上呢……」秦首陰鷙笑道。
「老爺把羅剎令交到他手上的意思是讓各方勢力趕兔子似的追殺他，好擾亂視聽，不讓敵人知道我們的意圖和實力。」歐陽青自然地接下去。
「白京唐那老狐狸了，卻也不是易與之輩，他的霸王色霸氣比起你還要高出一階。」秦首眼睛一亮,一改之前的頹靡，神色凶戾。
「是。」歐陽青道。
「目前最大的敵人卻是竇建華，那老小子神龍見首不見尾，連我都看不清他的動向。這樣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秦首淡淡道。
「不過……有一句話，我們做下人的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歐陽青少有地支吾道。
「歐陽，你什麼學會外人那一套以退為進的說話方式，在我面前，有話儘管直說。」秦首淡淡道。
「是，我想說，為了商業聯盟犧牲小姐的終生幸福，這是不是有點……」
「歐陽，反了你！我的決定什麼時候要你來管！」秦首勃然大怒，歐陽青立馬感到一股強大如巨濤的壓力，額前滲出絲絲冷汗。
「當年她媽媽背著我和林宗南亂搞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幸福？」秦首走到妻子的照片前，忿怒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