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路西恩的問題
路西恩早在穿越之初就見過了一場對女巫的審判。
雖然那次審判因為愚者先生的入場而顯得有些滑稽。
但路西恩並不會忘記自己現在所在的社會，是一個典型的西方中世紀時代。
這個世界能燒死一個女巫，自然也可以燒死他這個魔法學徒。
而且路西恩這段時間也是在維克托的幫助下看到了一些歷史方面的書籍。
雖然他表面上是看不懂的，但誰讓他有圖書館這個作弊器呢？
因此他對這個世界的歷史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這個世界的上個時代，還是古代魔法帝國的時代，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麼神明，也沒有真理神教。
有的只有強大的古代魔法帝國。
然而有一天真理神教就這樣出現了，牧師們聯手在真理之神的幫助下推翻了魔法帝國。
現在，魔法師們已經是邪惡的代名詞，只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就會受到無數人的指責，也會受到教會的攻擊。
因此，路西恩在聽到有人叫破了他的魔法學徒身份之後，才會這樣吃驚。
見到萊茵這個神秘的吟遊詩人，路西恩有些結巴得說道：「萊茵先生，我……我不太懂您說的意思！」
萊茵見路西恩這個模樣，笑著說道：「行了行了，這附近沒有其他人，況且就算你的身份別人說破了也沒關係，阿爾托所有的人都已經被愚者催眠，當他們聽到魔法這個名詞的時候會下意識忽略，所以你不用擔心自己的身份別人叫破！
他們會以為你只是個小小的音樂學徒！」
聽到萊林的話，路西恩明顯放鬆了許多，他問道：「萊茵先生，您也是一位魔法師嗎？」
「魔法師，我並不是！
你覺得我是什麼人？」萊茵否認了這個說法，他饒有興緻地反問到。
「這我猜不出！」路西恩搖搖頭，沒有一點線索他怎麼可能猜測出來。
不過見萊茵對魔法師和教會的態度，他大概猜測萊茵也和魔法師一樣，是教會的敵人。
見路西恩拒絕，萊茵沒有放棄，他說道：「要不你隨便猜猜，如果猜對了我也回答你一個問題好了！」
路西恩剛有一個事情想知道，猶豫了一會，他想著萊茵的氣質彷彿夜晚的月亮一樣。
而且萊茵的銀髮銀瞳也是非常少見的，於是他大膽做出了一個猜想：「您是吸血鬼嗎？」
萊茵有些驚訝，他笑著回應道：「沒錯，我的身份就是人們普遍認知下的吸血鬼。
雖然有些預料，但沒想到你真的猜測出來了，這樣也好……」
至少路西恩證明了他自己的某種特質。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放棄了去風暴海峽看熱鬧的想法，決定繼續留在阿爾托。
因為他生存多年的直覺告訴他，在阿爾托又將有一個傳奇要覺醒了。
或許他今後能夠取得的成就不下於當初的太陽王。
為了不錯過這個未來太陽王崛起時代之前，弱小時候能夠留下的回憶，他也只能忍痛留下來了。
畢竟這也是他活了這麼多年所能留下來的較為稀少的愛好之一。
當然，這裡面也有黑暗議會的部分原因。
早在魔法議會宣布自己自作出類神等級的魔法道具的時候，黑暗議會就有人認為現在繼續和魔法議會合作已經不是一件好事了。
要是讓魔法議會統一大陸，對黑暗議會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黑暗議會僅僅是一個鬆散的聯盟。
讓南方教會繼續佔據大陸的主導地位，然後其他的魔法議會，北方教會，黑暗議會等等在各方壓制南方教會，符合黑暗議會的利益。
當然，做出這個決定也必然是有黑暗議會的一些齷齪在裡面的。
因此，黑暗議會也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發布了決定，不要參與到教會和魔法議會的事情裡面。
不過或許是黑暗議會裡面的決策者也知道，他們僅僅是一個鬆散的聯盟。
你硬要成員不參與其中也很難做到。
他們僅僅是建議而已。
至於成員要不要准守這個決定，黑暗議會自己都不知道。
實際上這個決定，也僅僅是黑暗議會在場的少數幾個傳奇等級的吸血鬼，黑龍，古代帝國魔法師們決定下來的。
如果真的要讓黑暗議會表決通過一個問題，光是召集分散在各處的成員就是一個極其麻煩的事情。
「好吧，現在你可以向我提出一個問題了！」萊茵開口說道。
路西恩於是立刻詢問道：「萊茵先生，今天我路過教會的時候，發現教會的情況似乎不太對勁？
您知道教會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嗎？」
萊茵一笑，他說道：「原來你是問這個問題。
實際上在整個大陸，社會的上層基本沒有人不知道了，除了一些消息不太靈通的人，或者是有人故意封鎖消息。」
路西恩沒有發表看法，繼續聽萊茵開口說道：「其實事情很簡單。
我記得你是認識愚者閣下的，是嗎？」
路西恩點點頭。
「那我想你也知道愚者是大陸魔法議會的某個傳奇魔法師？」萊茵又問了一句。
路西恩感覺這樣讓萊茵問下去，不知要問道什麼時候去了，他於是說道：「萊茵先生，其實我和愚者閣下也不是非常熟悉。
您知道我昨天晚上才成為魔法學徒，在這之前我僅僅是女巫，也就是海倫娜小姐的鄰居而已。
正是某天晚上遇到了本來已經被燒死的海倫娜小姐，也因此和愚者閣下認識了。
除此之外我們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聯繫。
實際上大陸魔法議會在什麼地方，我至今也不了解！」
「原來如此，看來愚者先生現在還不希望你獲得大陸魔法議會的情報，那我之後說的事情，必須要隱瞞一部分了！」萊茵點點頭。
聽到這話，路西恩恨不得時光倒流給一分鐘前的自己一巴掌。
原來萊茵之前問這麼多，其實是為確定情報。
有些可惜了，本來魔法議會總部的位置，他應該能夠很輕易得到才對！
萊茵到沒感覺什麼可惜的，他預感路西恩很可能是愚者計劃中的重要一環。
實際上他懷疑現在魔法議會發生的說起，都和愚者有關係，要不然為什麼愚者加入魔法議會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當他加入之後，魔法議會忽然就開發出來號稱可以與類神匹敵的魔法物品呢？
萊茵曾經就這個問題向銀月愛特娜詢問過。
但愛特娜並沒有給予他明確的結果。
只說當天在阿林厄聚集的魔法能量，非常龐大，如果真的可以利用起來，那毫無疑問是可以匹敵類神的。
不過愛特娜否定了這個魔法道具可以殺死類神的說法。
祂說過，就算是類神也無法殺死類神。
然而魔法議會製作的魔法道具，也許連類神的本質都沒有。
僅僅是依靠龐大的數量取勝。
萊茵心中想了許多，隨後他說道：「實際上這次的事情就和大陸魔法議會有關係。
這和目前世界上的幾大勢力有關係。
首先，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勢力，毫無疑問就是教會，當然，現在它是南方教會。
除此之外還有黑暗議會。
你讀過教會的歷史，應該知道教會毀滅了古代魔法帝國。
但還有一些古代魔法傳奇魔法師存活下來，他們與吸血鬼狼人一起組建了黑暗議會。」
路西恩問道：「萊茵先生，您也是黑暗議會的一員嗎？」
萊茵點點頭，繼續說道：「接下來就是北方教會。
你知道教會曾經經歷過分裂，北方教會就是分裂出去的，並且一直視南方教會為瀆神者。
最後一個勢力，就是大陸魔法議會了。
那裡面是奧術師的天堂，主體也是又魔法師們構成的。
而這一次的事情，就和魔法議會有關係。
路西恩，你覺得大路上最強大的勢力是誰？」
「應該是南方教會吧！」路西恩猶豫了一下，回應道，如果他看的那些歷史並不是虛假的話，那南方教會無疑最強大。
「每次，但你可能不知道南方教會強大的根源，其實就在於教皇能夠使用神降術。
這種神術可以殺死任何一個傳奇巔峰，哪怕是傳奇魔法師使用了諸多防禦魔法和物品，但只要被神降術打中了，迎接他的必然是死亡。
因為神降術的來源，就是真理之神！」萊茵這樣說道。
聽到萊茵的話，路西恩顯得很吃驚，他問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真理之神存在嗎？」
這一次，換成萊茵變得吃驚了，他問道：「你這個從小生活在教會統治區域平民，居然會懷疑真理之神的存在，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你為什麼會懷疑這個？」
路西恩這時候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但現在再否認也沒有任何意義，他乾脆直接說道：「其實我以前並不懷疑真理之神是否存在，但在我接觸了愚者先生之後，我就開始懷疑真理之神是否就是更加強大的職業者。
你看，愚者先生可以直接催眠整個阿爾托是吧！
當初他既然可以讓人們看到一個虛假的女巫被燒死，並且潛移默化就改變了人們的認知和想法。
那是否說明如果愚者先生願意，他也可以製作一個奇迹降臨的幻想讓眾人看到？
如此一來，是否平民也會以為愚者閣下是神靈？
產生了這種想法后我才開始懷疑真理之神是否存在。
教會的牧師或者教皇用這種方式，虛構一個不存在的神來幫他統治南方教會！」
萊茵只能搖頭嘆息。
見狀，路西恩問道：「萊茵先生，您在嘆氣什麼？」
「我在嘆息，哪怕是從遠古時代一直活到現在的我也沒有你這麼敢想。
不過我也不得不承認，你的說法可能很有道理。
但我得告訴你一件事，真理之神毫無疑問是存在的。
而且這個世界上並不只有真理之神一個神明存在。
從遠古至今，這個世界上總共出現了三個類神，分別是我們吸血鬼的始祖，銀月愛特娜。
地獄之主和深淵意志。
但這三位都並不是真正的神明，祂們僅僅是類神而已。
類神擁有不死的屬性。
而真神，卻更加恐怖！」萊茵這樣說道。
聽到這話，已經暴露自己真實想法的路西恩沒有停下來，他繼續思考下去，隨後問道：「真神和類神之間，差距又在什麼地方呢？
是否有一天，類神也可以成為真神？
我想真理神教這樣樂於收集大路上的信仰，是否說明信仰的存在，關係到類神成為真神的可能？」
萊茵只能搖頭，「這我也不知道，不過路西恩！」
他饒有興緻看著路西恩，說道：「說不定你以後有機會去探究其中的原因呢？希望你能繼續下去，保持這份探索的熱情！
說不定你可以成為這個世界上第一個類神等級的魔法師！」
路西恩有些尷尬地撓頭，他現在僅僅是一個魔法學徒而已。
如果這些話不是和萊茵說，哪怕是和一個其他的正式魔法師講述，對方說不定也會懷疑自己的腦子出現問題。
一個魔法學徒，居然操心真神的事！
是不是太過自大了？
萊茵說完這事，又將話題轉移到魔法議會：「說回降神術，南方教會之所以是大陸最強大的勢力，就在於神降術。
但最近出現了一件大事，魔法議會宣稱他們製作了一個類神等級的魔法物品，這個東西可以地方教皇的神降術，也可以輕易殺死任何傳奇巔峰的強者。
這個魔法物品就被魔法議會稱為舊神隕滅！
實際上如果舊神隕滅的消息是真的，那毫無疑問會顛覆整個大陸的格局。
要知道教皇使用神降術並不是毫無代價的。
通常來說，教皇都是傳簽巔峰的強者，而這樣人隨意存活個幾千歲也是輕輕鬆鬆。
但教會的教皇只能存活五百年左右。
而且如果教皇平凡使用神降術，那他能夠存活的時間會更短。
雖然一個教皇死了，可以想辦法讓另一個傳奇巔峰的聖徒來替代。
但教會中有多少聖徒呢？
每一個聖徒都是經過千興萬苦才修鍊上去的，數量也有限。
而魔法議會的舊神隕滅僅僅是魔法道具而已。
是道具，就意味著可以隨意使用，哪怕是用壞了，只要再重新製作一個就可以了。
甚至於魔法議會還可以再製作多箇舊神隕滅這樣的魔法道具。
到了那個時候。
真理神教要如何才能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