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萊茵的震撼（4000）
海倫娜張張嘴，想要說什麼。
如果真的按照莫雷蒂閣下說得這樣做，那毫無疑問是會將莫雷蒂閣下暴露在真理神教的眼皮子底下。
那些守夜者肯定會像瘋狗一樣聚集在阿爾托來。
這會對莫雷蒂閣下即將做的事情造成麻煩。
但很快海倫娜就想明白了，莫雷蒂閣下既然要她這樣做，那風險自然也會考慮清楚。
甚至莫雷蒂閣下想要她做的事情，就和這些守夜者有關係！
將這些守夜者聚集過來，難道是想要將這些瘋狗一網打盡嗎？
以莫雷蒂閣下的實力，應該很輕易就能做到這一點吧！
至於為什麼莫雷蒂閣下不親自出手，毫無疑問是為了降低守夜人的警惕心。
如果莫雷蒂閣下親自出來了，那些守夜人恐怕會發現莫雷蒂閣下的恐怖。
他們可能四散逃走，然後將事情上報，等更強大的主教或者守夜人來親自對付莫雷蒂閣下！
想到這一點，海倫娜忍不住說道：「閣下，難道您的目的就是讓那些守夜人聚集起來，好一網打盡嗎？！」
江寒聞言緩緩點頭。
其實他的目的並不是這麼簡單，他想做的是早日引導路西恩伊文斯成為魔法師，然後加入到魔法議會來。
因為他的到來毫無疑問會改變這個世界的格局。
路西恩伊文斯在成為高級魔法師之前的處境，其實有幾次都非常危險，他是運氣好才有機會度過那幾次危機的。
但無論如何，那已經是原著中才會發生的事情了。
江寒的到來，在改變這個世界的同時，也會對路西恩造成威脅。
說不定路西恩這次根本來不及走到魔法議會，人就直接沒了。
江寒必須要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
但他又不可能一直在阿爾托守著路西恩，所以他決定直接激化阿爾托的衝突。
等然後好直接將的路西恩拐到魔法議會去。
在這個過程中順便裝一個大弊。
而這，才是江寒真正的目的。
他於是說道：「不錯，這的確是我的目的之一！」
海倫娜聞言，鬆了一口氣，她理解得不錯，莫雷蒂閣下正是要將阿爾托和附近的守夜人殺死，給真理神教以『重創』！
於是說道：「閣下，我會想辦法更加隱蔽的將自己的情報透漏出去的，也盡量減少守夜人發現您真實身份的可能性。」
江寒楞了一下，有點沒明白海倫娜的意思。
當然，如果他想，隨時可以讀取海倫娜的想法，但沒必要。
他只是淡淡點頭，說道：「你自己決定吧！」
海倫娜一行禮，就要離開，走之前她又問了一個問題：「對了閣下，請問大陸魔法議會的位置在什麼地方呢？
我想如果之後沒有辦法將所有的學徒帶著離開這裡，也可以告訴他們位置，讓他們自己去尋找……」
然而江寒想了一會，只說道：「大陸魔法議會的位置，其實並不是什麼機密。
但你要知道為什麼守夜人明明知道，許多魔法學徒的名單卻對他們視而不見呢？」
「難道不是……留著釣魚嗎？」海倫娜想到之前江寒所說的，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就見江寒搖頭，他說道：「沒有這麼簡單，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多魚給他們釣。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魔法學徒的施法能力遠遠比不上正式魔法師，所以他們的威脅有限，翻不起什麼花樣。
而這些魔法學徒如果不知道大陸魔法議會的具體位置，那麼他們就是守夜人養在池塘中的魚。
這些魚兒走不掉，跑不遠，等他們慢慢長大，即將成為正式魔法師的時候再抓起來審判，可以獲得更好的效果。
但是如果這些魔法學徒知道了大陸魔法議會的位置，又或者和從大陸魔法議會來的魔法師有接觸，那他們會怎麼辦呢？！」
海倫娜豁然開朗，她說道：「這樣一來，這些如同養在自己池塘中魔法學徒，就有了跳出池塘，進入廣闊大海的可能。
而且他們還會到處傳遞池塘外還有大海的秘密，這會讓其他的魚也不安分。
所以面對這樣的魔法學徒，也只能立刻處理了！」
海倫娜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守夜人明明知道魔法學徒聚會中所有魔法學徒的名單。
卻只將她一個人找來殺死。
是因為只要她一個人和大陸魔法議會的魔法師有過接觸。
因此不能排除她知道魔法議會位置的可能。
於是在殺死那個大陸魔法議會的魔法師之後，又將她抓起來燒死了。
想明白這一點，海倫娜知道自己暫時還不能將大陸魔法議會的位置告訴學徒們，這隻會增加他們的危險。
海倫娜再次行禮，隨後離開了這裡。
現在她打算去找自己之前認識的一個魔法學徒，從他那裡獲得下次魔法聚會的地點。
然後再進行其他的計劃。
就在海倫娜離開之後不久。
一個銀髮銀瞳的可惜不是蘿莉帥哥從江寒背後的影子中走了出來。
他正是萊茵。
之前江寒離開酒館的時候就一直跟在江寒的背後。
當他看到江寒來到教會燒女巫的現場之後，他還以為江寒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將這個女巫救下來。
他當時還饒有興緻，因為江寒如果現身救下女巫，那麼他在阿爾托的消息估計跟快就瞞不下去了。
就算是使用魔法遮掩，但教會一定會不斷派遣更加強大的守夜人來攻擊江寒。
一來二去，教會就會猜測到，愚者這個傳奇巔峰的魔法師居然不躲在阿林厄，而是來到了阿爾托這個真理神教控制下的城市。
這對真理神教來說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時機。
當然，對一個傳奇魔法師，特別是一個傳奇巔峰的魔法師來說，被圍殺也僅僅是個笑話而已。
擁有半位面的他們隨時可以通過半位面跳躍離開這個城市，直接回到阿林厄去。
但是江寒來到阿爾托必然是有自己的事情的，除非他立刻離開阿爾托，不然真理神教一個接著一個到來。
最後也許教皇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除非江寒放棄自己的打算，不然事情發展到最後，江寒和真理神教的高層，甚至主教都會大戰一場。
而這正是銀眼觀察者，這漫長歲月中也極少見到的事情。
但是，就在銀眼觀察者萊茵以為，這件事情就會如自己所預料的那樣發展的時候，事情忽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江寒眼睜睜看著那個女巫被綁在十字架上燒死而無動於衷。
這件事情沒有讓萊茵失望，反而讓他情緒高漲。
這說明江寒想要做的事情肯定更加重要，連一絲一毫都不能泄露出去。
萊茵更加感興趣了，跟著江寒離開了現場。
隨後，一個讓他下巴幾乎掉到地上的事情發生。
剛剛明明在十字架上被燒死的女巫居然沒有死。
她就站在江寒的身邊，但是自己一點都沒有發現！
眼見海倫娜離開，萊茵終於忍不住走了出來，他問道：「克萊恩，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她明明已經死了，是死而復生？！
還是我也被你催眠了！」
他寧願相信海倫娜是被燒得灰都不剩了之後又被江寒復活了，也不相信是自己被人催眠。
萊茵剛剛已經發現了，那些平民，包括那個使用神術的主教，他們看到的事實都和別人有略微的不同。
但這種不同感帶來詫異很快就被撫平了。
他們自己察覺不到任何異常。
對萊茵來說，這些問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居然也被睡眠了。
實際上魔法師作為所有職業中最強大的存在，一些擅長催眠的魔法師催眠其他同等級的騎士，吸血鬼，狼人之類的生命，並不是新鮮事。
這樣說來，感覺萊茵被催眠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
但實際上，任何職業進入傳奇之後，自己的力量都會出現質變，再像傳奇之前那樣容易被催眠和幻術影響。
而萊茵他自己則與其他的傳奇吸血鬼完全不同，因為他是受到銀月愛特娜庇護的。
擁有類神等級的銀月愛特娜的印記。
各種印記就和原著中路西恩被愛特娜寄宿過的左手一樣，擁有更高的本質，可以讓他免一部分時間停止的魔法。
而萊茵同樣擁有這樣的本質，不說任何傳奇催眠和幻術都無法影響到他，但至少也不能輕易就將他催眠。
如果傳奇魔法師都可以在他沒有任何感覺的情況下催眠他，那毫無疑問，這種魔法也可以催眠銀月愛特娜，也就是類神。
而既然類神的愛特娜無法逃脫。
那麼同樣是類神等級的教皇本篤二世，也自然無法逃脫了。
「你這種力量，可以我，也可以催眠類神，那麼教皇也無法逃脫了，這簡直就是……
就是奇迹！」萊茵思考了好一會，想到了這個形容詞。
隨後他問道：「這麼說，你恐怕也不會在害怕本篤二世了。
他如果能夠輕易被你催眠，那麼他最大的依仗，曾經殺死古代魔法帝國許多傳奇法師的神降術，也無法奈何你分毫了！」
神降術就像是軌道炮，如果無法瞄準目標，那麼也無法攻擊並殺死敵人。
不過萊茵激動了一會，又不那麼樂觀，他說道：「但是也不一定，你的這種催眠法術可以悄無聲息影響到我，但也不一定能夠不讓類神的存在察覺。
就算你可以輕易睡眠類神，那真神呢？」
真理神教的神，毫無疑問就是真神。
這一點銀月愛特娜告訴過他。
等了一會，萊茵恢復平靜。
他僅僅是觀察者而已，當初不可一世的古代魔法帝國毀滅，他也僅僅是在一旁觀看而已。
現在不要說僅僅是的教皇的統治力量被威脅。
就算是真理神教忽然崩塌了，也無法讓他產生太過激動情緒。
除非有一天，有人告訴他真理之神死了，又或者有人忽然成為真神，那才能讓他震撼。
畢竟他是萊茵，曾經見過遠古時代的太陽王，和這位傳奇之王談笑風生。
又見過古代魔法帝國崩塌，真理神教崛起。
又見過道格拉斯在南方霍爾姆王國貴族的幫助下建立了大陸魔法議會，傳授並開啟了奧術研究的領域。
他萊茵作為觀察者，見多識廣，不會輕易感覺到震驚。
萊茵想了一會，又問道：「那麼你這次來阿爾托究竟要做什麼呢？
難道你是想在這個地方和本篤二世開戰？
但為什麼要選擇這個地方，難道這裡作為古代魔法帝國最後的抵抗中心，留下了什麼強力的魔法陣可以讓你使用嗎？」
「我在看奇迹。」江寒又說了這個詞語。
萊茵只好放棄追根究底，在他看來，愚者的這個催眠法術，或者說幻術可以說是某種奇迹。
至於其他的，他暫時還看不出來。
而如果詢問江寒，他估計也不會告訴自己，不然早就說了。
萊茵說道：「我可能在阿爾托待一段時間，我感覺到命運的顫動，或許這個地方會有一些有趣的事情發生。
就算是當初太陽王那樣……」
說著，萊茵離開了。
他打算去之前的酒館小喝幾杯，然後想辦法找一份正式一點的工作。
作為一個存活了幾千年的吸血鬼，他必須要學會享受生活。
看著萊茵離開了。
江寒也將目光轉移到海倫娜身上。
海倫娜先是去了一趟自己原本的小屋，但她沒有進去，僅僅是在遠處觀望了一下。
因為她雖然已經『死亡』了。
但說不定她還有一些同夥還活著呢？
因此守夜人也安排了一些人在女巫小屋附近蹲守。
所以海倫娜雖然在小屋裡還有一部分自己留下的法術書和其他物品，但也沒辦法收回來了。
她來這裡，僅僅是最後懷念一番過去的生活。
隨後海倫娜轉身離開了。
至於她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應該不會造成什麼危害才是。
畢竟這僅僅是一個普通魔法學徒留下的實驗。
海倫娜走後，天色昏暗下來。
深夜，路西恩伊文斯在家中睡覺，他白天還在思考，自己有沒有辦法學到神術或者其他超自然能力。
又研究了一宿自己的金手指，一個腦子裡的圖書館。
因此非常疲憊，很早就睡下了。
結果大半夜，他忽然感覺到旁邊的屋子裡傳來一些詭異的響動。
那正是女巫留下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