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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誰都不配來傷害他!

  「不許碰我。」剛才還顯得十分孱弱的男人,居然發出了宛若獅子般的怒吼。 

  震得白萍只能將手縮了回來,垂在身側。可她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今天的這個機會,她轉了個身,站到了廖天磊的身邊,雙手撐在琉理台上。 

  轉頭抬眸看著廖天磊,幽幽地開口,「你以為今天的這個局是你母親安排的?」 

  廖天磊像是沒聽到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在聽到木質的樓道上,傳來行李箱拖動的聲音的時候,他一直低垂著的頭,才有了一點點的反應,他看向廚房外面,雙掌在身側驀地被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一下子跟著綳了起來。 

  臉上仍然保持著漠不關心的表情,「願聞其詳。」 

  「這一切是傅冰倩,就是您現任的妻子,都是她計劃好的。一個女人連心都離開了,你又怎麼可能能夠留得住她的身呢?既已不能,何必強求呢?」 

  說得好啊,哈哈……他的妻子心已離開他了。 

  離開了! 

  是真的離開了嗎? 

  那麼這幾天的相處又算什麼呢?做戲?可他為什麼感受不到一點點兒的虛情假意。 

  難道是她太懂得如何偽裝自己了嗎?還是說他被自己的心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這一切都不是他願意承認的。 

  於是,他終於轉眸看向了白萍,幽邃的眸子如同寒冰凝聚,有閃著幾分邪魅,讓人不敢直視,他的唇角邊掛著一抹看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彷彿她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一般,挑了挑眉問,「那你呢?你在這場戲裡面到底是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呢?受害者?還是被脅迫者?亦或者你本身就是這場戲的製造者?」 

  白萍的雙眸里被蒙上了一層霧氣,張開嘴,帶著女人受冤枉后的委屈,「天磊……」 

  「你也配?」 

  她想要為自己今晚的行為辯駁,只是才剛啟口,卻被廖天磊一聲突如其來的呵斥,所有想要吐出口的話,全部被嚇得退縮到了肚子里。 

  白萍是真的被嚇到了,以前的廖天磊雖然對她沒有過多的熱情,但是也都對她和和氣氣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對著她怒吼。 

  這麼多年不計回報的對她資助,助長了她心底對廖天磊的強烈的佔有慾。但是,其實她的內心裡還是對廖天磊心存敬畏的。在他面前從來不敢做讓他反感的事情,就連說話她都是經過反覆再三的斟酌后,才敢說出口。 

  她明知道,今夜的行為,就像是行走在鋼絲上的秀技者,隨時有掉下懸崖,粉身碎骨的危險。 

  但她還是這樣做了。 

  因為她必須要賭,要拿自己跟廖天磊的未來去賭。 

  她以為自己這樣做多少還是有些希望的,然而廖天磊的三個字,將她心底存在的幻想全部打碎。 

  於是,她就像是一個溺水之人沉入海底的前一刻,想要做最後的掙扎,「是,我不配,那她呢?」 

  白萍指著已經從樓上拖著行李一步步走下來的傅冰倩。 

  傅冰倩的行李不是很多,就像來時一樣,只是帶了一些簡單的衣物,那麼她走了也只是把那些衣服帶離廖宅。 

  哦,她還多帶了兩樣東西,一個是他們去逛青石小巷的時候,在老闆的『慫恿』下,買的銀質對戒,還有一個是廖天磊親手製作的,她親筆畫的兩個人的陶瓶。 

  僅此兩樣,不敢再多。 

  聽到白萍的聲音,傅冰倩的腳步在樓梯口頓住了,白萍繼續道,「她就配嗎?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無法抱住的女人,她有什麼資格還留在你的身邊?」 

  白萍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劍,深深地插入到傅冰倩的胸口。 

  她沒有動,隱在黑暗中的身體卻宛如秋天的樹葉,在寒風中蕭瑟的顫抖著。 

  「你以為自己是誰?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廖天磊猛地扼住白萍的下頜,到底是用了多少的力呢?廖天磊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現在的心底有一股亂竄的火苗,正亟待著尋找一個出口往外冒。他說話的聲音就像是沉寂在寒冰內,又突然地冒了出來,讓聞聽者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這一次白萍的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是絕望的淚。 

  隨著『啪嗒』一聲砸落在了廖天磊的手背上,因為被束縛住了下頜,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含混不清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對能夠走到你的身邊,也不曾包郵太大的奢望。但四年時間走來,我以為,在你心裡我至少跟別的女人是不同的,我以為我們之間還是存在著一點點的希望的。沒想到,就在我下定決心想要努力一次的時候,你卻讓她站到了你的身邊。」 

  白萍說到這裡的時候,抬起手指著廚房外,隱在昏暗中的傅冰倩,「我不配,又憑什麼可以是她呢?我比她到底是差在哪裡了?你告訴我,我到底是哪裡不如她?」 

  她的眼神如此的篤定,似帶著某種挑釁。 

  廖天磊捏著她的下頜,俊挺的臉龐一點點的靠近,那目光平靜無波,可偏偏帶著天底下最凜冽的暴戾,就在白萍以為他要對著她再度爆斥一番的時候,他反而是笑了。 

  只是那笑偏偏帶著一些嘲諷,好像是在嘲笑她是天地下最傻的女人。 

  「看來,這四年的路讓你走得太過順利了,以至於你都分不清自己的身份跟地位了。」 

  這是威脅,**裸的威脅。 

  若不是有著足夠的底氣,沒人敢把話說得如此霸氣,可廖天磊說了,白萍是不能接話,也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他話中的意思。 

  白萍知道,這一次自己是真的把廖天磊這個人給得罪了,也惹惱了。 

  她凄涼地笑著,等待著來自廖天磊的最後判決。 

  可是她相錯了,像她這樣一個從未走過他心裡的女人,又怎麼配讓他來親自判決呢?那隻會降低了他自己的格調。 

  他鬆開手,背轉身不再看她,「我真後悔,當初怎麼會以為你跟她很像呢?其實,你跟她一點都不像,而且相去千里。你走吧,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內,如果出現,我必讓你嘗到粉身碎骨的滋味。」 

  白萍在聽著他這段聽著似有溫情,實則冷酷無情的話語里悲聲痛哭。 

  白萍渾身發冷,這才是真正的廖天磊吧?他若壞起來,完全可以把傷害一個人做到柔情至極,也可以讓被傷害者找不到一點點想要痛恨他的理由。 

  白萍的哭聲有些壓抑了,到底是怎麼離開的廖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可她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沒有在他們之間尋找到一絲絲的可能。 

  待白萍離開后,廖天磊這才站起身往外走,外面的燈光實在太暗了,即便是氣場再大的他,竟然也生出了一絲對未來無法掌控的不確定感。 

  他拿起桌子上的遙控,把別墅內的燈光全部按亮。 

  霎時,屋頂上名貴的燈具放射出萬千光線,讓屋內的一切黑暗都無處閃躲,將黑夜照得宛若白晝一般。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廖天磊一步步走得很忙,而且把每一步都走得特別的堅定,一下下就像是踩在傅冰倩的心坎上了一般,「就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離開我?」 

  這太不像是廖天磊的處事風格了,他覺得自己應該在傅冰倩嘴裡吐出離婚這兩個字的時候,就應該馬上轉頭離開,拋給她一個瀟洒的背影,告訴她,他廖天磊離了誰都照樣能夠活得很好。 

  可他卻發現自己做不到,他發現自己如果真的沒有了傅冰倩一定會活不下去的。 

  於是,他想要做最後的努力。 

  「是。」傅冰倩雙手握著行李箱的手把,攥得那麼緊那麼緊,好似這樣,就有足夠的勇氣支撐著她完成跟廖天磊的這一場對話。 

  一切的努力,只因為她此時不敢抬頭看一眼廖天磊,而讓她種種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這一點被廖天磊抓住了,他問,「如果是真心的,你為什麼不敢抬頭看我一眼。你說吧,到底是什麼原因,迫使你要做出離開我的決定的。只要你說,這些阻力我都會為你清除。」 

  他是這般的小心翼翼,他甚至已經為她找到了幾十甚至幾百條再度留下來的理由。 

  但,傅冰倩卻偏偏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們不適合再在一起了。」說完后她又補上了一句,「僅此而已。」 

  「是嗎?」 

  「僅此而已?」廖天磊距離傅冰倩兩米的地方站住了腳步,他不再說話了,卻是相反地笑出了聲,他笑得太難受了,以至於他的充血的眼眸中,又開始多了一樣晶瑩的東西。 

  傅冰倩不明所以,循著他的笑聲,緩慢的抬起頭。 

  廖天磊沒有讓她看到自己此時的表情,而是從褲兜內摸出了一盒煙,叼在嘴裡,當他掏出那隻銀質的雕著展翅飛翔的鷹的打火機來。 

  他努力了很多次,可是始終沒有如他所願地將火打著。 

  他將打火機放在掌心裡,像是很眷戀般的用指腹輕輕地滑過上面的鷹,稍後,卻又被他極度厭惡地扔到了紙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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