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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從關愛到毀滅,不過一朵花開時間

  「不需要。」傅冰倩在廖天磊跟上來的時候,轉身朝後面喝了一聲。然後,舉起手中的花,「那你說怎麼辦吧,不插花瓶,沒有養分滋養的話,它很快就會枯萎凋謝的。」 

  明明只是一束無足輕重的花,傅冰倩此刻卻是賦予了很重的情感,她透光這束花,仿若看到了自己。而她需要的養分,到底是什麼呢?是他吧,眼前這位眾星拱月的男人。 

  「買不到就做一個吧。」對她的要求,他素來是有求必應的。 

  「做一個?」傅冰倩聽了廖天磊的話,不由地輕蹙了秀美。同樣地,臉上卻是露出了想要嘗試的興緻,「怎麼做啊?」 

  「很簡單。」這一次,換成廖天磊越過傅冰倩的肩,提著袋子往家的方向走,留下三個字,故意吊著某人的胃口。 

  傅冰倩確實是被吊起了興趣,捧著花追了上去,與廖天磊並排走的時候,扭過身子,探頭想找尋答案,「真的很簡單嗎?那我們做一個吧,我想一定很好玩。」 

  好玩,廖天磊細細品味著從妻子口中吐出的這個字眼。 

  如果在其他的女子眼裡,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比買一個精緻高檔的花瓶來的誘惑吧。 

  可他的妻子,卻對這樣一件事情有了莫大的興趣。 

  好玩,是真的好玩。跟妻子共同做一件事情,事情不在大小,能看到一個經由他們的手共同生產出來的成功,應該也是一件值得一做的事情吧。 

  廖天磊只是淡淡地睇了一眼傅冰倩,不做回答,與她並排著往家的方向走。 

  平日里,廖天磊本就走得不快。那日,他是真的走得慢,因為,他要顧及到妻子的步伐長度。於是,他把這一路也當成了享受,享受妻子如小鳥般的啁啾,享受她臉上因為對接下來的事情的期待,而變得豐富的神態。 

  其實,一如傅冰倩所說,就這樣一直走下去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因為有了她的期待,他覺得自己的世界很滿,連精神也變得莫名得充實起來。 

  這一段路很短,卻也很長。 

  短的是,別墅到超市真正的路程只不過十分鐘。很長,是因為被他們走了將近一個小時,長的另外一個意思是,這一段記憶種在他們的腦海中,在以後的生活中陪伴經年。 

  購物袋裡的食材是傅冰倩一樣樣拿出來,一樣樣地歸整到廚房裡的。 

  廖天磊沒有幫忙,也沒有在廚房裡停留。 

  他走出別墅,打了一個電話,同時也接了一通電話。 

  打出去的那通電話,對象是樂森,只因為他剛才在路上的隨口一句話,說要跟他的妻子一起做一個花瓶。 

  對,做花瓶。什麼樣的花瓶才能配得上樸實二字呢?陶罐,一路上,他的腦海中便已經有了做花瓶的概念,但是別墅裡面沒有這樣的工具與材料,要實行起來便有些難度了。但是,傅冰倩的要求,他從來都只有滿足的份,他不懂如何拒絕她的。 

  這件事對一般人來說,倒也好辦了。只要找一家陶泥手工作坊,也就可以成事了。 

  可惜,廖天磊不是普通人,他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個無光便能發光的發光體,在手工作坊內想要靜心地跟他的妻子,完成這樣一個作品,註定就是一個奢望。所以,他想到的是叫人直接給他備上這樣一套設備,送到景觀別墅里來。 

  這件事,他不會交給別人來辦,找樂森是再合適不過了。 

  對樂森不需要表達太多,因為他總是很清楚地明白他的需求。樂森就像是廖天磊的附屬品,他總是能夠超額完成他的要求。 

  「給我備一套做陶罐的設備,送到景觀別墅里來。」對,直接送一套過來。即使只用上一次,只要有需要,他從來不會考慮花費的問題,因為他的概念中從來只有需不需要,有需要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您什麼時候要?」果然,樂森並沒有多問,比如說這套設備要達到什麼樣的要求。 

  「明天吧。」廖天磊一手插在褲兜中,閑步在鵝軟石鋪成的小徑間,小徑的兩旁都是怒放的紫色花朵。在一朵開得最為嬌艷的花前駐足,低頭凝望,花瓣上還有水珠,是剛才院子里自動噴水系統的傑作。水珠晶瑩剔透,帶著一定的重量,花瓣太過嬌嫩,還不足以承受這樣的重量,於是,水珠便在這片花瓣上左右滾動著,連帶著這花瓣也變得靈動起來,仿若精靈般在翩翩起舞。 

  他終於能夠感受到傅冰倩對它的愛了,是啊,這樣的精靈,看到它美好的人,又怎捨得下手去破壞呢。 

  「好,我馬上去辦。」樂森的回答也很簡單,卻是領導者最為滿意的回答。 

  「嗯。」廖天磊在吐出一個字后,沒有要掛斷電話的意思,他伸手,像個調皮捉弄的孩子,彈掉了花瓣上的水珠,水珠在外力的作用下,順勢揚在了空中,在花叢中穿梭,最後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另外歸宿,落定,隱身在了花叢中。 

  廖天磊沒有掛電話,樂森是不敢貿然掛斷的。抬眸看到有人推開辦公室的門探身進來,是王琳。他擺手制止了她的腳步,指了指手上的電話,示意她晚一點再過來。 

  王琳別有深意地看了眼他手中的話筒,轉身,她知道能得到樂森這般重視的電話也只能是一個人打來的,就是他們共同的老闆——廖天磊。 

  雖然如樂森示意的那般,欲離開,卻是在手握上門把手的時候,腳步明顯地被放慢了下來。 

  她不明白,在那樣的一則新聞后,她的老闆怎麼還會有這樣的興緻跟他的妻子,撒手放下一切,去過所謂的二人世界。 

  像廖天磊那樣驕傲的人,難道真的會不在意嗎? 

  電話那頭,廖天磊到底說了什麼,王琳是聽不到的。不過,樂森說了什麼,她卻是能夠清清楚楚地一字不落地聽到了,「已經被檢察院扣押了,其他的我會等您回來再做決斷。」 

  就說嘛,他不會放任不管的。 

  明明自己心裡早已經有了定論了,為什麼還是會這樣難受,為什麼還會這麼不甘呢?她知道自己是病了,是一種叫做廖天磊的病,將她整個人掏空了。她怕是離了他,自己是真的無法再有生存下去的勇氣了。 

  「好,我已經派人收集資料了。就單單樂爵集團的背景,應該也很難讓他輕易被放出來的。」樂森沒有聽到開門聲,抬眸往門的方向掃了一眼,見王琳還站在門口,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但也只是皺了一下眉頭而已,沒有出言趕王琳,繼續道,「最近法國那個社團可能會有一些動作,正設法要我們這邊檢察院放人呢。」 

  「是,我會密切關注的。」樂森應了一句,然後站起身,拿著電話走到了窗口,離王琳的距離更遠了一些,「法國那邊高昊焱好像又有新的發現,說是聯繫不上您,希望我跟您說一聲。」 

  具體什麼發現,樂森不便多問,畢竟廖天磊早前已經發話了,叫他不要再插手了。 

  廖天磊的手機已經關了一天了,現在才開機,他斟酌了一下,還是準備跟廖天磊提一提這件事情。 

  「好,我會告訴他的。」 

  這一次是廖天磊先將電話掛斷的,他才收了線。將手機放在辦公桌上,往王琳所站的位置走來,沒有靠得很近,在距離一米的距離站定,雙手插兜,視線淡淡地晃在王琳的背上。 

  跟在廖天磊身邊久了,很多習性他都被廖天磊潛移默化地感染了。 

  在王琳扭動門把手的那一刻,樂森淡淡地開了口,「你剛才不該偷聽的。」 

  他用了偷聽,說得有些過了,可他卻覺得在這個時候用這樣的詞是再合適不過的,就算此時王琳是光明正大地在偷聽,但是有些事情他知道廖天磊是不想讓她知道的。 

  「對不起。」王琳繼續手上的動作,在樂森面前她從不做隱瞞,「剛才你說的話我沒有聽清楚。」她知道樂森說的不該偷聽的到底是哪個部分。 

  「最好是這樣,知道的太多不好,特別是有關廖總的。」聲音飄蕩在被拉大的空間內,他對她的關心也從來不做保留,希望她在某一天或者某一刻回過頭來好好看看,或者能夠分出一點點心的縫隙好好地體味一下。 

  只是,這樣的希望註定飄渺無望。 

  廖天磊在與樂森通完那通電話時,視線仍未從那朵正用全部的生命,正在努力怒放著自己此生美好的紫色花朵。它真的太過努力了,而廖天磊恰恰不喜歡別人,努力地去爭奪他在意的人的關注。 

  他伸手摺斷了這朵剛才在他眼裡還是分外討喜的花朵,將花朵攥進手心,緩慢地揉搓著。這花被滋養得很好,被他揉碎在手心裡的時候,有紫色的汁液從他的手指縫中緩緩地流出,沾染了他整隻手。 

  殘碎的生命被他揚在了風中,從褲兜內掏出白色的手帕,擦了擦掌心,轉身往別墅方向走,躺在他兜內的手機又再度響了起來,他冷肅地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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