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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不用找借口為自己的狠毒開脫

  傅冰倩急於去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廖天磊的母親,所以她這一段時間都對廖天磊若即若離,只不過都是為了今天的一面做準備的。 

  她給廖天磊打了預防針,說自己會親自去拜見請罪。 

  她也相信他肯定不會再去找葉淑珍,身居高位的廖天磊,想事情,自然是想得比別人多。如果他先去見了葉淑珍的話,那麼很多大家一致努力維繫的假象就會被打破,那麼她再去見葉淑珍的話,肯定會暴露出是她想要扼殺自己肚子里的生命。 

  而這樣殘忍的事情,正是廖天磊一直想要掩飾的,不想讓傅冰倩知道的事情。所以她能夠很肯定廖天磊一定不會去見葉淑珍,就像昨天她打電話到老宅的時候,雖然電話不是葉淑珍接的,是白萍接的。顯然,葉淑珍是願意將自己的事情與白萍分享的人。 

  在傅冰倩提出想在今天見一面葉淑珍的時候,電話另一端沒有一秒的停頓,也沒有一絲的遲疑,只淡淡地問了一句,「你一個人來嗎?還是跟天磊哥一起?」 

  「一人。」傅冰倩語調平淡,她就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將寡淡融入了她的思維中。 

  「隨時可以過來。」一聽是傅冰倩一人,她也覺得沒必要再對自己的行為做過多的粉飾了,吐出一句話后直接便將電話掛斷了。 

  所以今天傅冰倩回來,葉淑珍是做足了準備的,她給老宅的所有傭人都放了一天的假,就連一直伺候她生活起居的吳媽和黎叔也都遣散了,此時諾達的老宅就只剩下了葉淑珍跟白萍兩個人。 

  老宅門口沒有任何阻攔,傅冰倩打車過來的時候,看老宅大門大開著,便直接叫司機開車進去了。 

  過去,她不覺得這條通往住宅的路長,可今天,她竟覺得這條路太多陰森恐怖了,就像是一個黑洞,漆黑一片,看不到盡頭。 

  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很淳樸很老實的樣子,更應該說是個安於生活的人,並沒有被這裡隱現的奢華晃花了眼,只是將車停穩,從傅冰倩的手裡接過錢以後,低頭想要給傅冰倩找錢。 

  還沒有找齊零錢,就見傅冰倩砰的一聲將門甩上了,頭也沒回地拾階而上。 

  司機一邊嘖嘖好奇,這樣一幅瘦弱嬌小的身軀,怎麼會有這麼大蠻力。一邊出言阻止傅冰倩的腳步,「姑娘,姑娘,還沒找你的錢呢。」 

  這句話,司機叫得很大聲,所以傅冰倩聽到了。她停下了腳步,略側眸,淡淡的說,「不用找了,快走吧。」說完,也不等司機給出反應,便又邁開步子,走完了最後幾個台階。 

  「嫂子,出手可真夠大方的。」白萍可能聽到了聲音,從屋內走出來,站在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傅冰倩。說話時,嘴角一邊斜斜地翹起,無不透露著嘲諷。 

  傅冰倩也並不以為意,繼續目不斜視地往裡面走,心中卻是訕笑一片,沒想到第一次聽到白萍叫她嫂子,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一個女人,就算是感情再遲鈍的女人,但是在涉及關乎到自己男人的時候,在遲鈍的感官也會全部打開,時刻處於警備狀態。更何況這個男人是廖天磊,是這個一直如神一樣存在於g市女人心目中的男人,那麼他身邊圍繞的蝴蝶更是不勝枚數了。 

  如果一個個計較、每一個都要吃醋的話,估計現在,傅冰倩已經被泡在醋缸里了。所以她需要分辨,那些人才是會真正對他們的感情造成威脅的人,而會造成威脅的女人中,屬白萍最有優勢。 

  不是有句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嗎?白萍就是佔盡了天時地利。直到她知道自己腹中的胎兒被葉淑珍害死,她心中已經有猜測,再加上昨天的那一通電話,就更加坐實了自己的想法,就連最後的人和她也已經具備了,也難怪她會在她面前開始囂張了。 

  她喜歡囂張就讓她囂張吧,那些以後也許真的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明明在知道葉淑珍眼裡容不下她的時候,就已經想好的結果。這幾天也天天在想這件事情,一直為離開做準備,可是真的想到他有可能投入別的女人的懷抱的時候,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掏出來,放在砧板上,被人用鋒利的到一刀刀地凌遲著的那般的痛。 

  「來啦。」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哦,不像是見到陌生人,更準確的說應該像是見到了一個有著深仇大恨的仇人。 

  今天的葉淑珍跟往常特別的不一樣,撕去了以往溫婉高貴的偽裝。隱在暗處的精緻的臉上,優雅盡失,剩下的不過是一種恨不能將傅冰倩大卸八塊才能解恨的仇怨。她全了一身素色的黑旗袍,旗袍上綉著一朵小小的臘梅花,不是綉在領口,也不說綉胸口,而是被她秀在了肚子的側面。 

  這件旗袍不精美,在葉淑珍不計其數的旗袍中,應該是最難看的一件,而且那圖案怎麼看都透著一種怪異。 

  更怪異的是,此時的葉淑珍就像是一個從地獄中冒出來的阿修羅,從身體內往外透出一種藍色的代表著寒冰的陰冷。傅冰倩見到葉淑珍的次數本來就不過,所以對她此時此刻這樣的表情,有些無所是從。 

  她遲疑了一下,最後基於禮數,對著葉淑珍喚了一聲,「媽。」 

  「怎麼,此時的你不是應該很恨我嗎?為什麼還要虛偽的叫我一聲媽呢?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表面上裝出一副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表情,其實內在里還不知道是怎樣的騷呢。」葉淑珍從暗處走了出來,一步步地極緩慢地縮短了傅冰倩與她之間的距離,就像是欣賞一場大戲一樣,一雙眼睛看著傅冰倩臉上的情緒裝換,突然心情大好。 

  她笑了,只是這笑並未到達眼底。反而是襯得那兩道眸光更加的寒瘮。 

  「我不明白我的母親到底是哪裡得罪您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您的存在,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傷害到您。」傅冰倩雙手緊緊地攥握成拳,努力地保持著自己頭腦的冷靜。 

  「她不知道我的存在?哈哈……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到底是誰,又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呢?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葉淑珍可能是太關注與自己的情緒變換了,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動作,一個踉蹌,險險地抓住了沙發的扶手,最後在傅冰倩對面的沙發前坐了下來。 

  葉淑珍近乎喃喃自語的細碎的聲音,還是如一個晴天霹靂將傅冰倩心底里的一絲僥倖擊得四崩五裂。她一次次地張開嘴,很努力很努力地試圖想要發出一絲聲音,卻像個剛開始牙牙學語的孩童,怎麼也摸不著門道。 

  「是不是很吃驚,很難以置信,是不是對過去自己所受到的種種痛苦都找到了頭緒,是不是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王艷要這麼對你?」葉淑珍就像是一個智者,引導著徘徊在迷途的羔羊,重新找到了光明的方向一般。她輕輕的笑,如果傅冰倩不知道她此時心裡的恨與怨,一定會被她的此時的外表給迷惑了,她的笑容竟是這麼的慈愛。 

  「哎,你媽媽真的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她是狐狸精轉世,生來就是魅惑男人的,卻是苦了我們這些女人啊。你想想啊,跟自己結婚的丈夫,心裡想的念的都是另外一個女人,這哪裡是一個女人能夠忍受的啊。所以你也不能怪王艷,她的痛苦沒處發泄,也只能發泄在你的身上咯。」說著,葉淑珍就像是在講一件最好笑的事情,仰頭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她可真的是一個修養偽裝到骨子裡的女人啊,就是這樣下頜輕輕揚起的動作,卻是完全詮釋了她的千嬌百媚。她笑著笑著,她笑得淚花亂顫,怎麼止也止不住,虛空地往空中伸出手,白萍看到了,默契地走上前去,地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方巾,滿懷感情地叫了一聲,「媽。」 

  這一聲媽,傅冰倩聽到了,可是她已經無暇去顧及其他的了。因為現在等著她去理解笑話的事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就像是有千頭萬緒的毛線團,填充塞滿了她的所有的思緒,找不到任何的頭緒。 

  「不懂?」葉淑珍拿起方巾的一角,輕輕地擦拭著眼角的淚花,轉頭將手巾重新遞還給白萍,「你說怎麼辦呢?一個從小經歷過坎坷的人,還是這般的單純善良,真的不像是上官婉生出來的女兒啊。」 

  「哈哈哈……」 

  「哈哈哈……」 

  兩道同樣調調的笑聲在傅冰倩的面前響起,她們的眼裡無不摻雜著同情與憐憫。 

  「媽,你已經夠殘忍了,請不要再開這麼惡劣的玩笑了,不要再為自己的狠毒找借口開脫了。」傅冰倩站在原地,雙手緊緊地捂住耳朵,不想再手葉淑珍的蠱惑。 

  葉淑珍像是被傅冰倩的話刺激到了,她驟然間站了起來,瞬刻間移到了傅冰倩的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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