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霸佔你的心,霸佔你的愛
「閉嘴。」正準備下床的廖天磊,回眸怒喝了一聲,眼裡泛起洶湧的寒意,「以後不准你再提起這個人的名字,也不准你再靠近他半步。如果被我發現,後果自嘗。」
他反常的舉動,讓傅冰倩感到莫名,卻也不敢再出聲問上一句,全身無力癱軟在床上,看著他突然的莫名其妙的動作。
只見廖天磊重新有轉身,赤條條的身體就這樣毫無遮擋地呈現在了她的面前。如果此刻不是這樣的情景,也許會為他拍手叫好,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舉手間,肌肉牽動著,帶出的都是令人驚嘆的力量。
離得近了,她甚至還可以看到他的身上還殘留著歡愛后的痕迹,星星點點的汗液,正在不斷的匯聚,全身散發出來的熱量,正在熏蒸著她的臉頰,男性狂野的氣息,將她的感官團團鎖住。
她羞赧地轉動眼球,卻看到他正拿起另一側的枕頭,在她狐疑的目光下,搬起她的腰,將它墊在了腰下。
「醫生說這樣受孕的幾率更高。」似是解釋,更像是一種宣告,只因為他那雙淺淡晶瑩的眸中,有一絲強硬的光正在慢慢的滲出。
在他的目光碰上傅冰倩的時候,他的手又覆上了她的小腹,也許是剛才的運動,已經將廖天磊體內的熱量散發出來,這次的感覺不似剛才的那般讓人抗拒,只是那聲音卻是透著冷意,「身體交融也有兩個多月了,我們這麼努力,老天爺也該派個小天使光臨我們家了。」
話語溫柔,可聲音卻像是被裹了一層冰,有那麼一秒的恍惚,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傅冰倩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太快,還沒來得及抓住,她便先虛了心,將臉側向了一邊,這一個動作在傅冰倩來說是無意識的,但是落入廖天磊的眼裡,卻是別有一番深意。
於是,他緩了動作,在床邊坐了下來,不是為了與傅冰倩交流,而是將手伸向了一個個可能藏匿東西的抽屜。他想找什麼東西呢,一切已經不言而喻了。
但傅冰倩不知道,只是將身體用被子裹得更緊了一些,將臉埋進了枕頭,此刻的她只想能夠好好的睡上一覺。
可他的眼神跟冰冷的話語,就像無形的絲線,正在一點點地埋藏攪亂著她的思緒,此刻她的心只能用心亂如麻來表示。於是,睡意便消散在了這空寂的空間內,因為空寂,那些被打開又關上的抽屜發出來的聲音,就會變得異常的響亮了起來。
「你在找什麼?說出來我幫你找吧。」傅冰倩最終不能做到坐視不理了,撐著疲乏的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
廖天磊原本很專註的在找著他覺得可能存在的東西,在看到傅冰倩坐起來要幫忙找的時候,他的眸有一瞬間的薄眯了起來,涼涼地看著傅冰倩,好一會兒他才出聲,「沒什麼,你早點睡吧。」
然後他似是放棄了,拿起剛才被他扔掉的浴巾,轉身進了浴室。
這是廖天磊第一次,沒有在歡愛后給傅冰倩清理身上的痕迹,他甚至是像在做一種宣告,有意將那些一次次**后流出的**,在她身上肆意地擴大著留存的範圍。
實在是累極了,就連動一下都彷彿會耗盡她身上的力氣,最後她還是躺回到了床上。
廖天磊再一次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傅冰倩已經在睡意的侵擾下,沉入了夢鄉。只是這一次的她嘴角不再帶著笑痕,仿若受驚的鳥獸,緊鎖著眉頭,將身體蜷縮在了一起。
「我到底哪裡不好,為什麼做不了你心裡的唯一?」他還是軟了心腸,將傅冰倩攬入懷中,下頜抵著她的發頂,真香,還帶著歡愛后遺留下來的味道,「為什麼我們在感情世界里永遠做不到簡簡單單?為什麼還要把位置空出來給別人?你到底將我置於哪個角落?」
他頓了頓,下頜從她的頭上離開,拉開些距離,垂眸看著沉睡中的傅冰倩,「我以為我可以做到大方,可以給你留存一個角落,存放你二十四年來的過往,我想要極度去維護你過去點點滴滴的美好回憶。直到我收到卓然的簡訊,說你的心裡永遠有個位置是留給他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對你永遠不可能做到豁達。我對你很自私,我知道,可是怎麼辦呢,一個人的心就這麼大,給了別人,就不夠容下我了。從今以後我留給你的只有霸道,我要霸道的將他完全趕出你的心,我要霸道的將你的心完全佔有。」
廖天磊似乎有取之不完的力,用之不完的神,相較於傅冰倩,此刻的他簡直可以用生龍活虎來形容,他就這麼摟著傅冰倩,如一個歸經晚年的老人,回憶著一生的情感歷程,他這才發現,原來那些看似不經意的一瞬間,也像烙印一般刻進了他的心田。
他愛她——
甚至比愛自己更多一些,他已經將她融入了自己血里,融入了自己的肉里,所有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將他硬生生地骨肉相離。
所有就算是一個擁有大智慧的人,在別人將一些沙子揉入眼裡的時候,也會失去理智,也會令他情緒達到崩潰的臨界點。所以當相信遇到危機的時候,他就會那麼不受控地被危機給牽引住了所有的理智。
但是這份危機他不想拋卻,他覺得自己應該時刻存有危機感,才能更牢固得守護這段感情。
翌日清晨。
天還未大亮,身上傳來的酸痛感,最終是打敗了她的睡意,將她在跟睡神博弈中,找到了剋制的力量。她睜開了眼,視線首先往床的另一側掃去,人沒有在,仿若昨夜的一切只不過是傅冰倩在極度疲累中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掩在被窩中的手,往床畔抹去,冰涼毫無溫度。
一抹失落攀爬上了傅冰倩布著血絲的眼眶,她爬起身,掀開被子,準備起床的時候,身下的凸起讓她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手朝身下一模,一個綿軟的枕頭出現在她的手上,上面還有一灘灘已經乾涸的黃色印記。
昨夜的翻雲覆雨,宛如暴風驟雨般向她襲來,意識變得越發清晰起來,身體融入摩擦的觸感,他強大的男性特徵在她身體內橫衝直撞的力道,他毫無溫柔可言的身體禁錮,最後還有他充滿凜冽寒意的眼眸。
她一直覺得他的眼眸很特別,清透卻不帶一絲溫度,與那雙眸不自覺地對上的時候,總是會讓人產生懼意,那是一種包含敬畏的怕。但後來,在生活中的不斷接觸,傅冰倩開始喜歡上了那雙眸,因為她總感覺那雙淺褐色的眸中,要比黑色的眸多出一些東西,是什麼呢?傅冰倩想了很久。
終於在一次他們牽手散步的時候,她有了結論,那就是對一個人最深刻的寵溺與縱容。
於是,她願意為了這份寵溺與縱容,開始失去自我,開始將他的一切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
就如此刻,當昨夜的一切仿若老電影般一點一滴的進入她的腦海,呈現在她的眼前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應該要去做一些事情來緩解這樣的情況了。
她沒有一絲的猶豫,拿起放置在床頭的晨褸,走進了浴室。
睡裙從身上滑落,凝著浴室鏡子內的自己,她竟覺得連自己都開始不忍直視了,嘴唇因為被長時間的吮吸,已經有些腫脹,甚至是有一個地方被咬出了血。眼睛也因為睡眠不足,而充盈著紅血絲。
欺霜勝雪的肌膚上更是紅一塊兒青一塊兒,密密麻麻的引人遐思。
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只怕今日是不敢出門了。
她洗好澡穿好衣服,看著穿衣鏡中的自己,感覺還是不夠,便又從衣帽架上取來一條圍巾,將脖子圍得個嚴嚴實實的。哎,她心有輕嘆,只怕這眼睛一時半會兒是很難消腫了。
同樣是這個時候,在傅冰倩還在對著鏡子哀嘆的時候,廖天磊已經在辦公室內坐鎮好一會兒了。昨日各大高管呈遞上來的半年總結報告已經被他看完了一大半。
估計昨日這些高管也不怎麼好受,這些報告寫的還算是不錯的。
但是他們的倒霉日並沒有這麼輕易的就結束了,因為偏偏遇上了廖天磊心情不好的日子,於是,昨夜還在加班到凌晨的這些人,又被樂森在六點鐘左右一個個叫了起來。
心裡是有怨恨的,卻不敢有一絲的怠慢,只因為電話內傳來的幾個最簡單的字,「總裁在公司等你們。」
這句話以為著什麼,閱歷豐富如這些狡猾的老狐狸們,也開始了手忙腳亂的早晨。
昨日廖天磊的反常,樂森是看在眼裡的。所以廖天磊在這樣一個早晨,如此早的出現在辦公室內,想必心情固然好不到哪裡了。
他輕輕地敲了敲廖天磊辦公室的門,端進來一杯咖啡,放在廖天磊的手邊,也不敢吭聲,只是將手裡的文件,整理了一下放在了廖天磊方便拿取的位置,準備退出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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