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愛,讓女人成為男人的軟肋
造物主從男人的身上拆下一根肋骨,造就了女人,從此女人就變成了男人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男人說,我以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自打把你娶進門,我昏有了害怕的感覺,害怕那天你會掉眼淚,帕海你跟我會吃苦。
就這樣,女人變成了男人最大的軟肋。
從此寵就變成了男人對女人的一種任務,一種責任,一種生活方式。
上天太過於厚待廖天磊了,將一切的美好全都集結於他一人身上,於是,三十歲以前他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便會有女生願意將自己的美好獻給他,珍惜也就在他生命中失去了意義。
就在三十年的今天,有了一個女人填補了他完整的人生,遇到了他需要去寵的女人。可是怎麼辦呢?寵這個詞從未在他的字典中出現過,他的手段過於貧瘠,似乎除了掠奪與佔有,便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給這個女人最為美好的生活了。
因為這個女人,高高在上的廖天磊變成了一個最虛心學習的學生。
樂森記得,那是九月初的一天,天空下著很大的雨,他將廖天磊送進錦繡良緣后,廖天磊便無故消失了一整天,最後還是他自己主動開機,他才最終確認了廖天磊的行蹤。
那天,廖天磊拿著手機跟他講電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像是用手攏著,深怕會驚動了別人,出口的第一句話卻是,「你說,要怎麼做才能得到一個人的真心。」
沒有心理準備,以至於樂森握著手機愣在原地,足足靜了一分鐘之久,這才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於是他又確認了一遍,「您說要得到別人的真心?」
當他剛說完這句話,自己首先便後悔了。
最近不是有個家喻戶曉的廣告嗎?為了更直觀的向大眾展示自己的銷售量到底有多火爆,便編了個廣告語說,銷售出去的杯子連起來可繞地球幾圈。
雖說廖天磊的愛慕者沒有那麼誇張,但也足以連起來繞他們這幢商業大廈好幾圈了。
就是這樣一位炙手可熱,被女人時常提在嘴上的男人,卻在一個日落西頭的黃昏,致電他這個助理,一個沒有戀愛經驗的男人,只為了想知道如何才能得到一個女人的真心。這不能不讓樂森質疑自己是否在那一刻突然出現了幻聽,或者說幻覺。
似乎沒有任何的遲疑,那道清冷的男聲卻異常堅定的說,「嗯,我想知道。」
這個問題太過複雜,需要時間斟酌,樂森參考人與人的相處之道,思忖了半天后,「以真心換真心吧。」
時間凝定,只有呼吸聲通過電波微弱傳來,似是經過了仔細的思考,於是,過了好一會兒,那道清淺的聲音再度響起,「那如何才能讓她看到我的真心?」
這倒是個難題,樂森在掛斷電話后,便召集了年齡與傅冰倩相仿的女人。樂森平身第一次與這麼多女生圍坐在一起,開了一個座談會,內容卻是如何做才能得到一個女人的真心。
話題一出,現場的氣氛瞬時高漲,就像是自行車從坡頂往下騎的時候,剎車突然失靈,於是便有了一飛衝天的氣勢,怎麼擋都擋不住了。
當那些女同事在講的時候,他的手指便噼里啪啦地敲擊鍵盤,在那一刻他恨不能多長處幾隻手來,那些點子實在太多,再快的速度也不能完全地記錄下來。
那一天他才發現,原來每個女人的心裡都住著浪漫,只是這些浪漫需要男人這把鑰匙。
而鑰匙的打開方式有很多,那天樂森做的事情,就是把這些方式收集,加以整理,給廖天磊發了過去。
他不知道廖天磊有沒有認真看他整理的內容,只知道,那天廖天磊上班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交代他,要給這些女同事適當的獎勵。
從那以後,這個強勢的男人在自己愛的女人面前不再只是一味的掠奪與佔有,他開始笨拙地用各種方式去開啟走進傅冰倩真心的那扇大門。
今天他能夠如此寬容地對待卓然,一部分出自手足之情,只怕傅冰倩也是佔了絕大部分的因素的,更何況只是一頓吃的,他當然會極盡縱容。
也怪自己今天缺少了一些眼力見,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醫生的囑咐,最主要的是,最近廖天磊的胃病好像也都沒有怎麼犯了,他再度斜側了身,這次是對著傅冰倩說的,「夫人,您真的好手藝,那一個個餅乾就像是藝術品,害得廖總都不捨得吃了。」
此話一出,引來廖天磊輕斥了聲,「多事。」
雨後的陽光很柔和,透光稀疏的樹葉,打在廖天磊的唇角,那笑,清淺溫潤,似乎比外面的陽光更多了幾分溫度。
「喜歡的話,我經常做一些就是了。」
「我怕你會太累。」在這一刻誰也不敢質疑廖天磊的情場經驗,一雙淺褐色的眸就這樣看著傅冰倩的時候,就像是一部悠遠流長的情話史書。那雙眸內容太過豐富了,以至於傅冰倩覺得就這樣看著,就可以走向一輩子。
「夫人,那不是您朋友嗎?」座駕緊隨著樂森聲音的響起停了下來。
傅冰倩湛湛的轉眸,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停在座駕的正前方,穿著一身黑色的機車皮衣,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遺,斜靠在摩托車上。因為逆著風,楊茜一頭黑絲被揚在了風中,露出白皙精緻的五官來,臉上沒有笑容,就這麼站著的時候,陡然生出了幾分清傲獨立的氣質來。
「怎麼突然……」後面的話被傅冰倩隱在了嘴裡,抬手便急於去開車門。
她還記得她曾經邀請楊茜到廖宅里來坐一坐,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楊茜揚手打斷,「我才不去那個地方呢。」
「為什麼?」傅冰倩不解楊茜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是她知道好友會說出這樣的話,必定是事出有因的。
楊茜看了她一眼,端起飲料,嘴裡叼著習慣,重重地吸了一口,聲音含混不清,「廖宅是什麼地方?豪門。你知道豪代表什麼意思嘛?豪就是多,人多、事兒多、規矩多,你也知道啦我這個人隨性慣了,去了只會給你添麻煩,所以還是不去的好啊。」
言行一致向來是楊茜最大的標誌,這話才說出不就,餘溫還未散去,她就來找自己,想必是有事情的。
這樣想著,傅冰倩手下的動作就顯得更急了一些,人一急容易出亂,傅冰倩忘記去解保險了,門怎麼也打不開。
「慢點,不急。」廖天磊傾身上前,幫傅冰倩開了門。
傅冰倩也顧不上跟廖天磊說話,下了車,人還未走近,她便先開口問了一句,「出什麼事了嗎?」
楊茜也是肚子里放不住話的人,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能不能麻煩你老公,轉告他朋友,叫他離我遠一點。」
這話沒頭沒尾的,傅冰倩一下子理不出頭緒,於是機械式地又問了一下,「天磊的朋友?誰啊?」
「應該是指姜尚源。」廖天磊拿著他的那件外套走過來,披到傅冰倩身上的同時道。
對於這樣的答案,是不能讓傅冰倩信服的,那樣一位平時沉默寡言的人,怎麼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來,要說沐雲的話,傅冰倩還能接受。
似是為了辨別這個答案的真偽,傅冰倩轉眸看楊茜的時候,看到楊茜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這次,傅冰倩是真的驚到了,以至於才張嘴說出第一個字,就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他……」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就在傅冰倩覺得自己的腦儲存量還不足以來解釋這個現象的時候,廖天磊適時地抬手攬住了她的肩,俯身在她的耳畔,聲音磁性低啞,宛若一首歌,「一個男人為了所愛的女人,能夠改變的又何止一點點。」
秋風就像是一個被母親寵壞了的孩子,總是喜歡在無人注意到的它的時候,出來戲耍著人們。它從他們身邊走過,撩起了廖天磊額前的碎發。那一汪平日里深沉的眸里,此刻只剩下無比的認真與誠意。
廖天磊說的話,傅冰倩是相信的。
但關乎好友的事情,傅冰倩素來不會袖手旁觀,而且楊茜會走到她面前,如此鄭重其事地談到這件事情,那麼她就更不可能放任不管了。
廖天磊的那三個兄弟平時都稱呼廖天磊為老大,想必廖天磊在他們心中是站著一定的分量,說出來的話也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傅冰倩傅冰倩想到這些,心裡是有些激動的。
嘴角上的那抹笑就像是從心底散發出來似的,掛在臉上的時候,就像是夜空上的月亮,皎潔明亮,那一笑,足以擊垮廖天磊的心底防線,「你去勸勸姜尚源,好嗎?茜,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看著她痛苦。」
「不想看她現在痛苦,那就願意看她單身一輩子?」廖天磊就像個生活的智者,帶著傅冰倩探索人生活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