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許我一個孩子
傅冰倩銘記了她的微笑,音帶的皺紋里彷彿夾雜著太多的煙火滄桑,原來,葉淑珍也是一個這麼有故事的人,只不過她很聰明,懂得把故事一點點的稀釋在了歲月的痕迹里。
葉淑珍問話倒也含蓄,淺聊傅冰倩這二十幾年間,從小學到大學的一些陳年往事。
傅冰倩說自己的童年過得並不開心,總覺得自己在那個家裡,像是個多餘的人,讓父母背負了她這樣的一個累贅。所以,她希望自己長大了,也能為父母做一些事,也想讓他們知道,生養她並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那一天,廖天磊在餐桌上好像話很少,他總是眼神融融地看著她,間或時常瞧瞧葉淑珍。
當她聊到過去的時候,他的手越過桌上成排的菜肴,覆上了她放在桌上的手。
那一刻,傅冰倩似乎有看到他說了些什麼,但終究因為意識有些模糊,而無法分辨。她似乎還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水汽朦朧,但終究因為視線有些模糊,而無法那淚到底是來自他還是她。
直到午餐結束,傅冰倩是真的有些醉了。
當三個人移坐到沙發上的時候,傅冰倩只覺身體虛浮,像是整個身體都已經不屬於自己支付。她沒有提出上樓休息,只因長輩還未離開。勉強坐在沙發上,到底他們倆講了些什麼,傅冰倩雖然努力去聽,但意識跟不上他們談話的節奏,就連思考能力也變得遲鈍起來。
其實,另外倆人又怎不知她已經醉了?
接下來的,葉淑珍只當成是母子倆的談心,「天磊,你也老大不小了,既已成家,是否有考慮過孩子這個問題?」
這件事早已被廖天磊提上日程,但在母親面前又不能說得太直接了,所以他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一切順其自然吧。」
「媽知道你忙,對孩子可能跟我的考慮稍有差池。但媽的年齡畢竟放在那兒了,想要不服老也是不行了。我想趁著我現在還年輕,你們生了我還能給你們帶帶,要是再遲了,恐怕我都需要人照顧了。」葉淑珍說這些話的時候,輕輕地嘆了口氣,像是歲月正在逼近,不久后便將垂垂老矣。如果此時廖天磊的回答仍如剛才那般的模凌兩可,那便是大大的不孝。
「我會努力。」
那一天,談話接近尾聲的時候,廖天磊是這樣回答葉淑珍的。那一瞬,葉淑珍像是聽到了世間最美妙的話,她笑了,像是一雙眼睛里都開出了花。
「扶冰倩上樓休息吧,我也是許久未碰酒了,有些不勝酒力,想要先上去歇息了。」葉淑珍說著,先起了身。
而此刻的傅冰倩,再也抵抗不了酒精的作用,坐在沙發上邊睡了過去。
客廳隨著葉淑珍的離開,也變得安靜了下來。廖天磊轉身摸摸傅冰倩的臉,很燙,氣息里飄著一股酒香,他湊近了些,笑容也變得柔和了,此時,他的妻子不再對他有疏離,是完全只屬於他一人的。
抱她起身,廖天磊抱得穩妥,就像是對待世間最珍貴的藝術品般,即使是走樓梯,也不敢有絲毫的顛簸,她沒有轉醒的跡象。
廖天磊的卧室,這本是他準備來,給倆人做婚房的,可傅冰倩卻只在這裡睡了三晚,時間隔得太久了,這裡早已經沒有了她的氣息。所以在今早出門去錦繡良緣接傅冰倩之前,他特意吩咐了吳媽,叫她重新換上了一套大紅色的床品。
他知道她不喜紅色,可依照中國傳統,結婚總歸是要有一床紅色的。
耀眼的紅,當傅冰倩躺在上面的時候,一頭烏黑的發散在紅色的被單上,那抹紅倒像是原本就為傅冰倩而生的。
廖天磊凝視著她,目光太過深邃,反倒像極了無聲的撫摸,一雙眸像是掀著波濤巨浪的大海,彷彿下一瞬間就能將她吞噬其中。
她蠕動著唇,怕是渴了。
廖天磊起身,為傅冰倩倒了杯水,扶起她靠在自己懷裡,喂她喝下了大半。真是醉的厲害,就是這樣傅冰倩也沒有轉醒,只是伸手去拉扯身上的衣服,燥熱得恨不能將它們撕爛,她時而皺眉,時而嚶嚶出聲。
廖天磊按住了她不安的手,將喝了一半的水杯放到床頭柜上,這才起身去浴室,擰了條濕毛巾出來,準備為她擦臉,輕聲走近時,這才發現她的眼角掛著淚。
他的動作像是被僵化了般,就連原本還算柔和的臉,此刻也結成了冰。
俯身用毛巾將她眼角的淚拭去,許是心受了傷,連動作也變得重了些。呼吸交纏間,傅冰倩微睜了迷離的眼,近在咫尺的距離,她抬起手撫上了他的臉,「卓然,是你嗎?」
說著,又是一滴淚順流而下。
「對不起,註定今生只能相負。願來生,來生我們一定不要有太多顧慮……」她將後面的話隱在了廖天磊的懷裡,她抱著廖天磊的腰,哭得像個孩子。
「你真的以為,你們來生就一定會在一起嗎?」廖天磊輕哼出聲,扯動的嘴角帶著苦澀的痛。
他將毛巾蒙上了傅冰倩的眼,他見不得自己的妻子為別的男人哭,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兄弟也不行。他掰開她纏在他腰間的手臂,站起來,將傅冰倩喝剩下的半杯水,一仰頭,全都喝了下去。
然後,他走到音響旁,拿了張cd,隨著播放鍵的按下,房間里霎時流瀉~出柔和的音樂,嗯,很適合順面,很適合舒緩緊張的情緒。
於是,他又朝傅冰倩靠近。
哭了一會兒的她,像是哭累了,此時睡得很沉。起先,他的確是無心打擾,此時,怕是不打擾難解他心中的火。
於是,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身體,褪去了她的衣裳。
至少,這裡只屬於他一人,想著,他俯頭含~住了她的櫻~唇,潮濕的舌糾纏著她,似乎要擠走她腹內所有的空氣,欲將她吞吃入腹。
傅冰倩許是被悶得受不了了,像個使性子的孩子,雙腳開始不老實地撲騰著。沒有達到她預期的效果,稍許,她又加上了雙手,開始雙手雙腳並用去推搡壓在她身上的身體,嘴裡『嗚嗚』含混不清地開始抗議了。
就在傅冰倩憋得一張小臉通紅的時候,他終於將她放開,直起身子,站在床畔,開始慢條斯理地一顆顆解襯衫的扣子,一雙鷹眸就像是盯著到手的獵物,釋放著森然的光。
終於,傅冰倩開始微張開迷濛的大眼,卻因為酒精還在作祟,對眼前的一切仍看得不夠真切。直到那道黑影重新壓了下來,傅冰倩遲鈍的反應,才開始意識到危險的靠近。
她想避開,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廖天磊低頭含住了她雪白山峰上的一顆粉~嫩,此刻,就算這是世間劇毒,廖天磊也會毫無猶豫地吞吃入腹。這裡是屬於他的,沒人可以覬覦。
全身就像是貫通了電流,一陣高過一陣,將傅冰倩的意志完全擊碎,徹底繳械投了降,她緊~咬的貝齒間有呻~吟聲溢出。
廖天磊俯近耳畔,「冰冰,許我一個孩子,我將許你一世安好。」
他不敢再如前兩次那般的肆意馳騁,只他一人體會到情~事的美妙是不夠的,他還要讓她也愛上這項夫妻間獨有的運動。
不知是他太有技巧,還是她早已經沉淪在他的溫情下。傅冰倩濃黑的睫毛輕輕地顫抖了幾下以後,終是不再反抗,表情開始變得越發的迷~亂了。這對廖天磊來說,更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勁腰猛地一用力,身下的灼熱找到了清涼的水源,就像是魚兒在清泉中歡快地遊了起來。
傅冰倩猶如風中的殘葉顛簸在了無邊的大海里,她失去了方向,需要一個安全的港灣,猛地用力,十指深深地嵌進了廖天磊的肩頭,那裡有傅冰倩曾經做下的痕迹。
汗水在他的額頭,身上的毛孔中慢慢滲出,匯聚到了一點,形成了一個沉重的水滴,砸在了傅冰倩的臉上,身上。
他們像是磨合了很久的夫妻,終於找到了一個共同點,開始一起奔赴幸福的彼岸。
「冰冰,給我一個孩子,我們的孩子。」廖天磊在身體達到幸福的頂點的時候,再次靠近傅冰倩,灼熱的氣息相互交纏著,彷彿只要一點溫度就能將彼此再度點燃。傅冰倩嬌羞得就像一尊粉色的芭比娃娃,躲閃著廖天磊令人窒息的眸,他的眸實在是太有蠱惑性了,傅冰倩覺得自己差一點就要點頭答應了。
「起來吧,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她扶著床站了起來。
擁有自己的孩子?哈,離現實生活多麼遙遠的事情啊!一個連自己的未來都沒有把握的人,又如何能夠保證一個孩子美好的童年呢。
既不能給予,那麼她絕對不會讓孩子來到這個世上,跟自己受同樣的罪。
凝著傅冰倩的背影,附著在肌膚表層的水珠,像是遇到了寒流,全都遇冷結成了冰。
但卻更堅定了他的信念,他相信,他想要的重來都沒有從指間溜走過,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