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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他想,這火發得有些幼稚了

  傅冰倩背著簡單的行囊離開的時候,廖天磊說自己有個重要的電話,其實是他的母親打來的。他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去看過他的母親了,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葉淑珍感覺到兒子最近一定是遇到事情了,她打電話的頻率也在增加,她希望能夠回來,為兒子在後院撐起一片天,能夠做他堅實的後盾。 

  廖天磊說。「好,明天我去接你回家。」就在他欲掛電話的時候,傅冰倩推門而入。 

  見他正在打電話,她沒有要打擾的意思,就是出於禮貌,居住了這麼久的地方,在離開是,中該要跟主人打聲招呼的。 

  然後她就站在門口,連進來一步都不屑於地,指了指門口,無聲地跟他說,自己要走了,要離開他的生活一段時間了。 

  可能是因為內心強大的自尊心作祟吧,他開始假裝了。就在那一刻,他在自己對自己說,沒有必要這麼做,因為眼前的人對你的任何事都不在乎。 

  他重新拿起已經掛斷的電話,假裝還在通話中,他捂著電話問了一句,「東西都收拾好啦?」其實那一刻他想說的並不是這句,他想說,「不走,好不好?」 

  廖天磊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啊,這句話他不會說,也問不出口。 

  在她迫切想要離開的眼神中,他制止了自己的衝動,指著電話說,「我現在有一個重要的電話,就不送你下去了。」 

  是的,他不能送,如果送了,他怕自己會做出什麼失控的行為,或者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怕會嚇到她,會把她推得離自己更遠,更怕在她面前完全失去自我。 

  如果在一段婚姻中失去自我,那只是婚姻的奴隸,是維繫不長的,這些是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廖天磊生活中的。 

  就算在她轉身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破洞了,他也只是鎮定地站於原位。感受著一陣陣陰冷邪寒的風,正從破洞中貫穿而過,瞬時將他的血液都冰封住了。 

  她離開前的那句,「公司見。」沒有帶給他一絲溫暖,只會讓他的心更僵了。 

  身影終於隨著腳步聲的越來越遠,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后,話筒從他僵硬的手掌心中滑落,跌到了書桌上后,又順著慣性蹦著衝到了地面,立面傳來的嘟嘟聲,越發顯得聒噪。 

  他抬起一腳,將話筒踢了出去,話筒終於在外力的作用下,撞擊到書櫃的一角,而變得四分五裂。 

  廖天磊無心去估計這些,他站在暗處,撩起窗帘的一角,瞭視著樓下的動靜。 

  她走得很安靜,甚至都沒有驚動吳媽出來相送,只是被著她那隻簡陋的雙肩包,站在車前回頭看了眼書房的位置,便鑽進了黑色的邁巴赫轎車內。她真的是說到做到了,她要靠自己的能力去維繫自己的生活,所以臨走時,是穿著自己原來的衣服走的。他給她配置的衣服一件都沒有帶走。 

  傅冰倩的這一走,完全把廖天磊這兩天的計劃打亂了。 

  前一天夜裡,他還在想,作為丈夫,在妻子準備出去小住一段時間的時候,應該要親自送一送的,然後在她住的地方留下一些自己的痕迹。 

  可傅冰倩的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卻讓他卻步了。 

  於是,他又習慣性地伸手去拿話筒,想撥個電話給秘書部,讓他們訂一張最快飛法國的機票。 

  伸手的時候,才發現剛才的那個話筒已經夭折在他的腳上。 

  他微閉了眼,覺得自己這氣出得太幼稚,也太無端了,他這是在跟誰賭氣呢?是離開的傅冰倩,還是一隻無聲的話筒?他深吸了一口氣,幾個大步走過去,彎腰拾起了話筒的碎片,隨手扔進了書桌旁的精緻紙簍。 

  這才從書桌的另一端,重新拿起自己的手機。 

  撥出了他的這通電話,「給我訂一張今天飛法國巴黎的機票。」 

  「總裁,只有一班晚上十點的了,您也要訂嗎?」手機那段傳來一聲不確定。 

  「對。」然後他快速地按斷了通話鍵。 

  廖天磊是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到達法國機場的,隨行的還有樂森。帶著樂森可以幫他處理很多事情,比如說母親出院的手續,母親的隨身行李的託運。不過,母親回國該注意的事項,他不會差遣樂森去做,他會自己找醫生好好了解,他要條條記在心上。 

  「幾點了?」剛下飛機,廖天磊輕聲問了一句。 

  「現在是早上六點四十分,總裁。」樂森將手機重新開機,往前遞了上去。 

  廖天磊接過手機時,腳步明顯地頓了一下,樂森不明就裡地探頭過去,驚訝地發現,廖天磊居然對著亮著的手機屏幕發獃。這是他跟在廖天磊身邊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樂森在心裡猜想,到底是怎樣的一通電話,會讓一向果決的老闆也變得躊躇了呢? 

  后,只聽廖天磊回頭交代了一句,「你先去看看車來了沒有。」 

  樂森知道這是自家老闆要將自己支走的託詞,他不著痕迹地應了一聲,拿著公文包快步從廖天磊身邊走離。 

  此時,廖天磊的心裡的確是猶豫鬥爭著,那個公寓雖然自己以前單身的時候,也會偶爾小住一下,卻從來未在那間公寓里開過火,昨天準備得太過匆忙了,也忘記給她備一些食物了。 

  今晨起床,她是否有早餐可吃。 

  要不打個電話給吳媽吧,讓她叫廚房多燒一些,然後送過來。轉念一想,不妥。就在她從觀景別墅回來的那天,傅冰倩跟他說過,現在的生活跨度太大,讓她無法適應,她想過一下一個正常大學畢業生該經歷的歷程。 

  那給傅冰倩打一個吧,在他按亮手機屏幕後又作罷了。這通電話她想必是不願接到的,何必在惹她嫌的同時,又傷心了自己呢。 

  最後,他思來想去的結果是,廖天磊將電話打給了王琳。他覺得這樣最妥帖,作為貼身秘書準備一份早餐給上司,是最稀疏平常不過的事了。 

  可能是連續多夜的無眠,也許是思前想後顧慮多了,反而忘記了最該交代的,就是忘了多說一句,叫王琳不喲告訴傅冰倩,這份早餐是自己叫她準備的。 

  在車上的時候,他怕她為了把他們的關係撇得更清些,連這塊蛋糕都不會接受。他靠在椅背上微闔著雙眸,養精蓄銳。樂森想他真的是太需要好好休息了,只是不經意的抬眸,從後視鏡里,他看著廖天磊拿著手機的手搭在交疊的膝蓋處,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敲打著手機屏幕,看得出他心中是有事的,又怎麼可能會休息得好呢。 

  從機場到郊區療養院,一路上他們開了將近兩個小時。 

  到達療養院門口的時候,正好過了早晨飯點的時間,樂森沒有跟廖天磊提早餐的事情,只是打了個電話,叫不遠處的早餐店,為他們準備了一份早餐。 

  而廖天磊自己卻去花店買了一束鳶尾花。 

  這是廖天磊一直以來的習慣,每次在來探望母親的時候,都會送上一束母親喜歡的花。只是這次不是母親喜歡的風信子,而是一束紫色的鳶尾花。 

  今天的法國,天氣晴朗,碧空萬里,很適合病人出來走走,透透空氣。 

  療養院內不似以往的清凈安謐,多了一份和睦的溫馨,有家人帶著孩子來探望正在此處療養的老人,時有親人交談間的歡聲笑語傳來,時有孩童追逐嬉戲聲飄過,偶有父母的呼喚聲掠過,也是組成了一副極美的天倫之樂畫卷。 

  這裡面沒有葉淑珍! 

  廖天磊沒有停頓腳步,他的母親在這樣的清晨,總有一個習慣,喜歡一個人呆在療養院偏遠的花架下面,讀一下晨間時報,或者打理打理這片她親手栽種的花圃。 

  葉淑珍性格喜靜,這也許跟年輕的時候,丈夫常年不在身邊,無人傾訴。再加上那一次放火后,精神受創,造成心裡上更加排拒與人接觸,從而養成的孤僻習性有關。所以,她做什麼事情都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默默完成。 

  果不其然,她真的一個人坐在一把藤椅上,因為晨間空氣中濕氣較重,溫度微涼,所以搭了一條披肩,背朝著這片熱鬧的草坪,眼戴一副金絲邊眼鏡,手裡拿著一份晨間報紙,正在安靜地閱讀,她看得很仔細、看得很認真,以至於身後有人靠近也沒有察覺。 

  先看見廖天磊的是正蹲在身側,為葉淑珍泡茶的白萍。她剛將茶泡好,雙手端著茶托,笑著遞過去的時候,就那麼自然地注意到了廖天磊。 

  他是一個自帶發光體的男人,無論是走到哪裡,都能夠引起別人的注意。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藍色的襯衫,下面搭配著一條黑色的西裝褲,看上去深沉內斂。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今天卻做了一件很調皮的事情。在他看到白萍的時候,內心是驚訝的,只是他的重點不在這上頭,他伸出修長好看的指,豎在薄唇間,朝白萍勾動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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