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福禍,相輔相生
吳媽這句你怎麼了,不問也許會更好一些,但是她卻問了。問了也許也沒有什麼,可她的那雙眼神實在是太慈愛了。
傅冰倩被她眼裡的情給勾動了,她張嘴了,「他,他……」她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也因為如此禽獸的行為,讓她羞於說出口了,所以開口才說了這樣兩個字,她便說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該怎麼措辭了。
你看,別人連說都會覺得難為情,可那個男人居然就這樣做了。
她臉頰上那抹異於尋常的紅,和那雙原本清澈水瑩的眸,此刻卻承載著太多的情愫,這不該是夫妻交融歡好后該有的情愫,再結合剛剛她的異常表現。這位經過歲月的沉澱,積累著豐富經驗的老人,大略地能猜到一些,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夫人,你受委屈了。乖,不哭了啊。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子,其他的等少爺回來,我們坐下來慢慢聊。有些事情聊開了也就沒什麼了。吳媽知道少爺他心裡是在乎你,所以才會這麼做的。"吳媽輕拍著傅冰倩的後背安慰著,雙眸卻是迷茫地望著窗外,廣袤的碧空。
猜到並不代表明了,她真的不明白像她家少爺的個性,應是做不出這麼粗魯,有損修養的事情來的啊。
他何其儒雅、心思靈透,他又何其矜貴、性格孤傲,像這樣的人,他應該是不屑於做這樣強迫別人的事情的啊。
是的,吳媽對廖天磊何其了解,他的確不喜歡強迫別人,也不需要他強迫,便有無數的女人願意脫光了,擺好姿勢等著他的臨幸。可那些女人是誰,她們在他眼裡都不過是過眼的雲煙,他不屑於。
但,他的妻子例外。
他的妻子是他今生認定的女人,既然他認定了的,又怎可讓她被別人覬覦。
是啊,別人的覬覦竟讓這位馳騁商場,身經百戰的神害怕了。而破除這害怕的最好辦法,就是直接將她擁為己有。
如果有一天吳媽問題,「少爺,你傷了夫人的心,她也許以後再也不會原諒你了,你后不後悔?」
想來,廖天磊的回答一定是否定的,「不後悔,擁有了她,原諒也就是遲早的事情了。」看,他就是這樣一位永遠自信又自負的人,永遠都知道哪步該走哪步不該走。
八月中旬的某個工作日,作為廖氏帝國仲裁者的這個男人,在帶著一股陰冷的寒風,離開崗位將近半天的時間后,就在午休結束后不久,又帶著和煦的微風回來了。
這和煦都具體表現在,他的一位小秘書拿著一份文件來找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間來找他呢,這還不是源於他走上的一場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會議有關。
那一場會議是從早上六點多開始開的,對於那些喜歡夜生活的年輕人來說,這場會議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拿著廖天磊的高額工資,總得要做點讓他滿意的事情吧,所以大家都在一通電話后,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還在腦中一片漿糊的時候,匆忙趕來開會了。
匆忙,這個詞,對不同的人就會有不同的解釋。如果你平時本來就是做事嚴謹,條理清晰的人,那麼匆忙間,也只是提高了速度而已;如果你平時是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把一件事情做得漂亮完美的,那麼匆忙也許就會讓你出現些許的錯誤,最壞的就是,本來就是沒什麼經驗的,也許給你很多時間你也不可能很完美的呈現的話,那麼匆忙對你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
這個小秘書就是最後的一種,為什麼要把她調來頂層工作呢,廖天磊有自己的安排,他是為了他的小妻子著想,畢竟能夠到頂樓來工作的人,都必須得是有一定的工作經驗,有工作經驗那都是積累在年齡的基礎上的,所以她能破格提升,也是託了某人的福。
這福也不是那麼好享的,就如今天早上,當她迷迷糊糊趕到公司,又在腦袋還處於混沌狀態下,接受了一項指令,要她在午休后提交一份關於時下年輕人的時尚觀,雖然是有調查報告數據,但是要真正完美的表達,卻也是需要一些真才實學的。
實學她是有了,但是真才,很難說。
當她硬著頭皮拿著這份總結報告,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的時候,她是做好了承受狂風暴雨的。
就在那一天,廖天磊居然奇迹般地沒有生氣,還很有耐性地拿起他簽字筆,對那份文件作出了很中肯的批評和指導。
當他再度抬眸的時候,那雙一貫冰冷疏漠的眸里,竟是春風一片,讓女人見了心中桃花盛開一簇簇,讓男人見了也是心情大好一片,「這份報告,粗看,還算不錯,卻經不起仔細推敲,不過畢竟是剛畢業嘛,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磨礪。」
說這句話的時候,廖天磊想到的是他的小妻子。
他的妻子何曾不是這樣呢,沒有經歷過社會的小姑娘,很多觀念還是太過**了。
「是,是,我一定會努力的,不會讓總裁失望的。」小秘書心懷著一顆少女心,不住地點著頭走出辦公室,直至坐到位置上,還虛幻的以為自己漂浮在一團柔軟的棉絮中。
想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而頂樓的那些早已經修鍊成精的『老人們』,自是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也都紛紛地拿著手頭需要簽字的文件,去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
雖然廖天磊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但至少可以少遭一頓責罵也是好的。
這一切當然也不會逃過王琳的那雙睿眼,她在樂森剛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的那一瞬,拉住了他的衣袖,將他拉到相對僻靜的角落,「剛才總裁從哪裡回來。」
畢竟算是朝夕相處了三年多的人,說他們是這個公司里關係最緊密的人也並不為過,所以他們之間說話多是直來直去,從不拐彎抹角。
就像她對總裁的別樣關注,也是那麼直白地呈現在樂森的面前。
「他去見了夫人。」樂森知道她要問的是什麼,所以回答的不是什麼地方,而是那個能影響到廖天磊的人。
「不可能,早上他還……」將傅冰倩帶過來的早餐掃掉,是叫她收拾的,而且還對她說了那樣一番話,難道那都不能代表些什麼嗎?
但廖天磊是誰呢,他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還需要對別人交代嗎?他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那樣的一番話,可以代表著很多意思,也可以什麼都不代表。
「你也是跟在總裁身邊三年多的人了,難道連總裁的言行還參不透嗎?」樂森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疑問句,但是語氣里卻是否定的,他知道她是參透的,像她這樣一位聰慧絕倫,玉質蘭心的人,怎麼會不懂廖天磊的意思呢。她是懂的,只是被那情愛蒙了心,不願去懂罷了。
王琳那雙指甲修剪得宛如藝術品的手,就那麼頹然地從樂森的衣袖上垂了下來。
也恰在此時,樂森的手機響了,是廖天磊的電話,他叫樂森幫他約見傅彥秉,樂森平靜地回復了聲,「好的,馬上去辦。」可是他的眼睛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王琳,那張越發蒼白的臉。他們都明白廖天磊約見傅彥秉是因為誰。
又是誰有這麼大的魅力,讓一位分分秒秒都是錢的人,拋下寶貴的時間,去見一位名不經傳的小人物。
是傅冰倩,也只有她值得他去花時間和精力。
王琳默默轉身,卻並沒有從她的眼裡看到放棄,她本就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如果要放棄,也許在一年前,甚至是更早,她便會放棄了。
那時,王琳還作為廖天磊的貼身秘書。在工作上、在生活上,廖天磊幾乎事事都需要假手於她。
也不是特意安排,那一夜,就在王琳單獨配廖天磊出席一場酒會,那是一個合作商的訂婚酒會,許是感情和意境都到了吧,像來是在應酬的場合上,懂得把控自己的廖天磊,卻將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那樣失態地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全都依附在她這個柔弱的女子身上,任由著她將他帶到了離公司很近的獨身公寓內。
她就是在那樣一個時間、地點、人物都對的夜晚,她將自己柔潤的唇覆上了他的唇畔,她的動作輕柔帶著試探,她不敢太過激進,就在她以為得不到回應,想要放棄的那一刻。
猝然,廖天磊長臂一撈,她整個人一下子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那一片男性的炙熱,灼燒得她不敢輕舉妄動,也就在那時,那片她期盼已久,也幻想已久的唇,如狂風驟雨般壓覆了下來,就在那個瞬間,她恍惚間聽到他囈語,像是一個女人的名字,但是聽不真切。
還未待她認真辨識清楚,廖天磊的唇霸道地吮吸、碾壓了起來,就在她完全沉醉在他男性氣息中時,不能自拔的時候,就是剛才激情四射的男人,又一下子像是被冰封了般,將她整個人推翻在地,一雙猩紅的眸里,寒風刺骨。
「你不是她。」
說完便拿起風衣外套,邁動修長的腿往門外走,嘴裡仍是一貫的冷然,「送我去g大。」
就是在那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他站在g大的女生宿舍樓下,獃獃地站了一夜。而她就坐在車裡,傻傻地陪了他一夜。
後來,她也有偷偷地再次來到那幢別墅樓下,想要找一找,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兒,可以讓這樣一個男人,默默地翹首企盼,但最終都是無疾而終。
現在看來,那人應該就是當時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