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擊殺余滄海
余滄海沒想到陸離竟放了自己,羞憤之餘,卻也暗自慶幸對方竟如此託大。雖然剛才一招被陸離制住,那是因為完全沒預料到陸離竟會施以那種方式應對自己的招數,而現在他自覺只要自己謹慎一些,以自己的劍法造詣對上這樣一個少年,縱使他內力深厚也不一定是自己對手。
但見余滄海一言不發,劍上前,再次攻向陸離。
而面對余滄海的進攻,陸離只守不攻,利用自己法優勢迅速騰挪閃避。對於陸離如此作為,余滄海驚怒交加,驚的是他越打越發現對方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怒的是對方如此作為根本就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當然,憤怒歸憤怒,余滄海的劍勢絲毫不慢,而且一劍緊似一劍,忽而竄高,忽而伏低,這個六十左右的老者,此刻矯健猶勝少年,手上劍招全采攻勢。
旁人都看呆了,在他們眼中余滄海繞著陸離快速無倫的旋轉,手中長劍疾刺,每繞一個圈子,便刺出十餘劍。縱使是立場對立,林震南此時此刻心中也不欽佩余滄海的武藝,實不愧是一代宗主,同時也更加慶幸如今有人替他出頭應對余滄海。
旁觀之人欽佩余滄海劍法之精妙,而對於此時處於暴風驟雨般劍勢中的陸離卻是更加敬服。只見陸離就好似長輩與晚輩陪練似的,在余滄海的攻勢下閑庭信步,余滄海每一劍刺到,他總是稍稍一動便能躲開,余滄海轉到他后,他也不跟著轉,就好似後腦長了眼珠子一般,每次都以極為精確的角度避讓開余滄海的劍。
余滄海出劍越來越快,愈轉愈快,似乎化作一圈青影,繞著陸離轉動,每次出劍在空氣中摩擦的「嗤嗤」之聲已經化作連綿的長聲。
旁人無不想:倘若這幾十劍都是向我上招呼,只怕我一劍也擋不掉,全要給他刺上幾十個透明窟窿了。
就在這時,猛聽得錚的一聲大響,余滄海如一枝箭般向後平飛丈余,隨即站定。
這一下變故來得太快,旁人竟沒瞧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唯有餘滄海本人知道,剛才陸離驟然出手,以指為劍點在了他的劍背之上,由劍上傳來的巨大力道令他險些脫手而出。
余滄海持劍立著,此時心中反而不再震撼,而是悲戚。自己學藝數十年,無數個嚴寒酷暑,如今竟不敵眼前這樣一位小小少年。
陸離看著一臉悲戚的余滄海,伸出右手,從儲物欄中取出精良鐵劍。
在旁人眼中,陸離則是憑空變出一柄劍來,均是大吃一驚。
「余矮子,接下來輪到我了,你也接我幾劍試試。」陸離說完,提劍而上,刷刷刷急攻三劍,所施展的劍法正是青城派的絕技松風劍法。
余滄海臉色驟變,一邊提劍抵擋,一邊叫道:「你……你怎會使我青城派的劍法?」
「下輩子再告訴你答案吧!」陸離已經不打算繼續玩下去了,語聲落下,全力施展松風劍法,將如松之勁,如風之迅八字要義發揮到極致。
面對全力施展劍法的陸離,余滄海立時壓力驟增,若非他本對松風劍法極為熟悉,恐怕已經成了劍下亡魂,另外他還發現這少年不僅會自家劍法,而且對自家劍法的領悟也頗深,甚至比自己都還要嫻熟。
又鬥了片刻之後,余滄海終於抵擋不住了,被陸離一劍刺穿了心臟。
「呃……」余滄海瞪大眼睛,不甘地動了動嘴唇,終究是倒了下去。
在擊殺余滄海的瞬間,陸離也收到了系統提示:「擊殺青城派掌門余滄海,獲得50000武學經驗,掉落《松風劍法》、《摧心掌》、《鶴唳九霄神功》,已放入儲物欄請查收。」
陸離將精鐵劍從余滄海的屍體上抽出,一時間整個酒館內安靜的連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雖然此前二人相鬥,大家對於陸離和余滄海的強弱已經心知肚明,卻沒想到陸離居然毫不猶豫地將余滄海殺掉。
砰!
直到余滄海的屍體倒了下去,眾人才如夢初醒。
「師父!師父!」於人豪、賈仁達以及方人智三名青城派弟子當即哭叫出聲,不過卻不敢上前,唯恐陸離也將他們殺了。
陸離直接收起精鐵劍,轉頭對三名青城派弟子道:「我不殺你們,你們帶上余矮子的屍體滾吧,從今往後不要再踏入福州府半步,否則我不介意上青城山走一遭。」
聞言,三名青城派弟子如蒙大赦,尤其是手掌至今還被釘在桌上的方人智,咬牙竟筷子拔了出來,而於人豪和賈仁達則戰戰兢兢地去將余滄海的屍體抬起,然後倉皇逃出酒館。
待青城派的人離開后,林震南開口道:「多謝少俠、多謝少俠。」此時此刻,他對陸離是又敬又怕。
陸離淡淡道:「道謝就不用了,給錢吧。」
林震南忙道:「此刻林某上並無太多銀錢,不知可否請少俠移駕鄙人府上,一來可取更多銀錢,二來也讓林某擺宴感謝少俠大恩。」
陸離搖頭道:「去你府上就不必了,我就在這兒等你取來便是。」頓了頓,他又提醒道,「對了,我只要現金,不要銀票。」
「是是是,那林某這就回去取。」林震南雖然不知道陸離為何特地提醒不要銀票,不過也不敢多問。
「平之,我回去取錢,你且留在這……」
「不用了,你把他們都帶回去吧。」陸離直接打斷林震南的話,他自然不擔心林震南敢一去不回。
「行吧,一切聽少俠安排。」林震南說著,便帶著林平之與幾名鏢師帶上之前被賈仁達背來的那具鏢師屍體離開了酒館。
林震南等人離開后,陸離將目光放在了岳靈珊與勞德諾上,兩人均不由得心頭一跳。如今不僅見識了陸離強橫的武藝,還見識了他殺伐果決的手段,說不怕那絕對是假的。
陸離朝勞德諾招了招手,後者連忙走過來,道:「不知少俠有何吩咐?」
「你幫我帶一句話給你師父岳不群。」
「請少俠示下。」
「你就告訴你師父,林家《辟邪劍譜》已經被我取走,不要再打林家的主意了,否則我也會上華山走一遭。」陸離道。
勞德諾心頭一震,雖然岳不群派他來福州府並未提及《辟邪劍譜》,不過他卻知道岳不群打《辟邪劍譜》的主意,所以此刻聽聞陸離竟一語道出,心中震驚絲毫不比之前要弱。要知道,他能夠知道岳不群在打《辟邪劍譜》的主意,那是因為他潛伏在岳不群邊多年。
另一邊,岳靈珊聽到這話,頓時不高興了,她與勞德諾不同,她對岳不群打《辟邪劍譜》主意的事一概不知,而且她也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父親君子劍華山掌門會覬覦林家的《辟邪劍譜》,因此這時縱使心裡害怕陸離,但依舊忍不住叫道:「你休要胡言亂語,我爹爹豈會跟余滄海一樣打林家《辟邪劍譜》的主意。」
陸離看了一眼岳靈珊,並不打算跟她爭論。說來,他對於原著中嶽靈珊的遭遇與最終結局也是頗為同,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岳靈珊的結局就是因為岳不群圖謀《辟邪劍譜》而帶來的。而他之所以讓勞德諾給岳不群帶話,某種意義上而言也是希望從此改變岳靈珊的遭遇。
「你記住了吧。」陸離對勞德諾道。
「記住了,請、請少俠放心。」
「那你們走吧。」陸離道。
勞德諾聽了,哪裡還願意多做停留,便要叫上岳靈珊離開酒館。反倒是岳靈珊此時因陸離的話,而大為惱怒,認為陸離這是在誹謗自己的父親,故而不僅不願走,還怒道:「喂!你憑什麼說我爹爹圖謀《辟邪劍譜》!」
陸離不作理會,勞德諾則深恐陸離反悔,直接拉起岳靈珊,低聲道:「小師妹,你別鬧,我們快走吧。」
「我不走,我今天一定要讓他給我說清楚,憑什麼要冤枉我爹爹。」
勞德諾大急,道了一聲「小師妹對不住后」一記手刀將岳靈珊打暈了過去,然後帶著岳靈珊匆匆離開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