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元力死
「老闆，打包兩屜包子帶走！」姜文拍了拍肚皮沖著老闆喊道。
「您難為我了不是，我這還真沒合適的東西讓您帶著這熱包子回家，若是好吃我給您留幾屜熱乎的，您回家招呼家裡人來這邊吃邊聊不也挺好。」老闆雙手在圍裙上蹭了蹭，一臉為難道。
「不好意思，我給忘了。那您給我留好，我去喊他們來吃。」姜文說道。想起這個異世並無打包袋一說，姜文心想或許弄個塑料袋啥的，還能賺波錢。不過也就一想，盛行懶散的姜文當初學醫也不過是因為醫學院需要多讀幾年。雖然，後來的姜文也是靠手藝救死扶傷，但是從醫多年也沒有改得了姜文骨子裡的懶散勁頭。
姜文結清飯錢，吹著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路邊茶攤的的幾個老漢坐在長椅上閑聊。只是這聊天內容卻讓姜文心中一慌。
「聽說了么，今早神殿有行動！聽說要去抓個妖族姦細。」
「看見了，不小的陣仗，咱們神殿就那麼幾個僧侶聽說都去了。」
「這算啥，聽神殿邊上的人說是抓一女的和一猴子。人就在海邊，你能想到？」
「抓到了么？」
「七八號人呢，那不還手到擒來。」
「主持去了么？」
「這麼大事主持能不去么，聽說主持還要出手降魔呢！」
姜文心中一緊，雙手緊攥，有個老漢注意到姜文的異常，指著說道：「那個猴子你們說是不是妖族姦細？」「想啥呢，主持出手姦細還有的跑？現在能在街上活蹦亂跳的猴子那都是良民！」一群人有說有笑的聊了下去，只是姜文卻沒有聽下去的慾望，傳聞也好，謠言也罷，他現在只想回去確認下元力父女二人的安全。
姜文發足狂奔著，心跳若擂鼓的他一刻都不想耽誤，橫衝直撞的跑向海邊，卻與轉角處與一群人重重撞在一起。
姜文來到異世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該信點什麼，感謝上蒼。看著被綁住手腳的晴川，姜文釋懷的笑了，人還安全就好。幾隻臭魚爛蝦倒費不了多大的功夫，盞茶之間已經是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姜文隨意的踩踏著眾人，來到晴川面前，替晴川鬆綁，摘下口中的破布。「臣，救駕來遲請小主責罰！」姜文玩笑道。
「姜文，快救我父親！」晴川聲嘶力竭地喊道。元力大叔出事了！怪不得這一行人中沒有元力大叔，有些慌神的姜文，強自鎮定道：「晴川，冷靜點，告訴我元力大叔在哪！」
晴川手腳並用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向海邊，嘴裡喊著：「我爹在家裡，為了救我差點被他們打死！」
姜文見晴川如此，一把抄起晴川，奔向海邊。
「你放我下來，姜文你先去救我父親~他快不行了。」
「你被他們帶走也是你父親無法接受的。」
「我能自己走，你先去海邊，求你了，先救救我父親。」
「我們被按上姦細的罪名你在哪都不安全，我必須把你送回家。」
「先救我父親姜文~~」
「你少說兩句我還能早點到。冷靜點！事情還沒到那種地步。」
兩人終是趕回家中，只是，躺在那裡的元力讓姜文的心沉了下去。並指探向元力頸部總動脈的姜文像被抽空了似的跌坐在地。屍體尚溫告訴姜文，或許元力大叔咽氣不久，或許再早個幾分鐘，或者還能聽到大叔死前想說些什麼。
這個異世真的好奇怪，普通人的重傷垂死和修道中人的中傷垂死好像是兩個概念，普通人重傷垂死就是死了，而修鍊中人的重傷垂死，卻總能被救活。
穿越后的他頭一次體會到了無力感，哪怕被撲天雕打的半死，他都沒有覺得如何。他心裡覺得在這異世界或許死了才能回去吧，即無牽無掛有何不能一死。或許，有些虧欠猴哥，但是有什麼呢，人活一輩子辜負的人還少了？只要還活著誰還不是負重前行。但，姜文獨獨沒有想過有人會因他而死，一個剛與他發生牽絆的人。
「元力大叔，起來吃飯了~我在包子鋪訂了熱乎的包子呢！」姜文輕語道。一旁的晴川伏於元力的身體上只是慟哭。
也不知坐了多久，哭了多久，或是累了，哭聲漸止的晴川，抬起頭來，看像姜文。而姜文與晴川對視一眼，便看向元力大叔。「先讓大叔入土為安吧。」姜文輕聲道。
晴川起身走向屋內，「嘭~」，姜文先前一步扶起被自己打暈的晴川，輕放於床上，待得收拾好一切后，才低聲道：「休息會吧，睡一覺，你起床后元力大叔就交給你了。剩下的事情讓我來好了。」
那是怎樣的眼神？那滔天的恨意是恨神殿嘛或許還有我吧，姜文苦笑。總之，神殿欠下的我會替你一一討回來，至於我，隨緣吧。
姜文一步步走向神殿，卻在半路上見到了被自己打傷的五人。
「先收點利息吧。」姜文冷聲道。一步一殺，伏屍五人，血流五步。
甩干手上的血跡，姜文繼續向著神殿走去。只是周圍圍觀看熱鬧的人，看到神殿人被砍瓜切菜般的打殺乾淨后，卻是跑向神殿，嘴裡喊著「妖族入侵啦」之類的話。
姜文冷笑的道了聲「愚蠢」，缺未與普通人發生衝突，繼續向著神殿走去。
「主持賊禿，出來受死！」傲來神殿前姜文的聲音如同驚雷般滾滾而入。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猴頭，也罷，今日之事，昨夜之恥一併清算。」主持手持禪杖，立於殿中。
姜文踏入殿中，輕聲道：「我這人生平最怕麻煩，但又最好事，什麼事都想刨根問底。今天你給我上了一課，讓我明白，自己這兩最有多討人厭。」話語間，主持卻已提杖而至，一杖當頭砸下，姜文舉起左臂硬接這一杖，同時一腳踹出，主持倒飛而出。
「人啊，總是這麼脆弱~讓我有點懷疑，你能不能堅持到最後。」姜文低語道。只是這聲聲低語在主持聽來卻似惡鬼之音。
「少廢話，再戰！」主持吼著又是一杖橫掃而來，「無聊，我知你未得神殿真傳，但是你修習的邪法呢？」姜文伸手拍掉這一杖嘲諷道。
「多少人命喪於你手，就換了這一身化境修為？」姜文挑眉。
「血種修羅！」「金剛怒目！」
「起BUFF？完事了？」
「少啰嗦！再來！」又是一杖揮至，「真替這偌大的神殿悲哀，來來去去除了擺弄那個破禪杖就沒別的新奇東西了？」姜文冷笑著接下禪杖，只是，之前硬接一杖的左臂忽如蟲噬，毫無徵兆。
「發現了？繼續跳啊！你不是能耐嘛~不也受了傷~不也受了這血種修羅的制！」主持猖狂道，「我本打算換個趁手武器那這個去宰了撲天雕那裝逼貨，既然你送上門了，先處理你一樣的。」
「不是我瞧不起你，就憑你，摸都摸不到撲天雕。」姜文啐了口。「而且，你這也就這種程度，誰給你的自信讓你如此叫囂！」
兩人又是纏鬥一處互拼數計，兩人皆是沒有殺傷巨大的終結戰鬥的手段，如此纏鬥，姜文倒漸漸落了下風。
「咳~」一口鮮血吐出，忍住一身蟲噬的痛楚，姜文也清楚，該速戰速決了。
「不好受吧，血種修羅下你受的傷越多，效果越明顯。你倒挺能忍的，不過也快扛不住了吧！」主持得意道。
「味道不錯，作為回敬，我是得拿點壓箱底的東西出來才行不是？」姜文笑道，「說了你可能不信，真要說起來我也算是孫悟空的親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