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石裂靈猿出

  「你覺得孫悟空站在我們這邊我們有勝算嘛，」玉帝不答反問，「這.……一個孫悟空對大局影響並不大，最多一加一減我們多一成勝算。」李靖遲疑道。

  「不，你錯了，孫悟空的屁股坐在哪最少是兩成勝算」玉帝緩緩道，「我沒有誇張，如今的孫悟空才是人心所向，他若是站在佛門那邊，佛門便是正義，若是站在我們這邊，那正義便是我們。人心所在，便是氣運所在，為何唐僧西行之後，天庭畏首畏尾，皆在於此。金角銀角未得老君許可，又怎能偷入凡間為妖？」

  「只是孫悟空已經成佛怎麼可能站在我們這邊？」李靖問道。「孫悟空真的成佛了？佛界真的度化了那敢愛敢恨的孫猴子？」玉帝問道。「幾日後我們便見分曉，讓我們看看他的選擇吧。」

  花果山

  三方都備加關注的神石安靜的呆了百年，終於在這深夜出現了自主的顫抖，一道裂隙從神石頂端蔓延而下，絲絲五色神光從中流露而出。

  「報軍師，神石發生異動，周圍未見天庭佛門人馬。靈猿破殼應是今日，望老軍師早作準備。」，鐵柱匆忙趕入水簾洞，將神石異動稟明白猿。

  「終於要開始了么，這天也該變變了。扶我起來，我要去看看。」老白猿猛地睜開雙眼，目露凶光，終於有了當年於眾妖王反上天庭時的氣魄與風采。「大聖，老猿去給你看看有那些不長眼的敢來鬧事。」白猿輕嘆，推開身後石座，龍行虎步邁出了水簾洞洞天。鐵柱望著白猿離開冬天的絕然身影也明白，生離死別就在今日了。但白猿軍師即已無悔赴死，自己又怎能顧念這點私情呢。

  當花果山眾聚集於神石面前時，裂隙已遍佈於神石之上，五色神光亦如呼吸般明滅不休，「大聖，該醒醒了啊」老白猿低聲喃喃道。而水簾洞深處也漸漸出現忽隱忽現的五色神光。

  「玉帝，靈猿要降生了。」千里眼將花果山的異動告知了殿內的玉皇大帝。坐於殿上的玉帝終於未能沉得住氣，站起身召集群仙，欲往花果山一探。

  當四方雲起之時，佛門卻沒有絲毫異動，彷彿靈猿降世於佛門而言，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倒是偏殿之中，觀音大士與斗戰勝佛相對而坐，私下說起這花果山神石一事。「悟空，靈猿降世於花果山一事你怎麼看」觀音大士問道，「若向善自無不可，若與佛不善除掉便是。」斗戰勝佛微一抬眸，簡單應完便不再言語。大士起身離開偏殿時，斗戰勝佛睜開雙眼，其中閃爍著未明的光芒。

  花果山內神石表面一開始大片皸裂脫落，其中更是漸漸有似是心跳的擂鼓聲傳出，所有人都明白，靈猿出世已到了最後關頭，花果山眾在等天庭眾人，而天庭眾人則注視著佛門方向一刻也未嘗放鬆。

  終於當一隻毛茸茸的手從中伸出攀住神石，花果山眾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也明了事情到這其實也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