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一死戰?
容遇白眉毛一挑,這麼弱的人,他還真的是沒有興趣去決一死戰,就跟之前的姬無命似的,容遇白可看不上。
守衛低著頭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見容遇白只是動了動眉毛,完全沒有搭理的意思,他又總不能任由雲天賜在外面等著,他只好求助似的看向唐綰,反正經過這麼多次試驗,只要是唐綰說的,容遇白怎麼都願意。
唐綰撫額,不由得看向容遇白:「小白,不然你出去看看吧,看看你大師兄到底想做什麼?」
容遇白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水,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開口:「他還能想做什麼,不就是為了水芙蓉過來想要跟我報仇?真煩。」
「那我跟你一起出去。」唐綰起身,雖然她也不齒雲天賜的腦殘,但是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不敢出去不是她的風格。
見唐綰有興趣,容遇白也就起身了,摟著她的腰:「嗯,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去吧,不過等會你站在我的身後,沒事別瞎參合,有事情我解決就好了,知道嗎?」
「恩恩。」
唐綰點點頭,很乖的把小手放在他的掌心裡。
隨著守衛走出來,雲天賜就傲然的站在晉王府的大廳里,臉上是一片的冷然,見到唐綰和容遇白手牽手走出來了,元天賜眼底更是閃過一絲的怒意,率先的開口:「三師弟,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容遇白看他一眼,把唐綰按在一邊的椅子上坐著看戲,隨手給她讓下人端來了不少的點心和茶水,寵溺的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乖,吃點東西。」
唐綰眨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恩恩的點頭,隨手把水晶餃子塞進嘴裡,吃的腮幫子鼓鼓的,像是只多汁的小籠包,看的容遇白的眼神越發的柔和。
這兩人光明正大的在自己跟前秀恩愛,是想氣死他嗎?
雲天賜狠狠的磨牙,壓住在胸腔內翻騰的怒火,冷冰冰的瞥了一眼:「三師弟!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把師尊,不把紫竹林放在眼裡了是不是?」
容遇白安置好了唐綰,這才轉身,負手而立,一身的白衣無風而舞,面無表情,不怒而威,只是這麼站著就渾身的霸氣泄露,雲天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跟他對視,容遇白喝了一口唐綰遞過來的茶水潤了潤喉:「不把大師兄不把師尊放在眼裡的話,本王可不會讓大師兄進門。」
「……」
雲天賜一愣,氣的發怔。
容遇白揚了揚眉毛,直接了當:「聽說大師兄這次來是要跟本王一決高下?」
「哼!」雲天賜冷笑,隨即抽出高階仙器昌珉劍,「沒錯,看師弟這個樣子,完全是沒有把紫竹林放在眼裡,水師妹受了如此的委屈,你作為師兄的不單不幫她,還踹了她一腳,害的她斷了兩根肋骨,我這個大師兄不上門來為她討公道,誰為她討公道?」
容遇白抿了抿唇,覺得有些煩:「既然大師兄這麼關心水師妹,那不如娶了她吧,省的沒事就拿大師兄的名號來為她出頭?」
「你你你你!」雲天賜一下子漲紅了臉色,氣憤的叫囂,「水師妹可是從小就非你不嫁的,而且她還救過你,要不是當初水師妹救過你,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這裡耀武揚威嗎?做人,要厚道!」
「是嗎?」容遇白也瞬間就不高興了,在他的綰綰面前讓她對水芙蓉厚道,還提起救人的事了,那他的綰綰怎麼辦,「若不是念在她當初救過本王,大師兄,你以為以本王的個性,惹了本王的人,能活的過三日?」
「你你你!」雲天賜眼底射出迫人的氣勢,手裡的昌珉劍嗡嗡作響,「既然如此,那出手吧,三師弟為了妖女執迷不悟,我作為大師兄可不能坐視不管!」
「師尊都沒發話,你不過就是個弟子,有何權利?」容遇白直接挑釁,來啊,不就是打架嗎?在綰綰面前,他還能輸嗎?
「你!」雲天賜覺得跟容遇白說話,真的能活生生的被他給氣的吐血,「師尊現在與各大門派的掌門核心長老在商討玄武之門的事情,哪裡有時間!現在紫竹林的事情師尊是全權委託給我!對於你這樣的置紫竹林不顧的,我完全有權利處置你!不用跟師尊彙報任何事情!」
「是嗎?」容遇白不屑的看他一眼,打了一個響指,啪啪啪的幾聲,暗處閃現三名蒙面的暗衛,他眼神一閃,「去,跟本王的大師兄好好的過過招!」
「是!」
「是!」
「是!」
三名蒙面的暗衛蹭的拔劍,組成一個風雲陣法。
雲天賜一愣,頓時要氣炸了:「容遇白,你什麼意思?我要跟你決一死戰,你派你的暗衛出來是什麼意思?你現在是不敢嗎,怕輸了嗎?」
容遇白嫌棄的看他一眼:「你連我的暗衛都打不過,我還跟你打?我是太閑了嗎?打過我的暗衛再說。」
「你!」雲天賜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死死的盯著容遇白,士可殺不可辱,這什麼意思!說他這個紫竹林的大弟子連幾個侍衛都不如嗎?
容遇白冷冷的看向三名蒙面暗衛:「還等什麼?去跟本王大師兄好好的切磋切磋!輸了,提頭來見本王!」
話音剛落,三名蒙面暗衛主動發起攻擊朝雲天賜攻過去,雲天賜再惱怒這個時候也只能拔劍抵擋,一時間他居然陷入了三名蒙面暗衛的包圍圈裡,突圍不出去。
容遇白朝唐綰開始解說戰鬥的局面,給她增長一些實戰的經驗:「看到沒有,風雲陣法的要素就是縹緲和快速,要快到身子都如一閃而過,比如這樣……」
唐綰一邊吃著點心一邊聽得津津有味,腦海里一遍遍的模擬戰鬥的場面,丹田元神海洋里的靈氣愈發的充盈,真氣越發的厚實,聽著容遇白的解說和現場觀摩的戰鬥,唐綰腦海里甚至分離出一道靈識在跟著舞動,一招一式都變得異常的清楚。
打鬥愈發的白熱化,唐綰腦海里嗡的一聲響,她愣住了,容遇白連忙停下解說,看向他唐綰:「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唐綰把手腕伸過去,有些震驚:「我……我好像突破了……」
「……」
容遇白真是震驚了,他趕緊伸手給唐綰把脈,順便用靈識探索她的周身,饒是容遇白這麼見多識廣而且也冷靜過人的人,居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他默默的看向唐綰,嘴角抽了又抽:「綰綰,你渡劫期一階了。」
幸虧前方的人打鬥的很是激烈,一時間難分上下,不然被這麼一聽到,唐綰坐在這裡喝喝茶吃吃點心都能晉陞,那估計大家都要吐血了。
唐綰自己也很是震驚,她想著剛才在房裡還跟容遇白在探討著,她再次到渡劫期渡劫的話會不會跟上次一樣的震撼,容遇白是說很可能會悄無聲息,畢竟她現在也算是重修,之前她的渡劫期的時候劫象已經很巨大,現在按照推算和道理來說,應該不會有那麼大的陣仗的。
可是就連容遇白都沒有想到,陣仗是不大,卻沒想到這麼……小。
唐綰撓撓頭,呵呵呵的傻笑了一番,容遇白也不知道說什麼來了,這麼恐怖和逆天的事情,也只有自己的綰綰可以做到了,不說她是怪物都沒人相信,不過轉念一想,他的綰綰身世可是很牛逼的,至高神和至尊魔的女兒,神界超級大能的血脈,肯定不比一般人的。
容遇白搖搖頭,笑了:「綰綰,你拿到玄武之門的最低通行證了,現在就等著父皇那邊同意了。」
唐綰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懵懵的點點頭。
「什麼?她也想去參加玄武之門?」
抽空竄了過來的被打的半死不活的雲天賜一下子就聽到了這句話,不由的一邊抵擋一邊抽空看了唐綰一眼,唐綰脖子上是戴著能調節掩飾修為的玉晶本源的,雲天賜也不是下仙階根本就看不出她實際的修為,只覺得她還是個廢材而已,這樣的廢材要去參加玄武之門,不是浪費名額就是神經病。
容遇白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又看向三名蒙面修士,似乎隨意的開口:「這麼閑,一邊打架還能一邊偷聽,暗衛,換陣法,火龍陣!」
「是!」
「是!」
「是!」
三名蒙面暗衛立即聽從他們家腹黑主子的意見,三人組隊的方式一變,出手更加的凌厲,快速。
雲天賜大罵了一句,連忙抽身去抵擋。
看著雲天賜漸漸的要落下風,容遇白當然知道雲天賜肯定是要輸的,他也跟唐綰講解完了,拉著唐綰起身:「這個不好看,反正都是要輸的,之後去了玄武之門,更多的歷練更多的戰鬥,我一一給你講解。」
「好。」
唐綰甜甜的一笑,跟著他轉身就走。
雲天賜氣的哇哇大叫,可惜了,三名蒙面暗衛攻擊愈發的凌厲,他根本脫不開身追上去,看著容遇白和唐綰越走越遠,雲天賜一個不留神就被一道火焰擊中了肩膀,噗的吐了一口鮮血,遠處的容遇白頓住腳步,微微的回眸,冷淡的說了句:「若是大師兄認輸了就讓他回去,若是還想繼續打,你們就陪著他歷練,不過,別打死就行了,打死了,我這晉王府還得打掃,很麻煩的。」
「……」
「……」
「……」
一時間,所有人嘴角都抽了抽,額頭上滑下三根黑線,四殿下,您這麼腹黑毒舌,真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