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
摟著自己的男人顯然很是激動,他攬住她腰的手緊了又緊,像是不敢置信一般,眷戀的望著她那張同樣絕色的小臉兒。
唐綰也有些吃驚,九死一生,沒想到能在這裡重遇容遇白,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
兩人就那麼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容遇白的真氣罩子像個透明的軟墊拖著兩人,簡直如履平地一般的自在。
只是可惜由軟蛇鞭掉在半空中跟唐綰腰際相連的黑蛇,他在劇烈的晃動種,他死死的扒著軟蛇鞭,隨著地裂縫隙滾落的眾多修士也不知道是不是本能還是怎麼樣,反正都無法靠近容遇白和唐綰,可又施展不出自身的靈力來護體,只能跌落的時候伸手扒拉黑蛇一把,減緩自己的跌落的趨勢。
黑蛇欲哭無淚,褲子都特么的快被拔掉了好么,上面那兩位男神女神能不能先落地在互相看到飽啊?
這麼想著,黑蛇弱弱的扯了扯軟蛇鞭,唐綰回神,低頭,容遇白也瞬間低頭,看著他的綰綰怎麼腰上還系著一個男人,他那張俊臉就黑成了鍋底,抬手要揮出把黑蛇打下去,唐綰連忙按住他的手,解釋:「那是誅仙聖帝的護法,也是帶我進來誅仙聖帝道場的人,被我控制住了的,不礙事的。」
「嗯。」
容遇白淡淡的掃了底下在拽鞭子的黑蛇一眼,黑蛇嘶了一聲,縮了縮脖子,悲催的吊在半空中,不敢動彈。
唐綰看了看四周圍,摔死摔傷的修士不計其數,她能感覺到進入這個地方,靈力好像被封鎖住了,根本施展不開,連跟空間也失去聯繫,幸虧靈寵們都還在閉關,不然估計要擔心死她,也幸虧居然能在這裡遇上容遇白,不然她不摔死也半身殘。
唐綰開口說了句:「我們先下去吧?」
容遇白點點頭,撤掉保護的真氣罩,摟著唐綰徐徐往下降落,差不多到地面上的時候,他哼了一聲,袖子一揮,微光打在軟蛇鞭上,軟蛇鞭連忙一收,黑蛇嗷了一聲摔到地上,屁股都疼了,他摸了摸屁股就趴在原地不敢動彈,他怕被容遇白隨手就滅了,他可是記得的,容遇白不就是唐綰心魔幻境裡頭的那個男主角嘛,而且也是那道能量分身的本尊。
那麼強大的人物,他還是不要去惹比較好,既然人家對他有排斥,他還是好奧的趴著吧,反正他看得出來容遇白很在乎唐綰的,有那麼個強者在,他還是隱退幕後比較好。
「小黑。」
唐綰眉心微微的一蹙,側了側身,黑蛇抬抬頭,訕訕的笑了笑:「女神,我摔得屁股疼,我……我休息一會兒啊,你有事兒叫我一聲就行。」
說著,黑蛇在容遇白審視的目光中連忙把頭埋進雙臂里,假裝暈倒。
唐綰嘴角抽了抽,嘆口氣,容遇白把唐綰轉了過來,那雙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看,像是那種失而復得的彌足珍貴,唐綰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再次摟入懷中,他緊緊的抱著她,像是要把她融進了血脈中一樣的用力,又像是生怕一鬆手,她就會不見了。
「容,容遇白……我呼吸不了了……」
唐綰推了推他的肩膀,有些無奈,容遇白一怔連忙把她鬆開,上下的打量她:「你還好嗎?沒事吧?沒弄傷你吧?」
「沒事。」
唐綰搖搖頭,看著容遇白鬆了口氣,不由得問:「你怎麼在這裡?」
容遇白牽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到前面的一方青玉桌子邊上坐著,他看著她:「他們說你掉落山崖了,我就跳下來了,只是沒想到被捲入了陣法。」
「你被捲入了什麼陣法?」
唐綰心裡一緊,他居然跟著自己跳了下來,她心頭湧起一陣的暖意,沉默了片刻,才好奇的問,九九八十陣,不過容遇白和水芙蓉一定不是同一個陣法,不然以水芙蓉那個賤人,怎麼可能跟容遇白分開?
「沒看清楚,好像是美人陣。」容遇白沉默的回憶了一番。
趴在地上的黑蛇一聽,連忙開口:「啊,美人陣耶,很多美人的……那是仇七護法的陣……只是我跟他關係不大好就是了……」
唐綰還有滋有味的想要再聽黑蛇普及一下各大陣法,可惜了,容遇白一個凌厲的眼神射過去,黑蛇一愣,連忙閉嘴,再次裝暈。
哼!憑什麼,她進了沙漠,這人進了美人陣?那不是有很多美人?
還沒等她心底誹腹完,容遇白似乎有些緊張的開口:「我……我沒碰她們任何人,她們一個個的長得那麼丑,丑的我都快要吐了,都碰不下去,我就把那個陣法的護法抓出來暴打了一頓……」
嘶!
容遇白這個暴戾的,居然把人家美人陣里的美人說長得那麼丑?即使唐綰沒有見到過所謂的美人陣里的美人,可是,再怎麼說,也是美人,總不能真的像容遇白說的差的要吐了,肯定都是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可憐那陣的護髮卻被揍了。
見唐綰不說話,容遇白顯得更加緊張了,他低著頭,像個受氣了的小媳婦兒似的拉著她的小手,弱弱的開口:「我直接把你的畫像給那個陣法的護法看了,我問他,對比之下,是不是他美人陣里的美人比較丑?他也承認了。」
「……」
唐綰摸了摸自己的小臉,無語凝噎。
黑蛇從胳膊和臉蛋的縫隙中略微的抬了抬眼,聽到這話,想了想,倒是有點兒贊同,唐綰這張臉,美的跟畫里走出來的姑娘似的,他覺得就連九重仙界的仙女都沒她長的好看,不愧是女神,這點,他還是覺得是對的。
「綰綰,你……你生我氣了?」容遇白小心翼翼的抬眼,「我不是故意不去尋你,我一被捲入美人陣,我就花了兩個呼吸去尋了陣眼的護法出來暴打,然後他說沒有回去的路,只能往誅仙聖帝的道場裡頭去,可他居然要我從棺材里過去,我就不願意了,我就……」
「就怎麼樣了?」唐綰好奇的問,她不想說的是,她可是從狗洞鑽過來的,她怕這麼一說,黑蛇要被容遇白砍成兩截。
容遇白抿了抿唇,嘆口氣,似乎顯得有些懊惱:「我就隨手撕裂了空間,跨過來了,我以為就是了,誰知道,我困到這裡了,怎麼都出不去,也沒法去找你,綰綰,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因為我的疏忽而……」
唐綰深深的感嘆,她這一路多麼辛苦,九死一生,動手又動腦,可這傢伙倒好,不願意爬棺材,就直接撕裂了空間就過來了,特么的,要不要差別那麼大啊?
微微的扶額,唐綰沉默了半晌,問了一個最為嚴肅的問題:「容遇白,我問你,你知道我怎麼掉落山崖的嗎?」
容遇白那張俊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想起了雲天賜的話,雲天賜說他的綰綰出手對付水芙蓉,才導致被雲天賜錯手推下山崖,可他不信,若不是師尊在,雲天賜沒有命活下去!
見容遇白俊臉上緩緩的蔓延開來了戾氣,唐綰緊緊的攫住他的眸子:「我知道,現在跟你說是水芙蓉和葉慕青故意的,你應該不會相信我,但是我還是要說,這件事就是她們做出來的,我不會放過她們任何一個,哪怕我現在實力不濟,可也總有上去的那天,到時,就是她們的死期。」
頓了頓,唐綰又說,「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要求你現在就完全的信任我,同理的,若我處在你的位置,一個是跟你從小到大生活的師妹,一個是半路冒出來的女人,我也會選擇相信前者。」
見容遇白想要說話,唐綰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你現在不用跟我說別的,也不用跟我做什麼保證,我只是在跟你打個預防針而已,就這樣。」
唐綰把話說完,正等他像上一次那樣回答自己一些很官方的用語,可容遇白開口了,簡簡單單的三字:「我信你。」
轟隆。
心裡像是被重重的一擊,唐綰真的懵了,她想過千萬種可能,甚至是容遇白跟自己翻臉責備她不許再污衊水芙蓉等等,可容遇白卻說了那三個彌足珍貴的字眼兒。
他,信她!而且毫不猶豫的。
唐綰記得上一次,他說會去查的,難不成是查到了嗎?
看著唐綰有些神色變換,容遇白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微微一笑:「沒查到,都陪你到這裡來了,哪裡有查到什麼,而且要查也是不容易。」
頓了頓,他才開口,「有人跟我說,有些東西要用心去感受,不要一味的相信自己的眼睛,對我來說,綰綰你不會隨便去跟人結怨,可對你不懷好意的,你也不會輕易放過,這點,我初識你的時候便看出來了,也正是這點,跟我頗為相似,我喜歡。既然這樣,我直覺的去相信芙蓉,卻為何不可憑我的直覺去相信你呢?
綰綰,我信你,也絕對會給你一個公道,但是現在所有有力的證據都站在芙蓉那邊,若是我冒然出手幫你,會惹得你遭人非議,我那師尊就頭一個不能放過你,所以,需要的是證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唐綰重重的點頭,咬了咬唇,脫口而出的說:「不需要你出手,我的仇我來報,你跟那個女人保持距離不要被帶壞就可以了。」
容遇白一怔,忍不住彎了彎性感的薄唇。
兩人相視一笑,唐綰精緻的小臉兒上閃過一抹緋紅,心跳的快要從嘴裡蹦出來了,容遇白情動,俊臉朝她湊過去,剛剛要碰上她的櫻唇兒,身後有人不識趣兒的咳嗽了兩聲,兩人雙雙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