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綰回頭,把那朵花拿出來遞給他:「還不完全算是,不過你這朵花的花靈說我是,只要能把靈根續上,這才算空間修道者,現在嘛,哎,什麼都還不是,就是個能裝東西比別人多點兒的人罷了。」
容遇白看了眼,瞬時間一切都瞭然,他心裡熱乎乎的,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丫頭,原來這麼了得,他本來還想著要是她這靈根續不好,他是不是找個機會給她調派自己的暗衛和影衛來暗中保護著,可現在他的綰綰丫頭這麼天才,他覺得,這是多此一舉了。
俊臉上浮現一絲的喜悅,容遇白看都沒看就把那朵花塞回她的懷裡:「月色曇花你先拿著,我到時候再問你要就是,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
雖然還有不少的疑問,可容遇白什麼都沒問,稍稍的用力便把她打橫抱起,一個閃身飛躍,從窗欞上躍出,他抱著她輕盈的飛檐走壁,唐綰嚇得抱著他的脖子,可看了眼方向不對,她不禁皺眉:「喂,你帶我去哪裡?」
「回晉王殿。」容遇白腳步生風,掠過的景點都像是飛一樣的閃過。
唐綰一驚,揪住他的衣領:「那我怎麼辦,你放我下去,我……啊……救命,容遇白,你個混蛋……」
話音才落,容遇白就真的放手了,半空中,唐綰又沒有靈力,這麼摔下去不死也半殘廢了,即將要落到硬邦邦的地板上成為肉餅的時候,容遇白腳尖一點,往下,瞬間把她撈住,兩人徐徐降落。
他毫不猶豫的在她怔愣之際低頭吻上她的唇,又在她回過神來的瞬間戀戀不捨的鬆開,他看著她,語帶無辜:「綰綰,是你讓我放你下去的,可我明明照做了,你居然還叫我混蛋。」
唐綰惱怒的推開他,這廝簡直是得了便宜賣乖的典型,她恨恨的瞪他一眼,可他回以她的確實一個很委屈的眼神,明明是她被佔便宜被欺負了,可他抿著唇的裝可憐的樣子實在是讓唐綰覺得無語,最重要的是根本生不起氣來。
某男討好的朝她眨了眨眼睛,一步步的又挪了過來,一會兒動動她的手,一會兒動動她的衣服,跟個小孩子似的,似乎在求她原諒。
唐綰這會兒那股氣就這麼生生的被他給弄沒了,她哭笑不得的看他一眼,這是那傳說中呼風喚雨的晉王殿下嗎?怎麼在她眼裡就跟個討好賣乖的小孩子沒區別?
無奈的抬手撫了撫額頭,唐綰瞪他一眼,退後跟他保持了點兒安全距離,義正言辭的劃清界限:「王爺,咱們能不能……」
可話還沒完呢,容遇白一張俊臉已經黑成了鍋底,他陰沉沉的靠近了一步,眯著眼睛看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問:「你剛才叫我什麼,嗯?」
嘶!
唐綰咽了咽口水,想起之前他揪著她一個個的稱呼的換,她小心翼翼的四周看了一圈兒,抿了抿唇,又試探的叫了聲:「王爺……」
「閉嘴!」容遇白顯然生氣了,他剛要再說什麼,可耳朵靈敏的他聽到了身後有人追過來了,他一雙眸子邪魅的閃了閃,「綰綰,你明知故犯,知道我不喜歡你叫的那麼生疏的你偏偏叫,你說我怎麼罰你才好,嗯?」
唐綰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理念,立即狗腿的換了個稱呼:「小白,你看,這月黑風高的,我們是不是先避難啊?」
小白?
怎麼聽起來像只小狗的名兒?容遇白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唐綰已經狗腿的又纏了上來:「小白,你看我們都那麼熟了,先以人身安全為己任不是?」
容遇白哼了一聲,叫小白好過叫王爺殿下什麼鬼的,小白就小白吧,反正他會繼續誘拐她直到她叫自己相公的那天。
臉色顯得稍微的好了些,容遇白哼了一聲,伸手攬住她的腰就要走,唐綰像是想起什麼來,又多嘴的問了句:「小白,我們去哪裡?」
「晉王殿。」容遇白氣還沒全部消,說的話也硬邦邦的。
唐綰一愣,叫個名兒她能委曲求全,可這她還是唐門的四小姐不是,而且在這個時候人家在抓賊,而她被大夫人他們陷害著呢,不是該回祠堂先待著想法子避過么?這會兒跟容遇白跑了,這叫啥?
私奔嗎?
汗!
唐綰小心翼翼的瞅了某人一眼,心裡直打鼓,其實他們才剛認識而已,他們……真的不熟,對於唐綰這麼小心謹慎的人來說,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跟他走。
容遇白也朝她看過去,以他的目力,只需要這麼輕輕的一瞥,他就知道,這丫頭還不信自己呢。
真是憋氣,他堂堂晉王殿下,何曾對一個女人三番兩次這麼出手過,要是他真的沒有心,連話都不會跟她多說一句,可這丫頭居然這麼一副防備和懷疑的退避三舍,容遇白恨恨的瞪她一眼,看來,得讓這死丫頭吃點苦頭才知道他是好人。
這麼想著,容遇白哼了一聲,隨手把自己的一塊玉制的腰牌甩到她的手裡:「綰綰,你不跟我走,我也不逼你,這個牌子你拿著,遇到危險就捏碎,會有人來救你,不過,我話說在前頭了,你一旦捏碎求救,就代表你願意跟我到晉王殿,去我的地方,明白?」
唐綰眨了眨眼,她很想有志氣的把玉牌丟回去,然後叉腰告訴他,哼,老娘不需要,可,咳咳,算了吧,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還是留著吧,而且她到時候就算被他救了,那也可以賴皮不是?
打定了注意,唐綰順手把玉牌收進自己的半畝小空間,小花花在剛才已經自動自發的移植到她的空間里,這會兒正嫌棄的拿著把掃把到處打掃衛生。
容遇白見唐綰什麼都不說可卻已經把玉牌收好了,他這才勉強的勾起一抹笑,剛才他就在打壞主意,如果唐綰不收,他就強行把人擄走,不過她到底收了,他就等著這丫頭來找自己,反正她肯定得找自己。
容遇白眯了眯眼,靠著過人的耳力,趕著過來的唐門高手已經距離這裡還有五百米左右的距離,他性感的薄唇微微的揚起,一把摟過唐綰,在她唇上蜻蜓點水的啄了口,還沒等唐綰暴怒,他已經朝她眨了眨眼睛,轉身,腳尖點地,蹭,飛了。
就如他完全沒有來過似的,來無影去無蹤,水過無痕,什麼都沒留下。
唐綰怔怔的站在那裡,空間里打掃著的小花花頓時嗅到什麼危險的氣息,連忙開口:「臭丫頭,有人來了,趕緊躲!」
唐綰一愣,頓時回過神來,耳朵一動,靠,容遇白那廝剛才丟玉牌給自己的時候那麼篤定自己會求救應該是早就知道有人往這個方向來了。
唐綰連忙轉身,三兩步的躲進後面的花叢里,後腳才跳入,身後就傳來急切的腳步聲,緊接著,在花叢的縫隙之間,唐綰就看到帶頭的那位穿著藏青色衣袍的藏寶閣閣老怒氣沖沖的帶著一隊的高手站在原地怒吼:「人呢?這麼多人都逮不住一個小!我唐門養你們何用?」
一道掌風劈過,唐綰屏住呼吸,眼睜睜的看著前面的一溜假山被這位閣老瞬間移為平底是,碎石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唐綰還被生生的砸了好幾下,可她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不然她這種小螻蟻,稍微動那麼一下都會被發現,然後下場就是死翹翹。
「二叔公,這到底出了何事?」
身後匆匆趕來的是唐漠天和一眾在唐門管事的長老,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不由得吃了一驚。
閣老重重的哼了一聲,身邊有小廝上前來回答:「報告,藏寶閣遭竊賊!」
「什麼?藏寶閣!」唐漠天一愣,那張老臉頓時垮了,「是否有抓到竊賊?」
小廝看了眼仍舊在暴怒的閣老,戰戰兢兢結結巴巴的開口:「未,未曾……」
「飯桶,你們一個個的都是飯桶!」唐漠天一巴掌甩了過去,小廝生生被打飛,咚的一聲趴在地上,吐血身亡。
唐綰連忙捂住嘴,心裡暗暗的鄙視,靠,那個閣老可是比容遇白的修為還高出不少的,他都抓不到人,更何況這個小廝,真是專挑軟柿子捏,自己這個便宜老爹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似乎能聽到唐綰的心裡話,小花花在她的空間里撇撇嘴:「這裡就是這樣,強者為尊,要是你夠強,根本不用理由,就能把人掐死。」
唐綰頓時就噎住了。
唐漠天連忙躬身上前:「二叔公,這竊賊……」
「甚是狡猾!」閣老哼了一聲,「而且很熟悉我們唐門的布置和守衛,他先用調虎離山計把我引開,然後再聲東擊西的讓人去藏寶閣里偷東西,引開我的那人,修為很高,至少在渡劫期,至於幾階我沒看清楚,因為他身法很快,還配合了靈物隱藏氣息。」
「什麼?」唐漠天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他連忙揮手招來手下,「你們去藏寶閣清點一遍,看到底少了……」
「報!」
還沒說完,後面急急忙忙的又衝來一隊的唐門守衛,一個個滿頭大汗,唐漠天一愣,眉頭緊緊的蹙起:「說,又怎麼了!」
守衛隊隊長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撲通的一聲就跪下:「藏寶閣……藏寶閣裡頭的東西,全部都……都不翼而飛!」
「什麼?」
「什麼?」
唐漠天和眾位族長都大吃了一驚,閣老更是瞪圓了眼睛,伸手一把把守衛隊隊長拎起來,在半空中掐著他的脖子:「你再說一遍!」
隊長被掐的氣若遊絲,吃力的在嘴裡擠出字來:「藏寶閣的……的……東西全部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