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這麼說,容遇白就不會為難自己,可容遇白這個性子是任由人家愚弄的么?他純良的笑著,攬著唐綰,目光極為清淡的掃了所有人一眼,似是把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又似乎隨便的那麼一說,可已經讓人生生的噎住。
他說:「本王,可不管那兩隻水鬼怎麼掉落荷花池的,晦氣不晦氣的也是你們唐門的事,與本王何干,但,有一點你們弄清楚了,她們可是嚇壞了本王的小美人,按道理來說,是要罰的,諾大的唐門不會連這麼簡答的一個賞罰分明的道理都不知道?」
話說著,唐綰還默契的窩在他的懷裡瑟瑟發抖,顯得特別害怕的樣子,把披頭散髮的唐悅和唐心氣的半死,卻又礙於不知道她是誰,只知道她是晉王的人而不敢造次。
唐漠天和唐門的幾位族長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頓時面面相覷,太子擰著眉頭,想著,再怎麼不滿意唐門,他現在也是要跟唐門談交易的,容遇白這廝鬧這麼一出,鬧僵了恐怕不好收場,這麼一想,他就想說幾句打個圓場:「四弟,休得胡攪蠻纏,都說那不是水鬼,是唐門兩位千金,你……」
「皇兄,按照你們剛才說的,本王的理解是,晦氣入侵,兩位唐門千金修為低下淺薄,無力抵擋,所以落入池中成了水鬼互毆,然後再面目可憎的嚇壞我的小美人,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
一時間,所有人都怔住了。
唐悅和唐心互看了一眼,氣悶的眼淚刷的落下,她們是千金小姐,什麼時候不是眼高於頂的,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爹!」
「爹!」
唐漠天陰沉的看了兩個女兒一眼,忍著心頭的怒火,拱手抱拳:「晉王殿下說的極是,可念在唐某人兩小女都是受害者,可否……」
「唐長老,我想你多年不能進階應該不會腦子也退步了吧?」容遇白涼涼的挑眉,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唐綰的肩頭,長眸微睞,「反正本王就一句,給我家小美人道個歉,至於兩水鬼你們愛罰不罰的,本王管不著,也不想管。」
唐漠天嘴角抽了抽,丫的,你這也叫不想管?明明就是橫插了一腳來管唐門的家事好吧,可那又怎麼樣,人家就是牛逼哄哄的挑釁了,你能怎麼著,誰讓你打不過人家呢?
跟幾位族長商量了一番,唐漠天才再次開口:「晉王殿下說的極是,既然是唐某人兩位女兒嚇到了這位姑娘,自當道歉才是……」說著,唐漠天揮了揮手,看向唐悅和唐心,恨鐵不成鋼的吼了聲,「你們兩,還不趕緊的過來道歉?」
唐悅和唐心不樂意不高興,可那是晉王,一個手指都能捏死她們,而且就連太子也是敢怒不敢言,她們只能狠狠的咬著牙,挪著步子上前,不甘不願的朝蒙著面紗的唐綰作揖:「對不起。」
這種感覺別提多憋屈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好不好,現在不單沒有安慰,還得卑躬屈膝的跟人家道歉,尼瑪,這是什麼世道?
隱在面紗下的一張清麗的小臉勾起一抹笑,唐綰眼波流轉,這麼好的機會,不拿來報仇這老天爺都會嫌棄自己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