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走廊的土地之肥沃,上過後世地理課的霍海自然是知道的,雖然這個世界與後世的歷史上書寫的有一些出入,但大致還是相當的。
同樣,這個時代的漢人也知道這一信息。
匈奴人因為佔據了這裡,正在快速的壯大,霍海有信心用兩三萬人拿下步度根,卻至少需要發動五萬大軍,才有把握對匈奴人出手。
因為,早在幾百年前,匈奴人就累積了許多與漢人作戰的經驗,他們的兵器,甲胄,工具,都比新崛起的鮮卑人要強悍一些,若不是因為漢庭的打壓,他們根本不會容許鮮卑人崛起。
但是,眼下霍海想要收復西河,卻未必需要發動戰爭,因為,匈奴五部,現在正在爭單于的位置,剛上位的單于於夫羅壓不住五部,早前向漢庭求助未果,又不敢回去,現在正在河東做客呢!
霍海只需要帶上他,匈奴人的抵抗至少能減輕三分之一。
他之所以搞那麼大的聲勢,把名頭喊起來,是因為他要擁兵自重,不向朝廷繳納并州的稅收。
而就在霍海眼皮子底下的於夫羅知道了霍海要收復河西的打算之後,自然要趕過來見他。M.biQUpai.coM
所以,田豐給霍海列出來的名單中,第一個要見的就是於夫羅。
此時的於夫羅還很年輕,即沒有高強的武藝,又沒有多少死忠於他的部下,手上帶的有戰鬥力的兵員不過千餘人而已,在擁有五萬大軍的霍海面前,他就是個弟弟,說話的姿態,也擺的十分低。
看茶之後,霍海首先詢問了於夫羅的來意,因為,他並不是拿糧食跟霍海換田地的。
「霍將軍,我聽說你有出兵河西的打算,所以,我特意趕過來助戰。」於夫羅按照想好的說話套路道。
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跟很多漢人打過交道,其結果就是,事情一件沒辦成,帶過來的金銀錢財花了個精光。
對於初入漢地的於夫羅來說,漢人都太聰明了,他們不僅能三言兩語之間就把自己求他們的事情都推掉,還能白拿你的錢財,讓你無法討要回去。
漸漸的,他開始學習模仿漢人的語言藝術,情況總算好轉。
只可惜,霍海根本不吃這一套。
「幫助我率軍攻打你自己?」霍海一臉疑惑的笑著看向於夫羅道。
「將軍有所不知,我雖然是匈奴單于,但是,河西並沒有多少人願意聽從我的管理。此前我到洛陽,就是想請漢天子發兵,助我降服那些叛亂的部落。」於夫羅一臉慚愧的道。
霍海沒有問朝廷的態度,而是向他問道,「什麼人不服你?」
於夫羅一聽,覺得有戲,忙開口道,「除了我本族的一部分人,其它都不服我,尤其是須卜骨都候,他屬下有五萬青壯,其餘各部,也支持他。」
「一部就有五萬青壯?」
「倒也不是,其餘各部都是三四萬的樣子,加上我部叛亂之人,須卜骨都候能調動的控弦之士至少有二十萬。」
聞言,霍海表情一愣,而於夫羅害怕把匈奴人說的太強大,霍海不肯出兵,忙又道,「不過這些人戰力有限,與霍將軍您麾下的五萬大軍比起來,是不值一提的。
而且,如果有我隨軍,一些曾經受過我父親恩惠的中小部落,應該不會與我們為難,敢拿起武器抵抗您的匈奴人,不會超過十萬。」
「二十多萬青壯,加上老弱婦孺和小孩,應該有四五十萬人口了吧!倒不枉費我用大半年時間來拿下這塊地盤。」霍海沒在意於夫羅說什麼,自顧自的摸著下巴道。
「呃……霍將軍,這是我們匈奴人的地。」於夫羅小聲提醒道。
聞言,霍海抬頭直愣愣的看向於夫羅的眼睛,裡面散發著不善的意味。
「呃,我的意思是說,這是此前朝廷交給我們匈奴人管理的土地。」領會到了霍海的意思,於夫羅急忙改口道。
「你還知道,這是朝廷的地,而你,又是個不合格的管理者,所以,作為朝廷的安北將軍,我需要親自來管理這片土地。」
「霍將軍想要管理我們匈奴人,這,只怕是不能。匈奴人只會奉匈奴人為單于,而我,就是他們的單于,不過,您可以放心,只要您幫我降服叛亂,我可以向每年送給您過萬頭牛羊。」
「鮮卑人也是這麼想的,然而,現在呢?他們在我設置的十五個防區內耕種,放牧,沒有單于,沒有部落首領,而且,他們過的很好,至少沒有叛亂的心思。我覺得,你們匈奴人也一樣。」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你如果想要助我,那麼就帶著麾下的人手在我屬下任職,積累功勛,說不定也能混個封侯拜將。
如果不想,我可以讓你離開,不過以後別讓我知道你想謀求匈奴人的統治權,自我收復河西開始,不會再允許獨立的統治權存在,尤其是并州境內。」
霍海的話說的斬釘截鐵,於夫羅不由開始盤算起來。
他在河東有近一年時間了,在河西逃過來的時候帶的財貨都已經用完了,再混下去,他連吃飯的問題都難以解決,曾經一度的想要和白波谷的黃巾軍一起做山賊。
只可惜,現在的情況與歷史上大不一樣,白波谷的黃巾軍早就在霍海的管制下了,比朝廷的正規軍也不差,他要是在并州境內當山賊,還會遭到白波軍的清剿。
目光接連閃爍了片刻之後,他發現自己現在最好的結果,居然是就是跟著眼前這位霍將軍混。
「不知,霍將軍能給我什麼樣的職位?」
霍海略作思索,編了個職位道,「胡兵校尉。」
「獨領一軍?」
「是的,不僅讓你繼續統領現在手中的人馬,還會給你擴充到三千,而且是全騎編製。」霍海點頭道。
聞言,於夫羅大喜,連忙彎腰抱拳下拜道,「如此,末將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霍海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我手書一封給你,你拿著它,帶上你的人到新兵營找呂校尉,然後將屬下的人馬交給他訓練,三個月後,你可以從新兵營挑選三千騎士成軍,當然,在這期間,你也可以和他們一同在新兵營訓練。」
「新兵營?三個月?」於夫羅有些詫異,不過,並沒有把這當一回事,反正現在他找到了一個免費吃住的地方,還有校尉官職在身,應該比之前窩在山裡好。
出了霍海的營房,於夫羅很快就問清了道路,回去清點了人馬之後,帶著大家一起來到了所謂的新兵營,才進營門,他就感受到了一股讓人熱血澎湃的氣息。
因為,大營內,至少有七八千軍士在拋石鎖。
對,不是舉,是拋。
士兵們單手將一個至少五十斤重的石鎖丟到一丈多高的空中,在石鎖落下來的時候,再用另一隻手抓住,如此反覆。
將五十斤重的石鎖這麼玩,於夫羅基本上也可以做到,可是,他帶領的這隻千餘人的隊伍裡面,能夠做到的,最多也就只有幾十人。
而眼前,七八千人一齊這麼玩,就有些嚇人了。
當然,更嚇人的在點將台上,那邊有一個身高至少比於夫羅高一個頭的赤膊壯漢在玩鎖,不過,玩的不是石鎖,而是鐵鎖。
比石鎖還要大一圈的鐵索有多重,於夫羅無從得知,但保守估計,兩三百斤是有的。
而這兩三百斤的傢伙,在那個壯漢手中,居然輕若無物,他可以輕易的將其在空中拋出很多花式來,然後穩穩的接住。
「於夫羅校尉,這就是我們新兵營的呂校尉了,他手中的鐵鎖,比普通軍卒的石鎖要重十倍,可他還是嫌輕,據說已經讓人打造了一隻千斤重的大鼎,每日用來推舉練力。」
「力舉千斤?這呂校尉,真是了不得。」於夫羅忍不住贊了一句道。
「呵呵,你現在有多敬佩他,在接下來的訓練中你就會有多恨他。」
「怎麼說?」於夫羅詫異道。
「因為,沒有人能承受他指定的訓練強度,而你想要反抗,又打不過他。看見營中的這些鮮卑人了沒有,剛入新兵營的時候,他們勉強能用單手拋起五十斤的石鎖,可石鎖落下來的時候,他們根本抓不住。
而現在呢!
兩手輪換拋石鎖三百次,只是他們的熱身運動而已。接下來,還有每天五個時辰的搏擊和實戰訓練。」
「五,五個時辰?那豈不是一整天?」於夫羅瞪大眼睛道。
「當然是一整天,就算再累,也得堅持,因為,不練會比練更慘。」
「哈啊~!」
於夫羅臉色一垮,感覺自己好像踩進了什麼陷坑裡。
不過,他算是知道,為什麼一個漢軍能與幾個胡兵抗衡了,人家要是這麼練的話,戰鬥力當然強悍了。
他卻不知,真正的漢軍的訓練,比這還要猛,尤其是這種備戰的時候,從雞鳴開始,到月上樹梢,一天除了四個時辰的吃飯睡覺時間,其餘的八個時辰,幾乎都在練。
誰叫霍海吃食給的足,每隔幾日,還有一些山珍海味給大家進補,關鍵是還公開修鍊內勁的法門,他們只要練的勤快一些,都能練出內勁。
一年前的時候,黑山軍的連隊長,基本都是內勁武者,而現在,許多隊正都已經修鍊出了內勁。
等明年,說不定能普及到什長,伍長。
屆時,就算呂布這麼強的武將,也不能輕易的沖入到黑山軍中砍瓜切菜一般的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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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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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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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派為你提供最快的我在三國覓登天更新,第一百六十六章 收編於夫羅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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