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有毒
341有毒
「好象是換了。」
莫問雪想了想:「我跟衛瓊不熟,都懶得看她,她們都是瓜子臉,而且衛瑤因為臉上傷疤發炎,總是戴個口罩,沒太注意。」
然後就撒嬌了:「到底能不能換嘛。」
這姑娘特別會撒嬌,肖千動笑:「外面那些街上喊的,包沙發,換沙發,保證真皮哦,都是這樣。」
他話沒說完,江心月撲哧一下笑,莫問雪便捶肖千動一下:「討厭,呆會我要看,到看她換臉沒有。」
「估計也是一種靈氣的轉移,徹底換皮的什麼應該做不到。」
肖千動暗中猜測。
吃了飯,莫問雪就給衛瑤打電話,這姑娘饞酒,一瓶拉菲,差不多一多半進了她嘴裡,這會兒酒勁上來,就有些慵慵懶懶的,聲音也特別嗲,到是一下就打通了衛瑤的手機。
「她果然是在醫院呢,正在吃飯。」
莫問雪站起來,伸了個美麗無比的懶腰:「嗯,都不想動。」
「那就別動了。」江心月嬌嗔:「剛好把你抵在這裡,晚上還可以來吃一餐。」
「才不要。」
莫問雪挽著她胳膊,就勢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吃吃的笑:「跟肖千動來吃飯,又從來不要付帳的。」
「這到是。」
這一說,江心月也笑了,瞟一眼肖千動:「我說肖千動,你應該誠心請我們一次,跟你吃幾次飯了,都是別人付帳。」
「晚上請晚上請。」莫問雪起鬨。
「好啊。」
肖千動笑,兩個美人都喝了酒,各種賞心悅目,他心裡也高興,點著頭,突然又問:「不過萬一又有人要付帳怎麼辦?」
「美得你。」江心月嬌嗔一聲,自己到又樂了。
這傢伙是個怪胎,跟他在一起,還真是難說得很。
江心月酒喝得少,但也喝了,就由肖千動開車,莫問雪道:「你也喝了酒吧,現在抓酒駕好嚴的。」
「沒事。」肖千動搖頭:「我是國際刑警,萬一查到了,只說是國際刑警辦案,抓住了兩個狐狸精,他們不會說什麼的。」
「雪雪才是狐狸精,我可不是。」江心月哼了一聲。
莫問雪小狐狸一樣賴在她懷裡,她推一把,莫問雪倒過去,又倒回來。
莫問雪咯咯笑,聳著小鼻子:「你是國際刑警?吹牛,敢不敢再吹大一點點。」
「不信是吧。」
肖千動本來不想得瑟,不過碰上兩個美人兒,可以逗一逗,隨後把證拿出去:「自己看。」
莫問雪懶洋洋的拿過警官證,看了一下就笑:「好象是真的哦,做得真象,不會又是你變出來的吧。」
得,這丫頭以為肖千動玩魔術呢。
也難怪,她就是溫室里嬌養大的花,現在也嬌養著呢,說是在上班,其實是在她爸爸朋友的公司里,人家等於替她爸爸養著女兒呢。
從來沒有吹過風,經過雨,自然也沒見過多少世面,所有的一切在她眼裡,都帶著玫瑰的顏色,都是很好玩的。
不過江心月卻是識貨的,江心月拿著警官證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不可能是做假證的人做出來騙人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那天夜裡,她在肖千動身上見到了奇迹,肖千動居然會飛,那是真的嚇到了她。
她後來有一段時間,沒來找肖千動,就是嚇到了。
她是體制內人,講究的是穩重,肖千動認識市長,那她很熱心,肖千動會飛,這神神鬼鬼的,她反而就不安心了,好長一段時間不敢接近肖千動。
肖千動都能飛了,做了國際刑警又有什麼稀奇?所以她一點也不懷疑,道:「那你這段時間查案去了。」
「那你抓住什麼犯人沒有,例如飛天大盜什麼的。」
莫問雪吃吃笑,她還是不信,酒勁上臉,這麼軟軟的趴在江心月肩頭笑,很萌很誘人。
「抓住兩隻狐狸精。」肖千動笑,眼光亮了一下。
原來莫問雪這麼軟軟有靠在江心月肩頭,一邊的弔帶就滑下去了,露出半辨雪一樣的隆起。
莫問雪沒發覺,還在那裡吃吃的笑,笑得肖千動腹中都有些發熱了:「這丫頭要是喝了酒,到還真有幾分誘人。」
到醫院,看到了衛東方,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單單瘦瘦的,有些蒼老,還有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在邊上,自然是衛東方的老婆。
衛瑤不在,吃了飯洗碗去了。
莫問雪買了禮物,又親熱的叫人,這丫頭雖然嬌,家教還是有的。
沒多會,一個女子進來,肖千動一看皺眉。
這女子顯然就是衛瑤,她左臉顴骨上面一塊疤,就拇指大小,但腫起老高,裡面明顯在發炎,可能是在醫院裡,她就沒戴口罩,看得很清楚。
肖千動之所以皺眉,不是衛瑤長得丑,其實還不錯,也不是這個疤難看。
而是因為,這個疤上有邪氣,或者說邪毒。
這個疤之所以發炎潰爛,就是邪毒在作怪。
「衛瑤?」莫問雪一見面,頓時就叫了起來,指著衛瑤的臉:「你的臉,怎麼這麼怪啊,你是不是衛瑤啊。」
「莫問雪,是你呀。」衛瑤看見莫問雪,也愣了一下,手下意識的掩著臉:「我受了點傷。」
「才不是受傷。」莫問雪一下揭穿她:「我聽毛毛她們說了,說你是跟衛瓊換了臉,不過你這個怎麼這麼怪啊,有些不象你,到真有幾分象衛瓊,這個疤,她也是這裡吧。」
她這麼一說,肖千動就明白了,暗暗點頭:「果然跟承影的一樣,是把靈氣換了,而不是換皮換肉。」
承影跟肖千動說過,人臉就是一團靈氣,少女氣足,鮮艷如花,人老氣衰,枯朽變形。
人臉的變化,就是氣的變化,承影盜臉,就是盜了那團靈氣,而衛瑤這個明顯也是。
「但這個疤是什麼鬼?」
肖千動暗覺古怪:「那神婆難道盜了衛瑤靈氣不算,還故意給她弄個傷口,還下點兒邪毒,為什麼?」
衛瑤給當面揭穿,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看一眼衛東方,囁嚅道:「沒有的事。」
衛東方有些尷尬,他妻子卻黑著一張臉。
「這老太太看來是喜歡衛瓊的,問雪當面說破,她不高興了,不過也難怪,衛瓊才是親生的嘛。」
肖千動六眼魔神,全看到了,暗暗點頭。
但莫問雪這種嬌嬌女,可是百無禁忌的:「還瞞我,行了,我也懶得說你,我幫你找了個高人來,讓他給你看看吧,別攔著,多好看似的。」
她直接把衛瑤手拉下來,對肖千動道:「肖千動,你幫她看看,這到底怎麼回事,樣子也變了,又多了個疤,又黑又丑,就跟我上次差不多了。」
說著又對衛瑤道:「我上次的臉你知道的吧,就是他治好的。」
本來衛瑤有些尷尬,手還在掙,但聽了莫問雪這話,她不掙了,而是抬眼看向肖千動。
莫問雪又對肖千動嬌嗔:「肖千動,你過來點嘛,隔那麼遠幹嘛?」
病房就這麼大,肖千動隔得再遠也能看清,不過得給這嬌嬌女面子,肖千動就湊到面前看了一下,皺了皺眉,看著衛瑤:「你這傷是新傷,弄破不久,是吧。」
「我——我-——。」衛瑤又看一眼衛東方夫婦,囁嚅著,不肯說。
肖千動心中嘆氣,道:「本來弄破點皮,沒多大事,但你這傷口,那神婆還給你下了毒,所以治不好。」
「什麼?」
突然一個聲音叫了起來。
發出這聲音的,不是衛瑤這個當事人,也不是莫問雪這個嬌嬌女,居然是衛東方的老婆衛夫人,好象是姓林,因為莫問雪沒有叫師母,叫的林姨。
而且她的樣子特別激動,雙手攥著拳頭,牙齒緊咬著,她瘦瘦小小的,這時整個人都在發抖,就如風中的一片枯葉。
她這個樣子,把一屋子的人都驚到了,一時間沒人吱聲。
「她這麼激動幹嘛?」
肖千動也覺得莫名其妙:「難道毒是她下的,東窗事發,發抖了,可也不對啊,這毒有邪氣,她身上好象沒邪氣啊,隱藏這麼深,高手?」
便就凝了一下神。
「春花。」衛東方叫。
林春花,這就是衛夫人的名字。
林春花轉頭,看著他:「給衛瓊打電話,讓她來。」
「春花。」衛東方又叫了一聲。
「否則就離婚。」
她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狠勁。
不過她這話古怪,肖千動都聽糊塗了。
就是衛瑤也有些發獃,愣了一下才叫:「媽。」
林春花根本不理她,只盯著衛東方:「你打不打?」
「我打,你別激動,小心血壓。」
衛東方似乎給她的樣子嚇壞了,拿手機給衛瓊打了電話。
「她說就過來了。」
衛東方放下電話,有些擔心的看著林春花,道:「春花-——。」
「我一輩子聽你的,但這一次,我要開次口。」
林春花狠狠的叫了一句,轉頭看肖千動:「肖先生,你說衛瑤傷口上,真的是個給下了毒。」
她的神態很怪,肖千動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點頭:「是。」
又補充一句:「否則沒可能消不了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