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不會回來了

  249 不會回來了 

  以陳瑗瑗金丹九重近元嬰期的實力,也拿不下肖千動,這人功力之低而拳勁之強,簡直就是天下第一怪胎,白猿手敗在他拳下,太正常了。 

  「好拳。」 

  孟先武也在冷眼旁觀,眼晴微眯,眼底也帶著疑惑之色,因為肖千動不但本身功力低微,發出的拳勁,同樣沒有靈力。 

  可沒有靈力的拳勁,為什麼這麼大威力呢?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時候,不是釋疑的時候,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站出來,喝叫聲中,往前一跨。 

  這一跨步子大,一步就拉近到十米左右的距離,右手一揚,掌上白光射出,白光中一塊盾牌,卻比先前還要大了幾分,幾乎就要有一個人高了。 

  盾牌中上部,一隻巨大的虎頭,彷彿忽然成活,巨嘴一張,大聲咆哮,縱身出來,撲向肖千動。 

  孟先武本身功力只有金丹一重左右,但這面盾牌上面的靈力,卻足足有金丹三到四重。 

  一般來說,法術不如拳勁,因為法術用精神力催動,真實度總是差於肌肉的崩發。 

  但術法型武功又例外,因為它有實體支撐的,象孟先武的白虎牌,它本身就有一塊盾牌,是靈材鑄成收於體內,然後盾牌上煉成白虎。 

  白虎有盾牌支撐,不是純精神力,所以反而強於孟先武本體的拳勁。 

  有很多法器都是這樣的,例如龍化丹以前用的天眼乾坤梭,不過龍化丹那個又是純法器,與孟先武這個武功型術法,又還略有不同。 

  孟先武這個更難練,練出來后,操控卻更如意,威力也更大。 

  總之一句話,孟先武這個,可以稱為術法型武功,天眼乾坤梭那種,是純粹的法器,而象肖千動學來的那個紅酒冰箍,才是真正的完全憑精神力發出的法術。 

  肖千動一看,就知道孟先武這個白虎牌不能隨便應付,裝甲車肯定是不行的,重坦似乎可以,但也只能打成平手。 

  所以,他直接運上了挖掘機。 

  不過仍然沒有整體變成挖掘機,繼續保持著一手在後雲淡風輕的裝逼姿勢,一拳轟出。 

  藍光從拳面射出,化成巨大的挖掘機,迎上孟先武的白虎牌。 

  轟! 

  咆哮的白虎撲在挖掘機上,白光四散,挖掘機更又撞上盾牌,轟得盾牌往後倒飛。 

  白光散去,孟先武連退三步,臉上一紅,復又一白。 

  這不是什麼羞惱,而是氣血,一紅是氣血給震得上浮,一白,是強行壓了下去。 

  「嘩。」 

  周圍一片驚訝的叫聲。 

  誰也想不到,肖千動一拳就能打散孟先武的白虎牌,而且看上去還是輕描淡寫的樣子。 

  「難怪他能打贏大師姐,而且把大師姐給強上了。」 

  很多人本來是不信第一種說法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肖千動,陳瑗瑗打不贏就算了,居然還說給捉住,還被強上了,還懷了孕,誰信啊,反正親近尊敬陳瑗瑗的人是不信的。 

  到是第二種說法,師門宿緣,不打不相識,因而相愛,以致懷孕養胎,這種說法要可信得多。 

  可現在看了肖千動這一拳的威勢,加上那裝逼的表情,到是有人信了。 

  叫聲中,肖千動跨上一步,復又一拳轟出,不過還是那副一手放背後,臉上要笑不笑的裝逼架勢。 

  他就是存心的,因為他知道,神鏢門的人不但不可能對他心服,甚至會心懷憤恨,本來無所謂,但即然想幫陳瑗瑗,那就必須得要神鏢門的人心服才行。 

  要人服,說理一般沒用,哀求更只會惹人笑,反而拳頭最管用,特別是牛逼哄哄的拳頭,更會給對手一種壓倒性的心理優勢。 

  這樣效果會更好。 

  他一拳轟出,孟先武同樣一掌迎上,掌心中再次射出白光,白光中現出白虎牌,比先一掌,似乎又還大了一圈。 

  肖千動能一拳把形成勁力的白虎打散,但說一拳毀了白虎牌,那是不可能的。 

  挖掘機轟鳴,白虎咆哮,還是硬碰硬。 

  孟先武這種武功型術法,本就不以招式見長,就類似於武功中的紅沙掌,黑沙掌之類,以威力巨大見長,掌法招式反而平平無奇。 

  轟! 

  兩股巨力再次相撞,情形跟第一拳差不多,白虎牌再次給打散。 

  「再來一拳。」 

  肖千動猛地一聲暴喝,恰如平地打一個炸雷。 

  這本就是雷音,三皇九帝拳發自骨髓深處的雷鳴。 

  喝聲中,肖千動整體化為一台挖掘機,對著孟先武狂衝過去。 

  孟先武躲無可躲,也不能躲,爭雄的路上,永遠只能迎難而上,一旦退讓,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同樣大吼一聲,將所有的功力,全凝聚於白虎牌上,一道白光狂射出去,白光中的白虎牌,更又大了一輪。 

  再次交轟。 

  白光散去,孟先武一個身子倒飛出去,半空中鮮血狂噴,一直飛出近三十米才跌落地面,滾了兩滾,不動了,暈了過去。 

  「堂主。」 

  勇堂中立刻有人奔出來相救,但更多的人卻都看著肖千動。 

  因為他們看到的,是一台巨大的挖掘機,肖千動的人居然不見了。 

  這樣奇異的變化,讓在場的每個人心裡,都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 

  靈勁到築基層以上,勁出體外,可以化龍化鳳,化熊化虎,這都比較常見。 

  但化成挖掘機,卻從來沒有見過,甚至從來沒有聽說過。 

  而且是如此的巨大。 

  一個東西大了,本來就讓人心中生出壓力感。 

  更何況,這是肖千動變出來的,這更增加了肖千動在神鏢門眾人心中的體量。 

  有人心裡不自禁的就想:「難怪大師姐會被他捉住,這麼大一台挖掘壓下來,天爺啊——。」 

  藍光散去,肖千動回復人身。 

  場中卻依舊鴉雀無聲。 

  肖千動背手身後,環視一圈:「還有誰不服?」 

  無人吱聲。 

  這一拳的威力,還有那詭異而巨大的散發著藍光的挖掘機,讓人再生不出反抗之心。 

  「謹遵大師姐吩咐,一切聽姑爺的調度。」 

  康客欣率先開口。 

  「一切聽姑爺調度。」 

  他身後東堂弟子立刻介面。 

  「計堂主,你怎麼說?」 

  康客欣扭頭看一側的計東風。 

  計東風猶豫一下,抱拳:「謹遵大師姐吩咐。」 

  只有前半句,沒有後半句,很明顯,對肖千動來管神鏢門的事,他心中是有抵觸的。 

  這一點肖千動可以理解。 

  事實上,何碧蓮康客欣等人的態度,都讓肖千動非常訝異,他當日可是狠狠的折辱了康客欣何碧蓮等人,再又設局羞辱了陳瑗瑗。 

  而何碧蓮等人居然仍然願意無條件的聽從陳瑗瑗的吩咐,實在讓他佩服,換了他,可不會那麼老實聽話。 

  這是孟先武已經醒了過來,給手下扶著,勉強站了起來。 

  康客欣掃他一眼,對肖千動抱拳道:「勇堂堂主孟先武不遵大師姐號令,妄圖反叛,請姑爺示下,如何處置。」 

  肖千動從來沒混過江湖,哪知道怎麼處理這種事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轉眼看孟先武,孟先武卻嘿嘿冷笑起來:「他一個外人,無權處置我。」 

  「對,他一個外人,憑什麼管我們神鏢門的事。」 

  勇堂中頓時有人叫嚷起來,不過叫的不多,大多數人神色複雜,眼光在孟先武肖千動幾個臉上轉來轉去。 

  「這是大師姐的吩咐。」 

  何碧蓮叫,她跨出一步,狠狠的盯著勇堂人眾:「等大師姐回來,你們敢這麼叫嗎?」 

  所有人剎時噤聲。 

  「陳瑗瑗的威勢還真是不小。」 

  看到這場面,肖千動暗暗感慨。 

  不由又想起初見陳瑗瑗的情景,那一雙長腿,那居高臨下藐視一切的眼神。 

  在神鏢門,她就是女王啊。 

  然而,他卻又想起了那天酒席之前,穿著輕薄的舞裝,以一雙長腿獻舞取媚的陳瑗瑗。 

  一個高傲的女王,卻給人逼成下賤的舞女。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現在在肖千動心中,最多的不是憤怒,反而是疑惑。 

  因為,陳瑗瑗不是一個輕易會屈服的人,一定有一些東西,讓她無可抗拒。 

  那會是什麼呢? 

  「大師姐不會再回來了。」 

  一片死寂之中,突然冒出一個聲音。 

  是那個白猿手,他傷的並不是很重,這時已不需人扶,矮小的身子站在那裡,不象一隻猴子,到象一枚釘子。 

  「放屁。」何碧蓮率先喝叱。 

  「就是啊,大師姐為什麼不回來了啊。」 

  「純粹是放狗屁。」 

  「打死他,他們就是叛徒。」 

  康客欣揮手,叫聲停下,康客欣眼光狠狠的盯著白猿手:「段白猿,你這話可有什麼證據?」 

  原來白猿手大名段白猿。 

  段白猿轉頭看孟先武,孟先武卻仰頭看天。 

  肖千動冷眼旁觀,覺得他們神情有些怪,心下起疑:「莫非他們知道陳瑗瑗給那什麼七姐逼迫的事?」 

  「姓段的,你說?」何碧蓮尖叫。 

  段白猿瞥她一眼,眼神中帶著不屑:「胸大無腦,你自己算算,今年是哪一年?」 

  「今年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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