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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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好牙痛不稀奇,但治好的是魏武生的牙痛,這對莫朝輝來說,卻是個重磅消息。
更重磅的是,肖千動居然還認識蔣市長,而且似乎很親近,這就更讓莫朝輝另眼相看。
可惜,他另眼相看了,十倍熱情了,肖千動卻仍然不是冷不熱的。
江心月也在,她到是知道肖千動一直是這樣子,她一直最看不慣的,也就是肖千動這個樣子,不過實在是無可奈何。
說是五六分,其實應該有七八分的樣子,這有兩個原因,一是花泥中含有靈水,這可是釣海童子釣來的水中之靈,極為純凈的,效力極強。
要知肖千動那麼重的傷,喝靈水都有效呢。
第二個原因,則是張一燈的原因,花泥雖是高升竹搗的,卻是張一燈配的,而且在爐中煉過一刻鐘,基本上已經是靈藥了。
張一燈是頂尖的煉藥師,他配出來的方子,親手煉過,加上有釣海童子的靈水,面膜見效,自然也就不奇怪。
換了其他人,哪怕是修真者,哪怕能找到合適的靈材,沒有張一燈配藥爐煉,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
張一燈與釣海童子,可以說,兩者缺一不可。
「不過還是沒有以前白,也沒有以前嫩,我不管,總之我要你全部給我治好,而且要比以前更漂亮。」
莫問雪直接就纏著肖千動撒嬌。
肖千動算是發現了,這嬌嬌女最大的本事,就是會撒嬌。
不過她待肖千動一直還不錯,算是真心當朋友看的,而且肖千動感覺得出,這姑娘是徹底的溫室里長大的花朵,沒受過什麼風雨,心靈很純凈,沒多少市儈之心。
這樣的朋友,自然要幫忙。
肖千動來時也做好了準備,又備了一份花泥,便在睡前幫莫問雪敷上,再又按摩讓莫問雪睡過去。
良好的睡眠,有利於靈氣的吸收。
不過張一燈也說了,盜顏鏡盜顏,傷了莫問雪的元根,真要徹底恢復,只除非找到盜顏鏡,讓鏡子把盜走的元氣吐出來,否則他配的葯再好,也不可能完全恢復。
就好比人工植皮,再好,也比不上原皮。
「肖先生,謝謝你了,一點小小心意,還請你收下。」
莫朝輝道謝,遞上來一個紅包,鼓鼓囊囊的,估計至少得有兩三萬塊。
「不用,我這個就是幾朵花,不值錢的。」
肖千動沖他一點頭,轉身就走。
這種商人的嘴臉,很難看,他不喜歡。
有種你一直傲著啊,突然又笑得稀爛,反而更難看。
莫朝輝愣了一下,忙追上去:「肖先生,肖先生。」
可肖千動似慢實快,等他追出門外,肖千動居然不見了。
「這-——。」
他看著跟出來的江心月,也不知是該怒還是該惱。
「他一直是這樣的。」江心月秀眉微凝:「不過我好象一直小看了他,而且。」
「什麼?」
她說到一半不說了,莫朝輝轉頭看她。
「我覺得。」
江心月前半句有些猶豫,說到後面,卻變成了肯定的句式:「他好象其實並不想追問雪。」
莫朝輝眉頭皺了起來,想了一下,點頭:「也是,否則我是問雪爸爸,他不敢這樣的。」
「這傢伙是個鬼。」
不過這句話,江心月沒有說出來。
肖千動回家,到半夜時分,再又到大富貴珠寶店,夜晚人少,人氣疏淡,利於張一燈感應妖氣。
但張一燈跟了一段就搖頭了:「這鏡妖十分精明,專門在人多的地方繞來繞去,還上了一次地鐵,這沒法跟。」
「那怎麼辦?」肖千動問。
「什麼怎麼辦?」張一燈哼了一聲:「你管得太寬了吧,真有心,去海里釣靈是正經。」
他反對肖千動多管閑事,肖千動也沒有辦法,只好回家睡大頭覺。
第二天一大早,莫問雪就給他打電話,說又好多了,不過還不如先前,要他繼續給她敷,電話里各種嬌嗲。
這嬌嬌女,肖千動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再帶了花泥去醫院。
莫朝輝不在,只余詩詩在,對肖千動到是比較客氣,敷花泥的時候,就找話跟肖千動說,肖千動也就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
應付了莫問雪,繼續回來賣花,大街小巷亂竄,其實是尋找妖氣,不過俗界人氣太重,鏡妖又極為狡猾,一無所獲。
晚間,剛吃過晚飯,井志標突然來了。
「井哥,你怎麼來了,吃飯了沒有?」肖千動起身。
「吃過了。」井志標點頭:「你也吃了?」
「吃了,買了碗麻辣豬腳,一頓啃了。」肖千動笑笑,道:「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井志標臉上明顯有些急:「我有個朋友,曾給我幫過極大的忙,他得了個病,我想拜託你去看看,行不行?」
肖千動其實不耐煩給人治病,除非是碰上了怪病,才有點興趣。
不過開口的是井志標,肖千動不好拒絕,井志標這人豪爽大氣,肖千動還挺喜歡他這種性子,只好點頭:「行啊。」
上了井志標的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到了城東,這邊靠山,環境好,私家別墅特別多,肖千動自己的別墅也在這邊。
井志標車開到一個別墅門口,保安看了一下,放進去了,居然又開了幾分鐘,才到一幢房子前面停住。
嘿,真夠大的,如其說是別墅,不如說是莊園了,不過也只能是東山這邊,哪怕濱江區那邊都做不到。
肖千動跟著下車,這房子是中式結構的,有人開門,引路進去,是一個照壁,過了照壁,到二進的院子。
台階下站了兩個穿黑綢子短袖的年輕人,都剃著平頭,一臉精悍之色,估計是保鏢。
其中一個迎上來,手上拿著一個電子儀器似的東西,居然是要檢查。
肖千動長這麼大,沒見過這號的,往後面退開一步,眉頭就皺了起來。
井志標跟屋主應該很熟,保鏢沒有查他,這時回過身來,對肖千動一臉歉意道:「肖老弟,對不起,可能要檢查一下,那個-——。」
真是檢查?不等他話說完,肖千動直接揚手:「井哥,對不起,我平頭百姓,見不了這種大人物。」
說完,轉身就走。
半年前,那沒辦法,他真就是個草根業務員,即便心裡憤怒也沒法反抗,現在嘛,不好意思,哥哥不伺候你。
「站住了。」
不想屋主的保鏢竟是蠻橫得過份,眼見肖千動要走,居然伸手就來抓他的肩。
肖千動心中邪火上沖,那保鏢手剛搭上他肩,還沒使力,他霍地一下抓著那保鏢的手,一個過肩摔。
怦。
那保鏢重重摔在地下。
「好大的膽子。」
另一個保鏢立刻狂衝上來,幾步開外,就是一個飛踹。
肖千動斜身站立,雙腳不丁不八,下巴微斜,看那保鏢腳到,他突然斜跨一步。
那保鏢飛踹落空,身子卻送到了肖千動面前,肖千動右手並掌如刀,在那保鏢左脅輕輕一戳。
「啊。」
看似輕飄飄的一戳,那保鏢卻發出一聲凄慘的痛叫,跌翻在地,手掩著痛處,全身縮成一團,在地下滾來滾去。
靈猴摸骨,豈是說著玩兒的。
這時後院里又衝出四五個人來,都是清一色的小平頭年輕人,都穿著統一的黑綢子短袖,個個驃悍如風,不管不顧就衝上來。
「不要打,是誤會,他是我請來的高人。」
井志標急得大叫,但那些保鏢估計是橫慣了,根本不理他,而肖千動邪火上來,不退不躲,反而直接迎上去。
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那些衝出來的保鏢全倒下了,有的在叫,有的在打滾,有的一動不動。
站著的,惟有肖千動一個。
井志標不是什麼官二代富二代,他是農家子弟,小時候也是個頑皮的,愛打架,喜歡少林寺,愛功夫。
雖然沒學過,但後來長大了,最愛看的節目,也還是拳擊散打之類,所謂的功夫高手散打寇軍,看過不少。
沒有一個象肖千動這樣的。
他幾乎以為,這是在演電影,他心裡真的是這種感覺。
肖千動那種身手,打人如甩草,真的象極了電影里的功夫高手,跟那些拳檯子上看到的,完全不同。
他並不知道有修真者這個東西,只覺得,肖千動就是傳說中的武林大俠。
張大嘴巴,他一時間竟是忘了出聲。
「好身手。」
側后響起一個聲音。
井志標身子一動,這才回過神來,轉身叫道:「三公子,這是個誤會,他就是肖千動,是我請來的。」
肖千動也在看著井志標嘴裡的這個三公子。
三公子三四十歲左右年紀,個子高大,但極瘦,幾乎是皮包著骨頭了。
天氣熱,人家都穿著短袖,他穿著一件襯衫一件夾克,夾克裡面還套了一件背心。
這是一個虛到極點的人,但眼神卻還清亮。
三公子是扶著一個女人的肩膀出來的,肖千動看了這女人一眼,又看了一眼,隨即再又看了一眼。
這女人二十七八歲年紀,穿一件白底印花的長衫,高挑苗條,但不瘦,前凸后翹的,身材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