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你要捨得
217 你要捨得
重金酬謝,還會一直記著:「肖先生是神醫呢,我這病,那可不是一般的病,肖先生可是費了大力了呢,有機會,我還要謝謝他。」
這同樣是人性。
當然,肖千動沒有這麼老奸巨滑的心性,是張一燈教他的。
井志標早已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尤其是他回去后,想想自己的病也許能完全治好。
從此不但可以做一個正常的男人,還能有兒子女兒,那真是越想越興奮,也越想越急切,真的恨不得直接把肖千動揪出來。
不過聽說肖千動是在準備葯,他再急切也不敢動彈,時間拖得越久,他越是感激。
這時接到肖千動電話,他激動得說話都有點哆嗦了:「肖先生,是準備好了嗎?你在哪裡,我去接你,或者我到你那裡來。」
肖千動能聽出他的急切,道:「你這個病,得在你家才能治,我自己過來吧,你住哪裡?」
「好,好。」井志標連忙應聲,說了地址,肖千動打車過去。
井志標家不在城南,而是在濱江區,一個高檔別墅小區內,獨幢的別墅。
肖千動車子過去的時候,井志標已經在門口站半天了,陪著他站著的,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容顏秀麗,端莊大方,是井志標的妻子。
把肖千動接進去,先請肖千動坐,他妻子親自端了飲料上來,井志標才一臉恭敬的問:「肖先生,我要做些什麼?」
肖千動搖頭:「也不要做什麼,不過有件事,我要說在前面,你這個病,我只能治表,但要斷根,你自己須捨得。」
「捨得?」
井志標沒明白,不過隨即用力點頭:「我捨得,只要這個病能好,能讓我井家有后,無論多少錢我都捨得,哪怕傾家蕩產都行。」
所謂傾家蕩產,無非是個態度,但也說明了他的決心,肖千動到笑起來:「我說的捨得,不是這個意思。」
見井志標眼巴巴的看著他,肖千動道:「井總,你家卧室里,有一盆盆景是吧。」
「是。」井志標點頭。
他家卧室確實有一盆盆景,傳了上百年了,一直都是放在卧室里的,外人一般不知道,不過想想肖千動白天的神奇,他到也沒什麼驚奇的神色。
肖千動道:「井總你這個病,病根就在你家卧室的這盆盆景上,當初你們肯定以為是鐵龍樹是吧,其實不是的,只是有些象,你家的這棵,其實是毒龍樹。」
「什麼?」井志標叫了起來:「我家這盆盆景,還是我爸爸手裡傳下來的,你說它其實叫毒龍樹?」
「你可能不知道什麼叫毒龍樹吧。」肖千動笑了一下:「毒龍樹和鐵龍樹在很多方面都很相象,長得慢,一年才長一寸,枝幹如鐵,皮破汁出,鮮紅如血。」
「是啊,是這樣的。」井志標點頭。
「但你肯定沒看過它們的根。」
肖千動解釋:「鐵龍樹的根,和正常的樹根差不多,而毒龍樹的根部,卻會長一個球,這個球成長極為緩慢,十年才長一個指頭那麼大小。」
他手指比了一下:「卻奇毒無比,能讓男人不孕,且體帶芳香,以前印度的高僧,喜歡栽種這個,因為他們不需要孩子,卻可以體帶異香,所以這樹,又叫做佛香樹。」
「是啊。」
井志標的妻子也在邊上聽著,這時候忍不住點頭:「那樹確實有香味的,有時候半夜醒來,總能聞到,不過若有若無的,仔細聞又沒有了。」
「何止是樹香,我血還香呢。」
井志標是那種心思慎密堅定的人,血中帶香的事,他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連他妻子也不知道,這會兒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
他妻子果然非常驚訝:「你血中帶香?」
井志標不理她,對肖千動道:「肖先生,你是說,根子在那棵鐵龍,不,毒龍樹身上?」
「對。」肖千動點頭:「所以我說捨得的意思是,你要捨得這棵樹。」
「捨得,捨得。」
井志標連說兩個捨得,前一個還好,到后一個,幾乎咬牙切齒了,立刻騰騰的跑到樓上去,隨後抱了一個大花盆下來,他妻子慌忙去接。
那花盆口有臉盆大小,半個人高,裡面栽著一棵景觀樹,不過尺許來高,但枝幹虯勁,盤旋如龍,看著就古意盎然,極具觀賞性。
井志標放下花盆,道:「肖先生,這棵樹要怎麼辦,是扔掉嗎,還是要挖出來燒掉。」
「不不不。」
肖千動連忙搖頭:「井總你的病因這樹而來,要徹底治好你的病,把毒撥乾淨,必須要借這樹的根球才行,我呆會帶回去,明天把葯配好,才能給你解毒,今天呢,只能幫你通絡,有一件事先說一下。」
他說著停了下來,井志標心中焦急,道:「肖先生,有話你直說,無論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到不要你做什麼。」
肖千動搖頭:「是這樣,我呆會用針灸幫你通絡后,你晚上可以試一下,應該不會再痛了,也不會再紅腫,不過呢,要注意避孕,因為你血中的毒沒有清除,如果懷了孕,孩子是留不住的,你們以前,應該流過幾個了吧。」
雖然歡愛疼痛紅腫,但為了傳宗接代,每過一段時間,井志標總還要試一下,他妻子也懷過幾次孕,但每次都留不住,幾個月就流產了,想盡了辦法都不行。
「你是說,孩子留不住,是我血中有毒的原因?」井志標叫,他妻子也一臉的驚疑不定。
「是。」肖千動點頭:「所以你今晚可以試一下,不過做好避孕措施就行了。」
「我明白了。」井志標點頭:「原來是這個原因,好,好。」
他妻子忍不住,問:「那他體內的毒能清乾淨嗎?以後還能有孩子嗎?」
「能有的,沒事。」
肖千動能看出她眼底的渴盼,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不能做母親,那是最大的打擊:「明天我配藥過來,七天吧,七天後,放血聞一下,沒有香味了,毒性就凈了,就沒事了。」
「那沒事。」井志標連忙表態:「我多過幾天,半個月,一個月,都沒事的。」
他妻子也道:「是啊,如果有毒,孩子就算生出來,怕也不太好吧,最好久過一會兒。」
肖千動笑笑:「毒不是病,毒凈了就是凈了,不過如果你們不放心,過一段時間也可以的,好了,井總,你到沙發上趴下吧,我給你通一下絡,把毒排一部份出來,就不會於痛了。」
「好。」井志標立刻把外面的短袖脫了,趴到沙發上。
肖千動取出一套針具,這針具可是有年頭了,漢代的,當然是張一燈給肖千動的。
找准穴位,在井志標腰上扎了幾針,井志標先沒叫痛,針灸本來只有微痛,當然忍得住。
但過了五分鐘左右,他叫了起來:「啊呀,肚子里,在往下面痛,好象有千斤鋼球往下墜一樣。」
他妻子擔心的看著肖千動,肖千動擺手:「沒事,這是通於,你忍一下。」
「我能忍。」
井志標點頭,但似乎忍得很艱苦,滿臉痛苦之色,額頭上老大一滴的汗珠,背上也是成片的汗珠冒出來,不多會就在背心溝里積成了小河。
他妻子有些擔心,拿了毛巾來幫他擦汗,又時不時的看肖千動。
肖千動知道,到底是第一次,不見效果,井志標妻子還是有些信他不過,站起身來撥針,道:
「分兩次針吧,一次針完,你可能受不住,去上個廁所吧,小便應該有血,不要擔心,那是於血,排出來是益非害。」
「哦。」井志標確實痛得厲害,抱著肚子,給他妻子扶著,去了廁所。
將近二十分鐘才出來,坐在沙發上,有一種全身無力的感覺。
肖千動讓他妻子給了他一杯熱開水,休息了一會兒,井志標才緩過勁來,對肖千動道:「肖先生,你這針厲害,我整個人好象都泄空了一樣,不過現在就舒服多了,好象舒服得能飄起來。」
「明天再扎一次,然後用上藥,慢慢就全好了。」
肖千動說著站起來:「那我先告辭了,這盆毒龍樹我帶回去,明天配了葯再過來。」
「肖先生你等一下。」
見肖千動捧了花要走,井志標站起來,從他妻子手裡拿過一張銀行卡,雙手捧著送到肖千動面前:「肖先生,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算是今天的診費,還請笑納。」
「不急吧。」肖千動沒接,笑道:「井總,今晚你先試一下,如果沒事了,然後再說這個,好不好?」
「不。」井志標搖頭:「肖先生,只衝你看我一眼,就叫破我的病,我就信得過你,比那些所謂專家教授強多了。」
「那到沒有。」肖千動笑:「我只是剛好知道你這個病而已。」
他本不想接,井志標硬是要給,也就拿著,然後井志標叫了司機來,把花搬上去,開車送肖千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