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人為財死
104 人為財死
「國家。」
那些武裝份子哈哈大笑起來,似乎聽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話。
「聲音很嫩啊。」一個刀條臉漢子似乎是個小頭目,走到伊芙娜面前,笑道:「頭領說,你可能是卡扎菲的美女保鏢,讓我看看,長什麼樣?」
說著就要來掀伊芙娜的面紗。
肖千動眉頭一皺,不過他與伊芙娜牽著手,伊芙娜捏了一下他,他不知道什麼意思,就沒動。
眼見那刀條臉手要觸到伊芙娜的面紗,伊芙娜突地伸手,雙手抓著刀條臉手腕,反身一個背甩,一下把刀條臉摔倒在地。
同時抽出腰間的匕首,在刀條臉脖子上劃了一下,刀條臉頸動脈劃開,血激噴而出。
她這一摔一劃,是苦訓出來的,速度快得異乎尋常,就是肖千動都差點沒看清楚,扎伊古等武裝份子更是完全沒反應過來。
直到伊芙娜退開一邊,刀條臉脖子上鮮血激噴,那些武裝份子才反應過來,頓時驚呼聲一片,所有的槍也全都指著了伊芙娜。
「來呀,打死我。」伊芙娜卻一點也不害怕,猛地一把扯下面紗,怒叫道:「打死我,打死你們的姐妹,再去跪在美國人面前,賣你們的屁股。」
她絕世的容光,還有這來自靈魂深處的憤怒叫喊,震住了所有的人。
包括扎伊古在內,一時間無人吱聲。
伊芙娜憤怒的眼光掃過,竟沒有人敢與她對視,很多武裝份子的槍口都垂了下去。
好一會兒,扎伊古揚了揚手,他嘆口氣,看著伊芙娜,道:「伊芙娜,你是好樣的,我佩服你,只是,我有一句話想問你。」
伊芙娜盯著他眼晴,呼呼喘氣。
扎伊古臉色慢慢變得沉凝:「伊芙娜,你應該知道,總統派出的黃金使者,不止你我一對,應該有很多對,是不是?」
伊芙娜呼呼喘氣,沒有答。
「照道理說,有這麼多黃金使者,有這麼多黃金美元,應該可以招攬很多的抵抗者,可是。」說到這裡,他聲音忽地撥高:「他們現在在哪裡?」
他這個問題,似乎直問到了伊芙娜心裡,伊芙娜死死的盯著他,身子蹌了一蹌,後退了一步,肖千動慌忙牽住了她的手。
「你雖然不回答我,但答案是明顯的,是不是?」
扎伊古苦笑:「這些黃金使者,和這些黃金,絕大部份都給私吞了,或者給美國人英國人甚至是我們的阿拉伯同胞,伊朗人沙特人搶走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有些激動,雙手向天,大聲咆哮:「我們成了一塊肥肉啊,誰都想來咬一口,誰都想咬一口啊。」
他一直是冷靜的,自見面以來,就一直陰沉著一張臉,但這會兒,他的臉卻漲得通紅,甚至因憤怒而有些扭曲。
面對著他的憤怒,伊芙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身子晃了兩下,猛地坐倒在地,雙手捂臉,哭了起來。
肖千動在一邊看著,卻不知道怎麼勸她。
伊芙娜是一個愛國者,其實扎伊古何嘗不是,他若不是卡扎菲所信任的親信,又怎麼可能成為黃金使者,可這會兒,空自咆哮哭泣,又有什麼用。
「還好,我們中國沒這樣。」
肖千動不懂政治,他只能在心底慶幸,中國沒有聽美國的忽悠。
要是中國也跟利比亞一樣,成了一盤散沙,情況肯定會比利比亞更凄慘。
因為中國人太多了。
扎伊古咆哮了一陣,激動的情緒慢慢平緩,又恢復了那種陰冷的樣子,一揮手:「把箱子帶走,留四箱下來。」
他看著伊芙娜:「分給你的。」
「我不要。」伊芙娜尖叫:「你都拿走,你去拉一支武裝,不要把你的屁股賣給美國人。」
扎伊古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三百公斤一隻的箱子,四條大漢才能提起,健壯的雙峰駝也壓得喘氣,但裝起來卻很快。
「那我們先走了。」扎伊古裝好黃金,跟伊芙娜打了聲招呼,出了山洞,連帶那刀條臉的屍體,也給帶走了。
「肖大哥。」
看著扎伊古等人身影消失,伊芙娜撲到肖千動懷裡,大聲哭了起來:「我們利比亞真的沒有希望了,再也沒有希望了。」
肖千動只能摟著她,他平時嘴很油,但這會兒,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勸她。
這裡面的東西太複雜了,他完全不懂。
民主不是很好嗎?可為什麼民主了的利比亞,如此的動亂,如此的苦痛。
再看前面的埃及,伊拉克。
再往前看,南斯拉夫,蘇聯。
南斯拉夫打得四分五裂,蘇聯同樣分成幾十個國家,最終出了個普金,又重歸強權。
埃及出了個民選總統,僅僅幹了一年,就又給軍方趕下台,關起來要判死刑,而選民這一次卻又支持軍方。
為什麼?
肖千動完全不懂,也想不清楚,自然也沒辦法勸伊芙娜。
他只是感慨,伊芙娜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在隨時可能送命的情況下,仍然堅守著自己的任務。
而結果,卻是如此的滑稽。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槍聲,槍聲非常密集,非常激烈。
肖千動吃了一驚,看伊芙娜。
伊芙娜卻沒有動,只是撇了撇嘴:「扎伊古手下可能有內奸,有人在跟蹤他,打了他的埋伏。」
「可是-——。」
肖千動還想說,伊芙娜卻搖了搖頭:「沒什麼可是的,都是一群賊,誰拿著黃金都是一樣-——。」
而就是她說話間,另一側又有槍聲響起,伊芙娜聽了一下,頓時就笑了:「跟蹤他的不止一支武裝,哈哈,這下熱鬧了。」
她笑著,臉上是歡快的神色,眼中卻有淚落下來。
她突地吻住肖千動的唇,身子在他懷裡扭動,喃喃叫道:「肖大哥,要了我,讓我在你的愛中死去吧,這個世界,你是我惟一的安慰了。」
她激情如火,肖千動卻只能苦笑,他當然也想,可吞噬體還沒有復原,實在不是時候啊。
雖然他覺得,男女之事對吞噬體的復原,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張一燈這麼堅持,他也實在不好意思為一時貪歡,讓張一燈不高興。
張一燈一直不喜歡女人,照他的話說,無非就是個女人而已,爬上去,哆嗦兩下,然後喘得象條狗,有什麼意思?
肖千動跟他有千年以上的代溝,實在沒法溝通。
美女都沒意思,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有意思?
不過也不好違背張一燈的意思,尤其張一燈還是為他好。
眼見伊芙娜身子抖動,情熱如火,他只好一面吻著她,一面在她後腦穴位按摩。
雖是凝氣三重的靈力,也還是有點作用的,沒多會,伊芙娜就睡了過去,到是把肖千動弄出一身大汗。
這時外面的槍聲卻越來越激烈,而且在往這山谷里來。
「同時遇到兩路伏兵,扎伊古人少,只怕頂不住了。」
肖千動暗暗估計,抱了伊芙娜出了山洞,四面看了看,西側一面崖壁,十分陡峭,上面卻有不少洞子。
一般人當然上不去,但肖千動可不是一般人,一隻手抱著伊芙娜,就一隻手加腳,連跳帶攀的,上了崖壁上的一個洞子。
不過扎伊古並沒有退回到這邊山洞裡來,因為明擺著是個死地啊,還好這山谷不是直通通的一條谷,而是四面都有豁口的。
槍聲漸漸轉去東面,後來又轉去北面,到北面似乎給堵住了,不再移動。
但隨後里,東南兩面又有激烈的槍聲響起,肖千動經驗不足,不過大致猜測,可能是伏擊扎伊古的兩派人又打上了。
「也好,都打死了最好。」肖千動暗叫。
天黑下去,月亮慢慢升起來,槍聲卻一直沒停。
肖千動估計,扎伊古給堵在北面的一個山谷里,沒有出路,而這邊兩路伏擊的人馬,又互不相讓,誰也進不去,三方打成了一鍋粥。
肖千動不管這些,無意中一摸伊芙娜,卻吃了一驚,伊芙娜全身滾熱,居然發燒了。
肖千動頓時就有些手足無摸,慌忙找張一燈,張一燈現身出來,看了一眼,道:「沒事,她只是心氣鬱結,服一丸清心散,睡一覺就沒事了。」
他手頭好的靈藥沒有,但一般的葯到是有一些,拿了粒葯,讓肖千動給伊芙娜服下。
伊芙娜吃了葯,卻突然跳起來,大聲叫道:「肖大哥,殺光他們,殺光他們,他們都是賣國賊。」
叫了兩聲,卻又暈了過去。
張一燈看了搖頭:「這女孩子,心氣太重了,把她放葫蘆里吧,讓她好好睡一覺,讓葫蘆中的靈境給她調和一下陰陽。」
肖千動當然高興,就取了葫蘆出來,白光射在伊芙娜身上,伊芙娜一個身子立刻給吸了進去。
肖千動即有些好奇又有些擔心,道:「裡面什麼樣子,不會有什麼事吧?」
張一燈瞟他一眼,懶得理他,高升竹插口道:「裡面就是一個靈境,幻現的是以前葫蘆生時的地境,一個園子,一架瓜藤,不大,外面則是白茫茫的,找不到路,但靈氣極為渾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