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人生何處不相逢
02 人生何處不相逢
另一本書:女神的私房保鏢,就是床1床2的合本,老朋友們們不必看,新朋友們可以看一下,很精彩的。 ——
「肖千動。」
見肖千動發傻,朱琴左手的一個胖子叫了一聲。
「啊,我是。」肖千動走過去坐下,竭力收斂心神,無論如何,即然來了,總要試一下。
他雖然不敢再看朱琴,可坐得近,眼角餘光瞟到朱琴,心中仍不自禁的怦怦跳,昨天的一些場景,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浮現。
桌子後面,這個一臉職業精明冷漠的女子,在床上,其實是那麼的狂野啊。
「肖千動,你是專科生?」胖子手拿著簡歷,下巴微微抬著,彷彿他不是用眼晴看人,而是用下巴看人。
說到專科生三個字,更彷彿是在冷笑一般。
肖千動一張臉剎時漲得通紅。
他是專科生,這是事實,當年自己不努力,今天受鄙視,那也怪不得別人,不過當著朱琴的面給鄙視,他卻格外的有些受不了。
「我是來應聘業務員的。」肖千動頭抬起來:「我的客戶,關心的,只會是我的產品,而不是我的學歷。」
「唷嗬。」他的反擊,顯然讓胖子有些意外,眼光中閃過一絲惱怒。
肖千動毫不閃避的與他對視,反正有朱琴在,他是絕進不了美林公司的,那就沒什麼可怕的,至少當著朱琴的面,不能弱了氣勢。
胖子雙手抱胸,迎著肖千動的目光,臉上是一種要笑不笑的神情:「好啊,那你現在就當我是一個客戶,你來推銷一款產品,你怎麼打動我吧,給你一分鐘。」
「還想玩?」肖千動瞟一眼邊上的朱琴,朱琴也把手中的文檔放下了,在看著他,她的眸子很清亮,不過沒有任何錶情。
「那就陪你玩玩。」
無論如何,不能在朱琴面前丟分。
從小到大,肖千動都不喜歡認輸,尤其是面對女人的時候。
肖千動伸手到褲袋子里,掏出一副撲克牌。
肖千動的堂叔是馬戲團的一個魔術師,有三個女兒卻沒有兒子,從小拿肖千動當親兒子看,也打小就拿魔術來誘惑肖千動,一點點的培訓他的魔術和雜技。
肖千動也因此練出了一手絕活,從小學開始,只要有班會什麼的演出,他必然要露一手。
「帥哥,看看你的眼神,這是一張紅心九沒錯吧,吹口氣,它就會變成黑心六,你不信,來,吹口氣。」
魔術是肖千動從小玩到大的,哪怕面對著朱琴,他也不緊張,牌遞到胖子面前,胖子還真吹了口氣,然後死盯著他手,這明顯的菜鳥,肖千動暗暗好笑,牌換了兩下手,再揭開,果然就變成了黑心六。
「咦?」
胖子大是好奇,有些不信了:「你再玩一次。」
觀眾都這樣,明明眼晴盯得死死的,魔術師手也中牌也沒動,怎麼就變了呢。
肖千動暗暗得意,瞟一眼邊上的朱琴,朱琴眼中也有訝異之色。
「行,那就再變一次,這次我玩一手乾坤大挪移,你看,這是一張小鬼,我能一下把它變沒了,不過這個魔術需要一口仙氣才行,這位仙女姐姐,請你幫個忙。」
一玩到魔術,肖千動信心暴增,他本來有些緊張,怕跟朱琴對視的,這會兒膽子到大了,把牌遞到朱琴面前。
朱琴與他目光對視,臉上終於有了一點表情,微微紅了一下,帶著點笑道:「唷,我可不是仙女。」
不過還是張嘴輕輕的吹了口氣。
「是不是仙女,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誰說了算呢,牌說了算。」
朱琴笑了,肖千動氣場就更足:「如果牌沒變,那你就不是仙女,如果牌變了,那你就一定是仙女下凡,就等著二郎神來押你回去吧。」
肖千動說著,換了兩次手,但牌始終擺在胖子和朱琴眼皮子底下,而朱琴兩個眼晴也都瞪圓了,一眨不眨的盯著。
肖千動裝模作樣的一揮手:「變。」
然後翻牌:「變了沒有呢,我們來看看。」
三張牌,他一張張翻開,三個九,那張小鬼果然不見了。
「咦?」
這下不僅僅是胖子,就是朱琴和邊上另一個瘦高個也驚咦出聲,三個人六隻眼晴看著呢,怎麼就變了呢。
胖子看朱琴,朱琴看瘦子,三個面面相窺,顯然都是一頭霧水。
「我看看你的牌。」
胖子不甘心,拿過肖千動手中的三張牌,左看右看,甚至有想把牌撕開來的感覺,肖千動要笑不笑的看著他,隨他怎麼弄。
朱琴眼光轉到肖千動臉上,肖千動笑:「這位仙子,你是不是奇怪,那張小鬼去哪裡了。」
「是。」朱琴這會兒不再糾結仙女不仙女的了,點點頭。
「不過小鬼溜得快,到底在哪裡,我還要找找才行。」
肖千動裝模作樣,東翻西翻,突然一下掀起胖子面前的那份簡歷,簡歷下面,小鬼赫然躺在那裡。
「原來小鬼在這裡。」肖千動笑,語帶雙關。
胖子當然也聽出來了,又是驚奇,又有幾分惱怒,漲紅了臉,道:「你魔術是變得不錯,可你要推銷的產品呢?我的題目好象是,一分鐘內,讓我對你的產品動心。」
「推銷,首先不是推產品,而是推人氣。」
肖千動直接把推銷課上的話販賣了過來:「央視廣告為什麼有那麼大威力,因為有人氣啊,我是沒有直接推銷產品,但我靠魔術拉攏了人氣,有人氣,自然就會有銷量,不是嗎?」
他這話似是而非,在現場操作中,其實並不管用,肖千動試過的。
不過胖子不知道啊,尤其肖千動還扯上了央視廣告這張虎皮,胖子一時間還真沒辦法反駁。
「好了,你先回去吧,下一個。」
看胖子給僵住,朱琴發話了,就手把肖千動的簡歷放到了一邊。
她手邊有兩堆簡歷,一堆只少少的十幾份,一堆就有厚厚的上百份。
象美林這樣的公司,想進來是非常不容易的,要招人,也不會一次招很多。
所以,不用問肖千動也知道,那堆少的,才是有可能通過的,那堆厚的,全是陪太子讀書的淘汰貨。
而他的簡歷,朱琴放在了厚的那一堆上面。
不過這也在肖千動意料之中,朱琴是絕不可能放他進公司的,放他進來做什麼?以後好纏著她,甚至威脅她啊?她又不傻。
「謝謝你的仙氣。」肖千動站起來,以魔術師謝場的禮儀,手撫胸口,對朱琴微微鞠了個躬。
說是謝朱琴的仙氣,其實他真實的意思,是對昨天的事的一個表白。
無論如何,朱琴給了他人生中一段最獨特最激情的經歷,可以肯定的說,這一輩子,他都絕不會忘記。
朱琴與他對視了一眼,眼光清冷,不知她是明白了,還是沒明白,但她的眸子真的很漂亮。
肖千動出了美林公司,到天橋上,回頭再看美林,那高聳的大樓,就如朱琴高聳的胸部。
「哥來過,哥走了,揮一揮衣袖,哥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說得洒脫,心中,還是有幾分遺撼。
叫肖千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下午五點,她接到電話。
一個很溫柔的女聲告訴他,他被美林公司聘用了,明天八點,準時到美林公司人事部報到。
「仙女姐姐,我愛死你拉。」
肖千動狂喜之下,扯開嗓子嚎叫。
對面窗前站著個短髮女子,不知是失戀了,還是誤會了肖千動,瞪他一眼,道:「你有病啊?」
肖千動這會兒心情好,起了興緻,回嘴:「你有葯啊?」
短髮女沒想到肖千動會回嘴,急了:「你神經病啊。」
肖千動笑:「你給治嗎。」
這其實是上一個著名的笑話,肖千動當時看著笑噴了,這會兒湊興用上,不過短髮女可能沒看過,說不過肖千動,呸了一口,縮回去了,肖千動也懶得理她,自己到是打了半天哈哈。
回頭又琢磨了:「她為什麼明知是我,還要把我招進美林公司呢,她是什麼意思?」
胡思亂想著,小腹一時間有些熱了起來。
「或許,以後還有機會——。」
想到那個可能,不但小腹熱,全身都熱了。
惱火的是,晚上又是那個夢,這就有些煩了。
他估計,可能是給車撞后的心理作用,也沒放在心上。
洗個澡,去美林呢,尤其還有紅衫美女在那裡,當然要弄得清清爽爽的。
提早坐車,差不多是第一個到公司,但整整一天都沒能見到朱琴,隨後一個星期,是培訓期,他天天早去晚歸,但都沒見朱琴。
後來有一次,到是看見了一點背影,可惜一閃就進了電梯。
肖千動一是沒趕上,二呢,即便趕上也沒機會,因為那是高層專用的電梯。
想一想,也是啊,人家是總經理助理,而美林可是超十億的上市公司。
總經理助理,已經是高級白領了,他一個小小的業務員,哪有接近的機會?
這讓肖千動很有點沮喪了。
但他不是個輕易會服輸的人,這種挫折,反而激發起他的鬥志。
「我要成功,不但要林莉莉看著寶馬哭,也要開著寶馬,載著朱姐去喝咖啡。」
下定決心,潛心奮鬥,只為那一份紅色的狂野。
培訓結束,到業務部報到。
業務部主管叫張亞夫,就是那天的那個瘦子考官。
張亞夫人瘦,心胸到比較曠達,給肖千動介紹了一個叫曾早紅的老業務員,讓他帶一下肖千動。
曾早紅也是個瘦子,二十七八年紀,下巴有些抬,有些傲慢的樣子,不過嘴上應得到還痛快:「行。」
肖千動忙坐過去,露個笑臉:「肖千動,請前輩多多關照。」
曾早紅在他臉上掃了兩眼,露了點笑意,點點頭:「也沒什麼關照的,跟著我跑幾天,熟悉一下情況,主要還是靠自己的。」
「能先熟悉情況,就是很大的關照了。」肖千動客氣了幾句。
他做過一年多業務員,但美林公司這麼成功,必然有他們成功的一套,當然要多學習。
會開得很簡短,開會沒什麼用的,一般是有什麼新業務,通報一下,業務主要靠業務員自己跑。
業務員作鳥獸散,肖千動跟著曾早紅出來。
兩個閑聊了幾句,曾早紅對肖千動的印象似乎不錯,知道他做一年多業務員,點點頭:
「那更好,我有個顧客,你跟我跑一趟吧,其它的我慢慢給你介紹。」
肖千動做了一年業務員,這個圈子裡面的潛規則,他其實都懂。
掃街主要靠嘴,但一些大的業務,嘴基本靠不住,主要還是靠給好處。
給回扣,喝花酒,洗頭點小姐,甚至有的大單,直接包二奶送上的,花樣翻新,卻出不了一個總的原則:財色動人。
不過聽說是聽說,肖千動自己還沒試過,他以前去的都是小公司,做的單也不大,上萬就是大單了,都是幾百幾千的單子。
一般就是賣賣嘴,最多送點小禮物,包二奶送人,呵呵,掃不到那樣的主顧,也花不起那樣的代價。
跟著曾早紅跑一趟,則讓他真正開了眼。
客戶是個小官員,半禿頂沒脖子大肚子的一隻胖子,一臉的傲慢,也姓曾,曾早紅叫他曾主任。
曾早紅先請了這胖子出來喝茶,胖子喝著茶,有話沒話的,愛理不理。
但隨後,曾早紅請他洗頭,專門點了一對雙胞胎姐妹,死胖子頓時就眉開眼笑了,爽夠了出來,當場就給了曾早紅一張二十萬的單子。
「這死胖子就喜歡雙胞胎。」送走那胖子,曾早紅對肖千動搖頭。
「高。」肖千動翹起大拇指。
曾早紅嘿嘿一笑,也微微有些得意。
美林公司待遇不錯,曾早紅這張單子,能入手一萬二。
當然,他也有花銷,打車來,上茶樓,尤其是請這對雙胞胎。
前前後後,估計至少得要一千左右才打得住,但也能入手一萬一啊,厲害了。
「你即然跑過一年,有些東西就不必說了。」
曾早紅看一眼肖千動:「我看你不錯,要不這樣,明天有張單子,你跟我去,試試看能不能拿下來。」
「謝謝前輩,我一定努力,一定努力。」
肖千動大喜,曾早紅一張單入手一萬多,他是真的眼紅了。
而曾早紅介紹的,也肯定不是什麼小單子,真要能拿下來,那就翻身農奴得解放了。
連聲道了謝,又買了包高檔的煙塞給了曾早紅。
曾早紅也沒客氣,接過就塞在了包里,讓肖千動第二天午飯後聯繫他,因為那個客戶喜歡睡懶覺,不到午後,不會起床。
跟曾早紅分手,肖千動就沒什麼事了,也不必去公司,業務員不必坐班的,拿單回去就行。
當然,不拿單回去也行,美林公司業務員保底算高的,也就八百塊。
在春城,租個稍微象樣一點的一室一廳,至少要一千二。
肖千動租的房子,兩室一廳又是高校區這邊,也要九百,也就是說,僅靠保底,房租都不夠。
曾早紅說是中午過後才去,肖千動就睡到差不多中午才起床,晚上還是那個夢,他也懶得理了,愛變不變吧。
吃了桶面,給曾早紅打電話,約了地點,肖千動過去,又塞了包煙給曾早紅。
看他上道,曾早紅到也好說話,道:
「這客戶是個女的,女富豪,會所就是她開的,叫文艷,一般人都叫她艷姐,呆會你嘴巴靈泛點,要是能把艷姐哄好了,二三十萬的單子,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多謝前輩。」肖千動強抑著激動。
就算二十萬,那可就是一萬二啊,道了謝,跟著進了一家會所。
這會所並不是很大,但布置得比較雅緻,一些陳設,看上去也都不錯,肖千動沒什麼眼光,就是一個感覺,高端大氣上檔次。
這時好象沒什麼客人,到一間房裡,幾個人在打麻將,都是女的,曾早紅對一個女子點頭:「艷姐。」
這便是正主了,肖千動看過去,這艷姐大約三十五六歲年紀,中等個頭,銀盆臉,大眼晴,身材豐腴。
胸大,臀也大,她是斜對著門坐著的,一條紅木椅,幾乎給她的大屁股填滿了。
而最要命的是,她腰上還有一圈肉,或者說不止一圈,兩三圈呢。
坐在那裡,形成幾個高高矮矮的肉箍,弔帶衫有些短,腰間的肉露出來,又肥又白。
女人膚白,本來是好看,可她的肉落在肖千動眼裡,是那麼的膩味。
「小曾來了啊,一餅。」
文艷扭頭看了一眼曾早紅,打出個一餅,卻又扭過頭來,盯著肖千動看,道:「這帥哥是誰啊?」
「這是我一個同事,新人來的,名叫肖千動。」
曾早紅在肖千動面前還比較倨傲,對上文艷就點頭哈腰了,扯一下肖千動:「肖千動,快叫艷姐。」
「艷姐。」肖千動露出個笑臉。
「好個帥哥兒。」文艷對面的大波浪女人笑了一聲。
肖千動其實說不上帥,但勝在高大。
文艷眼珠子明顯亮了起來,道:「小帥哥,過來,幫我看看牌。」
業務員在很多時候,是要干幫閑的活兒的,肖千動當然有這個覺悟,搬條凳子坐過去。
曾早紅則坐到了對面,看了一眼,笑:「花姐牌不錯嘛。」
那花姐穿個紅紗的短袖,同樣是大胸脯,領口開得非常低,她卻偏偏還發浪,對曾早紅笑:「眼珠子不許亂看啊。」
說著就笑,胸前一堆雪浪。
「我就看牌嘛,哪裡亂看了。」
曾早紅笑著應,故意就往那花姐胸前看,邊上的女人就笑,花姐也笑得更浪了。
文艷同樣咯咯笑,她弔帶衫雖然崩得緊,但領口同樣低。
肖千動掃了一眼,沒有多看。
文艷身上有著濃重的香氣,也不知打了多少香水,坐得太近,他忍不住打了個噴涕,這下把一桌人都惹笑了。
那個花姐道:「小曾,你這帶來的,不會是個小處男吧。」
「新來的小同事,是不是處男,我就不擔保了。」
曾早紅笑得一臉猥瑣,還對肖千動眨了一下眼晴。
這會又引來一片笑聲,所有的眼光幾乎都落在肖千動臉上。
肖千動對上女人從來不怯,只是眼前這些女人,有些兒太浪了,他不太喜歡,只好澀著臉笑。
他這個樣子,到真有點小處男的味道了。
「小帥哥,會打牌不?」
文艷扭頭看肖千動,她顯然對肖千動興趣濃厚,肖千動笑著點頭:「會一點。」
「那你來幫我打一圈。」
肖千動也不怯場,上手打一圈,手氣居然不錯,連糊了幾把。
但打到中途,身子突然一僵,原來文艷的手,居然在下面摸他的大腿。
「這騷娘們。」肖千動心中暗罵,卻還不好撥開文艷的手。
做業務就是這樣了,陪酒陪笑,陪哭陪鬧,有時候,甚至還得陪上自己。
抓好牌,對家的花姐叫:「這一手,你再自摸,我就不打了。」
「你是想讓小曾摸你吧。」文艷笑,帶著盪意兒,邊上兩女人也笑。
文艷的手一直不肯縮回去,肖千動也沒辦法,然而手風真是好。
僅僅一輪就攏了牌,轉手下家放炮他沒要,輪到他,反手一摸,又是一個門清自摸。
「今天只見你發威了。」文艷的下家也有了酸氣。
「不打了不打了。」花姐則直接發起了脾氣。
「好拉好拉,不要輸不起好不好?」
文艷笑,對曾早紅道:「小曾你過來幫我打兩手吧,姐今天高興,給你這小同事開張單。」
她說著起身,又補一句:「贏了你吃紅,輸了算我的。」
「好咧。」曾早紅站起來,沖肖千動眨了下眼晴。
肖千動跟著起身,他看到了曾早紅的眼色,心中一跳:「這騷娘們不會是——。」
先不管這麼多,跟在文艷後頭,到了另一間屋子,肖千動跟著進去,文艷隨手關上門。
看著肖千動,咯咯笑:「簽單容易,不過你要告訴姐一家實話,你是不是處男。」
居然開口就問這個,肖千動皮子也算厚的,也都有些吃不消,不過也不能怯場,搖頭:「不是。」
揚手:「給了五姑娘。」
「咯。」文艷頓時一下笑噴了,汪著桃花眼看著肖千動:「想不想女人?」
她眼裡汪著水,卻又彷彿有火噴出來,身子靠在肖千動身上,嘴中噴出的熱氣,卻讓肖千動想嘔,她有口臭。
肖千動已經確定了,碰上了傳說中的女色狼,一年業務員,這樣的例子聽說過不少,一般都當成艷遇,一個個津津樂道的。
但現在肖千動自己碰上,才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其實就長相來說,文艷還可以,不是太漂亮,也不醜,雖然胖了點,也還有一點點腰身。
肖千動也不是那種什麼道德帝,送上門來的女人,不幹白不幹,最多戴上套,還能怎麼著?
問題就是文艷的口臭。
文艷比肖千動要矮一頭,她踮起腳尖來親肖千動,喘著粗氣,嘴大張著,那熱氣就一股一股的噴上來,透著一股子無法形容的氣息。
肖千動胃裡一翻,幾乎當場嘔了出來。
肖千動往後連退兩步,文艷咯咯笑,逼近來:「還真是童子雞啊,別怕,給姐親一個,姐呆會就給你開單,二十萬,不,三十萬。」
說著撲過來就抱住了肖千動,還是要親。
「哥這一輩子,一定會發財的。」
肖千動心中生出這個念頭,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一手撐著文艷,一手就抱著了自己肚子,脹紅了臉道:「艷姐,廁所在哪裡?」
「廁所?」文艷愣了一下。
肖千動故意裝出不好意思的樣子:「我一緊張,就要上廁所。」
說著,彷彿憋不住的樣子,雙手抱著肚子,飛快的衝出門,跑了出去。
他速度太快,文艷呆了半天,她玩過的男人不少,沒碰過這號的,一時也不知真假,咯的笑了一聲:「這童子雞,有趣啊。」
趕到門口大叫:「快點回來,姐給你開單。」
肖千動還真聽到了,不過跑得更快,直接出了會所,到馬路上,看著車來車往,嘆了口氣:「兩萬不要,哥好大方啊。」
也不等曾早紅了,坐公交回來,中途接到曾早紅電話:「肖千動,你去哪裡了。」
肖千動想好了的說辭:「我肚子痛,拉肚子,要去打吊針。」
「你開玩笑吧你。」曾早紅半信半疑。
「是真的前輩,我真的拉肚子,昨天就沒睡好,啊呀,我又想上廁所了。」
不管不顧,掛了電話。
回到租屋,說實話,肖千動自己又多少有些後悔了。
回想以前一起做業務的同事,說到這個,都只怕碰不上。
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不管年紀不管美醜,那都算是艷遇呢,可沒誰說嫌口臭的。
「哥看來還要修練一段時間才行啊。」
他只能搖頭嘆氣。
接下來兩天,他沒去公司,也沒聯繫曾早紅,而是自己跑了幾家夜總會和超市,都是空手而歸。
美林公司代理的牌子不錯,但僅是品牌好,是沒辦法讓客戶開單的。
第三天下午的時候,曾早紅卻打了電話來,沒提那天的事,只問了一下他的情況,透著關懷。
肖千動心裡到是有些感動,曾早紅那天確實是幫了他忙的,如果他不是嫌文艷口臭,那就是人財兩得了。
「主要是不好老是麻煩前輩,所以這兩天我就自己跑。」
肖千動把自己跑這兩天的事說了:「不過沒經驗,沒有開單。」
曾早紅到是沒有打擊他,反安慰了他兩句:「沒事,做業務這種,沒準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事,也常有的。」
說了兩句,他又道:「對了,我這邊有個客戶,你要不跟我跑一趟吧。」
肖千動又驚又喜,連忙答應:「謝謝前輩,我馬上過來。」
「那到不必要,八點吧,你到城南那邊,有家帝勝夜總會,我們在那裡見好了。」
說到最後,曾早紅卻又補一句:「你今天身體還好吧。」
「還好還好,保證不出漏子。」肖千動連忙保證。
掛了電話,弄了點東西吃,又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上次放了曾早紅鴿子,曾早紅應該是有感覺的,不計前嫌,還幫襯他,這次就要表現好一點。
「哪怕又一個艷姐,今天哥也忍了。」肖千動下了死決心。
提前一點,七點半,到了帝勝夜總會。
帝勝夜總會算是城南這邊規模比較大的一家夜總會了,裝飾也極為豪華。
不過這會兒還早,人還不多,沒等多久,曾早紅過來了。
肖千動上前叫了聲前輩,遞了煙,曾早紅點點頭,道:「你來得到早,進去吧。」
肖千動跟著進去。
帝勝夜總會有五層樓,但曾早紅卻按了地下一層。
肖千動也沒多想,有些夜總會,是兼著賭場的,往往把地下車庫改成了賭場,反正曾早紅熟門熟路,他跟著就行。
不出他所料,下面果然是個賭場,擺著好多檯子。
不過這會兒還沒什麼人,就一張桌子上有人在打麻將,邊上圍著幾個人,胳膊上紋著紋身,象是黑社會的。
估計不是客人,是帝勝看場子的,這種地下賭場,必須得是混社會的才看得了場。
肖千動跟著曾早紅過去,探頭一看,卻愣了一下,打麻將的三男一女,其中那女的,居然是文艷。
「門清自摸。」
這時文艷剛好糊了牌,哈哈大笑起來。
「艷姐好手氣。」曾早紅湊趣叫了一聲。
文艷抬頭,看到他,眼光隨即轉到肖千動臉上,要笑不笑的道:「唷,我說這會兒手氣怎麼突然好了呢,原來是小帥哥來了啊。」
看見文艷,肖千動有些尷尬,這時躲也來不及了,只好呵呵一笑:「艷姐好手氣。」
「不敢,我可臭著呢。」文艷冷笑:「不但手臭,人也臭。」
她話裡有話,肖千動就不好接腔了。
文艷上首,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短平頭,穿個黑色背心,左右胳膊上,各紋著一條黑龍。
這時抬眼看肖千動,上上下下看了兩眼,道:「艷姐,就是這小子?」
「除了他,還有誰?」文艷冷笑:「沒開苞的童子雞,到是高傲得緊,姐一輩子沒給人放過鴿子,那天可扎紮實實給他放了一回。」
「居然敢放艷姐和鴿子,好大的狗膽。」邊上便有人喝叱起來。
「都住嘴。」
短平頭一聲暴喝,斜眼看著肖千動,嘿嘿笑了起來:「原來沒開苞啊,那容易啊,今天我就給他開了苞,以後艷姐你就隨便玩了。」
說著一揮手:「給我抓到那邊桌子上去。」
周圍幾條漢子立刻就圍過來,曾早紅則一下閃到了一邊。
肖千動先以為只是巧遇,這下明白了,急一舉手:「等等。」
「怎麼著?」
短平頭斜睇著他,嘿嘿笑起來:「是不是乖了,也行,自己脫了褲子,到這裡趴著吧,大爺我玩爽了,再讓艷姐玩爽了,今天就饒了你。」
「要玩,可以啊。」肖千動呵呵一笑:「其實麻將不好玩,最好玩的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