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6 夜澤修你叫的那麼消魂幹嘛?大姨夫來了
說窮追不捨,死纏爛打,說的就是蘇婉禎那種的。
因為她不知從哪裡弄到的情報,知道路炎的住處,在路炎他家樓下守了n個早晨,嚇得那小子不敢出門,天天上班遲到。
至於情投意合……
顯然更是溫樂樂臆想出來的。
不過,老男人並沒有拆穿。只要自家女人喜歡,他十分樂意配合自家夫人,在溫樂樂的殷殷期盼下,摸出手機,把電話打給了路炎。豈料,電話里傳來關機的提示音。
呵。
男人正要發怒。
溫樂樂的手機卻是響了。
巧的是,屏幕上的來點名字正好是要被二人撮合的女方,蘇婉禎。
溫樂樂一看,趕緊樂顛顛地接過電話,在電話里跟閨蜜扒拉扒拉地說了一大通。末了,還跟對方砍起價了,握著電話氣呼呼地吼著,「蘇婉禎,你有點良心好不好,為了能撮合你們倆,我和大叔已經操碎了心,不行,最低五百。念在咱們是死黨兼閨蜜,就你四百九十九好了。超震撼的魔術表演,不去你就等著後悔。」
噼里啪啦又是講了一大通,終於談妥了價錢。
雙方各讓一步,一張門票兩百五十塊。
聽著自家女人眉飛色舞地報出談好后的門票價格時,正在喝著水的老男人險些被嗆到。
因此,表情在一瞬間有點怪。
注意到男人的表情,溫樂樂的小臉立馬拉了下來,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芝麻大點的小事兒也能火了,真是應了他的話,跟吃了火藥似的,稍不如她意,就自燃了。
「你嫌棄我。」嫌棄她沒給她談個好價錢么。
「沒有。」男人溫溫地笑著,抬手,撫了撫她額前的碎發,哄著她,「乖,五百塊也不少了,夠你吃很多天的榴槤了。」
然後又湊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
小女人這才消了氣兒。
兩個人坐在車裡大眼瞪著小眼左等右等,等了快有半個多鐘頭,蘇婉禎那丫頭終於風風火火地趕來了。凌晟鄆那麼拉風的車,她一眼就瞅見了,疾步走來,砰砰砰地,用力地敲著車窗。完全是一副要把車窗給砸下來的架勢。
等溫樂樂搖下車窗,外面的人把她嚇了一跳。
蘇婉禎頭戴一頂黑色棒球帽,嘴巴也戴著黑色口罩……
溫樂樂盯著她驚訝地半天沒開口,還是蘇婉禎急了,一把摘下口罩的一端,沖著溫樂樂喊道,「發什麼呆啊,給你錢,給我票!剛才翻了下兜兒,就剩四百八了。但絕對不會白拿你的。」
說完,也不管溫樂樂什麼反應,蘇婉禎眼尖地瞅到溫樂樂手裡正握著兩張票,就把手裡的那堆零錢扔給了她,抓著票閃人了。
速度……真叫人咂舌……
「這丫頭也太著急了吧……」看著蘇婉禎迫不及待地去追求她的幸福,溫樂樂又好氣又好笑,但也不忘記數一下那點錢。正數的開心呢,忽然瞅到錢錢的下面還多了一樣東西。
拿起來一看……是一個讓女人臉紅的避韻套套……
上面附帶著一張小紙條,寫著:小樂樂,剩下的二十塊就用這個代替吧,聽說效果很不錯滴,看清楚了,是聽說!!!!
噗……
溫樂樂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旁已經重新發動車子的老男人聽見了,轉頭,眯著眼看著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溫樂樂咧嘴一笑,眉眼彎彎的,像一對兒可愛的小月牙。
她不動聲色地把套套藏了起來,握著那僅有的四百八沖著凌晟鄆炫耀著,大言不慚地問人家夠包癢他多少個晚上之類的話…… ——
割割割-——親們猜猜,咱們的虎妞禎禎跟誰溫存去了~~~~——
蘇婉禎一口氣跑到門口,這才停了下來,摘下口罩,大口地喘著氣。還尋思著靠在牆角休息一會兒呢,耳畔傳來一道不滿的男音,「蘇婉禎你怎麼穿的這副人模鬼樣的!」
「噓,小點兒聲!」蘇婉禎聞言一個激靈,然後趕緊回過頭,一把扯過了夜澤修,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夜澤修的眉毛瞬間就擰在了一塊,推開蘇婉禎的柔荑,鐵著臉問,「你洗手了?就往哥的嘴上亂摸?」
「夜澤修你要是再嚷嚷就可以滾了。」蘇婉禎沒好氣地沖他揮舞著粉拳。
看著她那氣咻咻地模樣,夜澤修倒不惱了,反而一邊笑一邊把她的粉拳拿下,拉著她往裡面進。
蘇婉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趕緊戴上口罩。
夜澤修白她一眼,「有必要麼。」
「有!」蘇婉禎回頭瞪他,說的一臉嚴肅,「先跟你講清楚,這可不是約會昂,我還等著你教我怎麼追梅花鹿呢。」
本來是約好去電影院學習的,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溫樂樂,問她要不要看魔術表演,什麼超震撼,世界級魔術師扒拉扒拉的。
她其實不想去的,結果把這事兒跟夜澤修說了,有個朋友賣世界級的魔術表演的票給她。那貨頓時眼睛就亮了,非要去看什麼魔術表演,說比電影院的愛情片有意思多了。
蘇婉禎汗……夜澤修同學,我不是跟你約會的好嗎?還這麼挑來挑去的,我是虛心向你請教追求梅花鹿的秘訣的!
那貨回道,「你朋友說兩張票賣你五百?這樣,你跟我去看魔術表演,我再給你一千,還把追求公鹿的秘訣透露給你,怎麼樣?」
就這樣,蘇婉禎再心裡掂量了幾下,同意了夜澤修的建議。把自己全副武裝,就是為了提醒自己,自己是帶著使命而來的!
進場以後,蘇婉禎和夜澤修分別按照門票上面的信息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沒想到來看魔術表演的人還挺多的,場內的布置也十分有特點,不像電影院那樣座位相連,而是每兩個座位安排在一起,中間隔了一條過道,以此類推……
顯得這裡的空間很大。
蘇婉禎和夜澤修坐在中間,等場內的燈光一滅,倏然間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黑乎乎的一片的確有些滲人。
蘇婉禎一個激靈,不由地抓緊了夜澤修的手,這丫頭的力氣真不小,痛地夜澤修皺眉嘶了一聲。
結果,這丫頭還反過來詆毀他,湊在他身邊小聲嘀咕道,「夜澤修你能不能好好看錶演了,叫的那麼消魂幹嘛?你大姨夫來了?」
大姨夫……
夜澤修一口血哽在喉嚨……
當舞台上有一束燈光亮起的時候,他大手一伸,一把將一旁的蘇婉禎攬到自己的懷裡。蘇婉禎想要掙扎,夜澤修在她耳邊噤了一聲,「噓,免費教學正式開始。跟喜歡的男生一起去電影院,最好選擇看恐怖片。」
蘇婉禎不解,狐疑地看他,「為什麼?」
說話間,舞台上緩緩升起一個巨大的密封水箱。裡面困著一個帥氣的英國人,身上被一條又一條厚重的鐵鏈束縛著。男人憤力地拍打著水箱,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引得台下的觀眾全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有追光燈在觀眾席上一掃而過,水箱里的英國男人一眼就瞅到了那個特別的座位。
薄薄的唇角一彎。
表演正式開始。
而蘇婉禎還在和夜澤修討論著為什麼要看恐怖片的問題。
夜澤修輕笑道,「你傻啊,這樣你不就可以像現在這樣,可以抱他了么。嗯……雖然胖了點,不過……手感倒是挺不錯的。」
夜澤修捏了一把蘇婉禎腰上的肉肉,臉上是一如既往的痞子笑。
蘇婉禎立刻炸毛了,眉頭一皺,一把推開了夜澤修,和他保持距離。她控制嘴巴沒去罵他,心裡早已經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這個死變-態!死人渣!!
蘇婉禎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啊!沒事兒跟他請教什麼秘訣?他就是一個十足的臭流-氓!
台上的表演愈演愈烈,水箱里的男人正在解著身上的鐵鏈,夜澤修看的入神,目不轉睛的。蘇婉禎悶悶地坐在一旁,盯著台上的表演看了一會兒,又盯著一旁的夜澤修看了一會兒。
看的不夠真實,只能借著微光隱隱地看見他的側臉輪廓。
突然,她只覺得身子一沉,倏然往下墜-落著! ——
痛……好痛。
就像是屁股被摔開了八瓣的感覺,痛的蘇婉禎小臉都皺在了一塊。
眼前還是黑乎乎一片,她揉著屁股正要站起身,就被一個黑色的布袋罩住了全身,緊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蘇婉禎有一瞬間的呆住了,她不是好好地坐在位子上看錶演的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被一群人圍毆著?
劇烈的疼痛洶湧地襲來,讓她再也沒法思考下去。
更可怕的是,那些人似乎都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全都往死里了踹她。踹在她的背上,她的胳膊和腿上。
蘇婉禎痛的尖叫出聲,連忙抱住自己的身體喊道,「別打了!停手啊!!」
那些人對她的話不聞不問,其中一個更是拿起了木棒,朝著她的腦袋揮去!
砰地一聲。
重重一擊。
霎時間,蘇婉禎只覺得眼前有一道巨大的白光閃過似的,令她倏然間睜大了眼睛。
一切仿若靜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