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7 押注
刑天之怒推開門進來了,掩上了門,走到當中座椅里坐了,吃著桌上的葡萄,笑著問南宮司馬:「怎麼樣?」
南宮司馬倒是實話實說:「不怎麼樣嘛,還沒打就結束了。」
刑天之怒笑起來,嘴裡吃著東西,搖了搖頭,才道:「這裡面的水深了去了,你不懂。哈哈……不過,可以告訴你,剛才那個弓手,是我找的托。」
「托?」南宮司馬倒是有些吃驚,還以為是正經比賽呢,「這也可以?」
「怎麼不可以?」刑天之怒笑問,「在祖國,沒什麼不可以的。而且你想,我要留著精力對付後面的硬仗。不可能在前期將手段都露出來,浪費過多。托兒只不過是喊來替我走向最終比賽做開路的。」
雖然刑天之怒的話簡短,但南宮司馬還是很驚訝,什麼事都有它裡面的規則和貓膩,這個世界真是複雜啊。
「這麼說你快要晉級了?或者還是要繼續比賽好幾場才行?」
刑天之怒道:「得連勝5場才有資格進入決賽。好了,我下去了,替我加油啊,哈哈!」
南宮司馬目送刑天之怒出門去了,一會兒他的身影便從樓下走出來進了遠處第7號比賽場地。
他的對手同樣是一個刺客。小腦袋,大肚子,雙腳並在一起活像一個站著的「申」字,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
「怎麼樣,要不要壓你朋友贏?」蒙面人笑問。
南宮司馬收回目光看向他,他還是靜靜地躺在那妹子的大腿上,安祥地躺著,如果不是有面具,別人一定會以為他睡著了。
捶腿的那妹子都有些腿麻了,小心地挪了挪,將重力換了換腳,繼續捶著。
「我怎麼知道這次的是不是托呢。」南宮司馬說。
「哈哈!你以為托兒像群演一樣,遍地都是么?你要知道,來這裡的大多數人並不是完全為了獎金,他們是為了榮譽而來的。」
這個說法南宮司馬不是不知道,就像他當年一樣,帶著那麼一群小混混,不知道天高地厚,所謂的義氣為重。
那時的義氣,就和他們現在的榮譽差不多了。不同的是,那時他們還年輕,不明白義氣的真正含義。
那他們就懂得榮譽的真正含義了嗎?不見得,若是懂得,就不會來這裡爭取。
南宮司馬看向比賽場地。
刑天之怒正靜靜地站在那兒,好像雕塑一般。
他的對手,那個胖刺客卻不見了,應該是隱身了,但是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哪兒。
南宮司馬倒是有些緊張,設身處地地想了一下,他也不知道遇到這種情況時該怎麼辦。但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刑天之怒肯定是有辦法的。
和他一樣擔心的還是賽場上的裁判,照樣瞪大了眼睛盯著,場下的副裁判,記錄員,也都緊張地盯著場地。
突然刑天之怒猛地往前一竄一個回身戳刺,叮!匕首相交,胖刺客的身影從原先刑天之怒站立的地方砸下來,被刑天之怒的匕首戳中。
兩把匕首戳在一起的瞬間,砰!刑天之怒猛地欺身上前,一肘子搗在胖刺客的臉上,將他撞了一個後仰,緊接著一個轉身踏步,匕首剜向胖刺客的心口。
胖刺客腳下連退,剛剛身子後仰,嗤!刑天之怒的匕首從胸膛前劃下去,在他的皮甲上劃出一道口子。
突然,刑天之怒消失了!
胖刺客也不含糊,立刻開啟加速,順著場地跑起圈圈來。
南宮司馬禁不住笑了,他跑起來的樣子好像一串烤串在狂奔……
「多少金可以下注?」南宮司馬回頭問。
蒙面人淺飲了一口酒,道:「5000金幣起,1000金一加註。你要壓誰贏?」
「呵呵,你們城會玩,我玩不起。」
「第一場我替你買了雙倍,壓的是刑天贏,你賺了15000金,這次幫你壓雙倍刑天贏,怎麼樣?」
南宮司馬心裡清楚他這是變相地給自己錢,讓自己爽了,後面的生意就好談了。什麼時候替自己壓過,不過是說辭罷了。
不過他不想揭穿,凡事沒那麼絕對,也不用都搞得那麼明白清楚,攤開了大家都尷尬。做人有時候該糊塗還是得糊塗。
「這麼說我還剩5000金?我要壓5號場地上那個女刺客贏。可以么?」南宮司馬問。
5號場地上的女刺客,正是紅色青春。
「哈哈!沒問題,你的錢愛壓誰就壓誰,想壓多少就壓多少。來,幫司馬下注。」
蒙面人話音未落,摟著他的那妹子就已經調出了操作板開始操作下注了。片刻辦完了下注,對南宮司馬一笑,說:「司馬先生,你的注已經下好了。」
紅色青春的對手是一個火法,雖然操作也還可以,給自己套了盾,但還是經驗不足,沒沉住氣,在紅色青春隱身的時候過早給自己放了群攻。
本以為能紅色青春會立即背刺自己,她給自己放了群攻,想著能將衝到跟前的紅色青春用群攻打出身形砸暈,結果自己竟然放早了!
等她的群攻技能剛一完,砰!就陷入了眩暈,紅色青春的身影從她背後跳出來,開始了死亡的舞步。
不用看了,肯定是紅色青春要贏了。
既然蒙面人要送自己金幣來拉關係,那就拿來玩一玩好了,反正出了這個門自己再也沒那麼多錢拿來搞這玩意了。趁機爽一把。
南宮司馬看向7號場地上的刑天之怒時,刑天之怒正和胖刺客兩個人互毆!
你捅我一下,我也捅你一下,你踹我一腳,我也踹你一腳,你甩我一個技能,我也甩你一個技能…… -
10-10-10-10-10……
兩個人頭上都冒著毒傷傷害。兩個人的血都在慢慢往下降,看起來兩個人是卯上了,誰也沒有喝葯的意思,要看命運怎麼決定了。
南宮司馬才想起來,自己還對地下比賽的規則不是很清楚呢,問:「比賽可以喝葯么?」
蒙面人倒是很樂意回答:「只允許喝一瓶藥劑,所以,喝什麼,什麼時間喝,就全靠選手自己發揮了。」
卧槽,只給一瓶的機會,那豈不是很多人會毀在機會的選擇上?
胖刺客眼見的血量到了血皮,虛招晃開刑天之怒的注意力,伸手往背包摸去。
刑天之怒叫道:「哈哈!喝吧,喝滿血我也幹掉你!」
胖刺客一愣,猶豫了一下。
突然刑天之怒抓住機會猛烈地進攻了起來,唰唰唰!每一個技能都銜接得巧妙而殺傷力巨大,讓胖刺客既手忙腳亂地抵抗又受到傷害。
猛然間拼著自己多挨了幾下,胖刺客也以同樣瘋狂猛烈的攻勢回敬起刑天之怒來。兩個人咬牙切齒像是仇人一般。
兩個人都掛著毒傷,纏打在一起,引得裁判和記錄員也追著他兩漫長地跑。
叮!胖刺客生命值為零,被強制退出了戰鬥,站在那兒瞪眼。 -
10-10-10-10……
刑天之怒還掛著毒傷,不過他的血量也只剩下了血皮,對胖刺客笑了笑,從背包拿出了大血,仰頭咕嘟喝掉,血量瞬間到了三分之二。
南宮司馬笑起來,一抬頭,忽然愣了,他似乎看到了2號場地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