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8章 答應聯姻了
“她不是在醫院麽?玲子安排了那麽多保鏢守著她,還被襲擊,是艾保羅做的?”
顧馨兒滿腦子的疑惑,艾塔一一反駁,解釋道,“她是自己跑出去的,在一個老巷子口遇到了幾個混混,想占她便宜。”
“那她現在怎麽樣了?”
顧馨兒心提到了嗓子眼。
“躲過了致命一擊,但後頸被敲了一下,沒有生命危險。”
艾塔語氣裏透著涼意,“那幾個混混也真是活膩了,不看看南希是誰也敢碰。”
“沒生命危險就好……”顧馨兒鬆了口氣。
轉瞬又聯想到她和米洛的訂婚,她是不是想逃婚,所以才跑出來的?
“我想去看看南希,但玲子現在不讓我接近她,不然你代我跟她說幾句吧?”
……
清晨的陽光如約而至,灑在病床上,暖洋洋的。
南希感覺頭重腳輕,嗓子沙啞像要冒煙,尤其是後頸……
硬生生的疼。
記憶閃回到昨晚。
她體力不支,要離開小巷子的時候,被她教訓的小混混突然拿著鋼棍朝她腦袋砸下來。
憑著從小鍛煉的應激反應,她下意識的閃避,關鍵時刻護住了腦袋。
但那一悶棍,卻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後頸。
再後來她製服了那個混混,卻也失去了意識。
護士正在給她換輸液瓶,見她醒來,忙道,“二小姐你總算醒了?可嚇死我們了,嗚嗚……”
護士已經不是昨天伺候她的那個了,大概是被玲子換掉了吧。
“夫人真的很在乎你,知道你昨天離開醫院後,立刻來了醫院,還安排了很多人找你,都快要把Z城翻過來了,幸好在那個巷口及時找到了,不然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二小姐,你就當心疼一下夫人,不要再亂跑了吧?”
護士緊張的勸說。
南希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伸出一隻手,攔住刺目的陽光。
“放心吧,我不會再跑了。”
反正再跑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她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真的麽?那太好了,夫人在來的路上,順便給您送早餐,母女倆哪有什麽隔夜仇?你們一會好好聊聊吧。”女護士語重心長的說著,自以為深有體會。
南希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輸液瓶剛剛換好,玲子果真來了,還帶了豐富的營養餐。
玲子盛氣淩人的將餐盒放在桌上,滿腹的怒火。
在看到南希的那一刻,就要爆發……
“媽媽,我同意嫁給米洛,訂婚禮你看著準備吧。”南希突然的一句話,讓她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玲子不可置信的打量著她。
南希眼神平靜無波,看不出喜怒,“我沒有騙您,身為您的女兒,我應該為您付出。”
“既然你想通了,那我也省得浪費口水,等你身體好起來,我馬上安排訂婚禮。”
她乖巧的答,“好的。”
玲子眯了眯眸,南希跑出去一趟,回來後忽然改了口風,太奇怪了。
緊接著她像想到了什麽,低低的嘲弄道,“姓路的既然懂分寸,我也不會再動他。”
隻有路也讓南希死心了,南希才會答應結婚。
這麽來看,那個路也也不見得是個人物。
南希心頭巨石落地,自然也不會告訴玲子,從頭到尾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艾塔來找南希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保鏢和護士都很輕鬆。
由於她身份特殊,保鏢沒膽子也沒理由攔她。
艾塔成功看到了病床上的南希。
她也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道,“你想逃婚麽?我幫你安排私人飛機,送你出國。”
“艾塔姐姐,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已經決定聽媽媽的安排了。”南希乖巧軟糯的回答。
艾塔冷著臉,“那你不要路也了?”
“……”
不是她不要他,是他從來沒有要過她。
她再纏著他,也隻是耽誤他。
她微笑,“我不能違背媽媽。”
“你這是愚孝,在拿你一生的幸福做賭。”艾塔滿臉不讚同,又問,“你昨晚跑出醫院,是不是就是去找路也了?他跟你說什麽了?”
“路先生什麽都沒說,是我不想和媽媽再倔下去了。”
南希一副認命的態度,讓艾塔很痛心,“是他沒說,還是你想保護他?”
南希瞳孔微微瑟縮,咬著下唇沒有吭聲。
“愚蠢。”艾塔突然氣急敗壞的炸毛了,“你對他再好,他什麽都不知道!我以前那個聰明沉穩的表妹去哪了?你這樣吃虧的隻會是你自己。”
“艾塔姐姐,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南希下唇咬的更緊了。
艾塔恨鐵不成鋼。
可南希一副心意已決的樣子,艾塔隻能鬱悶的先離開了。
……
“怎麽樣?”顧馨兒撥通了艾塔的電話,“她跟你說什麽了?”
“別提了,無論我說什麽,南希都決定和米洛家族聯姻!”
顧馨兒很意外,“她答應了?可之前剛醒來的時候,她很不情願的。”
艾塔語氣十分嚴肅,“昨晚晚上南希去找路也了,我懷疑是玲子用路也的安全威脅她,再不然……就是路也和南希說了什麽,讓南希心灰意冷了。”
“……”顧馨兒沉默了兩秒,“我找機會問一下路也。”
路也的人品,顧馨兒是相信得過的。
他就算不喜歡南希,也不會看著南希嫁給一個暴戾變態的渣男。
正這麽想著,顧馨兒的手機又進來一通電話,剛好是路也。
“先不跟你說了,晚一點再聊。”
她掛了電話,匆忙接起了路也的,聽筒裏傳來男人磁性的嗓音,“我聽說南希昨晚遇襲了?”
“路也,你能老實告訴我,昨晚南希來找你說了些什麽嗎?”
路也微微蹙眉,“為什麽這麽問?”
“你先回答我。”
“昨晚半夜,她忽然敲開我的房門,說不想和米洛家族聯姻,問我我能不能帶她走?”
盡管有一絲不舒服,但路也還是將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顧馨兒心髒一緊,試探著問,“那你怎麽說的?”
“當然是拒絕。”路也回答得很平靜,“她當時臉色蒼白,意識應該也不太清醒,而且還那麽小,我可以幫她拒婚,卻不能帶她走,這樣跟毀了她有什麽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