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發現寧惜的蹤跡
寧惜一看就是讀過書的,要是腦子沒摔壞,必然不肯乖乖嫁給她的傻兒子。
這要是想逃跑怎麽辦?
“咳,媽,過了今晚,我人都是李家的,你還怕我跑了?”寧惜委屈地紅了眼,扁著小嘴,啜啜泣泣的。
“大喜的日子哭什麽?行吧,我這就讓你老公帶你去院子裏轉轉,可晚上七點是吉時,千萬別誤了這個時辰!”李大媽說著,便叫來了李大爺和大傻。
大傻一看到寧惜,突然就像聯想到一些不好的畫麵,大喊了句有鬼就躲到了李大爺的身後。
李大爺沒好氣地拍了大傻一巴掌:“蠢貨,這活生生的人,哪裏是鬼!”
“就是鬼,有鬼的……”大傻重複喊。
李大媽指著地上的影子:“你看她有影子,這就是你的老婆,今晚你還要和她生孩子的!”
“……”大傻見地上真的有影子,試探性地踩了兩腳,發現寧惜也沒有露出之前那樣可怖的眼神,頓時膽子變得大了一點,咬著右手的食指,憨態十足地喊:“生孩子,我晚上要生孩子……”
李大爺將大傻拉到門口,叮囑道:“記住,這女孩要是敢亂跑,你就打,往死裏打,打暈了拖回家來,晚上照樣能生孩子,知道麽?”
大傻嘿嘿笑:“就像打老鼠那樣往死裏打嘛,知道知道。”
李大媽把寧惜扶起來,交到了大傻手裏。
“就在院子裏逛逛,別走出我們的視線。”
大傻好像從來沒有聞到寧惜身上這樣淡淡的梔子花香,一會就紅了臉:“老婆,我要陪老婆,晚上還要生孩子,嘿嘿……”
寧惜強忍著把他踹開的衝動,笑盈盈讓他扶著自己去附近逛。
她沒想逃跑,隻是要為逃跑以及今晚做準備……
焦山村。
焦山村果然名不虛傳,即便有當地人帶路,依舊前行艱難。
一方麵,因為這裏的地形實在是太複雜了。
再一方麵,因為這附近有座小城,大力發展工業,導致很多有害氣體超標排放,附近的空氣無比糟糕。
一到晚上,天氣稍有變化就起霧,濃鬱且久久不散,嚴重影響了視線。
直升機更是無法飛行,被迫停在原地聽候指令!
最終,戰封爵親自駕車,帶著淩轍先行一步,大部隊稍後再跟上。
幸好當地人對這裏的地形也還算熟悉,在他的指導下,哪怕數次遇險,差點翻車,但最後還是平安抵達了焦山村。
“戰先生,這裏就是焦山村的地界了,我找人打聽了下,那位董小姐應該就是被村子裏的老光棍父子買了。”當地的向導指著一眼看不清前路的村子說道。
白色繚繞的大霧中,偶有幾點橘色的燈光,穿透了霧氣。
稀稀落落的,隻有幾戶人。
“知道那對老光棍父子的具體是哪家麽?”戰封爵沉聲問。
當地人點點頭:“知道,就在在那邊山上,不遠……”
“前麵帶路!”
“您跟我來……”
由於是晚上了,村子裏來往的人不多,再加霧氣掩蓋,直到那對光棍父子被阿澈從被窩裏拎出來,摔在地上時,才後知後覺地叫嚷——
“靠,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擅闖老子家,活得不耐煩了麽?”
中年男人破口大罵,怒指著戰封爵,當他看清戰封爵和淩轍那滿身戾氣時,瞳孔又不由自主瑟縮了下。
跟著,他看到了帶路的當地人:“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老六的孫小子!喲,這在外麵幹了幾年,就回老家來欺負你老大哥了……啊!”
男人話音未落,忽然一把木椅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腦袋上,疼得他一聲淒厲的慘叫。
“你幹什麽打人?孫小子,你帶的這些外鄉人究竟幹什麽的!再不滾,我就喊人了——”
戰封爵沒有聽他任何威脅,想到董香玉那奄奄一息的模樣,掄起手裏的木椅繼續朝男人腦袋砸下去!
一下接著一下……
男人被打得在地上來回亂竄,爬起來又摔下去,摔下去又爬起來。
循環了幾次,男人向另一名六十歲的老頭求救。
“爸,快來救我——”
老頭被自己兒子額頭飆出來的鮮血濺髒了臉,足足呆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意識到不妥,他竟不管自己兒子,拔腿就往外跑:“來人啊,救命啊,有外村人闖進來,謀殺了……唔!”
老頭話音未落,就被阿澈一腳踹趴在地上,好半晌都沒有醒過來。
見老爸昏過去了,中年男人更加恐慌了,不斷向戰封爵求饒:“好漢饒命,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是想要錢麽?我們家的錢都在廁所後麵的格子間,我……啊!”
戰封爵仿佛一具沒有感情的機器,就著手裏的椅子瘋狂往男人身上砸。
砸到椅子完全散了架,他手裏隻剩下一條椅子腿……
“我問你答,如果有一句話,答得我不滿意,這把椅子就是你今晚的下場。”戰封爵的聲音冷得沒有絲毫溫度,宛若來自地獄。
男人哈八狗一樣點頭:“是是是。”
“抬起頭來!”戰封爵冷聲厲嗬。
男人顫悠悠抬頭,看到戰封爵手裏拿著一張照片。
“認識這件衣服麽?”
男人一看到這套衣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人是替董香玉報仇來了!
後背頓時一陣寒涼!
董香玉竟然沒有死?
“耳朵聾了?我在問你話!”
男人鼻青臉腫,疼得蜷縮成一團,趕緊點頭:“認識認識,我媳婦穿過這件衣服。”
“衣服哪來的?”戰封爵又問。
“在……在河邊撿的,我看衣服還挺新,就撿回來給香玉穿了,大哥,你是香玉的什麽人?她現在還好麽?做我媳婦這麽多年,我對她掏心掏肺的,你可千萬不能聽她汙蔑我啊……”
戰封爵聽到這裏,直接一腳踹了過去,直衝男人心窩。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再說一個字,我現在就讓你去見閻王。”
男人嘴裏吐出一大口鮮血,匍匐在地,好半晌都沒有緩過神來,混著滿嘴汙血,勉強點了點頭。
戰封爵又道:“帶我去那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