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恨不當初

  寧惜被他抱得很緊,身體緊繃,感覺全身的感官意識都凝到了耳蝸。


  她沉默了會,然後很認真地說。


  “一點點。”


  戰封爵被她的反應取悅,胸腔因笑意而震動,雙臂一彎,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是老公的錯,老公今晚好好的彌補你。”


  “喂,你快放我下來!我們說好去莊園看兒子的……”


  抗議無效,寧惜被戰封爵帶去了他的秘密基地之一,久旱逢甘霖,他為她今晚的表現喝彩,也為她的寬容和支持而感動。


  虔誠吻上她的唇,再遊移到頸項、鎖骨,每一寸潔白的肌膚。


  他對她的身體比自己還熟悉,很快就找到了節奏,寧惜在他身下從來都沒有抗爭的份,蜷縮、顫抖,靈魂都被他俘虜,恨不得和他一起攀上雲端,再重重跌落。


  一夜癡纏無度。


  寧惜在他肩膀深深淺淺地咬了好幾口,留下圈圈齒痕。


  自從和她坦白身份,他在床上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需求強烈到可怕,持久力也節節攀升,早知道逼他承認自己是戰封爵,他會這麽孟浪……


  她當時就不應該一時腦熱去逼他坦白。


  嗚,現在她說後悔還來得及麽?

  答案是否定的。


  淩亂的床上到處都是兩人留下的痕跡。


  寧惜才不想讓傭人看到他們這麽荒唐的一麵,趁著戰封爵去洗澡,她直接將床單扯下來,塞進垃圾袋裏,待會拿去丟掉。


  做完這一切,她癱在床上,氣喘籲籲。


  腰酸背痛腿抽筋……


  眼前還冒著一顆顆的小星星。


  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嗡嗡得震動起來,寧惜劃過接聽鍵。


  “喂?”寧惜才一開口,馬上捂住了嘴。


  天啦,她說話怎麽這麽啞了?


  還有些磨砂般的粗糲。


  寧惜恨不當初。


  聽筒那端沉默了一秒,然後爆發玩味的大笑:“小惜惜,我知道你和老戰忍了很久了,但也不至於這麽激烈吧?這是大戰了幾百個會合,你把嗓子都喊啞了?”


  麵對慕崢衍的嘲笑,寧惜氣惱想不理他,又怕錯過什麽消息,幹脆掐了通訊,改為和他發短信……


  “什麽事?”


  “沒什麽大事兒,你的假老公昨晚進醫院這事被一個小記者拍到上了新聞,你倆兒子昨晚吵要去醫院看他,我提前跟你知會一聲,你盡快回來搞定這倆小子,不然他們準得和那個假貨碰上。”慕崢衍故意回了一串語音。


  末尾,還補充了一句:“讓老戰悠著點啊,這是要再給瞳瞳添個妹妹的節奏麽?”


  寧惜:“……滾!!!”


  此時,戰封爵也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了。


  肩上到處都是她咬出來的痕跡,戰封爵大咧咧地在她麵前晃了一圈,才走到軟凳上,撿起散落的襯衫往身上套。


  穿好衣服以後,發現寧惜還坐在原地沒動,氣鼓鼓的,仿佛在生悶氣。


  “誰惹你了?”戰封爵似笑非笑道。


  寧惜朝他翻白眼,用很輕很輕的啞音控訴:“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了!”


  說完,她起身也去浴室洗漱,結果剛一站起來,渾身都沒了力氣,趔趄著狠狠跌回床上,眼前一陣暈眩,過了好幾秒,氣血都不順暢……


  戰封爵扣子也不係了,大掌摟住她往床單上跌的腰身。


  “怎麽這麽虛弱?”


  虛弱?!

  她虛弱的原因是什麽,他自己心裏沒點數麽?

  寧惜入目看到他結實的肩頸上肌肉噴薄,一口又咬了上去,有氣無力地哼道:“早就讓你悠著點,你還往死裏折騰,害得我剛才都被表哥笑了!”


  戰封爵瞥著她氣鼓鼓又雙頰緋紅,羞中帶嗔的神情,薄唇一勾,心情格外暢快,笑容燦爛。


  “他就是眼饞了,嫉妒我們夫妻生活和諧,故意來笑你的,咱們越幸福越刺激他。”


  晨光熹微,寧惜窩在戰封爵的懷裏,突然歎了口氣:“他真是又可恨又可憐。”


  寧惜雖然渾身沒力氣,但還是撐著沒吃早飯,打算去莊園和大家一起湊合。


  戰封爵看她眼窩有很淺的淤青了,估計這幾天都沒休息好。


  心疼地沒有叫她,親自開車,一路送她去莊園……


  多少也很忐忑。


  他如今戴著這個麵具,臉上醜陋不堪,一會寶貝和小夜夜看到他,能認出他麽?估計不行。


  不過那倆小家夥不親近就算了,隻是軟軟……


  自從知道軟軟是自己女兒,他都沒機會多抱她幾次。


  不知不覺,微醺的晨光漸漸亮了。


  莊園夾道兩岸新種了很多桃樹,如今枝葉剛生,空氣中卻彌漫著清新的香草味。


  寧惜歪著副駕駛座位上補眠,等車停穩了也沒察覺,迷糊間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她緩緩睜開了眼,猛地發現自己落入戰封爵的懷抱。


  她下意識渾身緊繃。


  “幹什麽?”


  “……你這是什麽眼神?到了慕家莊園了,我還能跟你先車震不成?”戰封爵眉梢一挑,將她抱下了車,一路進入莊園大廳。


  四周傭人們紛紛側目,投來狐疑的眸光。


  昨晚惜小姐還和爵少參加了慶功宴,今天這個男人是誰?

  還堂而皇之進入莊園!


  對莊園好像還很熟悉的樣子?


  關鍵是兩人姿態太親昵了!

  莊園上下也就慕崢衍知道“淩源”就是戰封爵,所以眾人好奇也很正常,不過寧惜懶得解釋,任由戰封爵抱著她,到門口才從他懷裏下來。


  一樓的客廳,寶貝和小夜夜都起床了,正趴在嬰兒車旁逗軟軟玩。


  軟軟早上五點就醒了,保姆將她放在嬰兒車內,哄了一會,小家夥又睡著了。


  三人身旁還跟著一隻哈士奇大狗,懶洋洋地縮在地毯上,打了嗬欠,嘴巴大張,就像要把人一口吞下,聽到有人進來,它猛地伸長了脖子。


  看到是寧惜,又“嗷”了一聲,重新癱在地上,一臉的享受。


  寧惜:“這哪來的哈士奇?”


  張柳樂嗬嗬地說:“前兩天大少爺剛送過來的,說是在英國還是哪裏買回來的,陪小小姐和小少爺們一起玩,叫貝勒,還挺傲嬌的。”


  貝勒配合性地揚起脖子:“嗷嗷嗷。”


  “……傻狗,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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