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天道好輪回
聽到這裏,寧惜動搖了。
慢慢的折磨寧凱,她也得不到什麽快感,找回女兒才是最重要的,於是,寧惜沒有再敷衍寧凱,而是定了一個地址,約定下午三點見麵。
掛了電話,寧惜興奮地撲進戰封爵的懷裏,狠狠地親了他下頜一口。
“老公,你真棒!寧凱果然上當了,接下來,就等下午三點的見麵了,他說他知道鄭先生的下落,你覺得是真的麽?”
戰封爵沒料到寧惜會主動送香吻,扣住她的後腦勺,長長的索了一記深吻。
胸腹起伏間,略一挑眉:“你沒聽到他最後那句隻是說,女兒很可能是這位鄭先生偷走的,他應該也沒有多大把握。”
“這麽說,他說知道鄭先生的線索也或許隻是欲擒故縱。”
戰封爵嘲諷地勾起了嘴角:“他以為是你上鉤了,殊不知,上鉤的另有其人。”
說完,戰封爵撥通了阿澈的電話,直接告訴他,把下午寧惜和寧凱要見麵的地址和時間透露出去,最好鬧得人盡皆知。
隻要寧凱決心透露鄭先生的蹤跡,鄭先生就會派人來滅口。
到時候順藤摸瓜抓住殺手。
有一個突破口,總比現在聽信寧凱的“胡言亂語”,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好。
到了約定好的時間,阿澈的人手已經埋伏在咖啡廳附近。
寧惜和戰封爵不急不緩地去附近閑逛了會,然後慢悠悠地奔赴約定地點,在這途中,不斷接到寧凱的騷擾電話。
大概是當縮頭烏龜太久了,現在堂而皇之要在外麵露麵,所以他害怕極了。
就連聲音都在顫抖,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寧惜聽到寧凱如今的慘狀,心中痛快極了,要不是不能刺激媽媽,她一定拍攝下來,發給遠在F國的慕芷暖,當初欺負她的人,正在償還報應。
“惜惜,我正在趕往咖啡廳,路上有好多人都在盯著我,每個人都像殺手,你可千萬要好好保護我啊,如果我死了,你和爵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當然會保護你,你可是最關鍵的人證!”寧惜坐在咖啡廳裏,遙遙的抬頭就看到寧凱出現在了對麵的街頭。
大夏天的,他卻穿著厚重的外套,外套的兜帽罩著腦袋,畏畏縮縮做賊心虛的樣子。
真是很難想象,出獄不過短短幾天,他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寧凱也看到了咖啡廳靠窗的寧惜,興奮地直穿馬路,低調的朝寧惜快步走過去,然而,變故卻在眨眼間橫生。
明明是綠燈,街尾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在此時突然橫衝過來……
砰!
寧凱沒有聽到鳴笛聲,當他意識到車子在人行橫道前沒有刹車時,已經來不及了,直勾勾地看著那輛車朝他撞了過來……
身體被車頭撞飛,在空中三百六十度翻轉,再狠狠地墜在地麵!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嘴裏吐出來……
那輛車開到了中街,見寧凱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卻還沒當場斷氣,又不死心地繼續倒車,要再碾寧凱一遍。
戰封爵見到這一幕,心知肚明,這就是他們要等的殺手。
當機立斷讓阿澈圍堵這名司機……
黑手在鬧市區,遍布監控的地方,堂而皇之對寧凱下手。
一方麵說明寧凱的重要性,另一方麵也確實是對方坐不住了。
所以於情於理都不能讓寧凱就這麽死了。
在阿澈去圍堵殺手的時候,戰封爵和寧惜也快速報了警,送寧凱去醫院。
交警還沒有來,場麵一度無比混亂,由於寧凱是被人撞飛再墜地,鮮血從唇間溢出來,染紅了地麵,車子可能還漏了一點汽油,血腥味混合著汽油味,顯得無比熏人……
戰封爵讓人將寧凱抬上車,送往醫院。
但就在上車的時候,寧惜腦海中突然閃過剛才那個肇事司機的臉。
他雖然坐在車內,還戴著鴨舌帽,但由於寧惜一直關注著寧凱這邊的情況,所以對那個肇事司機有一定的印象……
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他。
“怎麽了?”戰封爵見寧惜失神,關切地問。
“我……我好像見過那個司機。”寧惜齒冠微微哆嗦:“是在臨市的那家酒店,他……是酒店聘請的臨時清潔工,我想起來了!果然,要謀殺我的人和寧凱背後的黑手是同一批人!肯定也是他們奪走了我的女兒……”
戰封爵擰緊了眉:“事情過去快一年了,你確定你記得?”
“不會錯的,一定是他!他當時隻在酒店呆了很短的時間,一定是趁著修理客房下水道的時候,把炸彈安裝在酒店了!”
戰封爵眯起了冷厲的眸子,給阿澈打電話:“務必要生擒這個殺手,他是個關鍵人物。”
既然上次在酒店爆炸案中他也出現了,說明他很可能是鄭先生的“禦用”殺手一類。
越是和鄭先生的牽扯越多,這個人的利用價值就越大。
“別怕,當初酒店爆炸那樣的案件,在殷城,我絕對不會讓它再次發生。”
寧惜點點頭:“我知道。”
隻是現在回想起當時酒店那麽多人慘死的畫麵,還是令人心悸。
這個凶手一定不能放過!
寧凱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抬他進手術室的時候,右腿還不斷地滴著血,看樣子右腿是保不住了。
半小時後,阿澈回稟消息,那個殺手抓到了,但嘴硬得很。
哪怕被打得半死,卻還是一聲不吭。
什麽消息都沒套出來。
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在抓到他的前幾分鍾,他正在打算損毀手機,看樣子手機裏還藏著秘密。
阿澈翻看了手機,經過了層層加密,必須要先解鎖才可以查看資料。
晚上,寧凱在醫院動手術,戰封爵去審問新抓的那個殺手。
寧惜去了慕家陪慕老太太,順便想陪軟軟玩。
不知道是不是找不到親生女兒,所以一閑下來腦子裏都想著和瞳瞳差不多年齡的軟軟。
“聽說你和封爵設了個局,把寧凱放出來當誘餌,打算去釣當初偷走我小曾孫女的那個人?”慕老太太憂心忡忡地問寧惜,無比擔憂。
這種事本來就很危險,稍不注意,也許就成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