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檢查結果出來了麽?
毫無疑問,這就是戰封爵提前拿了他們的血去做檢測。
戰封爵也在擔心他們體內是否攜帶病毒……
這個認知讓寧惜雙膝癱軟,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
“已經化驗了,那還需要重新化驗麽?”醫生疑惑地問。
抽血比較多,應該是要進行多次且複雜的化驗,如果再抽血,恐怕小家夥們會受不了。
慕老太太替寧惜做了決定,擺擺手,暫時讓醫生先回去了,等看看戰封爵那邊的結果再做決定。
“先別往壞處想,也許兩個小家夥是幸運的。”慕老太太語重心長的安慰。
寧惜哽咽著點點頭,迫不及待給戰封爵打電話,想要知道他化驗的結果,直到電話通了,她的手還在顫抖著,心裏又慌又怕,隻有真的做了母親的人才會明白,孩子生病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
那端,戰封爵剛驅車回到老宅,也正巧發現寧惜帶著兩個孩子先離開了。
不等他問清緣由,就接到了寧惜的通話。
所以他幾乎是秒接,也因此沒有注意到戰龍城欲言又止的表情,徑直走去了一旁的花圃,接通了電話,語氣很柔和寵溺:“不是說好我下午送你們回去麽?怎麽不等我就先離開了。”
聽著他若無其事的詢問,寧惜一下子咬緊了齒冠:“寶貝和小夜夜手臂上的針孔,是你抽了血去給他們做化驗麽?”
戰封爵和寧惜相處這麽久,當然能聽出她話裏的凝噎。
微沉的眸光瞥向坐在客廳歎氣的戰龍城,他內心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知道了什麽?”
“我全部都知道了。”寧惜緊張地捂著臉,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像馬上要從身體裏蹦出來:“戰家你這一脈隻有你一顆獨苗的真相是因為遺傳病!化驗結果呢?出來了麽,寶貝和小夜夜體內到底有沒有攜帶病毒?”
戰封爵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冷冷地睨了眼戰龍城。
毋庸置疑,是他告訴了寧惜。
戰龍城察覺到戰封爵不善的眸光,不自在地別開了臉,叫來福伯扶著他上樓去了。
少了兩個小家夥,老宅也一下子安靜起來,即便他們才呆了一天一夜,可他卻早就習慣了他們的存在,上樓的時候,顫悠悠的背影,看上去多了幾分孤寂和落寞。
“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找你。”戰封爵不容置喙地落下一句,神色邪戾。
……
慕家莊園,戰封爵到的時候剛好是午餐時間。
寧惜把他拉到了莊園湖心亭附近,緊張地攥著衣擺,焦急地追問:“檢查結果呢?怎麽樣了……”
戰封爵眉心微蹙,就知道她得知真相之後會沉不住氣,這不是簡單的一件小事,是關心到兩個孩子的安危,在她眼底,那就是命根!
“你先別著急,喻燁還在做分析,結果可能明後天才出來。”
“你騙人!”寧惜生怕他是在撒謊,咬著嘴道:“在老宅的時候,你爺爺說你早上出門是去取東西了,是不是去取報告?我拜托你,無論結果是什麽,都不要瞞著我……”
戰封爵見她真得快要急哭了,伸手將她的腦袋猛地摁進懷裏。
寧惜怔了一下,跟著劇烈反抗起來。
但她越是反抗,戰封爵抱著她更緊,眉宇間帶著細致的溫柔,耐心哄著:“我沒騙你,早上去取的是公司的一份機密文件,相信我,如果結果出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嗯?”
寧惜掄起粉拳在他胸口用力地砸了兩下,控訴道:“不信你,一點都不敢相信你了!這麽大的事,你卻一直不肯告訴我,要不是老太爺捅破,你打算瞞著我到什麽時候?我是他們的媽媽,有權利知道他們的健康情況……”
戰封爵結結實實地挨了她幾下,並不覺得疼。
在看她眼底閃爍著一汪眼淚,心緒變得凝重起來,喉間幹澀:“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外婆知道你也知道,戰家的人都知道,就我傻傻的被蒙在鼓裏……”
寧惜氣惱又擔憂,情緒始終無法穩定。
掙紮中,她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鼓著腮幫,吐詞不清地說:“你還偷偷抽了他們的血去化驗,分明就是早有預謀!我現在真的不知道你還瞞著我多少事?是不是那晚我媽被車撞了,你死活不肯說你去哪了,也跟這個有關?”
戰封爵吃痛擰眉,冷不丁被她推開,眼底的柔情慢慢變成複雜和糾結:“那晚我的確去找了喻燁,他是我的私人醫生,一直以來我的病情也是他的負責,但他癡迷醫學,我也沒帶你去見過他。”
居然真的是這樣!
難怪他一直不肯告訴她消失的一天一夜在做什麽……
因為他一旦解釋去找了醫生,勢必會讓她懷疑他生了什麽病。
所以寧願被誤會他撞傷了宋琴,也不肯說明去向。
寧惜心生悲涼和無奈:“那若是兩個孩子體內被檢測出有病毒,你打算怎麽辦?繼續瞞著我麽?”
“我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一而再的追問,讓戰封爵下頜附近的青筋都跟著要凸起來。
他攫住她的眼簾,改為銳利的逼視:“既然你現在全都知道了,想必你外婆也告訴過你,這種病毒遺傳性很強,一旦失控,會導致痛不欲生,很可能會短命,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麽?”
寧惜的重點根本不在和不和他在一起,因為她壓根就沒想嫌棄他。
她最關注的是兩個孩子的安危。
一時的沉默落在戰封爵的眼底,就成了淩遲。
他的表情驀然冷下來,單手扣住寧惜的手腕,不聲不響地將她逼到了湖心亭的紅漆圓柱上。
“回答我,你會因此跟我分手麽?”
他不相信他真的會死在這該死的病毒裏……
“你抓疼我了!放手!”寧惜的手腕被他無意識攥得很痛,不自覺想把他甩開。
戰封爵盯著她微顫的雙肩,兀自又苦笑了聲,繼而表情無比決然。
“在來的路上,我不停地問自己,如果你真的嫌棄我不是理想對象,嫌棄和我生的孩子或許會有遺傳病,我會怎麽做?我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在看到你的這一刻,我很清楚,無論你願不願意,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放手!這輩子你注定是我一個人的!“
說完,戰封爵主動鬆開了對寧惜的桎梏,轉身落寞離開。
可他走了沒幾步,剛沿著湖心亭的石子小路往外走了沒兩步,身後忽而貼上來一道柔軟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