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心存歹念
偌大的辦公室內空蕩蕩的,戰封爵還在隔壁會議室開會。
她看到男人的西裝外套搭在大班椅椅背上。
她悄然走了過去,有些羞恥地捧著衣擺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味落入鼻息,她馬上變得無比嫌棄……
跟著,她像想到了什麽,從包裏掏出口紅,塞進了戰封爵的西裝衣兜。
聽到門外隱有動靜傳來,溫淺立刻解開了上衣的幾顆紐扣,側躺在沙發上假裝入睡,由於側臥擠壓,胸口浮現雪白誘人的溝壑,很是撩人。
戰封爵一回到辦公室,就聞到了不屬於這裏的香水。
溫淺以前沒有資本去買香水,這些東西也都是寧惜替她買的,是淡雅的茉莉花香水,包括口紅,也有淡淡的佛手柑清香。
戰封爵一眼便注意到躺在沙發上的溫淺,眉峰緊擰了擰。
溫淺躺在沙發上,感覺有一道人影朝自己走了過來,睫毛不停地顫抖著,心髒也開始怦然亂跳。
是爵少麽?
她如果能搶走寧惜的老公,寧惜一定會痛不欲生。
這些年,媽媽被她霸占,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人影在距離沙發半米的地方頓住,溫淺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對方還有其他的動靜或將她喊醒,溫淺故作惺忪地睜開了眼簾……
“小淺,你怎麽在總裁這裏睡著了?”清潔大叔手裏戴著藍色的橡膠手套,正咧嘴朝她笑,視線緊盯著她半露的酥.胸。
溫淺被嚇了一跳,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
房間裏除了清潔大叔再沒了戰封爵的蹤影,她紅著臉,拚命地捂著衣領口,慌張地問:“總裁呢?他……他剛才……”
清潔大叔明白剛才為什麽總裁突然讓他進來叫醒溫淺了。
這女孩看著清純懵懂,原來骨子裏這麽騷,故意不扣紐扣,躺在這裏,就是想勾引總裁。
可惜他們總裁不近女色。
“總裁當然在會議室開會。”清潔大叔色眯眯地盯著溫淺白皙的脖頸,伸手要來拉她:“你在這裏睡覺容易感冒,不然去我的休息室吧……”
藍色的橡膠手套不知沾染了什麽,還有一層淡黃色的油漬,溫淺嚇得花容失色,攏著衣領落荒而逃,心裏既悲憤又覺可惡。
白白被四十多歲的邋遢大叔占了便宜!
戰封爵知道他辦公室內發生的事之後,隻是冷笑著撥通了阿澈的電話。
“去查一下那個叫溫淺的女人。”
對於溫淺,他原本沒有放在心上。
但現在看來,這女人可不是什麽善茬,至少心思不夠單純。
戰封爵晚上在公司加班,回到家的時候,寧惜正陪著兩個小家夥在客廳玩拚圖遊戲。
兩個小家夥小胳膊小腿,抱著拚圖快速組合,頻率超快,像壓根不用思考,令人目不暇接。
寧惜盤腿坐在沙發上,含笑盯著他倆,時不時誇讚一句。
聽到開門的動靜,她朝門口迎了上去,主動替戰封爵接過脫下來的西裝外套:“你回來了?我做好飯了,你洗個手,馬上就可以吃了。”
戰封爵配合性的攤開雙臂,任由她將外套脫下。
一支黑色的口紅突然從衣兜裏掉了出來,啪嗒一聲滾落在地上……
口紅滾了兩圈之後,靜靜地躺在鞋櫃下麵。
寧惜眼疾手快地將口紅撿了起來,見樣式還很新:“你買給我的麽?”
哢。
她擰開了口紅,卻見口紅的尖端被磨平了,已經有人用過這支口紅。
寧惜愕然地望著戰封爵。
戰封爵也盯著這隻突然冒出來的口紅,一時啞口。
這邊,寶貝眼尖地瞧見了戰封爵衣兜裏冒出口紅,鼓著包子臉,將手裏的拚圖往地上一丟,氣惱地跑了過來。
“這是哪個壞女人用過的?”小家夥氣咻咻地瞪著戰封爵,猶如質問出軌的男人。
戰宸夜深邃的瞳眸斂起,同樣如臨大敵:“父親,你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為什麽你包裏會有其他女人的口紅。”
母子三人都齊刷刷盯著戰封爵。
戰封爵犀利的冷眸從那隻口紅上收回,神色淡定:“意外。”
寶貝瞪大眼,小嘴呶呶不休:“什麽意外能把口紅塞進你包裏?你抱她了?還是她坐你大腿上了?總之你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對不對?”
戰封爵看著一旁寧惜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眼神微暗。
這小子就會挑撥離間!
“閉嘴。”
“大惜惜,你看,我就說了,大魔王和老男人一樣是花心蘿卜,隻有寶貝才會永遠愛你,是你的唯一。”寶貝扒拉著寧惜的小腿,給她安慰鼓勵。
寧惜五指拂過寶貝濃密的短發,問戰封爵:“這支口紅到底哪來的?”
戰封爵掃了兩個小家夥一眼,直接拉著寧惜進了臥室。
兩個小家夥吧嗒吧嗒跟過去。
戰封爵直接把門合上了,避開了兩個小家夥,四下無人時,他先在她唇上啄吻了一口,才解釋:“你不覺得這支口紅很眼熟?”
寧惜聞言這才正視掌心的口紅,有一股很淡很淡的佛手柑味,再看型號和底麵的標誌……
“是溫淺的?”
溫淺的化妝品都是寧惜買的,這支口紅好像有一點印象。
“你這表妹心術不正,今天還占我便宜了。”戰封爵撩起邪性的唇,湊近她的耳畔低語。
距離倏忽被拉近,寧惜繃著小臉,不自在地別開視線,低頭看著他還來不及換下的皮鞋鞋尖:“她還做了什麽?”
“她趁我在開會的時候,偷偷溜進我的辦公室,解開上衣的紐扣,故意引誘我……”
寧惜越聽越憋悶,戰封爵已經是她法律上的老公了,溫淺卻對他心存歹念,讓她有一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的不滿。
她單手圈住戰封爵的脖頸,將他往下一拽,逼得他微垂著腦袋,和自己對視。
“說,你有沒有上鉤?!”
戰封爵真是愛死了她這副吃醋的樣子,捉住她的小手沿著自己襯衫往下探去……
“感覺到了麽?這裏隻對你有反應。”嗓音喑啞低沉到了極致,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在如此逼仄的對視下,寧惜隻覺掌心溫度又升高了幾度。
她快要掌控不了……
宛若小鹿亂撞,她驚恐著想把他鬆開。
戰封爵卻強勢扣住她的手背,不許她退:“被一個惡心的女人覬覦了,那女人偏還是你表妹,我這波虧大了,現在,我要你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