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你敢說孩子是我的?
“不,我不想聽!”寧洋直覺這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兩個月後,我們可以去做羊水穿刺手術驗證DNA!孩子一定是你的!”
戰封爵看著她自欺欺人的場景,薄唇扯出冰冷的弧度。
“戰宸夜被人丟在戰公館之後,我就去做了結紮手術,你還敢說孩子是我的?”
四年前,他被慕崢衍算計,誤以為和寧洋春風一度。
幾個月後,戰宸夜又突然被人擱在了戰公館門口。
接二連三的算計,讓他當時震怒,為了避免再出現被人算計,又或者鬧出小生命,他一怒之下去做了結紮手術。
直到現在也還沒做再通術……
這也是當時在假山的時候,他誤會寧惜懷著的孩子是其他男人的原因。
因為他結紮,寧惜不可能有他的孩子!
“結紮?”
猶如一盆冷水嘩啦啦的潑下來,寧洋喉嚨頓時像被人卡住,難以呼吸。
戰封爵不再理會寧洋,看了眼阿澈。
阿澈很是直白地走到寧洋麵前:“寧洋小姐,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不要打掉我的孩子!”寧洋潛意識裏不肯相信戰封爵的話。
他一定是在撒謊,想要騙她說出真相。
她雙手緊緊護著小腹,就像護著救命稻草。
“戰封爵,我是孩子的母親,孩子的去留,隻有我自己能決定!如果你敢碰我的孩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一個野種而已,我還不至於對他如何。”戰封爵頎長的身軀矗立在寧洋麵前。
寧洋彎腰護著小腹的動作,導致她低眸隻看到戰封爵鋥亮的皮鞋。
頭頂又傳來男人一字一句冷漠的嗓音——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和寧惜說了什麽?”
“我就說了我有了你的孩子!”
“不見棺材不落淚。”戰封爵冷笑,示意阿澈將寧洋帶走。
阿澈領命,寧洋身上還穿著睡袍,連頭發也沒吹幹,一番掙紮中幹發帽掉了,長發淩亂地披散著,也沒有化妝,整個人看上去淒慘極了。
偏偏她的力氣哪裏能敵得過阿澈?幾乎是一路被拖著離開了酒店。
剛到酒店樓下,傅令驊就帶著餐盒出現了。
一行人撞了個正著。
傅令驊見到寧洋被阿澈桎梏,瞳孔劇烈地瑟縮著,毫不猶豫攔在了戰封爵一行人麵前。
“你們在幹什麽?”
戰封爵從來沒有把傅令驊看在眼底。
充其量,他不過是傅家的一條狗。
他笑:“傅先生這個護花使者當得還真不錯,寧洋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吧?”
傅令驊臉上浮現一抹慌亂,很快維持著鎮定。
“我和小洋隻是同學,她肚子裏的孩子當然是你的,我隻是見不得她挺著身孕在異國他鄉漂泊,所以才來照顧她幾天,戰封爵,你要是個男人,就別為難女人。”
“照顧到了床上?也真是難為你了。”戰封爵勾唇冷嘲。
若不是時機不對,他都要誇讚傅令驊了。
眼睜睜推著自己的孩子去叫其他男人父親……
這句話無異於是羞辱。
既羞辱了寧洋,也羞辱了傅令驊。
傅令驊一張英俊的臉霎時間青白交替,垂在腿側的拳猛地攥緊。
寧洋也快要瘋了。
傅令驊為什麽這個時候出現!
又和戰封爵說這些話做什麽?
“傅令驊,我很感激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但我喜歡的人隻有阿爵一個,我們倆之間的事也輪不到你來插手,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了!”寧洋踉踉蹌蹌地甩開了阿澈,仰著臉頰,對戰封爵道:“阿爵,我們走吧。”
當戰封爵帶著寧洋消失在傅令驊眼前的那一刹……
哐當。
他狠狠將手裏的餐盒砸在地上。
猩紅的雙眼裏充斥著仇恨,宛若滔天巨浪翻湧。
明明是他的女人和孩子,卻偏偏不肯給他一個正眼。
戰封爵!
……
古堡外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音。
寧惜晚上親自下廚個兩個寶寶做了正宗的中餐。
小家夥們吃得無比暢快。
此時,周嬸走了進來,先看了眼小少爺們,再俯身在寧惜耳畔說了幾句。
寧惜聞言,表情有些不耐煩:“他這麽做有意思麽?”
“爵少隻是在乎你,為了不影響兩位小少爺,還是去看一看吧?阿澈已經在外麵等你了。”
“媽咪,你要出去麽?”小夜夜從他的專屬小瓷碗中抬起一個腦袋,嘴角還沾著一顆白米。
小家夥越來越有童趣了。
寧惜給他擦拭了下嘴角,溫柔地盯著兩個孩子:“公司臨時有點事要回去一趟,你們在古堡要聽周奶奶的話,寶貝,你也不許調皮,知不知道?”
寶貝也沒有多想,伸出右手,拇指扣著食指,比劃了個“ok”的手勢。
寧惜去樓上換了一件外套,便跟著阿澈出了門。
時隔不到一天,寧惜再次回到了之前租住的小區套二。
一推開門,一股淩厲的氣壓撲麵而來。
客廳內,戰封爵臨窗而立,左手環胸,右手夾著一根煙,手肘撐在左手的手腕處。
白色的煙霧繚繞,夜色降臨,穿透玻璃窗模糊了他的半張臉,他整個人一半陷於黑暗,一半被身後的燈光籠罩,顯得光影綽綽的。
而寧洋此刻正耷拉著一襲睡衣,委屈地縮在沙發上。
楚楚可憐地咬著下唇,好像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
“爵少,寧小姐來了。”阿澈恭敬地出聲提醒。
戰封爵掐滅了煙頭,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轉身凝視站在門口的寧惜,薄唇微掀:“人,我帶過來了,有什麽話我們一次性攤開說清楚,我不希望你再誤會。”
寧洋貝齒緊咬著下唇,都快要咬出血了。
戰封爵把她丟給寧惜質問,和踐踏她的尊嚴有什麽區別?
她堂堂寧家大小姐,竟連一個破產名媛都不如?
“放了她吧。”可寧惜隻是輕描淡寫地吐出一句。
他們之間的問題根本不是什麽寧洋懷著誰的孩子。
從來都是他們自己……
寧洋一下子抬起腦袋,驚詫又驚喜。
“爵少,寧惜都說放我走,肯定已經很清楚事情的真相了,不如我現在就走,你們慢慢溝通?”
“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誰都別想走出這個門口!”
戰封爵置若罔聞,長腿一步步朝寧惜逼近。
她這副避他如蛇蠍的表情,要是沒貓膩,那才叫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