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提鞋都不配

  戰封爵不聞不問,反而更加迅猛,在這樣的方寸之地,把她困住。


  他突然想到了程頤。


  “他有沒有這樣吻過你?”戰封爵啞著嗓子,性感的嗓音回蕩在耳畔。


  “哢嚓。”


  有人踩斷樹枝的動靜,距離假山不過隔著幾處灌木叢。


  “會不會藏在假山後麵?”


  “那過去看看?”


  “走……”


  手電的光開始在假山四周掃過,將灌木叢的影子拖長加深。


  寧惜隻覺得自己魂魄都快要離體。


  “拐跑我的兒子來法國就是為了和程頤在一起?”戰封爵薄唇挽起譏誚的冷弧,長指掐著她的下頜:“回答我!你和他走到哪一步了,有沒有像我們這樣接過吻?”


  “……”


  他的質問一聲聲回蕩在耳畔,像魔音盤旋、放大。


  寧惜承受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壓迫,很想用冷暴力回他,但是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她幾乎崩潰。


  終於,在他又一次的逼問下,鬆了口——


  “沒有!我和他什麽都沒有做過!你滿意了麽?他們就要過來了……”


  戰封爵邪氣滿滿地勾了下唇,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圖。


  寧惜想跑卻壓根沒地方可以跑……


  刷!

  那兩人越過了灌木叢,手電的光亮刷一下朝寧惜和戰封爵掃來。


  “咦,好像前麵有人?”


  “是不是他們已經找到了紀念章?”


  兩人迫切地往這邊走來,寧惜一張臉倏忽漲紅,又迅速變得青白交替,三魂當真不見了七魄。


  一股滅頂之災襲來,寧惜可悲的想著,被發現就被發現吧。


  反正她的生活總是一團糟……


  隻是她的兩個寶寶,不該承受那些像刀子一樣傷人的流言……


  這一切都是拜她麵前的男人所賜!

  然而就在燈光籠罩而來的瞬間,戰封爵突然側身站在了光源處,長臂一撈,大掌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穩穩地護在自己懷中,扭頭陰沉地瞪著即將走過來的兩人——


  “滾!”


  兩人齊齊被這一聲駭住,雖看得不太真切,但那身形隱約像是……


  “對、對不起,我們什麽都沒看到,我們馬上就走。”男人結結巴巴地落下這麽一句,落荒而逃。


  就連手電都掉在了地上,光亮被地麵的灌木掩蓋,瞬間黯淡。


  寧惜的半張側臉被迫貼在男人結實的胸膛。


  耳畔是他沉穩的心跳,一下接著一下。


  當兩人的腳步聲徹底遠去,寧惜才發現自己後背全是冷汗,不等她緩過神,男人的吻已然鋪天蓋地落下。


  細細密密,無孔不入。


  程頤原本是想陪著寧惜的。


  但他被威廉拉著說了兩句話,一轉身就看不到寧惜了。


  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他便給寧惜打了電話。


  嘟嘟嘟……


  一道道忙音傳來,就在程頤擔憂的時候,聽筒被人一下子接通。


  聽筒裏安靜極了,像在某處幽靜的角落。


  “寧惜?”程頤擔憂地喊道:“你還好麽?我現在在沙灘這裏,給你帶了……”


  “唔……”程頤的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悶哼和低呼,還伴隨著悉悉索索的聲音。


  程頤敏感的神經繃緊,忙問:“惜惜,你怎麽樣了,是不是摔著了?你給我發一個共享定位,我馬上來找你……”


  而聽筒的另一端,假山之後,寧惜單手握著手機,整個人被戰封爵抱在懷裏。


  這種折磨讓她快要瘋了。


  才一開口,耳垂就被男人咬住。


  身體不住地顫抖,戰封爵抵開她的雙膝,薄唇故意往她後頸吹拂著炙熱的呼吸。


  偏偏周身又帶著冷意。


  寧惜實在受不了了,驚懼萬分,對著程頤道:“我沒事,我現在就是在附近隨便逛逛,你不用管我,我一會會自己回去的。”


  說完,她倉促掛了電話,而戰封爵卻已然強要了她。


  掌心遊走過的肌膚,像被火燒過一樣,滾燙了起來。


  “怎麽不告訴他,你正在我身下?”戰封爵銜著惡劣的笑,聲音滿是嘲諷。


  寧惜倒抽一口涼氣,後背被石壁磨破了皮,惡狠狠地瞪著他:“禽獸!”


  “禽獸也比你水性楊花滿嘴謊言要好!”戰封爵突然加重了力度,空氣中彌漫著強勢的壓迫感:“你以為拐跑我的兒子這件事就算了麽?寧惜,我告訴你,你休想!我管你四年前怎麽煎熬,四年後你大鬧我的婚禮,拐走我兒子,泄露集團的資料,這些事我會一筆筆跟你算清楚……”


  寧惜咬破了下唇,還是泄出幾縷悶哼。


  大腦有些缺氧,脫口反擊——


  “你現在不已經在算賬了麽?要就快點,反正我隻當和禽獣交配……”


  和禽獣交配?

  她還罵上癮了?


  戰封爵一口咬在她如玉般的脖頸上,宛若來自地獄的惡魔。


  “急什麽?今晚才剛剛開始。”


  一場沒有配合的歡情,就是一場折磨。


  一切歸於平靜時,寧惜臉色煞白,胃裏被他的野蠻弄得快要痙攣。


  她撐著打顫的雙膝,彎腰撿起散在地上的衣服。


  後背也火辣辣的疼,應該是被石壁磨破了一大塊片。


  有淚痕在臉頰暈開,她倔強地沒有再讓自己哭出來。


  扣好最後一顆紐扣,拖鞋也不知道掉在哪去了,就光著腳往外走……


  “戰禦沉放你一個人來法國,他不要你了?”突然,身後傳來男人嘲弄的話語。


  寧惜頓了頓,扭頭看著斜倚在石壁上的男人。


  他衣服也亂了,但相比她的滿身狼藉,要矜貴優雅的多,扣上皮帶,誰也看不出他剛才做了什麽。


  心髒像被鈍刀一片片淩遲,她麵如死灰地望著他……


  “是啊,我是顆沒用的棋子,所以九爺棄掉了,但我越來越覺得,九爺才是真男人,戰封爵,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諷刺的嗓音在幽靜的假山回蕩……


  一個字一個字地灌入戰封爵耳畔。


  他猛地擒住她的手腕,眼底跳躍著陰鷙的光:“你說什麽?”


  “沒聽清楚麽?”寧惜臉上看不出一絲害怕,反而努力挺直脊背,讓自己不落下風:“真是遺憾,年紀輕輕就已經開始耳聾了,我好心點再重複一次,戰封爵,你給戰禦沉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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