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寧洋質問,你對得起我麽?
慕晚瑜不習慣當惡人,扯了扯戰芊芊的衣擺,匆忙便離開。
戰母趙曉蓉卻不服氣地留了下來。
在寂靜的洗手間內,她趾高氣揚地打量著寧惜,滿臉嫌惡:“你聽到了又怎麽樣?我罵的就是你,渾身透著一股騷味兒,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個狐狸……”
囂張的模樣,絲毫不亞於潑婦罵街。
寧惜原本是生氣的,可聽到這裏,竟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真是慶幸當初沒有嫁給戰雲暉。
也真慶幸,寶貝不用和這樣的奶奶生活在一起。
麵對這些犀利的流言,冷漠和無視反而是最強大的武器。
寧惜自顧自地去洗手台前洗手,將趙曉蓉完全當成了透明人。
趙曉蓉見寧惜竟不吭聲,更加氣憤地叫罵:“慕崢衍怎麽可能看得上你,他玩過的女人比一個加強連還多,說不定明天就把你忘了。”
寧惜慢條斯理地洗著手:“會忘好歹代表曾經記得,好像有些人連入慕公子眼的資格都沒有?”
趙曉蓉突然想到了戰芊芊。
芊芊很喜歡慕崢衍,可主動貼上去,卻被慕崢衍諷刺為奶牛。
精致的妝都掩飾不了她皺紋遍布的扭曲臉龐。
“寧惜,你少妄想豪門了!我待會就告訴慕公子,你在外麵有個野種,我看他還會不會被你蒙蔽!”
寧惜的眸光一冷。
她不在乎謾罵和羞辱。
可是她的寶貝,不應該受到這些不公平的對待。
寧惜快步繞出了洗手間,剛好看到角落放著一根拖把。
櫻唇挽起狡黠的弧度,她順手將門上了鎖,用拖把杆反扣住了門,再將正在維修的牌子立於門前幾米的地方……
優雅地拍了拍手,搞定。
這就叫做自食惡果。
豈料,寧惜一轉身就看到了一米開外,慵懶斜倚在牆壁上的高大男人。
戰封爵籠罩在光暈中,手裏夾著一根煙,徐徐抽之,薄唇是習慣性的冷弧,深邃的眸光攫住她的小臉——
“你真的妄想攀附慕崢衍?”
喑啞的一句話,透著幾分冷冽,如重擊捶在寧惜胸口。
她震驚地睜圓了眸子,喉間緊縮。
戰封爵竟然都聽到了!
那她使壞,他也都看到了?
想到洗手間內的趙曉蓉,寧惜指了指不遠處的陽台,隻想著趕緊把他打發走:“爵少您有什麽話,我們去那邊再談。”
對比酒會現場的喧囂,陽台此處顯得無比寂靜。
樓下的噴泉池水光瀲灩,倒映在陽台的窗簾上,如夢似幻。
她走得很快,卻沒注意腳下一灘水漬,驀然打了滑。
“嘶……”寧惜的高跟鞋偏斜,趔趄著往旁邊一栽。
她下意識要去抓窗簾……
戰封爵的眉峰皺成深深的川字。
長腿邁步上前,大掌擒住她的手腕。
寧惜單腿著地,被他這麽一拽才勉強站穩了。
“謝……謝謝。”
戰封爵冷眸一掃,瞥見她的淺藍色禮服,露出圓潤的肩頭。
從他這個角度往下俯瞰,能將某些春光納入眼底……
聯想到她一路都是跟著慕崢衍而來,俊臉登時變得鐵青,宛若鍋底,扣著她手的力度也猝然加重:“你什麽時候搭上慕崢衍的?”
寧惜吃痛擰眉,試圖撐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可是沒成功。
反而一拉一扯之間,距離更近了。
“慕公子缺少一個女伴,我剛好需要這裏的邀請函,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那種關係……”戰封爵語氣咄咄逼人,像從齒冠溢出來的:“是哪種關係?”
寧惜掙不脫他的桎梏,有些著急。
但越是著急,寧惜越讓自己冷靜,故作輕佻地抬起手指,拂過戰封爵的下頜:“爵少,你這樣緊張我和慕公子在一起,會給我一種錯覺的。”
“什麽錯覺?”
寧惜無聲假笑,營造瞹昧:“你喜歡上我了,是在吃醋。”
“……”戰封爵瞳孔驟然緊縮,心尖微顫,聲音不自覺地拔高否認:“荒唐!”
“是吧,你也覺得荒唐?那你現在可以鬆開我了?”寧惜挑了挑眉。
戰封爵黑眸陰鷙,正要將她甩開……
“你們在做什麽?”突然,身後一道尖銳的女聲突然傳來。
聲音淩厲,打破了兩人之間尷尬僵持的氛圍
寧惜一扭頭就看到寧洋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
眸光中帶著滿滿的不可思議,控訴地望著兩人。
寧惜竟又和戰封爵勾搭在一起了……
剛才交換舞伴,沒準也不是慕崢衍想和自己跳舞,說不定就是戰封爵想和寧惜跳舞!
該死,她竟然一直被蒙在鼓裏!
難怪戰封爵會突然去調查四年前那一晚的事……
他一定是起了疑!
怒火燒得越旺,寧洋越是讓自己看上去委屈淒然的模樣:“爵少,我們訂婚了四年,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麽能和寧惜……”
頓了頓,她紅著眼,滿臉蒼白:“你這樣對得起我麽?”
戰封爵眉峰輕擰,太陽穴突兀跳了幾下,刻意放軟了語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寧小姐,我想你誤會了……”寧惜下意識想解釋:“剛才是我不小心摔跤,爵少扶了我一把,很抱歉給你帶來誤解,我馬上就走。”
摔跤?
她明明伸手在戰封爵身上挑逗!
當她是瞎子麽?
寧洋以前從來沒有覺得妒火這麽可怕,讓她甚至有一種想把寧惜撕碎的衝動。
“寧惜,別忘了,他將會是你的姐夫!”
寧惜看了眼戰封爵,論關係,她的確是應該喊一句姐夫。
“我沒忘。”
“以前你流落街頭我沒能幫你,一直以來我都很愧疚,如今我和你姐夫快要結婚了,他照顧你,也算是圓了我的遺憾,不過你既然和慕公子在一起,就別再朝秦暮楚了。”
每一個字眼都像針紮進寧惜心裏,在踐踏她的尊嚴。
但寧惜想到曾經和戰封爵在酒店發生的事,有愧在先,一句話也不曾反駁。
“我記住了,謝謝表姐的教誨。”
寧洋見她臉皮這麽厚,憤怒到聲音無比尖銳——
“既然你叫我一聲表姐,我也想告訴你,寧家的女兒個個冰清玉潔,你缺錢可以問我要,畢竟嫖妓也要給嫖資,但妄想糾纏不清做別人的小三,那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