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美酒不賣
第403章美酒不賣
不大功夫，北覺和萬人斬便來到英雄酒樓。酒樓佔地頗廣、上下三層，紅木門柱、黑色石板牆、白色大窗，看上去很是氣派。
樓里人客不少，離得二三十步便聽到行令喧嘩之聲。
北覺和萬人斬一進入酒樓老闆便親自迎上來，之前萬人斬同別的護衛來過他是認識的，熱情說道:「哎喲！萬護衛，你今天又得空了，歡迎歡迎。」
萬人斬笑著說:「錢老闆不用客氣，這位北兄可是我們無敵神親口封的第一金甲護衛，你可得伺候好了。」
「是嗎？」那錢老闆歲過中年，開酒樓也有些年頭了、閱人頗豐，只掃一眼北覺立刻堆起滿面的笑容，「喲、喲、喲！北兄弟是少年英才啊！你能來，我的英雄酒樓是蓬蓽生輝啊！請問北兄弟是哪一派弟子？」
「錢老闆太客氣了，」北覺拱手答道:「我是傲來山宗的弟子，聽萬兄說你的酒樓相當不錯，今日來試試。」
「謝謝惠顧、謝謝惠顧，這麼的，兩位請上樓，」錢老闆說道:「你們兩位喜歡吃什麼隨便點，北兄頭一次來、我請客！」
「那怎麼行？」北覺連忙說道:「你我初次見面，怎麼能讓你破費？」
「那都是小事兒，北兄弟能來我這就是給足了我的面子，由哥哥我做東都是我的幸運。」
萬人斬笑著說道:「北兄，錢老闆極是古道熱腸、他既然有此美意你也就別客氣了。嘿嘿，我也跟著你沾沾光。」
北覺還要謙讓，錢老闆抓了他的手半攙半拉的讓到了三樓。
挑了窗口一個位置坐下之後，錢老闆喊來跑堂的小二，大聲吩咐道:「這兩位貴客可都是宮裡的護衛大人，尤其是這位北先生、他可是無敵神親封的第一金甲護衛，你可得好生招待。
兩位貴客喜歡什麼儘管上，我請客。」他故意大聲報出北覺的名頭，為的就是給其他食客聽、以增加酒樓的知名度；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這邊望過來。
那小二連連點頭答應。錢老闆又說道:「北兄弟、萬兄弟，你們千萬別客氣，到了這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我呢，真是脫不開身、就不能陪兩位了。」北覺和萬人斬起身跟他道別，錢老闆才下樓去了。
那小二恭敬的問道:「兩位大人想吃些什麼菜？」
萬人斬望向北覺，笑著說:「北兄，你初次來你點菜吧！」
那錢老闆一說他請客，北覺倒有些不好意思點了，便說道:「這樣吧，小二哥。你最知道你們酒樓的菜，揀那可口的給我們上幾個就行了。」
小二眼望萬人斬，問道:「讓我來……能行嗎？就怕不對兩位爺的口味。」
「沒事，就由你安排吧！」萬人斬心想你老闆都發話了，想來也不能差了，「我和北兄就是想喝點酒，你挑好的給我們來一壺。」
「行，」小二點頭應道:「兩位爺請稍等，酒菜馬上就到……。」北覺便與萬人斬閑說話等候。
此時將近中午、客人不少，三樓十五六張桌已經坐了三分之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多數是身帶刀劍的江湖豪客。閑談之際，北覺留意到靠東側有兩個人不時向這邊望過來。
那二人在三十至三十五歲之間，都穿著深灰色麻布衣褲。其中一個身材中等，相貌也比較普通；另一個卻是個大漢、坐在椅子上都不比常人矮多少，生著黑潸潸一張方臉，眉骨高、鼻孔粗、嘴巴大。
這個大漢跟北覺斜對而坐，時不時將目光掃過來；碰到北覺目光時從不躲閃，目光冷傲隱隱帶著敵意。北覺甚覺奇怪，卻也沒有發作、只與萬人斬說笑。
只一杯茶的功夫，小二便端著餐盤走過來，將一盤菜一壺酒擺到桌上，「兩位爺，這道菜是龍魚三吃、是我們酒樓最有名的招牌菜。」
北覺看那裝菜的盤子呈長方形，寬有八寸、長有二尺，盤中食物分為三處盛放。
那小二介紹道:「這左側的是冰鎮生魚片，龍魚肉質細膩、味道鮮美、生吃最佳。這中間部分是糟溜魚片，口感爽滑、咸香適口；右側的是龍魚腦，龍魚腦不僅營養豐富、而且味道極鮮，不可不嘗。」
北覺見那生魚片色澤粉紅，呈半透明狀；糟溜魚片則是淺白色，像白玉一般晶瑩，不由叫一聲好，「看著就有食慾，肯定錯不了。」
那小二笑著說:「呆會兒兩位爺品嘗一下就知道這道菜名不虛傳了。」
小二拿起酒壺，給兩個人各倒了一杯，「這是我家老闆親自釀的酒，已經窖藏了十八年，這還是第一次開封、兩位爺嘗嘗。」那酒倒入杯中、顏色淡綠，頃刻之間酒香四溢。
萬人斬提提鼻子，贊道:「果然是好酒……北兄，一起嘗嘗。」
北覺端起杯來，還未送到嘴邊已是滿鼻的酒香，喝一口綿軟無比、回味悠長，不自禁的也叫一聲好。再嘗那魚片、魚腦，果然鮮美異常；尤其是那魚腦，滑溜溜、冷絲絲，配了美酒味道堪稱一絕。
北覺說道:「萬兄，你果然沒有說錯，這家酒樓不錯、菜好酒也好。」
「呵呵，我也是借了你這第一金甲護衛的光，以前來可是沒有喝到過這麼好的酒、而且還是免費的。」萬人斬端起酒壺給兩人又各自倒滿，「北兄，這杯我得敬你了。」
北覺笑問:「為什麼是你敬我？」
「原本說好我請你的，這時你替我省錢了，當然要敬。呵呵.……。」
兩個人連倒了兩杯酒，那酒香可就飄蕩開了，不大工夫三樓的食客全都聞到了。有好酒之人便喊來小二，也要那種酒。
小二只得解釋道:「非常抱歉、各位，這酒是我家老闆自己釀的，為了是留著他兒子成親時用的；屬於非賣品，對不起了諸位……。」
「小二！」突然響起一聲大吼，直如半天空打了個雷。眾人都被嚇了一跳，順著聲音望去、卻是東側那個黑大漢。
小二急忙跑過去，點頭哈腰的問道:「客官，你有什麼吩咐？」
「那酒叫什麼名字？」那黑臉大漢向北覺這邊指過來。這時眾人才知道他並非有意吼叫，而是天生的大嗓門。
小二笑著答道:「客官，我剛才說過了，那是我家老闆自己釀的酒、沒有名字。」
「給我來兩壺！」黑臉大漢將酒壺遞過來。
小二接了酒壺卻不走，笑著說:「客官，那酒是非賣品。你還是來別的酒吧！」
和黑大漢同桌的那人突然一拍桌子，大聲說道:「非賣品憑什麼他們能喝？你怕大爺給不起錢嗎？」說著摸出錢袋，嘩啦一聲扔在桌上。
「客官息怒，」小二陪著笑臉，「那桌客人也不是買的，那是我家老闆請兩位護衛大人品嘗的……。」
話未說完，那黑大漢一巴掌拍在桌上，啪的一聲大響，厲聲說道:「怎麼的，護衛就牛逼嗎？為什麼他們能喝我就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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