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白衣女人
北斗星回到酒吧內,蝦米沖他說道:「北哥,羨慕死你了!」
「是,我是要死了!」北斗星卻打不起精神,「掙不來七千萬其他的都是扯淡。」
「哎,北哥,我看嫂子是要給你錢吧?你怎麼不要呢?」
北斗星白了他一眼,「我能拿她的錢嗎?得靠自己的本事掙!」
「佩服、佩服,」蝦米挑起大拇指,「不愧是老大,有綱、有魄力。」
「有啥都白費,有錢才是真格的。眼鏡今天怎麼還不來,你給他打電話……。」
蝦米掏出電話打過去,驚訝道:「關機?」
「這是什麼情況?」北斗星試著打過去,果然是關機。
這天,眼鏡都沒有露面、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北斗星也未多想,以為他有什麼急事。等到第二天眼鏡還沒有露面,北斗星可是有點懷疑了,心想以前都沒有過這種情況啊!
怎麼自己說要用錢,眼鏡就不見了?不會是帳上出什麼問題了吧!他撬開眼鏡的柜子,取出賬本讓王玉茹核對;結果發現帳面上應該有三百四十萬,而銀行里只有一百六十多萬。
北斗星惱火不已,心想我信任你、你他媽竟然敢黑我?你用個十萬二十萬還不行,居然虧了一百八十來萬!
北斗星下到一樓,立刻叫過蝦米、吩咐道:「你帶兩個人,把眼鏡給我抓回來。」
「怎麼了,北哥?」蝦米都沒見過他生這麼大氣。
北斗星咬牙道:「這個孫子,卷了我一百八十萬!」
「啊?!他瘋了!」蝦米也吃了一驚,立刻說道:「你放心北哥,就算把雲海翻個遍我也把這小子找出來……對了,北哥.……。」
蝦米走出兩步有退回來,指了指窗外說道:「馬路對過那輛車……在那停了半個小時了,也沒看到人下來。怕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知道了,你去吧!」北斗星拿了杯啤酒坐到窗邊兒,一邊小口喝著一邊拿眼角瞄著那輛車。
那是一輛銀灰色起亞旅行車,隱約能看到裡面有三四個人,卻始終沒有人上下車。
當時是下午四點多,即將落下的日光斜照在汽車前風擋上,北斗星偶然看到駕駛室坐著的那人好像是朗昆。
「媽的!上次朗瑪麗陷害我的事情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又來打什麼壞主意?」北斗星起身走出酒吧,直奔起亞車走過去。
到路邊時、剛好有一輛半掛貨車駛過,北斗星讓過貨車后發現那輛起亞車已經開動了,只能沖著車后影豎起了中指。
北斗星還真沒有看錯,駕駛起亞車的真是朗昆,這時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鄧敏,剛才走出酒吧的就是那個小子叫北斗星的。」
第二排座上坐著一個三十七八歲的亞裔女子,女人有著兩條細細的彎眉、高高的直鼻樑、眼睛不是很大卻挺長,穿了一身白色小翻領西服,哦了一聲說道:「看上去很年輕啊!」
後排座的一個光頭微胖的歐洲中年男人說道:「既然找到正主了我們為什麼還走?讓我去幹掉他……。」
朗昆說道:「光天華日的讓人看到了麻煩,況且那小子的功夫相當不錯、最少是馭龍功第四重。不是很好對付啊!」
「真那麼厲害?」光頭胖子有些懷疑,「我們這麼多人,想殺了他還不是輕而易舉?」
「不行,」鄧敏說道:「歐巴托,你要記住這不是在米國,怎麼能在大街上殺人呢?」
歐巴托鼓了鼓嘴,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後排座上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瘦臉男子,他長得很白,不是白玉那種潤白、而是白紙樣的慘白,這時說道:「朗昆,有他的住址嗎?晚上我去試一試。」
「陳約翰,」鄧敏再次開口,「如果那個青年真是練到了第四重,你怕是對付不了他,還是我親自去吧.……!」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蝦米才回到酒吧,跟北斗星說:「眼鏡的住處一直鎖著門,他常去的彩票站也看不到人。」
北斗星想了想說道:「這小子沒準已經離開雲海了呢!慢慢來,不用急。他家不是雲海本地的嘛!我就不信他不回來。」
「喲?」蝦米忽然想起了什麼,「北哥,這小子還真不是雲海市人,他的身份證是雲霧縣的……。」
「嘿……這孫子!」北斗星生氣也沒用,整整鬱悶了一晚上。
王玉茹和溫玉霞知道后都說這是老天安排的,專為破壞他那不合適的愛情,氣得北斗星一晚上沒言語。回到家就一頭扎到床上,冥思苦想怎樣才能掙大錢.……
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到了練功的時辰便自動醒了過來。臨睡時忘了脫衣服,倒也省了些麻煩,北斗星怕吵醒別人便如往常一樣光腳下地去穿鞋;剛剛走出房門,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
這天是陰曆九月十六,皎潔的月光如水般灑進窗來,所以房間里還是挺亮的。北斗星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情況,還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走到門前穿上了軟底鞋,剛要開門出去、身後忽然穿來`咦`的一聲驚呼。
聲音很小,但是北斗星依然聽得清清楚楚那是驚呼、而絕非夢中噫語。北斗星輕手輕腳的走回來,自己的房間里是沒有人的、他便把目光落在了溫玉霞的房門上。
房門欠著半尺沒有關上,北斗星悄無聲息的湊到門前,一望之下嚇了一跳。
但見溫玉霞攤手攤腳的仰躺在床上,被子只搭住半邊身子、右腿扔在外面,脖頸下的半塊玉玦在月光下發出柔和的熒光。
而床邊站立著一個白衣人,正低頭看著她胸前的玉玦,北斗星怕嚇到溫玉霞便沒有出聲、只靜靜的觀察那人的動作。
雖然只能看到那人的側臉,但是從過肩捲髮和高挺的胸脯能看出是個女人,這也是北斗星保持沉默的原因之一。
只見那個女人看了一會兒玉玦后,又移動上身去看溫玉霞的大腿,北斗星能夠聽到、她的呼吸明顯變重了。
那一刻,北斗星突然感覺這個人應該和溫玉霞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這時,那個白衣女人用極輕的聲音嘟囔了一句什麼,北斗星為了聽清她說什麼就向前探了探頭、不知哪個關節發出咯的一聲輕響。
那個白衣女人立刻警覺了,扭頭望過來;見被人發覺,北斗星便輕輕推開房門、與她無聲的對視著。
那白衣女人足足盯視了北斗星十秒鐘、這才撤回目光看了看依然熟睡的溫玉霞,然後輕輕一躍上了窗檯、從半敞的窗子跳出去。
北斗星先到床前看一眼溫玉霞,也隨後鑽出窗子;張望之下見那白衣女人已經到了樓下,而他沒有聽到一點聲音、心中暗驚女人輕功了得。
北斗星抓了落水明管攀下兩層樓,然後輕輕跳落地面,低喝一聲,「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