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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我不需要你對我那麼好

  「你們先出去吧。」 

  德爾和傭人被裴瑾年趕出房間,浴室里傭人已經放了七八桶的冰,他可以隨時自己添加,若是讓德爾在這樣,中間他沒有力氣的時候,德爾一定會阻止他的。 

  裴瑾年在浴缸里呆了大約三十分鐘才出來,擦乾身子,躺倒床上,抱住身體發熱的宋安然,用自己的每一寸冰冷的肌膚緊緊分i貼著她,在他的身上尋找溫暖。 

  「安然,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讓你有事……」他的牙齒都在打顫。 

  懷裡的人一動不動,好像是一個熟睡的娃娃,面容安詳。 

  「安然,快點點醒來,不要在發燒了。」 

  他冰冷的唇,落在她的脖頸,緩緩地滑動,想要把清涼帶到她身體的每一部分。 

  「不要在發燒了,求你不……不要在發燒了。」 

  他冰冷的大手在她灼熱的身子上遊走,希望她可以發出低吟。 

  然而卻沒有。 

  「別睡了,該醒了,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醒來把,安然。」 

  「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你不高興了,所以不理我了。」 

  「只要你醒來,我會改,我全部都會改。」 

  「不要在折磨我了。」 

  「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 

  裴瑾年因為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他這次在冰水裡出來了四五次,就暈了過去,並且發燒,醫生給他掛上點滴。 

  第四天早上,裴瑾年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身邊空空的位置。 

  身子一怔,僵住,長久地沒有任宋的動作,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身邊昨天晚上宋安然躺著的位置,呼吸很輕,腦子裡一片空白。 

  「裴總,你醒了。」 

  德爾看到裴瑾年睜開眼睛,終於鬆了一口氣。 

  裴瑾年緩慢地抬頭,看向德爾,什麼也不說,只是怔怔地看著,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的。 

  德爾看出了裴瑾年的意思,忙說,「裴總,你不要擔心,宋小姐已經新過來了,她正在廚房裡給你做吃的東西。」 

  裴瑾年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拔掉手上的枕頭,就要下床。 

  「裴總……」德爾最後還是把阻止的話吞進口中,他知道,就算是說,他也不會聽,他只有親眼看到宋安然是好的,才會安心。 

  裴瑾年一下樓,就聽到廚房裡傳來叮叮噹噹的鍋碗碰撞的聲音。 

  他身子有些不穩,快步走到廚房門口。 

  宋安然正系著粉色的圍裙做飯,她背影纖細嬌小,卻緊緊地抓扎了他的心。 

  他從身後摟住了她,緊緊地,似乎想要把兩個人的骨血都交融在一起,宋安然的身子一怔,就算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誰,他身上的味道,她是如此的熟悉。 

  就算是閉著眼睛,她都可以知道他什麼時候在站在她面前的,什麼時候是不在的。 

  「你醒了?」 

  宋安然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什麼區別,好像她以前的那三天根本不是什麼發燒,只是長長地睡了一覺,做了一個長長的夢而已。 

  她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身邊掛著點滴的裴瑾年,有看到衛生間內還沒有全部化掉的冰塊,傭人告訴她,昨天裴瑾年再次用自己的身體為她降溫。心又酸又疼,無措無助,她不知道要怎麼辦,這個男人是如此的愛她。 

  而他們之間從她醒來之後,就不能跟以前一樣了。 

  「安然。」裴瑾年叫她的名字,聲音嘶啞粗糙,他的嗓子幾乎發不出聲音。 

  「嗯,我醒了。」 

  宋安然的眼淚順著眼角的滴淚痣滑下,滑倒嘴角,鹹鹹的,澀澀的。 

  「真好。」 

  裴瑾年輕輕喃呢,乾裂的唇在她的脖頸后摩挲,擁的更緊了一點,只有這樣緊緊地擁著她,他才能感覺到她就在他的身邊,離他很近很近,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他搬過宋安然的身子,急切地在她脖子上唇上臉上,胡亂地吻著,毫無技巧,毫無章程,只是在簡單的證明而已,證明她在他的懷裡,他可以吻到。 

  「你還在生病,先回去休息?」宋安然躲開裴瑾年的吻。 

  「不!」他斷然決絕,甚至粗暴地把她的手按在身後,不讓她有機會阻止,宋安然清晰地感覺到了他的顫抖和害怕,不再閃躲,任由他吻著。 

  如果吻可以讓他感到安心,那麼她願意。 

  裴瑾年急切狂躁而又渴望地吻著,吻了很久很久,直到兩個人幾乎都不能呼吸,他才停下來,頭深深地埋在宋安然的脖頸里,聞著她身上的味道。 

  宋安然雙手懷著他的腰,手在他的後背上一下一下的拍打,像是哄著孩子睡覺的媽媽。 

  「我以為你又不要我了。」 

  很久之後,裴瑾年才說出這句話。 

  宋安然的身子一僵。 

  德爾追下來,說裴瑾年的點滴還沒有輸完。 

  「會房間休息吧,你還發著燒呢。」宋安然勸說。「你也發燒了。」 

  「我的燒已經全退了,現在感覺非常好,一點都不虛弱。」她早上醒來之後,確實感覺身子非常舒服,跟普通發了三天高燒的病人完全不一樣。 

  「我沒事,不需要休息。」裴瑾年開著門框,說道。 

  「你需要。」 

  她早就看出來了,他身子現在很虛弱,現在要不是靠著門框的支撐可能連站都站不起來。 

  「算了,不做飯了,我陪你上去,總行了吧。」 

  「我想吃你做得東西。」裴瑾年站在廚房還是不肯走。 

  「……」 

  在宋安然再三的勸哄之下,裴瑾年都不肯回房間休息,非要坐在餐廳里看著她做飯。 

  她無奈,只好把要做的粥熬上,讓傭人在一邊看著,等熬好了端上去。 

  醫生一直住在裴瑾年的別墅,沒有離開,宋安然扶著裴瑾年回到卧室的時候,醫生已經在那裡等待了,給他再次掛上點滴。 

  房間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宋安然看著半倚在床頭,臉色蒼白的裴瑾年,三天,他又瘦了一圈。 

  因為上次的槍傷,他瘦了不少,經過一個月的調養,終於養回了一點肉,現在這麼一蒸騰,她沒什麼事,他卻有瘦了下去。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手輕輕地撫摸他消瘦的臉頰,扎人的胡茬,眼睛不知不覺氤氳了起來。 

  「裴瑾年,你這個傻瓜!」 

  她怒視裴瑾年,他怎麼有可以用那種方法給她退燒,她現在有沒有懷孕,只要醫生用藥,她就會退燒的。 

  裴瑾年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嘴角含笑。 

  「裴瑾年,你是個傻瓜,你還笑,你笑什麼啊。」她緊緊地抓著他睡衣領口的邊緣,白皙的手上青筋凸起,一直輸液的那隻手上,有點點的青痕。 

  「裴瑾年,你是個傻瓜……嗚嗚……天下最大的傻瓜……」她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嗚咽哭泣,像是一個無助的小獸。 

  「裴瑾年,你怎麼那麼傻呢,我不需要你對我那麼好……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那些……我會感到愧疚的……嗚嗚……」她把咬裴瑾年的鎖骨,像個不聽話的孩子。 

  「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呢?」 

  「反正我不需要你對我那麼好……你個傻瓜,傻瓜,我會感到愧疚……嗚嗚……」她在他懷裡哭的生氣不接下氣。 

  「不要哭了,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我只能對你好,只會對你好,再也不會傷害你,再也不會。」只希望你不要離開我就好。 

  「嗚嗚……裴瑾年,裴瑾年……」 

  「嗯,我在。」 

  「安然,如果覺得對我有愧疚,那麼就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就算不是愛,是因為愧疚而在他身邊,他也要。 

  「……嗚嗚……」 

  她放肆地在他的懷裡哭泣。 

  她知道,這個懷抱是安全的,她可以在裡面盡情的哭泣,不管是因為高興,愧疚,或是無助,她都可以在他的懷裡哭泣,這裡是安全的,是可以讓她安心的。 

  傭人送來了宋安然熬得粥,還有她開始做的一些清淡的小菜,還有一碗鹹鹹的蛋糕,她不知道裴瑾年會想吃什麼,所以都做了一點。 

  「你當我是豬嗎,安然?」 

  裴瑾年看著托盤裡那麼多的東西,無奈地笑,臉上的表情是幸福的。 

  「你剛剛發燒,需要補充營養。」 

  「哪也不需要這麼多吧?」 

  「不要那麼多廢話,這些必須全部吃掉。」在知道了裴瑾年愛她之後,她和裴瑾年說話也大膽了起來。 

  「……好吧,我盡量。」 

  「你是想先喝粥呢,還是想先吃蛋羹呢,這些都是適合發燒的病人吃的。」 

  「你喜歡吃哪一個?」裴瑾年問。 

  「我喜歡蛋羹,鹹鹹的。」 

  「那我要粥吧。」 

  「……」 

  宋安然臉紅。「喂我吧,安然,我手沒有力氣。」裴瑾年難得的撒嬌。 

  「……好……」宋安然在臉紅。 

  「你發燒的時候是不是做夢了?」裴瑾年忍不住問出口,是夢到了什麼,她總會叫西爵的名字? 

  宋安然的身子一怔,難道她恢復記憶的時候,會說夢話? 

  「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問?我說夢話了嗎?」 

  她難道說了什麼讓他介意的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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