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喪家之犬
她最近吃很多飯,而且吃飯非常規律聽話,終於養出了一點點肉,「終於胖了一點,我喜歡你胖一點的樣子。」
太瘦了,會不健康,他希望她一直在健健康康的。
被裴瑾年捏著腰上的肉,宋安然窘迫羞赧,女孩子都是希望自己是苗條的,希望別人誇她瘦,胖在他們耳朵里,從來都不是褒義詞,她最近卻是是胖了一點,腰上和肚子上有了一點肉。
「瑾……」
宋安然小聲地開口,希望裴瑾年快點放開她的腰。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瑾,你放手,我在做飯。」
宋安然忍著窘迫羞赧,又說了一遍,叫裴瑾年為瑾,跟他捏她腰上的肉一樣的窘迫羞赧,但是因為是暫時的,宋安然選擇了「短痛」比「長痛」要好。
「在說一遍,我想聽,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裴瑾年的唇在身後向前探,吻上了宋安然的臉頰,輕輕細細的吻,很癢。
「……」宋安然沒叫,裴瑾年是故意的,根本就沒想放開她。
「安然,我喜歡你單字叫我的名字。」
裴瑾年在宋安然的臉頰上又吻了一下,放開了她的腰,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宋安然做飯,廚房足夠大,要是普通人家廚房的三倍面積那麼大,裴瑾年不會挨到宋安然的事,但她還是覺得他站在她身後彆扭,一直讓裴瑾年往後退,直到他推到了外面的餐廳里,她才滿意。
裴瑾年坐在餐桌旁,廚房裡又想起了嘩嘩的水聲,還有一刀一刀切菜的聲音,他的心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安心,他像是一個急切地等待妻子做好飯的丈夫。
就算是才聽到那個成為母親的人那樣的話,他還是覺得此時是幸福的。
他希望,以後的每一天,和她都可以像現在這樣。
他的腿邊,圖圖在用牙齒咬著裴瑾年的鞋子,抱著他的褲子,像是撒嬌,又像是在示威,他笑了笑,把圖圖抱起來,拍拍它的小腦袋,在點點它的小鼻子,突然覺得這隻狗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覺得它留在別墅里也不錯。
……
s市大街上,一輛銀色的轎車停在了馬路旁,接著一個面容艷麗,長相與裴瑾年有四五分相像的三十多歲的女人上了這樣銀色的車。
溫競航坐在駕駛座上,掃了坐在身邊的女人一眼。
他跟這個女人子是在夜場遇到的,當時並不知道她是裴瑾年的母親,是後來才知道,他才開始慢慢地接近這個女人。
「開車!」冷梅冷冷地命令溫競航,她臉上帶著一個大大的墨鏡,幾乎可以把半張臉都遮起來,現在氣質高貴優雅,容貌美艷卻不失端莊,完全沒有了和裴瑾年打電話時候的那種猙獰和瘋狂,而是非常的冷靜。
其實,那時候她的不冷靜她的瘋狂猙獰都是裝出來的,她是為了用那些話刺激裴瑾年,她了解裴瑾年,知道怎麼才對自己有利。
「ok。」
溫競航淡淡一笑,啟動了車子,對冷梅高高在上氣勢凌人的態度完全不在意。
女兒而已,他何必計較。
溫競航覺得半年前的自己幼稚的可笑,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和裴瑾年作對害的自己溫家破產,自己失去一切。
現在,他對任何對他有利,可以被他所用的女人都可以逢迎,對她們的冷臉一直笑。
「你找我有什麼事?又快話說,我不想浪費時間。」冷梅坐在車上,推了推臉上的墨鏡,口氣傲慢地開口說道,她目前方,從上車之後,根本就沒正眼看溫競航一眼。
「呵呵……」溫競航輕笑,也不在意。
現在這個女人是一條喪家之犬而已,更是一條已經半瘋的母狗,被自己的兒子用手段踢出了立陽集團的董事會,現在一定快氣瘋了。
「停車!」
冷梅對溫競航突然說道。
「以後不要來找我,我對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已經沒有了興趣。」冷梅的語氣是赤luo裸的憎惡和厭惡。
就是因為被上官絕的長相所迷惑,她在上來當,被裴瑾年趁機把她踢出了董事會,而溫競航是她在夜場越到的男人,她更是不屑。
冷梅的手推開車門,就要摔門離開。
「你確定今天要走?」溫競航突然開口,溫潤的眸子里是一片陰冷,有赤luo裸的諷刺,「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算計的感覺不怎麼樣吧?」他輕笑,諷刺譏誚。
「你住口!」冷梅怒視溫競航。
「我確定讓我住口,你現在正在找機會會立陽集團的董事會,正在尋找機會,讓裴瑾年自己方寸大亂,難道不是?」
「你想說什麼?」冷梅眯起美麗的眸子,放在車門上的手放下,斜睨溫競航。
「我有辦法可以讓裴瑾年自己方寸大亂,給你創造重回立陽集團董事會的機會。」「什麼條件?」顯然溫競航的話引起了冷梅的興趣。
「果然是狠毒的女人,只要有一絲機會可以搬到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溫競航邪惡地微笑,眼神陰冷,表情陰暗。
「說你的條件。」冷梅冷冷開口。
……
海邊別墅。
「你已經找到圖圖的主人了?」
宋安然驚訝地看著裴瑾年,眼中沒有驚喜,只有震驚,沒想到裴瑾年辦事效率這麼快,才兩天就找到了圖圖的主人,她看看趴在自己腿上的圖圖,有些不捨得。
「嗯,已經找到了,是一對年輕的情侶。」
「哦。」宋安然沒精打采地回答道。
「怎麼了?又不想把狗送走了嗎?如果你喜歡的話,其實可以……」
「不用。」宋安然馬上打斷裴瑾年的話,圖圖在她身邊並不適合,「我沒有不捨得,明天就把它送走吧。」她一個連自己的自由都沒有的人,沒有資格去養圖圖。
「我很高興你找到了圖圖的主人。」宋安然說到。
裴瑾年盯著宋安然的臉看了半天,她的臉上明明寫著不想把狗送走。
「你總看著我幹什麼,怎麼了?」
裴瑾年沉默了一會,說道,「沒事,那就明天送走。」若是以前,他一定呼拆穿她的謊言,逼問她為什麼明明喜歡這隻夠,卻一定要把它送走,而現在他不想。
「嗯,好。」
翌日早上。
宋安然是被裴瑾年吻醒的。
她被吻得七葷八素,呼吸困難,睜開眼睛,就看到一手支著床,一手板著她臉頰的裴瑾年,眯著眼睛,正在忘情地親吻她,差不多,每個早上,她都是在裴瑾年的吻里醒來。
宋安然去推裴瑾年,「……唔……放開,我還沒有刷牙,臟死了,你放開我……嗚……」裴瑾年把她的話吞進口中。
「我沒有刷牙,臟……唔唔……」裴瑾年終於放開宋安然。
「我不覺得,你怎樣我都喜歡。」裴瑾年離開宋安然的唇,凝視著她的臉頰,說道,宋安然馬上別開臉,翻了一個身子。
「你在睡一會吧,我先起來洗臉,一會叫你。」裴瑾年看了看錶,對宋安然說道,現在,她越來越能睡,開始他很擔心,是不是寶寶不健康,問了醫生說是孕婦的正常反應,他才安下心來。
每天早上,醒過來,總是忍不住想要吻她,總是把她吻醒。
裴瑾年下了床,宋安然翻身繼續睡,她本來沒想睡的,沒想到竟然一翻過身去,又睡著了,房間里點著安神的薰衣草熏香,大床很舒服,這幾天,宋安然每天都睡的很安心,除了早上被裴瑾年吻醒之外。
「噹噹當——」的敲門聲,宋安然睜開眼睛。
裴瑾年已經在她起身之前,走向了門口,對著敲門的傭人說了兩句,傭人就走了,這個點,是每天宋安然吃早飯的時間,傭人每天都會準時來叫人。
「起來了,不睡了?」
裴瑾年回頭,看到宋安然已經坐在來在床上,她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嗯。」
伸手去拿表,一看,竟然已經8點30分了,每天早上,裴瑾年基本都是7點30分的時候把她吻醒,那麼說,她剛才一翻身,又睡了一個小時!
她馬上下床,光著腳,就往衛生間里跑,她們跟圖圖的主人越好是10點見面的,從別墅開車到市區要一個多小時,她沒有時間了。
裴瑾年一把撈起剛下去的宋安然,「我說過了,不許赤腳在地上走。」
「可是地上面鋪著地毯,一點都不涼啊。」
原來裴瑾年的房間里並沒有鋪地毯,是實木地板,因為宋安然總是赤著腳在上面走,裴瑾年就名人把整個房間都鋪上了地毯,白色的羊絨地毯。
其實按著裴瑾年的要求是整個別墅的地面上都鋪上地毯的,被宋安然阻止了,她一想,整個別墅的地面上都是毛絨絨的,會很恐怖,另一方面,這種地毯非常的貴。
「做錯事,你還頂罪!」裴瑾年瞪眼。
「這地毯真的很暖和,一點都不涼。」宋安然的叫在地上踩了踩,暖暖的軟軟的,跟穿著拖鞋一樣,她覺得裴瑾年太大驚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