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安然,你是我的,永遠都只能是我的
他急切地吻著她,呼吸氣促,氣息紊亂,眼神迷離,手腳並用。
宋安然真想馬上推開他,然後狠狠地給他一巴掌,可是,為了她已經成功了一多半的計劃忍下來,繼續不說話,裝啞巴。
「告訴我,安然,你喜歡跟我這麼親密地結合。」
裴瑾年不肯放過她,繼續追問。
「可能吧。」宋安然敷衍。
「安然,安然……」他不斷地喃呢著她的名字,眸中是升騰的赤luo裸的yu望,是專註深情,是快要接觸到愛的幸福。
「嗯……」
「安然,你是喜歡的,是不是?喜歡這樣……緊密地貼合……」裴瑾年在宋安然的耳邊不斷地喃呢著,每一聲喃呢,都彷彿要證明什麼。
「…………嗯……」
宋安然情不自禁地喃呢,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她的身子,裴瑾年比她自己更加了解,他輕易地可以讓它其反應,甚至輕易地讓它沉淪。
但是,只是身子,那只是每個人正常的生理需要而已。
宋安然這樣告訴自己。
「安然,你要記住,我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裴瑾年的臉色布滿了汗水,從他寬闊的額頭滑倒臉頰,然後又滴落在宋安然的身上。
然而裴瑾年只是吻著,並沒有下一步動作。
宋安然故意讓聲音更大,此時女人這樣的聲音,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拒絕不了的。
裴瑾年的吻落在她的耳垂,在到臉頰。
他還是隱忍著,只是吻,沒有下一步動作。
宋安然說服自己,放下自己的羞恥心,放開嗓子大叫。
她就不信裴瑾年這個獸慾強到不行的qin獸還能忍得住。
「安然,你是我的,永遠都只能是我的。」
「安然,給我把孩子生下來,我們以後永遠在一起,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宋安然的手一路向下,握住了他的那裡。
裴瑾年全身一激,腦中有一道光閃過,孩子……他和她的孩子,她不喜歡要打掉的孩子……她今晚的熱情主動……
所有的辭彙聯繫到一起,裴瑾年的身子立刻完全僵住在原地,瞳孔驟縮,連瞳孔的臉色好像都變了。
滾燙的身子,立刻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心口好像被人猝不及防地插上一刀子。
痛意就那樣,在他毫無防備之時,已經充滿了他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衝上了他的頭頂,他覺得他的頭很疼,每一個血管都很疼,好像要裂開一樣。
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沒有一點血色,身子冰冷,血液不能流淌,被凍住。
她想……讓他……用這樣的方法……流掉孩子……
「怎麼了?」
宋安然感覺到裴瑾年停住了動作,睜開眼睛問道。
他翻身,從宋安然的身上下來,愣愣地坐在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怎麼了?為什麼停下?」宋安然起身,去拉裴瑾年的手,嚇了一跳,他剛才滾燙的手,現在涼的冰人,甚至都感覺不到溫度。
「你怎麼了,裴瑾年,是不是生病了?」宋安然急切地開口詢問,「你哪裡不舒服嗎?為什麼手一下子變得這麼冷?」
裴瑾年沒有反應,表情愣愣的,獃獃的,沒有沒有靈魂的瓷娃娃,好像只是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你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宋安然急了,突然之間,他這是怎麼了?
現在她心裡只剩下著急和擔心,忘記了剛才自己的目的。她從未見到過這樣的裴瑾年,很脆弱,很無助,像是一個孩子。
「你到底是怎麼了嘛?要是哪裡不舒服,你就說話啊?」
「我去叫德爾。」
宋安然就要起身下床,被裴瑾年拉住,他微微抬起頭,指著自己的心口,目光沒有焦距地看著宋安然,聲音飄渺地開口,「這裡……很疼。」
「這裡疼?」宋安然摸摸裴瑾年指著的地方,左邊心臟的位置,「是心絞痛嗎?你以前有沒有這樣痛過?」
裴瑾年搖頭,她是第一次讓他這麼痛的女人。
「沒有……」宋安然蹙眉,「怎麼會突然心絞痛呢?我還是去讓德爾請醫生吧。。」
「不用,醫生治不好的。」
他淡淡開口,聲音依舊飄渺,抬頭,目光空洞,望望窗外漆黑的夜,在搖頭。
醫生怎麼可能治得好呢?
心那麼痛。
怎麼才能不痛呢?
把心挖出來嗎?
他起身,下床,身子踉蹌了一下,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
留給宋安然沉重的腳步聲,還有一個孤絕清冷的背影,宋安然獃獃地望著他離開的門口,揉揉鼻子。
怎麼回事?
怎麼感覺他怪怪的。
難道?!
他發現了自己的意圖?
接下來的幾天,裴瑾年都是早出晚歸,回來之後,也幾乎不和宋安然說話,簡直是把她當成了一個透明人。
從他的表情,宋安然覺得,裴瑾年那天晚上應該是測出了她主動熱情的意圖。
只是,他的反應讓她迷茫,她覺得他應該是馬上就狠狠地給她一巴掌,然後大聲對她吼叫賤人,死女人之類的。
然而,他沒有。
不過,既然他不跟她說話,她也懶得去理會他。
他最好一輩子不和她說話才好呢,最好,因為這件事,放她走。
宋安然坐在露台上發獃,想著心事。
一個白瓷碗放在她面前,裡面是黑糊糊的安胎藥。
裴瑾年雖然不肯她說話,安胎藥卻是一直每次都看著她喝完,她一次也逃不了。
「宋小姐,這是今晚的安胎藥,您快趁熱喝了吧。」
傭人站在她身邊,說話的語氣依舊恭敬無比,沒有因為裴瑾年不跟她說話,而變得疏遠勢力,其實這主要是她們都看到出來,裴瑾年對宋安然的在乎。
整個別墅里,看不出來的知道宋安然一個人。
宋安然不用回頭,就知道裴瑾年一定站在門口,監視著她喝葯。
前幾次,她每次一把傭人打發走,想把葯倒掉,裴瑾年就會像是影子一樣,馬上出現,然後什麼話也不說,就是冷冷地看著她,直到她自知自覺地把葯喝掉,他才肯離開,就是不肯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