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暖暖的感覺
她似乎沉醉在他的吻里了,直到舌尖被允的發疼,宋安然猛然找回了理智,她必須保持清醒。
她毫不客氣地用力咬了裴瑾年的下唇一口。
裴瑾年終於放開了她的唇,唇得到釋放,宋安然大口地呼吸,好像連肺里都是灼熱的氣息。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關於接吻這個技術活,她還是不怎麼會換氣。
「我,我不能呼吸了。」
她急忙解釋,不想在罪上加罪。
裴瑾年面色發紅,眼神有些狼狽,幸好她及時咬了他一口,他幾乎停不下來,吻她,總是能夠讓他輕易上癮。
現在他不能碰她,他還有一件事沒有證明,他希望她可以親口告訴他。
「咳咳,你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裴瑾年開口,漆黑犀利如深潭一般不見底的眼睛盯著宋安然,宋安然全身發毛,他說的什麼事?是不是恆遠來找她……
「我,我沒有去見西爵,恆遠,只是來告訴我,西爵現在的一些情況,你,知道的,他受傷了,他也是你的朋友,對不起?」
宋安然的話語無倫次結結巴巴,努力想解釋,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她知道,司機已經把她和恆遠的對話幾乎全都都複製給了裴瑾年,包括她和西爵的電話,她沒有什麼可以隱藏的。
提起西爵這兩個字,裴瑾年的臉色立刻變黑,對於西爵,他是忌憚的。
宋安然逃獄之後藏在西爵的別墅,給西爵做沒有給他做過的飯菜,看到西爵受傷,她很難過……他能感覺的到,她很在乎西爵。
但是,他說的其他的事情,不是關於西爵。
「沒有其他的事情要說了?」
裴瑾年挑眉,再次開口,關於西爵,他不想提,那是一根梗在他心間的刺,只要他不出現,他不想時不時地去撥弄一下,會疼。
「其他的?」宋安然思考,還有什麼要和裴瑾年彙報的嗎?應該沒有了吧?
難道他說的是學校里的事情?
對了,她能回去上學,裴瑾年一定是給了學校什麼好處,這些還是經過真真的提醒,她才想明白的。
「嗯……學校老實對我很好,還有系主任態度也很和藹……」
他想聽的應該是這些吧,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砸下的錢看不到一點成果。
「就這些?」
裴瑾年皺眉,這個女人只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作不知道?
「還有什麼?!」
宋安然瞪眼,她還有什麼要和裴瑾年彙報的嗎?
難道她在學校做了什麼,一天上了幾次廁所都要告訴他嗎?這個變態。
宋安然一咬牙,「嗯,就這些,沒有了。」
「我餓了。」
裴瑾年轉移話題,不再討論那個問題,關於那個,看她還能瞞他多久。
「我已經準備好了東西,我想吃你做得飯菜。」裴瑾年摟住宋安然,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宋安然發愣,她怎麼覺得今天裴瑾年的心情好像很好呢?!
裴瑾年見宋安然沒有回答,以為她不想給她做飯,蹙眉,「安然,你每天都白吃我的東西,今天要回請。」
「回請……」宋安然無語。
宋安然來到廚房,看到裴瑾年準備的食材,睜大眼睛,驚訝,這明明是為她做的火腿香菇鯽魚豆腐湯準備的,他怎麼會知道她會做那個?!
眸光一閃,在監獄。
監獄里,她做了那麼多次,裴瑾年當然是知道了。
宋安然在廚房裡,裴瑾年就站在廚房門口,身上還是穿著筆挺的做工考究的西裝,回來之後,他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那個,你不要在這裡了,會有油煙味。」
宋安然覺得裴瑾年站在她身後,她全身不自在,切個香腸都可能切到手,為了她手的安全著想,她開口。
「沒關係。」
裴瑾年含笑望著宋安然,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
「真的會有油煙味的,再說,你總得先把西裝換下來吧,回家了,還穿著西裝,不累嗎?」為了自己手指的安全,宋安然繼續勸說。
「家?!」
裴瑾年喃呢著開口。
家這個詞語,他有多久沒有想到了,這個冰冷的別墅,他只當成是一個可以棲身睡覺的地方而已,從來沒有把它當成一個家。
當「家」這個字從宋安然的嘴裡吐出來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其實這個別墅也沒有那麼冰冷,只要有她在,他也可以稱它為家的。
「是啊,回家了就要換上家居的衣服,那樣才不會那麼累啊。」宋安然說的理所當然。
她覺得每天穿的西裝筆挺的,會很累。
「嗯。」
裴瑾年淡淡開口,心口出是暖暖的感覺。
宋安然在回頭的時候,裴瑾年已經開始上樓,她深呼一口氣,終於走了,他在這裡,她會覺得很緊張。
不知道要拿什麼摸什麼的感覺。
裴瑾年回來的很快,已經換上了一件深灰色的家居服,明明是那麼簡單的款式,他穿在身上,還是有一種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感覺。
這就是一個人的氣勢,一個人的氣場。
裴瑾年天生氣場強大,如王者,不容忽視。
所以當他再次站在廚房門口的時候,宋安然第一時間就發覺到了。
此時,她正在洗鯽魚,其他的材料都已經準備好了,開始覺得鯽魚太腥了,不像碰,留在了最後。
拿起又滑又腥的鯽魚,宋安然胃中一陣翻滾,想吐的感覺,以前做這道菜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扶著洗菜的水池嘔吐了起來。
鯽魚的腥味讓她非常難受。
「又想吐了嗎?」裴瑾年輕輕拍打宋安然的後背,一點驚訝都沒有,好像知道她會吐,而且吐很正常,當然,這些,宋安然沒有注意到。
「嗯,可能是魚太腥了,沒關係。」
一陣噁心過後,宋安然和胃裡的東西都吐得乾乾淨淨,喝了一口水,漱口,對裴瑾年說道。
「宋安然!」
裴瑾年抓住她的手腕,眼睛直直地盯著宋安然的眼睛,好像要看穿她一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