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人跑了,你來晚了一步
「西亞,你應該慶幸你是我的妹妹,否則以你做的事情,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西亞放下手中筷子,抬眸,望著西亞說道。
「我……」
西亞頓住,她確實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宋安然食不知味,眼睛一直在西亞和西爵之間來回,覺得他們的對話很詭異。
「少爺,別墅上方盤旋這一架直升飛機,是不是要?」
西爵的這個別墅在湖中心,位於格林半島最北端,獨一無二,幾乎是四面環湖,只有一條小路與外面相連。三層樓的房子,室內裝修極盡哥特式的奢華。裡面配有觀景電梯,建築總面積差不多有一千平方米,有室外泳池、地下酒窖、私人飛機停機坪等。
西爵眉頭一皺。
……
一架直升飛機緩緩地降落在別墅的空地上。
宋安然的目光落在銀色的機翼之上,眸光一閃,這架直升飛機不會是……
西亞站在空地邊緣,輕喃,「怎麼會……」
裴瑾年表情肅殺,步伐堅定,渾身充滿了征服一切的氣息,如王者,不管他出現在哪裡,好像都可以讓人仰視懼怕。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等著他來抓你回去?你巴不得呢吧?」
西亞厭惡地看了宋安然一眼,宋安然馬上回神,第一個反應就是馬上逃跑。
「安然,沒事的,我在這裡。」西爵抓住要逃跑的宋安然,不讓她離開。
「不,不要,你放手!」
宋安然不斷地向後退,她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她反應的激烈,讓西爵神色微微一怔,放開了宋安然的手。
他們兩人不見面,也好。
宋安然什麼也顧不上了,轉身就跑。
她有多難才逃離了裴瑾年的控制,監獄,大火,逃獄,經歷了所有她連做夢都不會想到的事情。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就被帶回去。
她還沒有見到以默。
宋安然快速地向前跑,越跑越快,跑到走廊盡頭,沒有路了……
要藏在哪裡?
她快急瘋了。
酒窖,對,地下酒窖!
那裡一定不會有人發現。
見宋安然消失了,西亞菜放心地去迎接裴瑾年。
西爵側著頭,打量裴瑾年。
髮絲凌亂,雙眼充滿血絲,襯衣皺巴巴的,沒有系領帶,甚至腳上穿的是一雙拖鞋,還沒有走進,就可以聞到他身上一股酒氣。
西爵墨玉的眸子顏色逐漸變深。
這樣糟蹋的裴瑾年,他是第一次見到。
果然是……真的愛了嗎?
西亞挽住裴瑾年的胳膊,微笑著問道,「瑾,你怎麼來這裡了?」
西爵坐在深紫色的沙發上,半個身子陷入到裡面,見到裴瑾年也沒有起身,眯著墨玉色的眸子,挑眉,上下打量裴瑾年,唇角似笑非笑,「瑾,剛睡醒,就來看我這個病號了嗎?」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每一下地敲擊著沙發扶手,勾唇一笑,「我真是受寵若驚。」
裴瑾年並沒用心情理會西爵的調侃,俊美的面容有淡淡的戾氣,抽出被西亞挽住的胳膊,冷著臉,對西爵道,「人在哪?「
他拿出手機,舉到西爵面前,上面是一張宋安然穿著藍色衣服,腰上圍著紅眼小兔子圍裙在廚房裡忙碌的照片。
西爵接過手機,垂眸,看了半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拍的不錯,角度很好。」之後把手機隨手扔還給裴瑾年。
「我第一次看你行動這麼迅速……嗯,才有幾分鐘……嘖嘖……瑾,看看你腳上的拖鞋,你雞窩一樣的頭髮,你這幅樣子若是讓是見報,一定是頭條,嘖嘖。」
西爵在笑,墨玉的眸子里卻是冰冷一片,沒有任何的笑意。
裴瑾年漆黑的眸子一暗,不想在聽西爵的廢話,冷聲,不耐煩地問道,「人在哪?」
西爵在沙發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剛剛還在,一看到你來了,人就跑了,你來晚了一步。」
裴瑾年皺眉,「跑了?」明顯不信。
「是啊,你把人家嚇跑了呢。」
裴瑾年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黑眸晦暗,一把拎起西爵的領子,「我不信。」
「噝——」
碰到西爵傷口,他抽了一聲冷氣,「這粗魯,我還以為你是來探病的呢。」
裴瑾年鬆開口,把西爵扔回沙發,西爵又是一陣抽氣。
「瑾,宋安然卻是跑了,剛才我來的時候,她就在客廳里,看到你的飛機降落,一紮眼,人就不見了。」
西亞上前作證。
「搜。」
裴瑾年一聲令下,德爾有些為難,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況且豪爵集團和立陽比起來,實力相當。
「瑾,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裡可是西家!」
西亞氣憤地質問,他怎麼可以為了宋安然,這樣……
「裴總?」德爾再次詢問,不要讓他頭腦一熱,得罪了朋友才好,「宋小姐卻是可能因為看到……就跑了。」
裴瑾年瞪了德爾一眼,他馬上住口。
「隨便。」
西爵無所謂地聳聳肩。
裴瑾年的人開始搜別墅,他緩緩地走向廚房的方向,餐桌上還擺著吃了一半的飯菜,只看樣子,裴瑾年就看的出是宋安然做的。
中間那一盤吃了一半的火腿香菇鯽魚豆腐湯刺激了他。
……
「朱莉,其實你可以血一下做飯的,學了之後可以做給你愛的人吃啊,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不是有句話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做飯其實是件很快樂的事情,我要是有喜歡的人,一定會把我會做的菜,無論是拿手的還是不拿手的都做給他吃。」
……
那道菜她從來沒有給他做過。
裴瑾年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把紅紅白白綠綠的魚湯,雙目赤紅,手握緊,在放開,又握緊……不可抑止地發抖。
心臟像是被一根倒刺的鞭子,正在狠狠地抽打著。
很疼很疼。
疼卻不是最難忍耐的,最難忍耐的是嫉妒。
瘋狂的嫉妒。
「哦,這道菜是安然特意做給我吃的,她說我受傷了需要好好補一下,魚湯最合適。」西爵夾起一塊魚肉,放到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嗯,很香呢。」
「瑾,你要不要試一試?」赤luo裸的挑釁。
「嘩啦——」
桌子被裴瑾年掀翻,筷子盤子全都摔倒地上,魚湯的油漬濺到裴瑾年的褲子上。
「發生了什麼事?」
西亞聞聲趕來,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馬上噤聲。
「瑾,這不是為客之道吧,我好好的一桌子飯菜,被你都打翻了。」責備的話,西爵說的風輕雲淡,「來人,收拾一下。」
傭人馬上低著頭,趕過來收拾。
「我有傷在身,就失陪了,你隨時可以離開。」
西爵說完上來樓。
「裴總,沒有找到。」裴瑾年的人向他回報。
「走!」
裴瑾年大手一揮,就要離開。
「等一等,瑾。」西亞追上去,拉住裴瑾年的胳膊,「瑾,既然來了,就在呆一會,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西亞的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鬆手。」
裴瑾年冷漠開口。
「時間這麼短,你的人找的可能不仔細,不如你在這裡等一會,讓他們仔細找一遍,怎麼樣?反正你已經來了,你也有照片可以證明,宋安然確實在這個別墅里。」
裴瑾年表情有所鬆動,動容。
「你可以派你的人再到別墅周圍找一找,這裡這麼多樹,有很多可以藏身的地方……」
裴瑾年坐在了沙發上。
……
地下酒窖,一片漆黑,到處是酒香。
為了保存紅酒,這裡的溫度被調的比較低。
宋安然的身子整個蹲在一個裝葡萄酒的木桶裡面,她一動都不敢動,怕怕弄出什麼動靜,溫度太低,她感覺到了冷,輕輕地在手上哈著熱氣。
她怎麼選了這麼一個藏身的地方,她真是笨死了,別墅外面那麼多的是,只要她跑進樹林里,裴瑾年一定找不到。
笨死了,宋安然在心裡罵著自己,又哈了一口氣。
西爵並沒用回房間休息,叫來傭人阿蘭,「看到宋小姐藏在哪裡了嗎?」
「宋小姐……出了別墅,好像從這小區門口跑了。」
「笨蛋!」
西爵低咒一聲,馬上跑到車庫,去追宋安然。
……
西亞拿著兩個高腳杯,一瓶紅酒,經過阿蘭身邊,笑著說道,「阿蘭,你做得很好。」
「謝謝小姐。」阿蘭討好地說道。「嗯,你可以回家養老了。」
西亞說完,施施然走向室外泳池。
她緊緊地握著手裡的紅酒,臉上是固執的堅持,執著的愛情。
她的紅唇在紅酒瓶子上輕輕一吻,紅酒里,她放了一種帶有迷情作用的催情葯,可以讓人把和他做/愛的人看成他最希望的人,可以讓人完全失去理智,釋放所有欲/望。
這樣做雖然很卑微,但她已經別無辦法。
她計算過了,現在她正是排卵期,很容易受孕。
有了這催情葯,她受孕的機會更大。
她要用這一次,懷上裴瑾年的孩子,只要可以懷上他的孩子,憑她英國豪爵集團的勢力,憑父親的聲望,裴瑾年就不得不和她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