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你說瀉藥會不會吃死人?
馬上聽到了有女囚的歡呼聲,可以吃到自己做的飯,無論做的是好還是不好,她們都很高興。
這恐怕是全世界最幸福最清閑最舒服的監獄了,沒事做做蛋糕,做做菜,還能吃自己做的菜,太好了。
監獄長話鋒一轉,「為了促進大家廚藝的進步,讓你們看到自己的不足,大家要互相交換著品嘗。」
獄警把宋安然開始做的火腿香菇鯽魚豆腐湯分給了剛才下瀉藥的那人。
「監獄長,為什麼我要和她們換,我……我不換。」女囚說話都哆嗦了,想起自己下的那麼多瀉藥,要是吃了,不拉死她才怪。
「這是命令,由不得你換還是不換。」
「監獄長,她做的這是什麼啊?紅紅綠綠的,看著就不能吃,吃死人怎麼辦,我不跟她換!」
「0234號,我在重複一遍,這是命令!」監獄長板起臉,「難道你覺得是有人在裡面下了葯不成?我可以把監獄的監視錄像調出來,讓你看。」
0234號的臉一下子就慘白了。
要是掉出監視錄像,她不就死定了。
「其實以前監獄里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女囚給另一個女囚的食物里投毒的事情,結果兩個人都死了,一個是被毒死的,一個是被判的死刑。」監獄長非常有深意地掃了一圈,「所以,我勸你們不要想在這裡動歪腦筋,要是讓我發現了,絕不姑息。」
「好了,大家開始交換吧,吃吧。」
女囚們開始去拿與自己交換的食物,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在裡面投毒,動作非常快。
「0234號,你怎麼還不動,難道你在宋安然的菜里下毒了?嗯?」監獄長威嚴地逼問。
「沒沒……當然沒有!」
0234號說話都哆嗦了。
「那就好,快去換吧。」監獄長擺擺手,示意0234號快點。0234號的腿像是長在地上一樣,一步也走不動,看著宋安然那盤色香味俱全的魚湯,比看到餿了的飯臉色還難看。
「快去哪吧,監獄長看著呢?」
0234號哆嗦著小聲問,「你說瀉藥會不會吃死人?」
「這個不清楚,你不是說多喝點水,拉出來就行了嗎?」
「啊……」我其實是隨便說的。
「快去吧,要是監獄長發現了什麼,可是死刑啊,你自己吃了,還可以說是自己肚子不好……」
「去吧,這些東西可都是裴總裁為了我準備的,全都是裴總裁對我滿滿的愛意呢,你要是不吃飯,非常對不起我呀。」
卡西搖著頭,拍拍0234號的肩膀,「去吧,全都吃完。」
聽到死刑和全都吃完兩個詞,0234號臉色更是青灰一片,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了下來,不吃就查出來就是死刑,還會得罪西姐……
天啊,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
0234號艱難地把魚湯放在嘴裡,臉上裂痕交錯,難道她坐了十幾年的牢都沒死掉,要栽在一把瀉藥上了嗎?
現在監獄的伙食待遇這麼好,她不想死啊!
「朱莉,我做的菜沒有那麼難吃吧?她那麼一副赴死的表情……」宋安然不悅地說道,她其實才不想讓那個女囚吃她做的菜呢。
「她是心虛。」
朱莉淡淡開口,她了解所有人性的黑暗,早就看出發生了什麼事情。
「心虛?」
「你看著。」
果然0234號越喝魚湯,臉色越慘白,剛剛喝完就跑了出去。
後來,宋安然聽說監獄里一個人因為拉稀不治而亡,正好是0234號。
白天練習了很久朱莉教她的防狼術,然後又做菜什麼的,宋安然晚上的時候很累。
剛剛躺下一會,就蒙著被子睡著了。
監獄宿舍門被打開,昏睡的宋安然被黑衣保鏢帶走。
當然,今天晚上宿舍里沒有睡著的,不只有卡西,還有朱莉。
海邊別墅。
浴缸里水汽氤氳,放滿了熱水。
裴瑾年把宋安然脫去衣服,放到裡面。
她肌膚瑩白,水裡氤氳中像是泛著淡淡的光澤,黑色的發在水中散開,像是一副濃墨重彩的水墨畫。
宋安然因為蒙著被子,迷藥吸進去的比較少,此時大腦中有了一點意識,她感覺身子好像是泡在熱水裡,很舒服,想睜開眼睛卻又睜不開。
裴瑾年用手小心地托著宋安然的頭,沐浴露放在手心,在宋安然的身上打著圈揉著,一會就揉出了很多香香的泡泡。
用過葯,在加上監獄里的調養,宋安然身子恢復健康了,身上的傷疤也都沒有了。
全身光滑柔白,因為熱氣,臉色紅撲撲的……
裴瑾年的大手在宋安然的身上來回遊弋著,「你真美。」
宋安然現潛意識裡,覺得好像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她的身子不禁輕顫,這是怎麼回事?
裴瑾年給宋安然已經洗完了澡,開始給她擦乾身子。
乳白色柔軟的浴巾裹住了她的身子,裴瑾年迫不及待地把宋安然抱回到大床上。
「你醒了?」
裴瑾年問,仔細觀察宋安然,面色平靜,鬆鬆地閉著眼睛,就連長長的睫毛都沒有動。
他確定,宋安然還是昏睡,沒有醒過來。
裴瑾年按了內線。
「德爾,今天的葯下的劑量剛剛好,以後就按著這個劑量。」
「是,裴總。」
德爾得意地答道。
話說德爾為了找到合適的劑量,可是費了不少的勁,找了多少人實驗。
宋安然今天又意識,不只是因為她蒙著被子睡覺了,更是因為德爾下小了迷藥的劑量。
裴瑾年輕輕摩挲著宋安然的臉頰,輕輕喃呢道,「你知道,我有多懷念你……有多愛……」剩下的話,他沒有在說出口。
想起那道魚湯,他連吃的資格都沒有。
「沒關係。」裴瑾年勾起紅唇。
昏迷中的宋安然,呼吸急切而紊亂,夢裡全都是裴瑾年的影子。
「安然,安然……」聲音暗啞低沉,無比撩人,「我知道你喜歡這樣,我知道你喜歡,你是我的……」
直到西邊的天空出現了一點魚肚白,裴瑾年才停止了動作,把宋安然憐惜地抱在懷裡。
「裴總,天快亮了。」
盡職盡責的德爾敲門提醒。
裴瑾年的大手不舍地在宋安然的臉上摩挲。
「裴總,該送她會監獄了。」
德爾再次提醒。
早上,宋安然醒來,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累的。
像是身體的每個零件都被拆分了,在重新組合一樣。
她活動活動手臂,會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夢境,竟然是春夢,男主角還是裴瑾年,她的臉燒紅起來。
惱怒地拍自己的腦袋,「宋安然,你是豬啊,你到底在想什麼?」
「小甜心,臉這麼紅,難道是做春夢了?」
卡西輕挑地挑起宋安然的下巴。
宋安然扭頭,臉更紅了,「你你……你才做春夢了呢。」抱著自己洗漱用品跑進了水房,身後傳來卡西愉悅的大笑。
瑾,你的小甜心還真是可愛的緊呀。
看著都想欺負欺負。
洗漱的時候,朱莉比平時多看了宋安然幾眼,她沉浸在做春夢的男主角竟然是裴瑾年的自責里,沒有發現。
當然朱莉不是多嘴的人,什麼也沒有說。
十幾天過去了,宋安然一直和朱莉練習簡單的招式,除了力道不太夠,一招一式也算是做的有模有樣。
同時,宋安然與朱莉的關係也好了很多,像是朋友。
朱莉不會在拒絕與宋安然的交流,有時候心情好的時候也會跟宋安然說說話。
而她的話題,永遠裡面只有一個名字——莫。
只要在提起這個字的時候,她冷漠的臉才會變得生動起來,眼中才會閃著耀眼的星芒。
「朱莉,你為什麼會來監獄?」
宋安然好奇地問,她覺得憑朱莉是個神秘的女人,她這樣的身手,警察是很難抓到她,除非她自己願意來。
朱莉神色一愣,看著宋安然的臉久久沒有說話。
「對不起,我話又多了。」
宋安然馬上道歉,朱莉的神秘註定她身份的不平常,她不該多問。
「報仇。」
朱莉淡淡開口,扭頭看向別的方向。
女囚都在外面放風,宋安然在外面沒有看到朱莉,她正想問她有一招要怎麼出力呢。
「去哪裡了呢?」
她小聲嘀咕,走向監獄宿舍。
宿舍的門大開著,裡面也沒有人,她心裡升起了一個不好的預感,朱莉得罪了那麼多的女囚,不會又在哪裡被她們圍攻吧?
宋安然急忙把廁所,餐廳都找了一個遍,都沒有發現朱莉的身影。
就剩下水房了。
宋安然站在水房門口,雙手合十祈禱,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不要讓她一打開門就是朱莉的屍體。
門緩緩地被宋安然推開。
「朱莉!」
她驚喜地看到朱莉正站在水龍頭邊,「你沒事,太好了!」她抱住朱莉。
在監獄里是孤單的,朱莉算是唯一會和她說話的人,當然除了其他女囚的辱罵之外,她已經把朱莉當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