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你真是小野貓
宋安然保持著看戲的心態非常好,眼神悠哉悠哉地在兩人之間徘徊,某人被打之後,她還會在心裡小小地鼓一下掌,叫一聲好。
她這樣幸災樂禍的樣子招人恨。
「安然寵物,瑾的臉都被打青了,你不心疼嗎?」上官絕研究了宋安然的表情半天,終於忍不住發問。
心疼?!
哈哈哈……
她心疼才怪!
但是嘴上不能這麼說。
「心疼,心疼,怎麼不心疼。」說的極其的愉悅心虛,連上官絕那麼實心眼的孩子都覺得說的太假。
西亞偷來冷冷的目光,刮在宋安然的身上,大有把她挫骨揚灰的意味。道場里的一個是她愛的男人,一個是她的哥哥,她當然是最心疼的。
這個眼神讓宋安然想起柳夢研,但是柳夢研的眼神和西亞相比少了些氣勢。
宋安然不禁在心地嘆息,原來女人裝的多年高貴優雅都是一樣的啊。
「砰……」
裴瑾年揮出狠狠的一拳,打在西爵的肚子上,西爵終於被撂倒,高大的身子摔在地上。
「哥……」
西亞作勢馬上要衝上去。
裴瑾年向西爵伸出一隻手,拉起西爵,還沒等他站穩,又揮出一拳,西爵再次倒地。
「真是個無情的傢伙。」
西爵一抹嘴角的血跡,臉上依舊掛著笑意。
「我告訴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裴瑾年子啊西爵臉上補上一拳。
「你愛上你的寵物了?絕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原來是真的……」
西爵向裴瑾年猛撲過去,給他重重的一拳。
「這與你無關!」
裴瑾年挨了重重一拳。
「瑾,如果沒有愛上,就把你的寵物讓給我吧,我很喜歡。」
裴瑾年不說話,只是接連打了幾拳,都切中要害。
西亞焦急地站在道場邊,大聲阻止,那兩個男人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每次看他們兩個「比試」都心驚膽戰的。
半個小時之後。
西爵躺在地板上,喘著粗氣,「不行了,打不動了。」
裴瑾年坐在地上,也喘著粗氣,抖著拳頭,他的拳頭都大麻了。
西亞馬上衝上去,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好像都沒事,她拿著毛巾個水走向裴瑾年,「瑾,累不累?喝口水吧?」
西爵躺在地上,說話有些有氣無力,「妹妹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
宋安然就感覺眼前一個身影晃動,狼狽的滿身傷痕的西爵就坐到她的身邊,她一下子跳了起來,與他拉離了兩步的距離。
「安然,我是瘟疫嗎?」
西爵皺皺眉,看著宋安然。
「差不多。」
宋安然回答的有些水,其實她想說的是,瘟疫跟你差遠了。
你是瘟神,專門散播瘟疫的。
「我渴了,想喝水。」西爵用眼睛瞟一瞟遠處的礦泉水,示意宋安然拿過去給他。
宋安然又向後跳了兩步,無視西爵。
裴瑾年對宋安然的反應很滿意,嘴角掛著笑,走過來坐到西爵的身邊。
「水。」
單音節的字,但是宋安然已經習慣了,知道裴瑾年是要水,拿了一旁水遞給他。
「喂我。」
宋安然把蓋子擰開,放到裴瑾年的嘴邊。
裴瑾年才像是大爺似得張開嘴,喝了一口,在張開嘴的空擋,挑釁地看了西爵一眼。
宋安然喂完了裴瑾年水之後,他心情很好地摸了摸宋安然的頭。
宋安然在心裡暗罵,***,喝水怎麼沒嗆死你。
還摸她的頭,真把她當寵物了啊。
上官絕在一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西亞的目光冷的可以把人冰凍。
「走,回別墅。」
裴瑾年拉著宋安然就走。
直到走到甲板處,宋安然才發現那裡已經有兩架私人飛機等著他們了。
回到別墅的這幾天,宋安然都很乖,裴瑾年也沒有在為難她,卻也不怎麼打理她,每天上班下班,看上去忙碌又疲憊。
宋安然在別墅里不像以前一樣要干很多的活,現在她基本什麼都不用做,要說做什麼的話,只有兩件事,一是負責給裴瑾年做飯,二就是晚上盡她的「職責」。
因為在別墅有很多保鏢看著,裴瑾年把她脖子上的鏈子又拿了下來。
裴瑾年不再的時候,宋安然總是坐在陽台上曬太陽,發獃。
她想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二奶的生活,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在床上把僱主伺候好就行。
她想了想,又覺得不對。
二奶不是天天需要伺候僱主。
而裴瑾年每天晚上都會跟她奮戰一番,然後抱著她睡覺。
現在的二奶都是明碼標價的,一周伺候幾次,什麼服務多少錢。
她沒有收裴瑾年的錢,那麼她不是裴瑾年的二奶。
那她是裴瑾年的什麼呢?
女僕?寵物?
這幾天,她有些迷茫,裴瑾年上班下班的看上去似乎很忙,就會晚上回來的早,也不怎麼打理她,只有在夜裡,灼熱來襲的時候,才會用到她。
洩慾工具?
宋安然想到這個詞,覺得非常適合自己。
那麼她對裴瑾年來說就是洩慾工具了,終於想明白了這個問題,給了自己一個覺得合適的定位。
可是心裡卻有一股莫名的酸酸的味道。
唉,不想了。
不知道以默現在怎麼樣了,到沒到手術的最佳時期。
她的手機被裴瑾年扔了,雖然別墅里有電話,裴瑾年也沒說她不能用,但是問題是她不知道以默主治醫師王醫師的電話。
她應該去醫院看看以默……
今天晚上裴瑾年下班回來的比較早,宋安然的飯還沒有做好。
看到提前回到的裴瑾年她有些詫異。
「餓了沒,忍耐一下啊,飯菜很快就好了。」
宋安然從廚房裡探出一個頭來,對著走進客廳的裴瑾年溫聲說道,最後還露出一個微笑,漂亮清亮的眸子彎起,像是月牙,眉毛也彎起來,細細的很好看。唇角上挑,完成一個微笑的弧度。
說完之後,宋安然轉身回到廚房,接著就是一陣「乒乒乓乓」清脆的碰撞的聲音。
裴瑾年的身影卻頓在遠處,還保持這宋安然剛才探出頭時候的動作,一動沒動。
他沒有想到宋安然會從廚房探出頭來,跟他說那些話,而且還彎著眼睛對他笑,這是她第二次這樣對他笑。
第一次實在他放過那些鯊魚的時候。
他無數地渴望她會在在對著他那樣笑,而今天來的太過突然,他沒有一點防備。
那個笑就扎進了他的心裡,然後柔軟就一圈一圈地盪開,直到變得酥酥軟軟的。
裴瑾年的臉上露出笑來,不是平時那種不打眼底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因為喜悅的微笑。
一頓飯吃的也很安靜,宋安然安靜地給他把魚裡面的刺挑出,把白白嫩嫩的魚肉放到他的碗里,給他盛湯,告訴他燙,先不要喝……
明明都是那麼微笑的動作,那麼平常的話,裴瑾年的心裡卻生出了無限的喜悅。
飯還沒有吃完,裴瑾年一個打橫,把宋安然抱起來,走向樓梯。
「那個……飯還有吃完……」
宋安然當然知道,裴瑾年這個動作代表什麼,這不是第一次這樣抱她。
今天她是故意的,故意穿了一件低領的衣服,故意在盛湯夾菜的時候彎腰更低……
「我先吃你。」
裴瑾年微微一笑,走上樓梯。
他把宋安然放在大床上,彷彿無法忍耐,身子就壓了下來。
「我還沒有洗澡。」
宋安然知道,裴瑾年有潔癖,每次開始前和開始后,都會洗澡的。
「一會再洗。」
接著裴瑾年鋪天蓋地的吻就壓力下來。
宋安然沒想到裴瑾年會這樣的急迫,一是有些呆住。
裴瑾年狠狠地吻,緊迫地吻,動作卻一點都不粗魯。他努力地壓制心口的情緒,卻還是像海嘯一樣不能控制。
是歡喜。
今天宋安然做的一切都讓他感到無限的歡喜。
歡喜從心底迸發,他阻擋不住,吻越來越狂野,似乎要釋放所有壓抑的感情。
他不會愛人,而這一刻,他想也許他可以愛一次試試。
就這樣吻著她,心裡是從來沒有過的充實,好像空空洞洞的一顆心,瞬間被添滿了一樣,滿到發脹,從心底升起歡愉。
宋安然回過神來,裴瑾年正在忘情地吻著她,可是她想說的話還沒有說……
「我有話想和……」
宋安然在裴瑾年吻的空擋,說出幾個字,嘴巴又被裴瑾年堵住。
「一會再說。」
不知道她會說什麼,但是他不像打擾此時此刻的氣氛。
宋安然沒有再提她想說的話,怕惹怒了裴瑾年,欲求不滿的男人是多麼可怕,她是知道的。
她的手一動,指甲滑倒裴瑾年的脖子,劃出一道紅痕。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安然連忙道歉,暗罵自己真笨,怎麼劃到他了呢,要死把他惹怒那麼她今天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裴瑾年深深地看著宋安然有些驚慌失措的臉,「你真是小野貓。」
倔強的野貓。
會乍起全身毛的野貓。
吻又壓了下去,宋安然被裴瑾年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感覺到他沒有因為指甲劃到他而生氣,她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