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最慘穿越者
雖然寧舟沒有穿越者幾乎人手必帶的系統，但昊天眼的存在卻也代替了部分系統的功能，至少狀態欄跟敵我信息是不缺的，而有時候信息差往往能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手。
看了眼所有功法下多出來的詞綴欄，寧舟略愣怔了幾秒，最後索性將其拋在腦後。
勇猛精進？
不是時候，至少不能是現在。
這場戰鬥，雖然整體看起來平靜無波，-【惡靈】除了最開始的偷襲跟幻境之外甚至都沒能給寧舟帶來丁點兒麻煩，給他帶來的威脅甚至還不如前夜被污染的畸變體，但看戰鬥過程就知道，【惡靈】也並不是那麼不堪，如果沒有先天氣運帶來的精神抗性，如果不是雷符對它太過克制，又有御劍術這種poke流的無賴打法，勝負猶未可知。
這就像是遊戲野怪碰上了人民幣玩家，前者裸裝努力操作平A，卻奈何對方直接撒幣。
敗的不冤！
明白這一點的寧舟，自然沒有乘勝追擊再去找附近怪異麻煩的想法。
畢竟，這不是一場打怪掉寶物的虛擬遊戲，而是屬於他的，真實人生！沒有給他重新來過的機會，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而作為孤兒的他不會有父母親人為他傷心，巡查者部門更不會瘋了似的為一個不聽話的刺兒頭實習生開什麼追悼會。
恰恰相反，他，寧舟的名字在未來或許會被搬到課本的某一頁里，作為反面教材教導後來人。
看到沒？
骨灰都沒留下一撮，這就是自大的下場！ ……
收起法劍，用所剩不多的靈力驅散了巷子里殘存的雷電后，寧舟也用專用的手機撥打了中心的電話。
彙報過程，完成指標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也是叫人來殿後。
怪異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殺了就行，這些傢伙，除了極少數的一部分之外，大多都自帶極強的污染能力，屍體，生存的環境都是污染源。接觸很容易被同化，變成同類。而越強大的怪異，污染的能力便越強，像是寧舟所接觸的那些邪神，別說屍體，偶然看到它們遺留的一點兒信息都會瘋狂，然後畸變.……
所以，怪異是得清理，但在絞殺之後還需要有人收走怪異殘存的屍體，並且清理周圍的環境，以確保不會有污染物遺留。有必要的話，甚至還會排查周圍住戶。不過，那是對付強大怪異的，這隻【惡靈】還不夠格，先前那隻畸變體也不太行，至於什麼樣的標準才足夠……這，寧舟就不知道了。
當然，清理怪異也不是單純的付出。如果對象是巡查者，完成任務指標，現金等獎勵是基礎，最關鍵的是會獎勵功勛值，因難度數額不等。功勛能夠兌換各種資源，物品，包括用怪異屍體製作的污染物。而部門外的覺醒者，清理怪異雖然也有功勛值拿，但他們兌換單上卻要簡陋許多。
電話撥通之後，很快在附近的崗哨派來了一支後勤小隊。
他們都穿著厚重的防護服跟透明頭罩，來到了這個小巷子。
一個有著繁複花紋的青銅色金屬箱子被他們抬了過來，然後【惡靈】散落在地上的灰黑色骨灰被他們用吸塵器裝入袋子里，再用箱子封裝。翠綠的液體噴洒形成的水霧瀰漫整個巷子，同時也給寧舟噴洒了一陣。
期間氣氛沉悶，幾乎沒有人說話。
而在將巷子里裡外外清理了一遍之後，他們又派人從來時的車上拿下檢測儀器進入巷子，一點一點兒的探查著，似乎是在檢查這裡還有沒有污染殘留。
而寧舟則百無聊賴的站在巷子外，他需要等後勤小隊做一系列檢測，以及評估之後，結算了任務才能離開。
所幸，後勤小隊工作效率很高，一點兒都不拖拉。幾分鐘后，寧舟的手機上就收到了任務完成的短訊。作為清理這隻【惡靈】，他獲得了10點功勛值，以及三萬現金的獎勵。
不多，但也不少。
中規中矩吧，暫且不說功勛值能兌換到什麼東西，但，三萬塊，重買材料儲備符咒的錢有了，且還能剩下個七八千塊當做生活費。 ……
回家，做飯。
晚餐吃的是畸變體掉落的血肉精華，搭配一些藥材簡單的製成葯膳肉粥。反正寧舟目前也不會煉丹，這些在昊天眼鑒定下的白板藥材，與其留著佔地方，不如變成修行的資糧。
吃飽喝足，寧舟沒有繼續去嘗試修鍊。
之前的失敗，讓他清楚在能自由控制昊天眼開關之前，自己修行的事是可以放棄的。畢竟，每一次他修鍊功法，那些邪神們就會順著昊天眼一路潛行到他腦海，準備降臨投影，在他身上下錨點。總不能每次都是剛進狀態就抽出來吧？
而且，很值得慶幸的一點是，他的功法是能自己修鍊的。雖然不能觸發奇遇，暴擊之類的，但寧舟也不貪，能有這一項就足夠了。而他自己修行跟讓功法自行運轉的差距並沒有多明顯。如果百分制的話，大概就是98跟94的區別，有差距，但也並沒有多大。在危險面前，寧舟自覺略慢一點也能接收。
讓功法自己積攢靈氣，符咒的材料現成，他有熟悉的渠道，但在這之前得先等靈力恢復，狀態完整才好出門。
靜下心來，寧舟開始梳理自己的道路。
之前被一直限制在學校里，外出的機會有，但供他去自由「狩獵」的機會並不多，所以目前手中比較窮困。
更準確的來說，好東西很少，多的是各種白板的食物，藥材，其他材料。自身簡陋的更是只有氣運贈送的功法靈技！要不是選擇了一手符咒作為底牌，瘋狂撒幣，很難想光憑一個御劍術+絕技兩個技能的他，怎麼去刷怪異，拿頭去打？還是用美男計？
想不通。
而這，就是他穿越一整年的努力！
也正是在學校，這一年嚴格管理，寧舟寧願違規操作，也不願隨大流。處在周圍人的關注下，在層層枷鎖中，夾縫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