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未來名將
李寇不耐煩見人家拘束。
他見鄭屠被打了一頓便老實,又看他渾家雖然有些潑辣但也懂禮便讓他們先等著。
此時若不去讓呼延灼見那玻璃魚缸,他怕是又要親自來道謝的。
隻是鄭屠那位渾家有些畏懼,進了門也低著頭不敢看人這便讓他叵煩了。
李寇道:“要看那病,一不可緊張,二不可拘束。我看你二人各有些毛病,鄭屠太過肥胖,大嫂給他的心理陰影可不小,你們去待著,我片刻來看便要心平氣和,一個不好,那毛病怕是無法解決。”
這話讓鄭屠心裏有些吃驚。
他明知自己的問題便是對渾家很懼怕。
這一麽,他雖不入贅,卻繼承丈人的家業,畢竟氣短難以見人。
其二便是這渾家待他十分凶狠,那是他早些年混跡教她不肯信他是個好人。
因此每逢事他必然草草了事,反倒讓渾家承擔了許多竊笑閑雜。
李寇這一說便讓他心驚,果真是自己的毛病那可就丟人了。
鄭屠有心要走,卻見渾家先進了大門。
他可不敢違背渾家的意見。
李寇看著那兩個去了偏室內,便與馬姑娘引著呼延灼往正廳去。
他隻看馬姑娘似乎有些傲嬌心下驚訝。
馬姑娘哪裏是傲嬌,她隻是想踹李寇好幾下解氣。
從未見不知女兒家心如這廝者
“他怎麽這般木訥”馬姑娘極其想了解這一點。
她是年輕的女子,可那廝也不過是個長高的小兒。
難不成兩人不得同乘一車麽
李寇不問她的心思,隻與呼延灼問些最近的治安狀況。
呼延灼本是慶陽府那邊的鈐轄,如今竟在渭州帶兵巡邏。
這若不是有軍情大事便有什麽治安下滑狀況。
呼延灼低聲道:“各家將門均有人至此,且琉璃盞大會引來江湖上不少毛賊某又安敢不防備之”
是了,種師道也到渭州了。
李寇不想見這些人物一麵,他不過一個新來的小人物縱然見那些人又有什麽用
有那功夫倒不如推著手推車在渭州多轉幾圈,既要了解民生也要查看渭州防務大事。
他不懂軍事,但他預估將來必然不少時間理會軍務事。
那便從最小出著手,先看別人的軍事安排是什麽樣子。
先照貓畫虎而後畫虎才真能有畫虎的本事。
況且折可適乃西軍名將,看他的軍事部署總能知道一些大概。
更要緊的是渭州的城市規劃。
古代的城市尤其在宋代,並不是現代小說裏一筆帶過的那麽簡單的城市。
城市裏的民生空間與軍事空間的配合與獨立,乃至於城市地形的利用與官民聚居情況的布置這都是學問。
李寇心下想著這些學問,又問呼延灼“將門聚集於渭州所為何事”。
呼延灼必定知道這些,但他並不明說。
呼延灼說道:“此乃軍機大事我等怎會知曉。”
走到正廳門外他忽然站住了。
他沉著地道:“大郎既有寶貨要贈與那些大人物,不如先請他們來看了,倘若他們看中的是那甚麽琉璃魚缸,便先給他們也好,也省得到時大郎為難,如何”
李寇知曉他怕是要避嫌,索性問馬姑娘怎麽安排。
馬姑娘氣鼓鼓地拂袖道:“我婦道人家爾”
李寇道:“你雖是女子見識卻比我高,你說此時請得便請得,你說不便先請來,那也隨你。”
馬姑娘略轉嗔為喜笑道:“我哪裏有那麽大的本事。”
話雖如此說,她卻讓忠伯即刻去請折彥質與姚平康來。
種家隻來了種師道與種師中,他們等閑可不敢輕易出門。
李寇聽馬姑娘說過宋朝的權力架構,在地方有宮內派出的走馬承受充當的便是監視邊將的官員。
渭州雖無通判卻有走馬承受,那些邊將但凡不想公然謀反必然要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