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商議
張謙看著周圍的人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不同的表情。
其中那群衣飾華貴的商人面容滿是憤恨之色。
張謙道：「你們到底是誰啊？」
那穿紅衣服的男子道：「我們是邕城裡的石商。」
張謙腦中思考片刻隨後道：「搶我們石頭，說我殺人的人就是你們吧。」
那黃衣服的男子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只搶了你石頭，至於散播謠言的人不是我們，只能怪你仇家太多。」
張謙不解道：「我也沒得罪你們啊，幹嘛抓我啊？」
那紅衣服男子聞言，朝著他的後背又是一腳道：「放你娘的屁，要不是因為你，我們現在都快揭不開鍋了！」
這時，一旁的天雷虎道：「吵夠了沒有！要吵去外邊吵，給完錢滾蛋。」
每個商人都冷哼一聲，在懷中紛紛掏出錢來遞給天雷虎。
張謙看著他們手中銀票份數還不少，好奇問道：「他們抓到我，你們給他多少錢？」
天雷虎笑道：「不多不少，正好十萬兩。」
張謙聞言一笑道：「我以為多少呢，雷老大，我給你三十萬兩，你把他們抓起來。把我放了，我再給你加五萬兩。」
天雷虎聞言一怔，旋即看向那些商人們。
商人們大驚失色，連連勸說天雷虎不要相信張謙，說罷提起張謙就往外走。
夜幕下，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山裡，張謙耳中聽見嘩啦啦的水聲，那水聲十分的急促，想來水流十分的急湍。
眾人把他押到一條河邊，那紅衣男子道：「各位兄弟，今天就把這張謙給扔下去，讓他餵魚，死無全屍。」
張謙聞言大驚，看著這急湍的河水，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已然被他們推著前進了幾分馬上就要掉下去，立刻大聲吼道：「等一下！」
商人們聞言都是一頓，隨後聽張謙道：「各位前輩，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犯了什麼錯，我改還不行嗎？犯得著這麼殺人償命的嗎？」
那黃衣男子道：「哼，今天要是不殺你，難解我們心頭之恨！」其他商人不約而同一起喊對。
張謙道：「那你們總讓我知道為什麼，這樣我才死不瞑目啊。」
那紅衣男子把他往回一扯摔在地上，張謙屁股吃痛，哎喲的大叫一聲。
那紅衣男子道：「張謙，就是因為你！我讓凌雲開始將石城裡的石頭售賣出去，搞得我們的客人都跑到你那裡去買石頭了！你讓我們怎麼辦！」
另外一個藍衣服的商人道：「你膽敢壞我們這一行的規矩，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你讓我們沒口好飯吃，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裡。」
眾人又開始齊聲斥責。
張謙一臉疑惑，朗聲道：「停停停！各位前輩，我怎麼就壞了這一行的規矩了？貨源是石城的，價格是公道的，客人是是他們自己選的，你們石頭我也沒搶，怎麼我就壞了？」
眾人聞言，忽然一個一個突然變成了啞巴一般，啞口無言。
那紅衣服的男子道：「哼，肯定是壓低了價格這種卑鄙手段！」
張謙吸了一口涼氣道：「說句實話，我還真不知道你們的價格，你們怎麼黑石怎麼賣啊？」
「黑石一方三兩。」紅衣男子道。
「我們一方六兩。」張謙道，在問道：「黃石呢？」
紅衣男子道：「黃石一方八兩。」
張謙笑道：「我們一方十五兩。」在問道：「紅石.……」
「紅……紅石……一方.……一方十兩。」那紅衣男子結巴道。
張謙大笑道：「我們一方二十二兩。」
眾人都驚呆了，忽然間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心中反而有幾分尷尬之情。
張謙見狀，心中已然明了，他邊說話邊挺直了腰桿，昂首笑道：「那這就奇怪了，我們的價格高出你們那麼多，怎麼客人還會選我們呢？」
那紅衣男子道：「你……你.……你一定是做了什麼手腳。」
張謙道：「你們一直都在說我，各位前輩，能不能讓小子我到前輩的石城裡去走一遭呢？」
商人們都面露猶豫之色，沒人搭話。張謙笑道：「各位前輩，咱們都是商人，有什麼話坐下來好好聊，說不定咱們還有機會一起把這錢給掙咯，大家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不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嘛，您們說是不是呀？」
聽到這裡，他們之中卻是有人開始心動，畢竟在聽到張謙殺人之前，一直都聽說張謙賣石技巧棋高一著，他們也早有耳聞，但一直無緣見識一下。
其中一個那個藍衣商人道：「好，看你有什麼本事，就讓你先去我的石城看看。」
其他人也不勸阻，因為他們確實也想看看張謙為何能夠搶走他們的生意。
張謙笑道：「這位老闆貴姓？」
那藍衣服商人道：「免貴姓吳。」
張謙道：「吳老闆，幸會，麻煩您幫我解開繩子，我好跟你去瞧瞧。」
商人們互相對望一眼，隨後解開。
張謙跟眾人一一認識，知道他們的姓氏為劉、周、吳、王、左、梁。
行了良久，來到一座石城，但見昏暗的火把零星的點亮著破舊的大門，眾人推開大門，外內走去。張謙放眼望去，只見狹小的石城中除了石頭其他一無所有，不像邕城的石城中有人加工打磨，心中已看到第一個毛病。
他來到黑石城，用一把鐵鎚錘開了石頭，啪的一聲石屑紛飛，隨後他拿起石頭觀察，只見那黑石中表面十分粗糙，雜質成分比邕城石城的黑石更多，他想來第一個印證了無人加工打磨的想法，二來感嘆邕城畢竟是朝廷看上的地方得天獨厚的資源果然另其他商家望其項背。接著來到黃石、紅石石城也是一般如此。
接著他問道：「吳老闆，你們這裡工人每天都吃什麼？」
吳老闆道：「工人還想吃什麼，白粥、饅頭。」
張謙點了點頭，隨後道：「能否讓我看看你們搬運的工具。」
吳老闆突然面露猶豫之色，隨後道：「各位還請在這裡稍後，我只帶這臭小子一人去。」大家都知道這是商人避諱，為避免吃飯的傢伙流失，所以都拱手行禮表示同意。
二人來到一座大木房前，吳老闆面露得意之色笑道：「就給你見識見識。」隨後將門打開。只見一大型的工具，四周用粗壯的樹木圍城一個方形，方形下放置了滾木，滾木不知用什麼手法竟然能鑲嵌在方形之下，如同一輛木車可以不斷的向前推進。
原來，邕城犯人平常運送石頭時，只知道將石頭放在木頭之上，可以加快運送的速度。但是工人運送時需要防止石頭從兩側滑落，石頭滾動時還要有人將後邊的木頭扯出放在前邊保證石頭可以不斷前行，耗費極大的人力。
張謙驚嘆這木車的工匠，更驚嘆他的作用。
隨後對吳老闆道：「吳老闆，應該比我們運送速度更快，為什麼.……」
吳老闆長嘆一聲，隨後一咬牙，對著張謙拜倒道：「還請張小弟指點迷津。」
張謙連忙將吳老闆扶起，吳老闆繼續道：「自從張小弟開始做起賣石生意，我一直稱讚張小弟的手段高明，雖然我跟他們明面上想要取你性命，但是我實則想要張小弟救我一救啊。」
「吳高明，你個老賊竟然想捷足先登！」一聲大喝嚇住了二人。
只見其他的商人也紛紛沖了進來，一起紛紛跪下拜倒，一起齊聲道：「還請張小弟救我們一救！」
「滾開，我先求張小弟的，你們都給我排隊！」吳老闆罵道，隨後又跪了下去。
張謙看著他們下跪的場景，一時手足無措，兀自呆在原地.……